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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卻并非不感動。二十四年,從未有人如此待他。誰知沈大將軍下一刻便開始不正經(jīng),攬著他的腰問:“我如此待你,你要如何回報?”此時此刻,難道不是應(yīng)該發(fā)誓自己不求回報嗎?蕭索怔忡,身子忽然一輕,被他扛上了肩膀?!皩④?,你做什么?將軍快放學生下來,深更半夜,有失體統(tǒng)!”沈硯一面向臥房走,一面笑道:“正是深更半夜,才當如此!”作者有話要說:按時更新!應(yīng)該叫蕭獨寶的淪陷史!第13章頻頻遇險沈硯的信,星夜送到了言浚案前。散朝后的早晨,陽光和煦地鋪灑在麟德殿前。儒雅風流的言浚站在高臺上,遠處看是一道風景,近處看是風景一道。衛(wèi)嵐愣了半日神,終于抽回神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等我呢?”言浚一笑:“是等你呢!”“又想問什么?”他拿著笏板的手,浸出一層薄汗。“鐵手人屠那個案子,怎么回事?”言浚沒有腹稿,面對曉風他永遠不打腹稿。衛(wèi)嵐怔住,皺眉,繼而苦笑:“我不知道?!?/br>百官來來往往,言浚卻像獨立于中庭。他望著曉風的眼睛默了片刻,哂笑道:“不知道,還是不能說?”衛(wèi)嵐的眼里起了波瀾,最后還是落下,“我不知道。抒懷,能告訴你的,我絕不瞞你。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言盡于此。”說畢,他拖著青袍飄然而去。言浚望著他擔風袖月的背影,猶自喃喃:“曉風,你還是我認識的曉風嗎?”他給沈硯的回信只有四個字:“棘手,勿動?!?/br>彼時沈硯已經(jīng)在卷宗庫聽了六天文書,每天看見蕭索不但沒有旖旎的心思,反而隱隱作嘔,仿佛他是一本活卷宗在眼前晃。陳幾顧原本猜準他有所圖,十成七八便是虛報火耗的案子。但張王一天三回報,說的都是沈硯如何文盲、如何用功,以及勤能補拙也未可知。陳幾顧懷疑了,難道這人真是來取經(jīng)的?于是,第七日,十一終于成功請動張王去喝茶。沈硯看見夢寐以求的機會,想的不是如何查賬,而是要不要同蕭索在卷宗庫做點邪的。蕭索最近夜夜被他拉去練兵,已然了解個中曲折滋味,看見他眼里化開的墨色,便知事態(tài)不妙,忙道:“將軍承諾給學生伸冤,難道不作數(shù)了么?”蕭索知道沈硯最恨言而無信之人,他自己當然不會食言。大將軍也明白他的意圖,只得咬牙背了一遍六日內(nèi)聽過最無趣的案子,和最枯燥的賬目。蕭獨寶稍稍安心,同侍從們將近年來的賬冊卷宗搬來,開始清查。手下問沈硯查什么,他像尊呆鷹,搖搖頭:“不知道,隨便看著查。”侍從們高深莫測地點點頭,開始隨便查。這一查,便從晨光熹微查到了暮色四合,連一根蜘蛛絲、半只灶馬蟲都未瞧見。沈硯揉著酸脹的眼睛,拉著蕭索回家吃飯。他若是太用功,陳幾顧非嚇破膽不可。第二日仍舊無果,第三日依舊無果,第四日無果,第五日蕭索病了……他每日抱著一摞卷宗翻查,幾乎達到了廢寢忘食、焚膏繼晷的地步,回來后又要點燈熬油地溫書。長此以往,鐵打銅鑄的也禁不住,何況他一個弱不禁風之人。沈硯覺得文人實在欠cao練,否則為何三日五夜便要生病,若體魄壯碩如牛,何來的病痛!因此,他決定待蕭索痊愈后,像練新兵一樣練他。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第六日真的下起雨來。十一出門請郎中回來,身邊卻跟著一個年輕后生。沈硯甚是懷疑他的醫(yī)術(shù),上上下下打量了郎中一圈,問十一:“這是誰,那個李什么遠呢?”十一想了想,還是直言:“爺,是李懷遠。上次您得罪了他,那老頭子最后雖收了錢,卻還是恨上了,說什么都不肯再來。”拉著那后生尷尬一笑,又道:“這位是李繼宗,老李的侄兒,小李?!?/br>小李很識相地行個禮,道:“小可李繼宗,家里世代行醫(yī),大將軍只管放心便是。”沈硯一目洞穿人心,總覺得這個臉上生黑痣的人,不牢靠。大將軍自然不會看面相,只是武斷地認為,眼前之人其貌不揚,肚皮里面只怕也沒有二兩香油。事實證明沈硯雖然以貌取人,但眼光的確毒辣。李繼宗看到蕭索,還未診脈,先出了片刻神。沈硯看看心上人“態(tài)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的模樣,再看看小李噴薄欲出的邪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揮著拳頭便要打人。李繼宗及時收回眼,望聞問切一番,開了張正楷寫的方子。沈硯陰翳密布的臉總算放出一絲晴光。誰知小李前腳走,蕭索后腳服過藥,立刻病勢沉重,昏迷不醒。沈硯大怒,嚷著要讓黑痣李回來償命。幸而十一攔著,又勸道:“爺,殺一百個李繼宗,也換不回一個蕭秀才。依屬下看,當務(wù)之急還是先找他叔老李來治病吧!”他一語提醒了沈硯,大將軍怕李懷遠不肯來,立刻親自趕車去請。外面雨勢稍歇,青石板路也不算難走,他很快便將李懷遠和嚇壞的李繼宗捆上了馬車。人世便是一場從不間斷的輪回。沈硯回來的路上又被那群殺之不盡、趕之不竭的刺客擋住了去路。他當機立斷,命十一趁自己同他們交戰(zhàn)時,駕車突圍,回去給蕭索診病。十一不敢抗命,卻總覺得不妥。沈硯不由分說跳下馬車,刀搭在肩上,走路歪歪斜斜,儼然一副風流倜儻的地痞流氓相。對面人仍是騎馬佩刀的裝束,為首一個特殊些,右手帶著只黑皮繡花的手套,模樣頗有幾分討人厭。沈硯覺得自己之前對李繼宗的形容錯了,眼前此人才真的中人欲嘔,尤其是他那副魁梧身軀透出的妖嬈體態(tài),令人倒盡胃口。不過此人倒客氣,拱拱手道:“沈大將軍,久仰,久仰!你征北胥里安的那場云臺之役,可謂精彩至極,冠古絕今!在下委實佩服,真是早已想目睹將軍的真容了!”沈硯莫名其妙,此人難道是在使迷魂記?他將長刀“咄”一聲杵在地上,兩手撐著刀柄,耷拉著一條修長的腿,頗不耐煩地道:“少廢話!要打趕緊,獨寶還等本將軍回家吃飯!”對方“嗤”地一笑:“沒想到,沈?qū)④娺@么俊朗英武的人,居然還挺會心疼人!既這么著,咱們就打一架吧。可提前說好了,在下這身衣服是新制的,和靴子是一套,你不能給我弄臟了!”沈硯恨不能一刀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