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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他,這個傻瓜便昏了過去,只來得及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袖。江季麟抬了抬左臂,只能抬起半寸,大片的衣袖被寧長青攢在手里。他瘦了很多,指節(jié)分明,因?yàn)橛昧Χl(fā)著白,指縫里黏著些酒液,在江季麟白色的衣袖上留下了幾片污跡。他抽了兩下沒抽開,無奈地彈了下寧長青的額頭。“你做什么!”徐小水炸毛般叫嚷。“閉嘴!我家主上定然不會害了你們將軍。倒是你,朝酒里撒了麻沸散吧?”朱雀咄咄逼人。江季麟瞇了眼。怪不得他這般昏睡了過去。“麻沸散……徐小水,你意欲何為?”徐小水梗著脖子:“秦國大軍壓境,將軍不愿撤軍,我的使命便是護(hù)將軍周全!”“你難道不知道,秦國已經(jīng)撤軍了嗎?”江季麟解開寧長青歪斜的領(lǐng)口,右手探了探他體溫和脈搏。徐小水一愣:“……撤軍了嗎?”“就你這個樣子,還護(hù)他周全?哼!”江季麟冷哼了一聲,“你怕是不知,他的人是我的,命是我的,這世上,只有我可以護(hù)他。旁人……沒有這個資格!”徐小水冷笑:“將軍因?yàn)槟悴抛兂蛇@副模樣,這種話你怎么說的出口!虛偽小人!”“嘴巴放干凈,小心****命!”朱雀暴怒,就要上前與徐小水糾纏。江季麟抬手阻止,瞇起眼打量徐小水:“若不是念你對他忠心耿耿,你這條命我早收了。我沒有多少耐心,最后再說一遍,從今往后,我斷不會再傷他分毫?!?/br>除非……他先欺了我。徐小水和他對視良久,突然嘆了一聲:“無論怎樣……你來了,將軍總是高興的?!?/br>他抬手拱了拱,轉(zhuǎn)身退下:“有什么需要隨時可以說?!?/br>門外天色已經(jīng)暗下去,一輪彎月在空中影影綽綽。徐小水看著那輪彎月,眸色冷了冷。將軍是高興的,可不代表他也高興??!若是再敢做出什么事來,這麟國的軍營,他會讓江季麟,有來無回。把他永遠(yuǎn)鎖在將軍身邊才是正經(jīng)!…………………………………寧長青睡在榻上,衣服已經(jīng)被悉數(shù)換掉,傷口也被朱雀重新包扎上了新藥。江季麟的眉頭愈皺愈緊,面色隱隱發(fā)青。朱雀小心道:“主上不必過于憂心,雖然調(diào)養(yǎng)起來有些艱難,但這世間何種名貴藥材,我們自然都拿得到,悉心調(diào)養(yǎng),寧將軍的身子總會慢慢好起來的?!?/br>江季麟仍是沉默,定眼看著榻上昏睡的人。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真是**??!待他好起來,他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這麻沸散便不必解了,叫他好生睡會,你去熬藥?!绷季茫诀氩耪f了一句話。“那主上?”“我陪著他。”朱雀沒再多言,悄聲退下了,默默掩了門扉。江季麟看著被寧長青緊緊抓住的袖子,低聲嘆息:“古有漢哀帝斷袖,今日我竟也要為你毀了一身好衣料?!?/br>他摘了頭上發(fā)簪,捏了一處,發(fā)簪里彈出段尖銳的利器,利器落在衣袖上,輕輕一動便割斷了被寧長青緊緊攢住的袖子。江季麟收了發(fā)簪,小心翻過床榻,躺在了寧長青身側(cè)。不知為何,如今看著這張臉,心里便止不住地涌出些熱浪,想抱著他,安慰他,給他所有想要的東西,不顧一切地去……順著他寵著他。這和以前的他截然相反。江季麟自己也說不清,或許是因?yàn)樾牡啄切┣楦袎旱镁昧?,壓的深了,久的讓自己總是忘記,?dāng)初第一眼,他就喜歡這個少年,深的讓自己忘記,這個人于自己,從來都是不同于常人的存在。他總是愛算計(jì)人,尤其算計(jì)了寧長青很多次。因?yàn)閷ε匀说乃阌?jì),總是一擊即中,讓其非死即傷,幾乎再無爬起的可能。可獨(dú)獨(dú)算計(jì)了寧長青這么多次,以往哪一次,都沒下得了狠手。獨(dú)獨(dú)這一次,他錯估了,失手了——他算計(jì)的不是他的命,卻害他差點(diǎn)丟了命。但他已經(jīng)看清了,也已經(jīng)得到了他想要的。從此之后,若你不負(fù)我,我必將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快活的人。“寧長青,我許久不說情話,此刻你睡著,我權(quán)且先練練......我......我......”從前輕易掛在嘴邊的“喜歡”二字此時卻如何也說不出口。江季麟懊惱地閉了閉眼。“......我曾經(jīng)聽過有紈绔子弟承諾女子,想要星星月亮也上天替她摘,我恐怕還做不到這一點(diǎn),但要是有人摘得到,你若想要,我便替你搶來......”“......許久不說情話,果然這張嘴不夠利索了?!苯诀胱猿暗匦α讼?,抬手摸著寧長青側(cè)頰,“罷了,你醒來后,我再說與你聽?!?/br>夜色,愈發(fā)的深了。江季麟向來睡眠淺,寧長青身體情況不穩(wěn)定,他更是無法安眠,所以當(dāng)身邊的人發(fā)出沙啞的低吟時,他很快便醒了過來。“長青”江季麟翻身坐起,抬手探了探他的體溫。有些發(fā)熱。他模糊地囈語著什么,皺著眉夢魘般不安地抽搐著,嘴唇很是干澀。“......別走,別走......季麟哥......別離開我......”江季麟忙下床拿水,身體堪堪移了半截,手腕被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道拉住了。“別走……”江季麟心頭一悸,轉(zhuǎn)身回眸。一雙黑沉沉的眼睛落入江季麟的眸子里,那眼睛覆著層朦朧的膜,瞳孔微微縮著,像是在努力地看清什么。寧長青緊緊盯著眼前的人,半是恍惚半是興奮。他眸中漸漸露出點(diǎn)點(diǎn)狂喜,抓著江季麟手腕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縮緊,像是手銬般勒的江季麟手腕發(fā)熱。他眼里的茫然逐漸散了去,掙扎著就要起身。江季麟本想起身扶他起來,不料只稍稍動了下,寧長青便閃電般猛地坐起,一把把他壓在在床頭的床柱上。“砰”的一聲響,床柱撞在江季麟脊梁骨上,有些悶悶的疼。江季麟微微皺著眉,扭了扭手腕:“你先放開我,我不會離開?!?/br>寧長青抿著唇,搖頭。江季麟定睛在他的胸骨處,嘆了口氣:“你做這么魯?shù)膭幼髯魃?,傷口裂開了?!?/br>寧長青仍是不為所動,鷹一般盯著江季麟。寧長青的目光里,像是包著火,閃著雷電,讓江季麟有那么一瞬間不敢直視。他說不清自己在慌亂什么,好像只是這樣被他緊緊盯著,心里便五味陳雜,愧疚不安。有一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