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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綻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4

分卷閱讀134

    門手心都是汗。

等平安抵達(dá)郭宅,敏真手腳發(fā)軟地爬下車。

“你被禁足了!”江雨生沒打算輕易放過她,“我給你太多自由,是我的錯?,F(xiàn)在我要趁著你還有兩年才成年,好生管教一下你。這車我沒收了。接下來的地中海之旅也取消。我會給你布置功課。你要打工也行??傊?,這個暑假,你乖乖跟我回國,哪里都別想去!”

敏真又要哭出來:“舅舅,我真的知錯了!我不是貪玩,我只是去找顧叔叔而已。好多年沒有見他了,我很想他……”

“如果你沒有見到他呢?”江雨生嚴(yán)厲地問,“如果有人在你的酒里下藥,把你帶走了呢?你想過后果嗎?上個禮拜新聞里才播過一個高中女孩去酒吧玩,被人下藥□□還分尸了?!?/br>
敏真不由得抱怨:“舅,我覺得你把這事說得太嚴(yán)重了。顧叔叔的這個晚宴非常正規(guī),不是什么聲色場所?!?/br>
“你就確定沒有危險?”江雨生喝道,“你仗著自己腦子比同齡人聰明,總有點不知天高地厚?!?/br>
“舅舅!”敏真終于忍不住反擊,“你今天不對勁。從一開始和顧叔叔吵架,你就在小題大做!”

“你還要狡辯?”

“本來就是!”敏真叫道,“我不知道誰惹你不開心,可你分明就是拿我們倆做出氣筒。我偷跑去他的宴會,是我的不對。你卻得理不饒人,提著機(jī)關(guān)槍就一通掃射。顧叔叔可不像你這樣不講道理。他還說一直很想我們呢。沒想轉(zhuǎn)頭你就對他發(fā)火。你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簡直就是更年期發(fā)作!”

說罷,也不聽江雨生繼續(xù)訓(xùn)話,甩頭奔上樓,還把房門甩得震天響。

江雨生氣得直喘氣。

“更年期對上青春期?!?/br>
郭信文穿著睡衣,靠在廚房門口,手里還端著一杯牛奶。顯然,他剛才聽到了爭吵的全部內(nèi)容。

江雨生苦笑:“讓你見笑了。她正在叛逆期?!?/br>
郭信文輕聲道:“你關(guān)心她。她知道的。只是孩子大了,要給她一點空間和自由?!?/br>
“我只是想保護(hù)她罷了?!苯晟y免神情寥落。

“而她也不過是想見一見顧元卓?!?/br>
“你看起來好像什么都知道了?!?/br>
郭信文說:“在你進(jìn)城辦事的時候,有關(guān)顧元卓的新聞鋪天蓋地。連國內(nèi)的朋友都發(fā)消息聯(lián)絡(luò)我?!?/br>
江雨生苦笑。

有緣千里來相會??邕^半個地球,他們都能撞上。

郭信文說:“原來NEX&G也是他的公司。許幽主要負(fù)責(zé)主持原來那家手機(jī)軟件開發(fā)公司,他則做游戲。想不到他徹底轉(zhuǎn)行,另辟蹊徑,竟然成果不菲?!?/br>
江雨生沒有看過顧元卓的新聞,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風(fēng)光。

方才所見的顧元卓,也并沒有華服在身、呼奴使婢。

當(dāng)然,時間太過倉促,他也太過驚慌,根本沒有怎么仔細(xì)去看。

屋內(nèi)太悶,江雨生覺得透不過氣來。胸腔里好似關(guān)了一只貓,正在撕咬抓撓,令人片刻不得安寧。

他穿過大廳朝后院而去。

工人效率極高,派對留下來的狼藉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被收拾干凈,只有印著凌亂腳印的沙灘見證著先前的狂歡。

江雨生站在露臺邊。

深夜清涼的海風(fēng)習(xí)習(xí)而來,吹透他薄薄的襯衫。汗水蒸發(fā),皮膚上泛起陣陣涼意。

對岸燈火依舊明亮,煙花卻已謝幕。飄渺的樂聲隨著海浪的節(jié)拍陣陣傳來。

還是那番繁華景色,可如今看在眼中,感受卻截然不同。

“你還好嗎?”郭信文跟了過來。

“我能有什么不好?”江雨生嘲道,“活這么大,又不是沒有和人吵過架?!?/br>
郭信文說:“我剛才讓秘書查了一下。顧元卓原來早就把對岸的房子買回去了。他選在那里舉辦慶典,在媒體前初次露面,想來都是有意為之的。他那是做給我看的?!?/br>
江雨生下意識想替顧元卓辯護(hù),可心里也覺得郭信文并未說錯。

顧家敗落,雖說不是郭信文親手所為,可也有誤導(dǎo)之則。顧元卓不會不向郭家討回這筆債。

所以,游戲的副本里,終極關(guān)卡才設(shè)置為郭宅么?

因為這里才是顧元卓光復(fù)家族,報仇雪恨的最后一站。是他心底永遠(yuǎn)的芥蒂,從不愈合的傷疤。

“別擔(dān)心?!惫盼目闯鼋晟膿?dān)憂,“我會處理好和他的矛盾糾紛,絕對不會牽扯到你的?!?/br>
江雨生苦笑:“你不說還好,一這么說,更像要上演一部商場情仇劇了?!?/br>
郭信文忽而問:“如果我和他真的水火不容,你死我活。你會選擇哪一個?”

江雨生心煩意亂,可腦子依舊靈活,聽出這問題有詐,反問:“選了后要對你們做什么?投資?頒獎?還是做成標(biāo)本捐給博物館?”

郭信文含笑道:“交往?!?/br>
江雨生沉默了。

郭信文平和地說:“明天回國后,我就會和懷安簽署最后幾份離婚文件,辦妥所有手續(xù)了。本來想等一切辦完后才和你說??墒墙裉祛櫾繖M空出現(xiàn),打亂了我的計劃。我知道今晚不是個最適合的表白的時候……”

“信文,”江雨生低聲道,“我覺得你還需要多考慮一下……”

“你還想說我葉公好龍?”郭信文挑眉,“還是想拿什么社會歧視、家人反對來勸說我?以我如今地位,只要不犯法,沒人干涉我的私生活?!?/br>
似乎尷尬總能令人喉嚨發(fā)癢,江雨生咳了又咳。

“信文,我今天實在累了,領(lǐng)會不了你的玩笑。晚安了吧。”

江雨生埋著頭,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去。

胳膊被抓住,那雙手扣著他的雙肩,逼得他轉(zhuǎn)了個方向。

對面而來的壓迫力驅(qū)使江雨生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大半人高的石花盆上。

昏暗中,熟悉的身影壓頂而至,唇上傳來沉重的壓力。

很難有一個詞來描述江雨生此刻的驚愕。

他瞪著眼,感覺到肩膀被抓得生痛。

男人的吻中夾雜著一股憤怒的自暴自棄,以及一種終于求得所愿的歡愉。

郭信文仗著身軀的優(yōu)勢將江雨生禁錮在了臂彎之中,狂亂的吻甚至逼得江雨生半個身子都朝后深深仰去。

江雨生幾乎倒在花盆里。

就在他要奮力推開對方的時候,身上的壓力又如來時一樣突然撤去。他重新恢復(fù)自由。

“這不是玩笑,雨生?!惫盼膯÷曊f,“你現(xiàn)在明白了?”

江雨生面孔滾燒,雙手細(xì)細(xì)顫抖。

“我都看到了……這么多年,我一直看著你……”郭信文雙臂撐在欄桿上,將江雨生禁錮在身前,鷹一般的眼睛直直盯著江雨生的雙眼。

“這些年,我一直都默默地看著你??粗阍诩拍锛灏荆粗悴粩鄧L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