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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耳旁風了。”“老爺,您也知道,顧全這人看見酒就走不動道。昨日那壺酒剩了這么多,他看著實在心疼,就偷喝了大半。哪曾想后勁這么足,到現(xiàn)在都沒能起來?!?/br>柳雁歡忽然反應(yīng)過來,追問道:“慢著,你剛剛說顧全喝的是哪壺酒?”“就是昨日端過去的那壺白酒,滿滿一壺送過去,拿回來的時候還有小半壺?!?/br>柳雁歡和秦非然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道:“顧全可曾出現(xiàn)什么反應(yīng)?”“反應(yīng)?沒有什么特別的呀,和平常一樣,喝醉了酒,說了一會兒混話就睡過去了?!?/br>顧雪妍一下子也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急道:“快,快帶我們?nèi)タ纯?。?/br>等眾人到了廚房,才發(fā)現(xiàn)顧全喝的就是昨日用于懲罰的那壺酒。顧雪妍松了口氣:“這下我可以自證清白了吧?我可沒有吩咐丫鬟給他們下藥。”顧全的夫人不明所以,笑著問顧雪妍:“小姐,這回可記清去花園的路了?”“什……什么花園?”顧雪妍丈二摸不著頭腦。“小姐,您不記得了?昨晚我起夜,曾在途中遇見小姐,小姐您不是還向我問路嗎?我還稀奇著呢,您對這府中不是一向最熟悉的嗎?怎么連花園的方向都忘了?”顧雪妍瞪大了眼睛:“你可別胡說,我昨夜分明沒有去過花園?!?/br>“哎喲小姐,我不可能認錯的,那件棗紅色紗質(zhì)披肩,不是小姐最愛的衣裳嗎?”顧雪妍一怔,旋即反應(yīng)過來:“對呀,我的披肩呢?昨日室內(nèi)有壁爐,我將它落在大廳的沙發(fā)上了。”“走,去大廳?!绷銡g和秦非然馬上往大廳走。然而大廳的沙發(fā)上,卻空無一物。“一定是有人穿了我的披肩,往花園去了。那人是誰?她為什么要穿我的披肩?”柳雁歡沉思良久,臉色猛地一變,飛快地往花園跑去。此時的席奉謙正坐在床邊系腰帶。柳景芝臉色涼涼的,透出一股子病態(tài)的蒼白:“我知道你心悅雪妍,現(xiàn)在外頭都講究自由戀愛,舊式婚約確實是不時興了,你要是喜歡她,我不會攔著你的?!?/br>提起這個,席奉謙頗有些憤恨:“顧小姐不是我等平頭百姓能高攀的,人家心悅秦三爺,哪能看得上我這樣的俗人?!?/br>柳景芝盯著男人看了許久,輕聲道:“奉謙哥,你何時才能回頭看我一眼?”第22章梅萼衣香還沒等席奉謙回復,顧雪妍就沖進了房中。她環(huán)視整間屋子,最后目光落在柳景芝身上:“景芝,我不見了一件衣服,你可曾見過?”柳景芝的臉上閃過一絲來不及掩飾的慌亂:“什么披肩,我不清楚?!?/br>顧雪妍的臉色陰沉下來,眼神中流露出nongnong的諷刺:“我從未告訴過你,那是一件披肩,你又是如何得知的?還是說……”顧雪妍抬手掀起房間里棗紅色的桌布,“這根本不是一條桌布,而是我的紗質(zhì)披肩?!?/br>柳景芝面色煞白,像是要昏死過去。“景芝,你心思竟然這樣惡毒,想要陷害于我?”此刻的席奉謙還完全蒙在鼓里,他茫然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br>顧雪妍卻沒有閑心思來照管他,一雙眼睛緊盯著柳景芝,不肯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只見那豆大的汗珠,順著柳景芝的臉頰滑落。她臉色發(fā)白、嘴唇泛青、兩眼深陷,如同鬼魅一般,末了她嘴唇動了動,整個身子軟倒在席奉謙懷里,昏死過去。“景芝!景芝!”一瞬間,所有人都慌亂起來。還是秦非然比較鎮(zhèn)定,他指揮道:“趕緊送教會醫(yī)院?!?/br>柳景芝是被柳雁歡抱著送去醫(yī)院的。秦非然打開桌面上的茶壺,壺里還剩一小半茶水,他將茶壺遞給郭斌:“拿去化驗。”柳雁歡頹然地坐在醫(yī)院的長凳上,沉聲道:“我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什么要走到今天這個田地?席奉謙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這樣作賤自己?!?/br>很快,柳雁歡就明白了:柳景芝被診斷出懷有兩個月的身孕。聽到這個消息時,柳雁歡只覺得當頭被人敲了一棒槌,整個人都是蒙的。他錯愕地抓住醫(yī)生的衣領(lǐng):“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德國醫(yī)生搖了搖頭:“柳小姐已經(jīng)懷了兩個月身孕,今日因身體太過虛弱,加上受驚,所以昏厥?!?/br>紙包不住火,席奉謙看向柳景芝的眼神里都帶上了恨。柳家三小姐,徹底淪為寧城人茶余飯后的笑柄。柳雁歡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meimei,在內(nèi)心深處,他還是有那么一絲隱秘的掙扎,希望這一切都與柳景芝無關(guān)。他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激動道:“或許事實并不是這樣的,你說過,我也中了那樣的藥,可我并沒有喝那茶壺里的茶,我又是怎么沾染上的?”秦非然沉吟半晌,搖頭道:“從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你昨夜之所以會有那樣的舉動,是因為葡萄酒加面包糠的作用?!?/br>“什么?”“你昨日不是吃了蘇妃麗親手做的白面包嗎?白面包加葡萄酒,本身就帶有一定的催情作用。你出現(xiàn)那樣的狀況,是白面包加葡萄酒的催情作用,所以能用物理降溫的方式,將欲望降下去。如果是藥物反應(yīng),是很難降下去的?!?/br>柳雁歡聽著秦非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辭,臉上又燒了起來??蛇@樣一來,為柳景芝開脫的借口就徹底不存在了。秦非然將顧雪妍的披肩遞給柳雁歡,上頭淡淡的梅萼衣香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醫(yī)生的診斷結(jié)果一出,席家就撕毀了婚書。秦非然走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雙目無神的柳景芝。“聽說席家悔婚了?這樣的結(jié)果你們滿意了、高興了吧?”秦非然坐在椅子上,單刀直入道:“其實昨日在舞會上,你根本就沒有睡著。柳雁歡喝醉后,你就拿了顧雪妍放在沙發(fā)上的披肩,走到花園里等著。一方面,你可以掩人耳目,裝作是顧家大小姐。另一方面,你也可以讓喝醉了的席奉謙,以為站在他面前的,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顧雪妍。”聽到這段話時,目光呆滯的柳景芝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后你就利用這個偽裝的身份,哄著席奉謙喝下那杯下了藥的茶,順理成章地造成了強暴的事實。我說的對嗎?”柳景芝戲謔道:“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證據(jù)呢?”“茶水的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茶水中含有從蘭花中提取的催情劑。”“那也不能證明,藥就是我下的?!?/br>“在我進來之前,柳雁歡告訴我一個細節(jié)。在你生日的時候,他曾送你一個香包,你一直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