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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地把嘴合上了。一行人進(jìn)到客廳,三只外星人在敘舊,沈臨清坐在秦湛身邊,剛才只是簡單擦干凈,沒時間清洗。這會兒一重新坐下,就感覺后面又泛起一陣難以抑制的酥麻,腰間也是酸疼難忍。秦湛似乎是知道他難受,并沒說很久就把人送走了,臨走的時候,兩只被弟弟下逐客令的外星人又惡狠狠地瞪了罪魁禍?zhǔn)滓谎邸?/br>沈臨清都快哭了,“阿湛……”“乖,走,去浴室,我?guī)湍阆??!?/br>秦湛的聲音溫柔和緩,沈臨清的心情一下子又美麗起來,“阿湛,你抱我?!彼粯浯芤粯訏煸谇卣可砩?。秦湛將人打橫抱起,公主抱的姿勢讓沈臨清臉紅了一下,然后又沒臉沒皮地?fù)ё∏卣康牟弊友鲱^索吻。唇齒交纏,沈臨清滿足地瞇著眼享受著戀人帶著溫情和縱容的深吻,追逐著另一條舌頭四處游走。突然之間,沈臨清卻感覺身上泛起一陣涼意。他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站回了地上,而剛剛還抱著他的秦湛卻消失不見。“阿湛?”沒有回應(yīng),整座別墅里充斥著死一樣的寂靜,連窗外的鳥鳴聲都聽不見了。沈臨清害怕起來,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腳腕處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拽了一下,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穿過地板向下墜落。“阿湛!!”深夜,沈臨清從夢中驚醒,一下子翻坐起來,急促地喘著氣。呆愣了半晌,他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身邊,秦湛安靜地躺著,一如往常地處于沉睡狀態(tài)。沈臨清尤不死心,哆嗦著把手探向身后,卻感覺到那里干干凈凈,完全沒有半點(diǎn)腫脹和黏膩感。又是一個夢。沈臨清難過地吸吸鼻子,俯身吻了吻戀人的唇,然后披上外套起床。打開房里的燈,沈臨清坐到書桌前,按了密碼后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帶鎖的筆記本,動作小心地把鎖打開,翻到最新的一頁,提筆將夢境里發(fā)生過的事寫上去。前面還有厚厚的一沓,統(tǒng)統(tǒng)都是他的夢,每次的內(nèi)容并不完全一樣,但所有的夢都有一個共同點(diǎn)——秦美人醒了。自秦湛睡著后,已經(jīng)過了半年多,這就是沈臨清這段時間以來唯一可以聊以慰藉的東西。寫完后,沈臨清又翻到第一頁,認(rèn)認(rèn)真真地起來。等到他不知是第幾次復(fù)習(xí)完這些后,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沈臨清合上筆記本,上鎖后放到抽屜里收好。他有些呆滯地看了看窗外的天,給沈臨凈打了個電話。“哥,我有點(diǎn)累,不去上班了?!?/br>“不,我沒事,只是想睡覺而已?!?/br>“……嗯,真沒什么,睡一覺就好了?!谩莅荨!?/br>沈臨清掛了電話,重新窩回床上,緊緊地?fù)е卣康难?/br>“阿湛……你還沒幫我清理呢……”沈臨清嘟囔,“怎么就醒了……”他委屈得不行,眼眶通紅。“不管了……多睡幾天,總能再夢到的。”沈臨清自言自語地說,又幫秦湛拉了拉被子,拿過床頭的遙控器控制著窗簾合上。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晚安?!鄙蚺R清輕聲道。二、黎崢西裝革履地站在鏡子前面,微微仰起頭整理著領(lǐng)帶。對著鏡子勾起嘴角,黎崢轉(zhuǎn)頭看向旁邊,“帥不帥?”他的身側(cè)是一片虛無的空氣,可黎崢的笑容卻萬分自然。只有他才看得到,那里站著秦寶,雖然身形透明縹緲,但那就是他的戀人,黎崢絕不會認(rèn)錯。秦湛沒什么表情,兩手抱臂斜倚在墻邊。黎崢早已習(xí)慣了秦湛的沉默不語,只泰然自若地走過去牽住他的手,“走,我們出去吧?!?/br>來到賓客來往眾多的走廊上,黎崢還是微微松開了手,表現(xiàn)出一副正常的模樣。沒辦法,他可不想再一次被哥哥以人格分裂的病癥拉去看心理醫(yī)生了。衣著華貴的男男女女紛紛和他打招呼,黎崢有些煩了,便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藍(lán)牙耳機(jī)戴上,打開開關(guān)。“阿湛,宴會好無聊。”“你應(yīng)我一句嘛秦寶。”黎崢用耍無賴的口氣說。一片寂靜。身形透明的秦湛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薄唇緊抿,神色漠然。黎崢不以為然,繼續(xù)在和他碎碎念,然而外人眼里的黎總只不過是在通過藍(lán)牙耳機(jī)和某位親密有人談話罷了。這是黎崢慣用的掩飾手段。他一直站在走廊上吹風(fēng),一邊和秦湛聊天,直到晚宴開始,黎崢才摘下耳機(jī),走進(jìn)大廳內(nèi)。今天是他一發(fā)小的生日,兩人交情不錯,否則黎崢也不會愿意出席這種無聊的場合。拿著杯酒站在角落里,礙于往來的人太多,黎崢沒法和秦湛交談,手指一直有些不正常地顫動著,就像是面對毒品誘惑的吸毒者一樣。心里煩躁得不行,他厭煩地掃視一眼醉生夢色的宴會大廳,還是忍不住從口袋里拿出藍(lán)牙戴上。“秦寶。”說出第一句話,黎崢的神情頓時放松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焦躁不安,“我好無聊?!?/br>沒人應(yīng)他,黎崢偷偷伸手勾住秦湛的小指,心里有些小孩子的得意。這時,一位妙齡女士來到他身邊。黎崢看到秦湛往旁邊讓了讓以免和女人撞到一起,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黎總?!迸说穆曇魦擅臏厝?,一襲海藍(lán)色魚尾長裙讓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線條展露無疑,“不知能否和您跳一支舞?”“不能?!崩鑽樌淅涞?,轉(zhuǎn)身就走。經(jīng)過那女人身邊時,她突然哎呀一聲,腳下一崴,姿勢裊娜柔弱地就要往黎崢身上倒去。黎崢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秦寶不見了,心里又慌又急,偏生這沒事也能在平地上摔倒的蠢女人還來惹他,更是不耐煩,直接一把將人推開。“想爬床這里男人多的是,別來煩我!”黎崢眉宇之間盡是駭人的狠戾陰鷙,女人嚇得一顫,也顧不上面子自尊,有些驚慌地快步離開了。黎崢也沒理她,著急地往廳外走去,直到走到剛才的回廊上,他才看到秦湛正靜靜地站在欄桿前抬頭看天。“阿湛,”黎崢?biāo)闪丝跉猓觳阶妨诉^去,“你怎么跑這兒來了?”雖然知道秦湛不會回答他,但黎崢還是一臉笑容地繼續(xù)往下說,“以后別亂跑知道不,我會擔(dān)心的?!?/br>“你看你現(xiàn)在沒法說話,也不能打電話,我要是找不著你怎么辦?”鬼魂一般狀態(tài)的秦湛依然冷漠。“好啦,我知道你無聊,那我們就先回去吧。”看四周無人,黎崢牽起秦湛的手。那小道士雖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強(qiáng)調(diào)這絕不是秦湛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