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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br> 燭臺切若有所思地盯著那邊,又瞄了眼鬧鐘。 “不要緊,”他道,“反正這兩天有主人和青江君值夜,這個時間應(yīng)該在執(zhí)務(wù)室,保險起見跟他們說一聲就行。” “對了。” 他疑惑地看著大俱利,“小伽羅,你沒睡嗎?” 大俱利伽羅半天沒吭聲,好一會兒才不情不愿地在燭臺切關(guān)切的目光中道了句:“我不困?!?/br> “果然是剛來還不習(xí)慣嗎?” 燭臺切自動為他找好了臺階,大俱利頓了頓,點了下頭。 “嗯……我現(xiàn)在去找主人,”燭臺切征求意見似的問道,“小伽羅也一起?” 雖然是問,但說實話,他一個人也有點毛。 大俱利毫不遲疑地說了聲“好”。 至少他不想單獨跟蜂須賀待在一塊兒。 但后者沉吟了片刻,也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虎徹的真品才不會害怕這種玩意,”面對燭臺切疑問的眼神,蜂須賀沒有絲毫的不自在,義正言辭道,“我只是為了確保同僚的安全?!?/br> ……騙人。 燭臺切心道。 剛醒的時候明明一副“我不跟你們同流合污”的樣子。 但他好心地沒有揭穿,微笑著打開了在另兩人眼中無異于潘多拉魔盒的房門。 “那,走吧?” * “這本?” “不,再往左。” “這個?” 堀口千里抽空抬頭瞄了一眼,“手底下那個?!?/br> 看見笑面青江輕笑著沖她晃了晃那本,她點點頭,什么都沒說,接著埋下頭去。 “主人也太冷淡了,”果然又聽見這么句抱怨,“沒有夸獎可是會讓人非??仗摰?。” “不會。” “會哦?!?/br> 他整理了下遮著右眼的劉海。 “不然我把這本會議記錄放在這里,主人自己過來拿?” 堀口千里斜著眼瞧了他一眼。 “時間是很寶貴的?!?/br> “怎么會,”他戲謔道,“反正這兩天巡視下來,除了昨晚遇到那群妖怪以外什么都沒發(fā)生,今天都到這時候了,肯定也不會出什么事——” “篤篤。” 笑面青江的笑容僵住了。 堀口千里眨眨眼,按了下圓珠筆,收起筆尖。 秒收FLAG,她覺得還行。 “誰?”她問。 “是我,”繼敲門聲后,門外響起燭臺切的聲音,“主人?!?/br> 得到開門的應(yīng)允,在對方將門打開時,堀口千里原以為只是燭臺切一人,結(jié)果一看一二三,三個人齊活了。 “你們?nèi)齻€怎么都來了?” 大俱利顯然不太想理這個問題,但到底礙于是審神者,開口道:“光忠要我一起?!?/br> 燭臺切輕咳了一聲。 “我是出于他們的安全考慮,”蜂須賀說,“不要小瞧虎徹真品的實力。” 得了,就算你是虎徹真品也斬不了鬼。 堀口千里懂了。 說到底不過一個怕字。 “原來如此,”聽過唯一目擊證人大俱利寡言少語的描述,堀口千里倒是想起了什么,“聽上去跟山姥切說的有點像?!?/br> 路上昏暗,燭臺切在這樣的詭異氛圍下沒敢多問。他也是直到這時才聽到詳細的情況,皺著眉,“還真是,山姥切君確實有說過類似的事情,我記得,石切丸殿也提到過?” 在他入住后,就突兀地從房間里逃開了——之類的。 “可能沒有惡意,只是誤入你們房間的?!?/br> 堀口千里道。 “不過,如果不放心的話,青江你去?!?/br> 笑面青江:“……誒?” 他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忽然明白過來她是在指他身上的傳說。 * 他從來沒有這么想否認這個。 完全笑不出來的笑面青江想。 據(jù)傳,放著笑面青江的地方就不會出現(xiàn)幽靈。 他百無聊賴地坐在墻邊的一把椅子上,住在這房間的三人從一開始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后來的相繼入睡。他們倒是睡得安穩(wěn),苦了他在這坐了半宿。 他掀起窗簾的一角,看見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朝霞開始暈染,笑面青江心道這會兒應(yīng)該不會再出什么問題了。 他站起身離開房間,往執(zhí)務(wù)室的方向走去。 他在禮節(jié)上可沒有太多拘束,輕敲兩下,徑直推門而入。 “主——” 最后一個音被他咬在嘴里,笑面青江看著正趴在桌上的審神者,有些訝然地一挑眉。 睡著了? 他緩步走上前。 少女將臉埋在自己的雙臂間,離近了也只看得見小半邊側(cè)臉,和尖尖的、帶一點圓潤弧度的下巴。呼吸均勻綿長,只有眼睫在輕微地顫動,烏黑的長發(fā)順著背部的曲線披落,看上去就柔順非常。 想起審神者前兩次的“安慰”,笑面青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但是不行。 在即將觸碰上的前一秒,他的動作停在了空中。 他看著自己光裸著的手背,心想要是跟出陣時一樣戴著手套就好了。 可那樣的話,真的能切實地感受到發(fā)絲在指間滑落的觸感嗎? 笑面青江眸光微動,到底還是收回手,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審神者沒有羽織,他也不像有些刀一樣有身披羽織的習(xí)慣。白裝束可以嗎?雖然知道審神者不會忌諱這個,但果然還是有點—— 門“咔噠”落上的同時,堀口千里緩緩睜開了眼。 她被笑面青江推門進來的聲音驚醒,卻在聽到他走近時好奇他要做什么,佯裝自己還沒醒來。 堀口千里坐起身,照著他剛才的動作往頭頂比劃了下。 這算什么? 她想。 第66章 六十六個怨靈 這樣的行為,到底代表什么意義? 堀口千里慢慢將手落下,凝視著自己的手心。 她猜得出笑面青江想做什么,人對靠近自己面部的東西總有超乎尋常的警惕心,她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手在頭頂停留了許久——又或者只是她這么感覺。 但她猜不透那只想要觸碰卻遲遲未落下的手到底是意圖為何。的確,她對笑面青江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可那不過是基于見他那么辛苦之后的安撫,當這個行為在兩人間的立場翻轉(zhuǎn)過來之后,于堀口千里而言只剩下了“意味不明”四個字。 她又不像青江一樣需要安撫,為什么會想要觸碰? 又是為什么會收回手? 后者還好理解,就像以前任何一次避免直接跟審神者產(chǎn)生肢體上的碰觸一樣。然而,她所有的困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到前面那一點,即他這么做的出發(fā)點。 也許這事放在她死前會更容易想得多些。十六七歲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