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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這個地方也真夠雜亂的,總之酥rou帶路,七拐八繞的,差點(diǎn)沒把我和沁淮繞昏,才到了地方。 酥rou租住的地方是一棟比較老舊的居民樓,他帶著我和沁淮上了二樓,一打開門,那屋子里撲面而來的味道,差點(diǎn)沒把我和沁淮熏死。 隨處亂扔的衣服,吃的,煙頭……嗯,還有襪子,這能不熏人嗎? “我說哥們兒,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沁淮看見酥rou紅著臉,忙著收拾,不由得開口挖苦到。 酥rou原本還有點(diǎn)不好意思,一聽沁淮這樣說,把手里的東西一扔,嚷嚷道:“不住滾蛋啊,我說你們又不是小姑娘兒,我收拾個屁,這是男人本色?!?/br> 沁淮當(dāng)然不能滾蛋,這小子也沒啥潔癖,很干脆的把行李一仍,往酥rou那臟兮兮的沙發(fā)上一坐,說道:“沒,哥兒我很適應(yīng),偶爾也體驗(yàn)一下民間生活?!?/br> “我呸,說的自己跟皇帝似的,我出去買點(diǎn)兒吃的,有些話你別忙著跟三娃兒說啊,我們喝幾杯再說。”酥rou出門的時候,特別吩咐到沁淮。 沁淮這次沒和酥rou爭什么,只是點(diǎn)頭,當(dāng)酥rou走了以后,沁淮對我說道:“你這哥們兒不錯,很義氣,照顧你那么久,還特關(guān)心你?!?/br> 其實(shí)酥rou也和我說過沁淮不錯,不顧奔波,說回趟北京,又馬上要回來陪我,讓我們一定等著他,很義氣。 就是這兩人咋一見面就吵成這樣呢? 而且,這兩個人明顯的知道什么,為啥不和我說呢?我有種不是太好的預(yù)感,我很想問,可是我還是忍住了,經(jīng)歷了那么多,我也稍微穩(wěn)重了一些,反正那么多天也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一兩個小時。 ※※※ 酒過三巡,放在報紙上的鹵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沒怎么喝酒的我,看著喝成個大紅臉的酥rou和沁淮,終于開口問道:“說吧,你們到底在瞞著我啥?我?guī)煾杆麄冊趺礃恿?,怎么會離開?” 沁淮聽聞后東張西望的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對酥rou說道:“酥rou,這四川的東西是好吃,就是好辣?。 ?/br> “辣嗎?就這鹵菜,還沒咋放辣椒呢?”酥rou順著沁淮的話就說了,看樣子是打算無視我的話。 我沒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倒了杯酒,酥rou見狀,一下子就摁住我的手,說道:“三娃兒,你這身體還沒恢復(fù)好,喝啥酒???” 沁淮也拉著我,說道:“哥們兒,你身體虛,不帶這么玩的?!?/br> 我掙開他們兩個,直接把那杯酒喝了,然后說道:“你們別和我裝傻,說吧,酒壯慫人膽,喝了酒,你們說啥,我也能承受住?!?/br> 我沒怪他們兩個,我知道,這樣表現(xiàn),一定是他們有啥話不好跟我說,所以我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喝了一杯酒,又點(diǎn)上一支煙,靜靜的等待著。 沁淮和酥rou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終兩個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我說了。 前半部分是沁淮跟我說的,他告訴我在出村的時候,老村長不是把我纏上了嗎?大家都以為是老村長把我的魂魄帶走了,其實(shí)不是,我?guī)煾冈诓榭匆院?,告訴大家,是老村長的一縷殘魂進(jìn)了我的身體,然后給我營造了一個夢境,能不能從夢里醒來,就看我解不解的開老村長的怨氣了。 就像很多植物人,他們有時候并不是大腦一片空白的睡在床上,而是沉淪在了夢境的世界,最后慢慢死去。這是被一種厲鬼纏身的表現(xiàn)!很多厲鬼往往會讓人倒霉,當(dāng)人的氣運(yùn)低到極點(diǎn)的時候,就這樣趁虛而入,去報復(fù)…… 如果事情到了這一步,基本是沒辦法挽救的,一切只能靠自己!除非那個人的身體強(qiáng)壯,能承受某種秘術(shù),可稱為植物人的,往往身體都是遭受了大難,不可能強(qiáng)壯,就如我的情況。 我?guī)煾笩o奈,只能把我?guī)С隽四瞧胤?,連夜送到了成都的醫(yī)院,當(dāng)然他也做了一些什么,至于是什么,沁淮不懂行,也說不清楚。 接下來,是酥rou告訴我的,他說不知道我?guī)煾甘钦φ业剿模凑翘焱砩纤谒X,我?guī)煾妇蛶е松祥T了,第一句話就告訴他:“三娃兒現(xiàn)在很危險,而我要事纏身,呆不了幾天,你幫我照顧他?!?/br> 酥rou當(dāng)時嚇傻了,問我?guī)煾肝視绬幔?/br> 我?guī)煾钢皇歉嬖V他:“不會死,我相信我徒弟的本心,他會醒來的。” 總之我?guī)煾冈卺t(yī)院呆了兩天,在第一天,他很驚喜,說是我掙脫了夢境,然后不眠不休的守著我,在第二天,他忽然說到我魂魄穩(wěn)了,然后就要離開。 這時候,一直守著我的沁淮,凌如月也準(zhǔn)備要離開了,而在離開之前…… 酥rou不說了,我望著沁淮,沁淮也不說話了。 我盯著他們,再次倒了一杯酒,這次他們沒有阻止我,我一仰頭喝了下去,接著又倒了一杯,就這樣我一連喝了三杯,酒勁兒上涌,臉色潮紅,這才說道:“無論咋樣,你們瞞不住,說吧?!?/br> 酥rou拍了拍沁淮的肩膀,然后自己也喝了一杯子酒,才說道:“讓我來說吧,三娃兒,你師父說要離開你三年,去辦件事兒,這三年要你自己歷練,他說北京的宅子里給你留下了一些東西還有一封信。就是這樣……” 第九十八章 留信 酥rou一口氣說完了所有的話,然后忐忑不安的望著我,連同沁淮也很忐忑的望著我。 我卻注意不到這些了,我被這消息給弄傻了,愣著,半天回不過神來,師父要去做什么?師父不要我了?難怪我覺得他這些年總有些怪怪的…… 我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直到手里的煙燙到了手,我才回過神來,沁淮和酥rou不敢說話,無論是他們中間的哪個都知道我和師父之間的感情。 可以說,從6歲半開始,我?guī)缀蹙蜎]離開過師父,這次卻硬生生的要和我分開三年,這是什么意思? 我不解師父為什么會這樣,我有一種強(qiáng)烈的,被遺棄的感覺,我受不了這個! ‘啪’是酥rou把酒杯使勁放在桌子上的聲音,他忍不住了,大罵道:“三娃兒,不是我說你,你咋跟個姑娘兒似的????” 我望著酥rou,眼中盡是怒火,我心情不好,不知道酥rou這時候來惹我是啥意思? 可是酥rou卻不管不顧地說道:“三娃兒,這世上誰能靠誰一輩子?我初中讀完,混完兩年技校不也離開父母了嗎?大男人家家的,總要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你當(dāng)姜爺是在奶娃兒呢?你現(xiàn)在都還不斷奶?你說你不像娘們像啥?” 沁淮點(diǎn)了支煙,也和我說道:“是啊,承一,你很幸運(yùn)了,姜爺放心不下你,走的時候特意找了酥rou來陪你,我也趕回來陪著你,沒讓你單獨(dú)一人面對這個世界。當(dāng)然,和酥rou比起來,我沒資格說這話,因?yàn)槲叶紱]離開過家。酥rou那時候,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