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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子里拿點心時,當(dāng)然什么都拿不到。碟子里,只有碟子的邊緣部分剩下了一點碎屑。葉靈運嘴動的幅度極小,沒嚼幾下,就急急忙忙把點心咽了下去,不小心噎在喉嚨里。明明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卻還一直持續(xù)花樣作死,葉靈運的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的。康寧蒙盯著那空盤,眼神飄忽,似乎陷入了某種魔性的循環(huán)。一份糕點有六塊,他剛剛吃完第五塊,拿第六塊的時候,第六塊卻沒了。究竟是他一直記錯了糕點塊數(shù)還是他在不知不覺中多吃了一塊。康寧蒙反反覆覆糾結(jié),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葉靈運費了老大的勁才恢復(fù)正常。“你的眼里還有你家主上嗎?!”葉靈運控訴康寧蒙。康寧蒙一時間沒能正確理解葉靈運的意思,目光驚駭,再聯(lián)想到葉靈運收藏的龍陽小黃書,不禁寒毛倒豎心慌慌。“主,主,主上,你...”康寧蒙哆哆嗦嗦,吞吞吐吐,“你說什么?”葉靈運飲盡一杯茶,板著臉,“我剛剛噎著了,都不見你緊張?!?/br>噎著了……康寧蒙把心放到肚子里,掃了眼桌上僅有的一碟點心盤,臉上浮現(xiàn)嫌棄的表情,“你這是活該,誰叫你偷吃!”店小二隔了幾尺,兢兢業(yè)業(yè)擦拭著酒樓老板摯愛的金絲楠木桌,但一直有豎起耳朵聽葉靈運與康寧蒙的對話。雖然他只聽清了幾個詞或者半句話。比如葉靈運的“你眼里沒有我”,康寧蒙的“偷吃”。嘖嘖嘖,真想不到,葉城主與門客是這種關(guān)系,怪不得葉靈運不近女色,整天和康寧蒙膩歪在一起。店小二繼續(xù)兢兢業(yè)業(yè)擦桌子,豆大的汗從額頭滲出,十分感慨。康寧蒙偏頭支起下巴,繼續(xù)看路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各色行人里,恰好有謝無涯的身影。謝無涯這次又抱著一個飽滿的大西瓜,時不時低頭看看腳下的路,害怕被東西絆倒。葉靈運眼前一亮,朝他打了聲招呼。謝無涯走了過來,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向葉靈運與康寧蒙問好。“你這又是給誰送西瓜???”葉靈運彈了彈謝無涯懷里顏色青綠光澤鮮亮紋路清晰的西瓜,西瓜發(fā)出“砰,砰”的清脆響聲。謝無涯怯怯一笑,“給老師的?!?/br>謝無涯的老師,就是丁賢。一聽是要送給丁賢的,葉靈運立馬打消了自己的小心思。算了算了,丁賢的便宜還是不占為妙。康寧蒙怏怏不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時間難以自拔。謝無涯和康寧蒙也算是同窗,難免擔(dān)憂地多看了他幾眼。“康寧兄,這是…怎么了?”謝無涯小聲問葉靈運。葉靈運滿臉凝重,一本正經(jīng)地嘆氣,“唉,感情的事,不說也罷?!毖壑樽愚D(zhuǎn)了幾轉(zhuǎn),“你看他心情都這么不好了,你就把這西瓜留給他吃吧?!币娭x無涯不情不愿,又添了句,“你的西瓜那么好吃,沒準(zhǔn),他吃完就心情好了!”順便還夸了夸謝無涯的西瓜。機智的葉靈運笑瞇瞇等著謝無涯答應(yīng)。向來心思純良的謝無涯腦中居然產(chǎn)生了葉城主與康寧蒙聯(lián)手騙他西瓜這個荒誕的念頭。他抱緊西瓜,連連退后,道,“等,等我送完西瓜,回家給你們再拿一個。”話音未落,便落荒而逃,仿佛再多呆一秒,葉靈運與康寧蒙都會吃了他一般。謝無涯一路小跑,跑到丁賢府邸,等把氣喘勻了,才敢敲門。丁府的管家早早就在候著他。“老師在與太傅議事?”謝無涯望了眼燈火明亮的某處。管家點頭。丁賢經(jīng)常邊喝酒邊議事,一喝就是數(shù)斗酒,一醉就是一整天,誰也攔不住,誰也勸不了。謝無涯放下西瓜,與管家閑聊了幾句,閑聊內(nèi)容繞不開丁賢,無非就是丁賢最近的身體怎么樣,是否還是日日飲酒,下月授課時間等等。天色漸暗,謝無涯準(zhǔn)備拜別丁賢。剛推門而進,謝無涯就能感受到里邊不愉快的氣氛。丁賢臉色可怕,很嚇人,古柏也繃著臉,抿唇不語。兩人僵持不下,似乎在等著對方先開口。“老師?!敝x無涯膽怯的喊了聲。丁賢見是謝無涯,臉色稍緩,勉強還有些笑意,“回去路上小心?!?/br>古柏一反常態(tài),一直沉默沒說話。謝無涯不敢問丁賢為什么生氣,更不敢問古柏。他只能老老實實跟著管家出府。丁賢確定謝無涯和管家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索性連門都懶得關(guān),“該說的,我都說了,今晚這酒,我們也沒必要喝下去了。”他一直以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萬萬不能做,古柏心里會有一根分明的界線。“你既然如此告誡我,”古柏別有深意,“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該收斂一二?”丁賢聞言起先一愣,知他所指何事后,不禁惱怒,暴躁不已,“古柏,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一拍桌子,補了句,“荒謬!”作者有話要說: O(∩_∩)O謝謝打小廣告君的深水,可是你造嗎,電影已經(jīng)改檔到6.25了,酷愛速速更新你的小廣告!無聊小劇場康寧蒙:為何我貌似憂郁了一章?逗比動:因為你的內(nèi)心受到了傷害。康寧蒙:什么傷害?逗比動:(⊙o⊙)…被太傅嫌棄的傷害233康寧蒙:泥垢QAQ☆、二十二.莫欺老實人二十二.莫欺老實人千萬不要和老實人開玩笑,尤其是愛較真的老實人。謝無涯回到家,挑挑選選半天,才抱出一個西瓜往酒樓走。這個時辰,酒樓里的客人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底樓的那一層就只有兩三桌有人。康寧蒙就是極少數(shù)沒走的客人,坐在角落里,百般無聊地把玩著茶杯。謝無涯環(huán)顧四周,不見葉靈運,于是問道,“城主呢?”康寧蒙總算等到謝無涯回來,直起身來,將錢往桌上一放,示意小二結(jié)賬。他估算了時間后,回答謝無涯道,“主上半個時辰前就已回府了?!?/br>葉靈運壓根不相信謝無涯還會抱個西瓜給他們送來,早早就走了,留康寧蒙一人傻坐酒樓干等。幸虧謝無涯來得早,要是再晚一炷香,沒準(zhǔn)就只能抱著西瓜站在酒樓門口和被趕出酒樓的康寧蒙打招呼了。謝無涯沒想到葉靈運會離開,略帶詫異。康寧蒙見謝無涯沒有抱著西瓜回家的意思,就領(lǐng)著謝無涯去了他的住所。康寧蒙與謝無涯同窗一場,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