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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哀家,有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

分卷閱讀12

    人怨,雜七雜八的牌我這都有。我抬眼望了圈其他三位牌友,皇帝一臉?biāo)菩Ψ切Φ哪?,沈輕言頗是胸有成竹想來摸了手好牌,寧恒則是眉頭皺了皺。

    我暗自沉吟了會(huì),我的對(duì)家皇帝在馬吊牌上頗是記仇,吃他一回胡定會(huì)被他盯上無數(shù)回,此人只可守不可攻。我的上家沈輕言在馬吊牌上聽聞是個(gè)八面玲瓏的人,與他打馬吊可說是如沐春風(fēng),此人可不必在意矣。至于我的下家寧恒,聽聞是個(gè)生手,馬吊牌桌如戰(zhàn)場(chǎng),柿子也專挑軟的來捏,此人易攻易守矣。

    如此斷定后,我便出了第一張牌,順帶閑聊道:“陛下今日怎如此空閑?”

    寧恒落下了第二張牌后,皇帝方道:“今日休沐日?!闭f罷,落下了第三張牌。

    沈輕言落下第四張牌時(shí),也道了句:“陛下日理萬機(jī),休沐日自當(dāng)閑上一日?!?/br>
    我正欲去摸牌時(shí),寧恒忽望著我道:“是否三張同樣的牌可碰?”

    皇帝笑瞇瞇地替我答了:“正是?!?/br>
    “那致遠(yuǎn)便不客氣了?!闭f罷,取了沈輕言落下的牌,我一望,原是碰了三張筒子?;实鄞藭r(shí)笑道:“寧卿來了個(gè)開門碰,不錯(cuò)不錯(cuò)?!?/br>
    待寧恒再碰了沈輕言的牌時(shí),沈輕言也笑道:“寧大將軍牌氣甚好?!?/br>
    我瞇瞇眼,輪到我時(shí),我出了張八筒,寧恒又忽地抬眼瞅了我一下,皇帝也瞅我了一下,沈輕言亦是瞅了我一下,牌桌上甚是安靜。

    我瞥了眼站在寧恒身后的如畫,她面色大變,我開玩笑地道:“莫非寧卿要胡?”

    寧恒卻是道:“要碰?!?/br>
    我一怔,寧恒取了我的八筒,打下一張四筒,我又瞥了眼如畫,如畫的面色又變了變,我當(dāng)下就明白了。想來是寧恒不敢胡我的牌,如今寧恒手里剩下一張牌,鐵定就是四筒。

    我觀察了下牌桌上的牌,四筒還剩下兩個(gè)。

    皇帝摸了張牌,卻是抬眼瞅了沈輕言一笑,然后笑道:“想來這第一把牌也該是寧卿贏了?!?/br>
    寧恒面色不改地道:“不到最后也難以知曉結(jié)果?!?/br>
    我摸摸下巴,又輪到我時(shí),我偏不巧又摸了張四筒,我一打出,這回站在沈輕言身后的如詩面色一變,同時(shí)站在皇帝身后的如舞亦是面色一變。

    反倒是牌桌上的三位當(dāng)事人面不改色地繼續(xù)摸牌出牌。我當(dāng)時(shí)就明了了,看來他們要胡的都是四筒。在我摸到最后一張四筒時(shí),我笑道:“陛下要的可是四筒?”

    皇帝說道:“興許寧卿要的四筒。”

    寧恒又道:“許是沈相要的是四筒?!?/br>
    沈輕言道:“或許太后也要四筒?!?/br>
    見他們都如此說了,我低頭瞅了眼我的牌局,把四筒拿下改改牌頭,的確也是個(gè)不錯(cuò)的決定。不過我偏不要遂了他們的意,我又將四筒打下。

    這回,皇帝“啊”了一聲,直接把寧恒手里的那張牌給翻了下來,然后瞅著我笑道:“寧卿贏了第一回?!?/br>
    沈輕言道了聲“恭喜”。

    我心中明了了,這皇帝擺明就是要他心尖尖上的人贏,告訴我不可偏袒沈相,寧恒有他撐著腰,誰也欺侮不了。

    不過寧恒此人卻甚是怪矣,第一回贏了,接下來卻連輸了幾回給我,皇帝看我的眼神頗是幽怨,我頓時(shí)覺得皇帝也怪可憐的。

    這世間最凄慘的事情莫過于是有一個(gè)心尖尖上的人,但那人心尖尖上的人卻不是自己。想到此處,我用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目光掃了皇帝一下。

    興許是感受到了我的意思,皇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過多幾日便是先帝的祭日,太后莫要忘了?!?/br>
    我一愣,不小心松了手里的一張牌,皇帝說了聲“胡”。

    我淡笑道:“哀家自是不會(huì)忘了?!?/br>
    第九章

    每逢先帝祭日,我便會(huì)率領(lǐng)一眾女眷前往太廟為先帝念經(jīng)。算起來,在封地的幾位親王與親王妃也差不多該到京城了。

    上一輩的皇家血脈大多活不過及冠之年,如今剩下的皇家血脈也不多,僅有四個(gè),一為與先帝同輩的平寧王,二為皇帝的阿兄永淮王,三為皇帝的阿弟汝南王,四為皇帝的阿姊常寧公主。

    一眾親王入京后,率先要做的事便是來拜見皇帝和我。

    想來他們也是對(duì)我的風(fēng)流韻事有所聽聞,進(jìn)來后眼睛總是不經(jīng)意地便往我的肚子上掃。太醫(yī)說我如今不過懷胎兩月,再加上是第一胎,自是沒這么快隆起來。

    是以,他們皆是悻悻地收回目光。唯獨(dú)平寧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讓我不禁毛骨悚然。不過想來也是,平寧王與先帝乃是同胞,感情甚好,如今知道我活生生地當(dāng)了紅杏爬了墻,恨我怨我也是應(yīng)該的。

    先帝祭日那一天,我與一眾親王妃浩浩蕩蕩地往太廟駛?cè)ァ?/br>
    我與常寧坐了同一輛馬車,馬夫駕車有術(shù),一路上我一點(diǎn)顛簸之感也沒有。我懶懶地坐在軟墊上,對(duì)常寧道:“那一夜,你家駙馬領(lǐng)了回去后做什么?”

    常寧的神色淡淡的,“能做什么?也就跟以前差不多。”

    我道:“那一夜,駙馬的神情頗是真摯,想來對(duì)你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情意的?!?/br>
    常寧神色依舊淡淡的,她從食盒里拿出一盤點(diǎn)心,捏了塊芙蓉酥塞進(jìn)口里,“你要嘗嘗么?我府中的婢女做的點(diǎn)心比御廚做的還要好?!?/br>
    “不了,最近比較喜歡吃酸的東西?!?/br>
    常寧笑道:“聽聞酸男辣女,莫非你這肚子里是個(gè)男娃娃?”

    我一愣,隨即又淡淡地道:“我喜歡女娃娃多些。”

    常寧頗是感慨地道:“也是,若真的是男娃娃……”她別有深意地瞅我一眼,然后聰明地點(diǎn)到即止。

    我自是明白她后半句要說些什么,倘若真的是男娃娃,想必皇帝定會(huì)忌諱的很。我沒得喜脈前,皇帝已是忌諱我得很,本以為多了個(gè)娃娃,皇帝會(huì)借此鏟除我,我卻未料到竟是讓我留了娃娃下來。

    這皇帝雖說年僅十六,但那心機(jī)委實(shí)令人心寒。

    我對(duì)常寧道:“你那皇弟端的不像個(gè)少年郎?!?/br>
    常寧撩開簾子,卻是道:“我的三個(gè)皇弟,唯獨(dú)承文懂事些。承英雖是大承文幾歲,但卻好賭,前些日子險(xiǎn)些連封地都輸了,最后頂不住了來向我求救。承武小承文兩歲,但卻甚是風(fēng)流多情,汝南王府里頭藏的姬妾比承文的多了數(shù)倍不止。他坐在那位置,生性自是要沉穩(wěn)寡言些,堂堂一朝帝王,又怎能像個(gè)少年郎?”

    不得不說,常寧敢在大榮里如此放肆地圈養(yǎng)男寵,能給她撐腰的人除了我之外還有皇帝。常寧從小就和皇帝感情很好,就跟坊間的姊弟關(guān)系一樣親密。

    即便我與常寧是知己,但有些話我也不會(huì)與她明說。我笑了笑,便不再提及這話題。到了太廟時(shí),我與三位親王妃還有常寧先去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