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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的天鵝,一定是不俗之人。 舒知茵若有所思的看著天鵝,難道是他?一定是他!她立刻望向人群,逐一的掃過他們的臉,細(xì)細(xì)的分辨。 忽然間,她的目光掃到了景茂庭,他挺拔的站在人群中,如鶴立雞群,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如冰雕。她心中一顫,將目光移開,繼續(xù)搜索。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在這時(shí),清亮的笛子聲自人群外響起,眾人遁聲看去,是一位身著竹青色衣衫的少年,身形修長,容貌清秀俊雅,氣質(zhì)非凡。他手持竹笛,手指骨節(jié)分明,正在吹奏極悅耳極需功底吹奏的名曲‘春和景明’。 隨著笛子聲起,四周的喧鬧聲驟停,皆沉醉在音色麗潤的曲子里。 看到吹笛少年時(shí),舒知茵笑了笑。 一曲終了,在繚繞的余音中,少年從容的走到舒知茵的面前,透過薄紗,凝視著她眸中的笑意,便隨之笑笑,沾沾自喜的朗聲道:“這些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請笑納?!?/br> 聞言,眾人一驚,好看的花車和好看的天鵝都是這位好看的少年送給這位女子的禮物?這位好看的少年是誰? “許國的二皇子?!”一位戴著面具的少年認(rèn)出了許元倫。 頃刻間,無數(shù)少女羨慕的目光把舒知茵密密的包裹住,這位女子是誰?竟能得到許國二皇子的青睞,不遠(yuǎn)千里而來,一擲萬金,精心準(zhǔn)備羨煞眾人的驚喜討她歡心,太浪漫了!只是看看便能心花怒放,這位女子應(yīng)已感動(dòng)涕零? 舒知茵微笑著摘去了帷帽,以真容示人。 福國公主! 原來是皇上最寵愛的福國主公,國色天香,容貌美艷,任誰費(fèi)盡心思的討她歡心都不足為奇。她就那樣從容的亭亭玉立,面帶著恰當(dāng)?shù)南矏?,氣質(zhì)高貴空靈,令人心底滋生不可褻瀆的敬畏。 齊汀偷瞧了一眼景茂庭,發(fā)現(xiàn)他在緊緊的盯著舒知茵的表情,隨著她開心的笑容綻放,他的臉色變得很冷,在她的笑容更為燦爛時(shí),他低下了眉梢,幾乎能感受到有團(tuán)火在他的心口燒了起來。 舒知茵寵辱不驚的掃視眾人,正色的道:“都散去?!?/br> 聞言,圍觀的人群陸續(xù)退開,帶著不可名狀的思緒。能享受到驚動(dòng)天下的眷寵,唯有福國公主了,福也,命也。 人群散去后,舒知茵語聲甜軟的喚道:“許二哥?!?/br> 許元倫抿嘴一笑,偏頭瞧她,小心翼翼的道:“你想要的梅花鹿和黑白天鵝,可還喜歡?” “喜歡。” 舒知茵愉快的看了看梅花鹿和天鵝,贊道:“它們每個(gè)都是千里挑一的好?!?/br> “花車呢?”許元倫喜歡看到她喜悅時(shí)的樣子。 舒知茵仔細(xì)的欣賞著花車上的鮮花,雙目放光,忍不住驚訝道:“竟還有我府中沒有的奇花?” “喜歡嗎?” “喜歡?!?/br> 許元倫開懷的笑道:“值得了?!?/br> 舒知茵俯身輕聞著花香,問道:“你已到京城多日?” “七日了?!痹S元倫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她,“我想給你一場驚喜,便去請?zhí)拥钕聨兔φf服了禮部的官員,選在這最為熱鬧之處。” “很驚喜。”舒知茵拈花一笑,笑問:“梅花鹿訓(xùn)練有素,嗅到我裙擺上的氣味便停駐在我身邊?” “聰明?!痹S元倫道:“我們?nèi)ツ暝诤吷⒉綍r(shí),你說如果后面跟著梅花鹿和天鵝該會(huì)多有趣。我回到許國后,便挑選了它們馴養(yǎng),梅花鹿已被馴服,憑氣味可跟著你。天鵝……偶爾聽話,今日運(yùn)氣好?!?/br> 舒知茵不可思議的道:“馴服它們一定很不容易?!?/br> 許元倫篤定的道:“只為送給你?!?/br> 舒知茵笑了,輕道:“特意選在人多的地方送,很張揚(yáng)呢?!?/br> “我還能更張揚(yáng),我還可以讓天下女子都羨慕你?!痹S元倫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信誓旦旦的道:“只要你喜歡。” 舒知茵笑彎了眼睛,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府用晚膳?!?/br> 許元倫朝湖邊的游船張望著,笑道:“我在游船上準(zhǔn)備了很多煙花,打算在天黑后放?!?/br> “改日再放?!笔嬷鸬溃骸拔颐魅涨宄繉㈦S父皇和母妃去妙春山避暑,有些話,我想今晚對你說?!?/br> 第16章 如果 入夜,福國公主府花園的涼亭下,舒知茵與許元倫頻頻舉杯共飲。 涼亭的亭檐上高掛著一圈的雕花宮燈,照得涼亭四周亮如白晝。玉石桌旁擺著三缸冰塊,冰塊里摻著大量的新鮮薄荷葉,夜風(fēng)一吹,頗為涼爽。 許元倫執(zhí)起酒壺,為她倒了一杯桑葚酒,默默的凝視她半晌,問道:“你有憂愁的心事?” “何以見得?” “你瞧你,常不自覺的蹙眉,你以前可不這樣?!?/br> “是有愁心事,”舒知茵一本正經(jīng)的笑道:“愁嫁。” “愁嫁?”許元倫溫存的道:“有我在,你何需愁嫁?!?/br> 舒知茵低眉淺笑,緩緩的背靠在藤椅里,頗為舒服的姿勢,神色放松的道:“我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我三歲時(shí)去許國住了兩年,是你陪著我玩。我回到舒國后,你來舒國住了兩年,是我陪著你玩。每年,你都會(huì)來為父皇慶祝生辰,在舒國待三個(gè)月?!?/br> “我們自然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br> “是你教會(huì)我騎馬狩獵,品鑒奇花異草,我們無話不說,我們很熟識(shí),我們在一起的趣事很多,我自幼孤單只有你陪伴我,我……” “你一直視我為兄長?”許元倫溫柔的瞧著她,她長得越來越美,笑起來時(shí)尤為迷人,她身上有著很獨(dú)特的氣質(zhì),熱烈、單薄、獨(dú)立,輕輕綿綿的疏離于紅塵之外,總是使他想要疼愛她憐惜她。 舒知茵飲盡杯中酒,“是啊,初遇時(shí),你便霸道的讓我喊你許二哥。” 許元倫抿嘴笑道:“現(xiàn)在我讓你改口喊我元郎?!?/br> 舒知茵一怔。 “嚇到了?”許元倫柔聲哄道:“別擔(dān)心,你盡管隨心所欲,我是你最后的退路?!?/br> 舒知茵定睛看他,正色問道:“你并非視我為meimei?” “當(dāng)然不是,”許元倫誠懇的道:“我喜歡你,不是像喜歡meimei那樣的喜歡?!?/br> “是什么樣的喜歡?” “是開心的喜歡。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你放松,我舒服,我們都很自在。我喜歡看到你笑,喜歡聽你甜美的聲音。” 舒知茵一針見血的道:“并沒有到想要娶我為妻的程度?” “聰明?!痹S元倫笑了笑,坦言道:“確實(shí)是缺少想把你占為己有的沖動(dòng)。能娶到你,我會(huì)開心;不能娶到你,我不會(huì)傷心?!?/br> “但你還是想娶我?” “不娶你怎么辦啊,你的處境并不妙,太子和金谷對你虛情假意,特別是太子,很奇怪,我真的感受到了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