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行事甚至讓他成為了自己的弱點(diǎn)！而我們……”

他忽然間頓住了話音，臉色漲紅，竭力呼吸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對不起，詹姆斯，我來這兒之前有點(diǎn)喝多了……我覺得我最好還是先離開這里?！?/br>
他裹了裹自己的外套，低著頭離開了大廳。幾分鐘后，汽車的轟鳴聲隱隱響起，落地窗外閃過了一道燈光，很快又消失不見。

“你毀掉了我的圣誕節(jié)……”莫里亞蒂嘆了口氣，“我喜歡這么給別人送禮物，但我不喜歡收到別人這樣的禮物。查爾斯，你知道這是二十五年以來我第一次和家人坐在一起過圣誕嗎？如果你讓我覺得那些東西的威脅力度不夠強(qiáng)，我會讓你變成又一張硝制的人皮的。我保證。”

馬格努森微微挑了下眉，似乎是在嘲弄。莫里亞蒂把手機(jī)拋給了安德烈，舉步向地下室走去：“我知道你想看什么。來吧，讓我?guī)銋⒂^一下?！?/br>
安德烈把手機(jī)塞進(jìn)了口袋里，目送著他和馬格努森離開。莫蘭跳了起來：“嗨，安德烈，我們來商量一下，如果有個標(biāo)注為‘那個女人’的來電，能不能讓我接聽？”

——

樓梯似乎有些長。莫里亞蒂的步伐不緊不慢，合著秒數(shù)下著臺階。第二十一秒，他終于松開了扶手，停在了樓梯的盡頭。一面磨砂玻璃嵌在了墻體中央，莫里亞蒂把手按了上去，玻璃上浮現(xiàn)出了藍(lán)色的cao作界面。他輸入了密碼，門向兩側(cè)滑了開來。莫里亞蒂沒有回頭看馬格努森，率先走了進(jìn)去。

馬格努森跟在莫里亞蒂身后走進(jìn)了這間工作室。幾乎沒有什么裝潢，環(huán)境可稱簡陋，高高的天花板讓地下室顯得有些空曠，燈棍排在頭頂，散發(fā)出明亮的光輝。幾個文件柜就放在門邊，對面的墻角處堆滿了拆開一半或未拆封的板條箱。寬闊的空間整個劃分為幾個區(qū)域，整齊地?cái)[放著一些設(shè)備。幾根大小不一的機(jī)械臂和一堆零件堆在一起，工作臺上壓著一疊圖紙，上面放著一只紅色的手提箱。

托尼正戴著副眼鏡站在3D打印機(jī)前，手指捏著根斷掉的電線。他分神看了莫里亞蒂一眼，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讓他亂碰?！?/br>
“只是參觀一下，斯塔克先生?！瘪R格努森抬起頭，四處巡視著，“畢竟我不能對自己未來的產(chǎn)業(yè)毫不了解……哦，這就是那具神奇的鋼甲了吧。你能打開它讓我看看嗎，莫里亞蒂先生？”

托尼啪地按下了電源，從桌子后面走了出來。他冷冷地看著馬格努森，馬格努森臉上卻一直掛著微笑：“不行嗎？”

“打開它需要特別的設(shè)備?！蹦飦喌俚氐溃叭绻阍诤闷嫠臉幼?，剛才在客廳里就已經(jīng)見到了。請坐吧，查爾斯，我覺得還是先開門見山地談完正事比較好?！?/br>
馬格努森環(huán)顧著四周：“椅子在哪里？”

托尼的工作室里只有一把椅子，昂貴而舒適，功能齊全。但那把椅子已經(jīng)被他放平了，上面亂糟糟地堆著雜物。莫里亞蒂看了托尼一眼，托尼假裝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扭頭看向了別的地方。他笑了笑，彎腰從一張桌子下抽出了三張折疊椅，打開放好，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請坐。”

托尼一瞬間露出了愕然的神情，在馬格努森身后狐疑地對莫里亞蒂做了個口型。莫里亞蒂假裝沒有看到他的動作，坐在了其中一張椅子上：“作為當(dāng)事人，我認(rèn)為托尼有資格旁聽，你覺得呢？”

“這可有點(diǎn)殘忍?！瘪R格努森也坐了下來，交疊起雙腿，慢條斯理地道，“讓斯塔克先生親耳聽到他是怎么被心愛之人賣掉的？也許他會承受不住打擊。”

托尼沒有說話，坐在了和莫里亞蒂相鄰的那張椅子上。莫里亞蒂握住了他的手，淡淡地道：“我說過，我想看看你的籌碼?！?/br>
“但底牌可不能輕易地展示于人?！瘪R格努森抬起了一只手，一個U盤正在他手指間晃動著，“不過，我可以先給你們看幾份視頻……我們說好的圣誕禮物?！?/br>
第41章

金屬的外殼在日光燈下折射出暈白的亮面，白色的細(xì)繩吊在馬格努森的手指上，帶著U盤輕輕晃動。有那么幾秒鐘時間，他們誰也沒有做出反應(yīng)。馬格努森笑著把手抬得更高了點(diǎn)：“來啊?！?/br>
托尼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走向了馬格努森。他停頓了一下，向U盤伸出了手。然而馬格努森卻忽然收緊了手指，指腹從托尼手上滑過：“喔……感覺真不錯?！?/br>
明知道他是在挑釁，托尼強(qiáng)忍住了一拳揮出的沖動。他一言不發(fā)地走向了工作臺，把U盤插入了電腦接口，點(diǎn)擊播放。畫面從空中浮現(xiàn)，先是一段衛(wèi)星監(jiān)控錄像，然后是手機(jī)拍攝的視頻，躺在大坑中的鋼衣一閃而過……緊接著是巴茨醫(yī)院的實(shí)驗(yàn)室，托尼將手術(shù)刀刺向手臂，刀刃卻輕而易舉地折斷了；再接著是傷口迅速愈合的片段，抱著一只受傷的猴子徒手攀上懸崖的片段，行車記錄儀里掠過的一道殘影，撞毀的大巴車下一個印入水泥的腳印……

托尼的臉色漸漸變了。他一直都很注意不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太多異常痕跡，也一直都很信任賈維斯和莫里亞蒂對這些痕跡的處理能力，然而現(xiàn)在這些東西卻以視頻的形式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他伸手握住鼠標(biāo)，馬格努森卻忽然道：“哦，這可不是禮物的重點(diǎn)。別看這些瑣碎的東西了，換下一個，快點(diǎn)，快點(diǎn)?！?/br>
托尼頓了頓，點(diǎn)擊播放了下一個視頻。這次的視頻畫質(zhì)就要清晰多了，喧鬧的街頭出現(xiàn)在了他們眼前。一張畫著浮夸妝容的臉忽然出現(xiàn)在了鏡頭之中，緊接著響起了一個聲音：“等下把我拍得好看點(diǎn)，珍妮。這可是我的處女秀呢！”

“知道了，強(qiáng)尼寶寶?！碑嬅婊蝿恿艘幌拢W過了一張女人的臉，“對著鏡頭鼓勵一下？”

“不，這太幼稚了……珍妮……哦，好吧?！币宦曧懥恋挠H吻聲后，年輕男人對著鏡頭做了個夸張的凸肌rou姿勢，“強(qiáng)尼·懷特的熒幕初秀！未來新星即將冉冉升起！——哦，他們過來了，我得先出去了。”

鏡頭搖晃著追隨男人的背影，很快穿著忍者服的約翰和“夏洛克”就出現(xiàn)在了鏡頭之中。高個子男人顯然身形有點(diǎn)古怪，過長的小腿和敏捷的動作實(shí)在很容易吸引眼球。拍攝者珍妮驚訝地“咦”了一聲，鏡頭開始向他傾斜。在打斗的過程中，高個子男人幾次抬起了腿，略顯寬松的褲腳滑了上去，從鞋幫向上，線條流暢、漆著紅色和金色的金屬外殼一閃而過。

珍妮拉近了鏡頭，緊緊跟隨著他的身影，又捕捉到了幾次畫面。強(qiáng)尼和肯普被揭露以后，人群把他們圍住了，珍妮卻注意到那兩個蒙面黑衣人走進(jìn)了一條小巷中，畫面停頓了一下，她垂下相機(jī)，快步走向了街對面。又過了十幾秒鐘，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