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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勻棠送襄然一塊白玉麒麟。 “妳應該送給未來夫婿?!?/br> “我覺得適合你。” 勻棠說的不錯,的確適合,他能從她那兒得到的僅止于一塊玉珮,再無其他。 月色皎潔,柔和光輝穿透襄然的身子灑進容夕霏的閨房,人鬼殊途這道理他怎會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內容提要也挺想用“區(qū)區(qū)螻蟻竟敢對本座不敬?”這句的 ☆、〈七〉醧忘臺下憶前生1 羅都山高且陡,鶴立群峰與名山相望,此山林木茂盛蒼翠,物種頗豐,更有許多山精魍魎深藏其間。 鬼四衍在上山前得到谷鴦告誡:“此山幽奇,一般山道走走看看可以,沒把握別隨意探進深窟巖xue?!?/br> 告知柳徹曾在此山現(xiàn)蹤的是谷鴦,她的狐子狐孫經過一番時日的探查只得到此消息。“曾經”意味早已不知離去多久,光憑鬼四衍一人想要找出柳徹不知是否有落下的蛛絲馬跡,可謂渺茫。 唯一的情報不探等同于白費谷鴦的好意,鬼四衍還是去了,且有襄然作伴。鬼四衍并未見過柳徹,萬一真有何線索說不定會錯過,有襄然助益很大。 “襄然,若抓到柳徹,璧會做何處置?”鬼四衍問。 雖說柳徹殺死他祖母鬼勻棠,說到底是鬼家先對不起柳徹的。 柳徹生前在朝為官,正直清廉深得百姓愛戴,也很得當時的皇帝器重并賜婚給他。他不僅是好官也是好丈夫,新婚不久,妻子身懷六甲,他忙完公務不忘孕妻,照顧得體貼入微,無微不至。 妻子雖是千金之軀,下嫁柳徹后也沒端著大小姐架子,夫妻倆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感情羨煞旁人。 妻子臨盆在即,家中卻有邪魅入侵,驚擾得夫妻倆不安穩(wěn),柳徹著實擔心妻小的安危,遍尋道士卻無濟于事。 鬼家第一代道士鬼木心走上驅鬼捉妖之路后居無定所,輾轉各地,聽聞柳家鬧鬼一事便上門。 柳徹見鬼木心頗有底氣就請他一試,果然實力不同凡響,可惜鬼木心生性優(yōu)柔寡斷,具婦人之仁,一念之差致使那鬼逃過一劫,鬼不思悔改,再度尋上柳家,陰錯陽差之下殺害柳徹之妻,一尸兩命。 柳徹一夜之間喪妻失兒,理智盡失,即使鬼木心亡羊補牢將鬼除去也為時已晚,柳徹自盡前信誓旦旦非要鬼家付出代價不可。 鬼木心自知一時心軟鑄下大錯,一心找尋柳徹之魂想彌補,柳徹死后卻逃過鬼差拘捕,不知逃逸何處,鬼木心傳予后代之言就是尋找柳徹,幾代下來終于讓鬼勻棠找到。 柳徹被尋獲當時仍穿戴自盡時的朱色錦袍和進賢冠,看起來依舊文質彬彬。他在鬼勻棠的解釋和勸說下愿意暫時住在鬼宅,經過大半年的相處,同襄然和子月的關系融洽,鬼勻棠也落下心中大石,不久便與臨鎮(zhèn)油商的么兒成親。 沒想到柳徹只是抱持著“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的心態(tài),在鬼勻棠產子后,正虛弱的當下突襲,招招致命,更引來惡鬼圍攻欲搭救的襄然和子月,導致他們負傷。 鬼勻棠只怕傷及丈夫和剛出世的兒子,也擔憂襄然和子月支持不下去而魂飛魄散,堅決要襄然和子月護送他們離開,自己負傷對抗,這一別竟成最后一面。 關于鬼宅的慘況與勻棠的死狀,只有安置好勻棠之夫和兒子后,再度返回的襄然和子月見過,璧和谷鴦接到消息趕來,已是鬼宅大門高掛白燈籠之時。 襄然和子月絕口不提深印他們腦海的場景,勻棠之夫只知妻子死于惡鬼之手,回到鬼宅只見妻子安詳地躺在床上,去世多時,悲痛萬分但不忘堅強,之后獨立將兒子扶養(yǎng)成人。 璧事后在鬼宅施法,重現(xiàn)勻棠獨立對抗柳徹的情景。她在身體虛弱下為了制住柳徹,不顧一切以己身之血喂養(yǎng)掌中鬼力,使之更加壯大,柳徹在其他惡鬼的護航下保住小命但也身受重傷。 柳徹逃走,惡鬼們也鳥獸散。若求救或許有一線生機,鬼勻棠卻拖著行將就木的身子進書齋。她清楚襄然和子月一定會率先返回,撐著最后一口氣,奮力寫下遺言,要他們別讓丈夫見到宅內慘狀,之后便趴伏在長桌上與世長辭。 璧看完之后告訴谷鴦、子月和襄然,更單獨告訴襄然一件事,那事讓襄然罕見勃然變色,竟要入地府追回勻棠。 他與前來阻攔的子月大打出手,最后還是璧出手制止,然而祂制止之法卻是拉著襄然和子月一同入地府找十殿閻王討勻棠,不顧與轉輪王不再插手人間事的承諾,企圖見上一面。 轉輪王只告知:‘鬼勻棠不愿見你們任何一個?!?/br> 襄然那時出格的舉動連自己也大感意外,護送勻棠丈夫和兒子離去前,他心頭惴惴不安,覺得自己不該走也不愿走,然而勻棠的決定無人能左右,他死盯著勻棠,只盼她看自己一眼,終究沒盼到。 璧單獨告知襄然的就是他盼望的那一眼。 鬼勻棠直至襄然轉身,才幽幽地將視線定格于他的背影,慘然一笑后斂起神情,視死如歸。 襄然在世為人時并未對任何姑娘動心,并非自視甚高而是無心思于此,死后在人間游蕩遇上子月,子月自來熟地對他稱兄道弟,從厭煩到習慣,從排斥到接受,他感謝子月的糾纏讓他做鬼后感受何謂兄弟情,也感恩子月纏上勻棠,讓他懂得何謂戀慕之情。 他不知自己為何會把勻棠這樣一板一眼的人類姑娘看進眼里,放在心里,也許是從一點一滴的朝夕相處,也許從來就不需要理由,可悲的是卻在他成為鬼之后才感受到,為時已晚卻自我也安慰,總比沒機會嘗過來得好。 他只想默默陪伴勻棠到老,微薄的心愿上天卻沒聽見。忽地,他腦海出現(xiàn)容夕霏的身影,又或者這是上天的補償? “襄然,你在想什么呢?你覺得璧會如何對柳徹?”鬼四衍看著出神的襄然再次發(fā)出疑問。 “找到便知?!毕迦坏?。 他們來到半山腰,還沒見著任何山精魍魎,先碰到阿七。 “你可真是陰魂不散?!惫硭难艿?。 “這叫冤家路窄。”阿七偷覷襄然一眼才對鬼四衍問道:“你來這兒做啥?” “自然有事。你呢?” “同樣理由?!卑⑵哒f著又把目光飄向襄然,笑道:“上次是個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