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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次是位俊公子,你這鬼家傳人是專門找這類鬼魅當(dāng)侍鬼嗎?” 阿七已摸清鬼四衍的身份,知道大有來頭。 “看來你羨慕得緊,去把臉整頓一下,本大師滿意的話可以勉強(qiáng)收你?!?/br> 阿七啐了一口:“你愿意我還不希罕?!?/br> “那就各走各的路,別互相干擾。” 鬼四衍和襄然往東,他在路上大略提及與阿七的相識過程,襄然覺得阿七頗有底子。 阿七獨(dú)自往西,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洞xue想進(jìn)去探探,偏偏在洞口前再次和鬼四衍相遇。 “又是你!”鬼四衍和阿七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鼻子。 “一起進(jìn)去吧。”襄然率先進(jìn)入洞里,阿七搶在鬼四衍前頭,鬼四衍無奈殿后。 此洞深邃卻不暗,里頭有點(diǎn)點(diǎn)熒光為他們指路,鬼四衍試著去碰,看似摸到但無實(shí)際感,倒是手上殘留一股似曾相識的氣味,他搜索枯腸想著在哪聞過,襄然和阿七已經(jīng)止步不前。 “怎么啦?”鬼四衍湊上去,前方有個開闊的空地,空地中央有池深潭,潭水上飄浮的熒光更多。他想起谷鴦的勸誡,征詢襄然的意見:“我們還是出去吧?” 襄然認(rèn)可,柳徹的氣息他記得,不需要在無關(guān)之地浪費(fèi)時間。 “臭道士,這樣就怕啦?”阿七嗤笑。 “你有膽就去。” “好生看著啊?!卑⑵吖疑锨埃h在潭上方彎腰下探:“看不清呢。” “看不清就別看了,走吧?!?/br> 鬼四衍和襄然都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回走,阿七驚叫一聲促使他們回頭,一群半人高的青色小妖從潭里涌出,咧著不成比例的大嘴,嘴里只有兩顆尖牙。原來是阿七好奇之下攪動潭水,把他們驚擾出來。 “可恨,又來啦!”“看來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青色小妖忿忿不平地叫囂著。 又來了?鬼四衍聽得不明不白,先前誰來過?然而此時不是思索的好時機(jī),青色小妖無厘頭地將一雙大手用力一拍,模樣很像擊鈸,音波在洞內(nèi)震響,周圍原先緩慢漂浮的點(diǎn)點(diǎn)熒光陡然一頓,飛快朝他們撲面而來。 襄然和阿七是鬼,輕易閃躲,鬼四衍閃過攻擊自己的,卻沒閃過原本朝襄然和阿七而去的熒光,熒光砸個滿身不打緊還榨出汁來,弄得他一身濃稠的綠汁,噁心至極! 青色小妖把他們趕出洞xue便停止攻擊,鬼四衍從頭至尾狼狽不堪卻也因禍得福,他想起在哪聞過熒光的氣味了。 “襄然,你之前在破廟質(zhì)疑過秦家神將為何無故消失對吧?” “莫不是一開始就沒有神將?” “很有可能。這熒光化為綠汁后的味道十分濃厚,竟跟神將氣息難以分辨。”有誰來招惹青色小妖取得此氣味,假裝成駐守秦家的神將,矇騙本來要暫代門神職務(wù)的神將,之后再讓女鬼子巧襲擊秦夫人。 “也許秦夫人撞鬼是預(yù)謀的?!?/br> “怪哉,誰與秦家結(jié)怨至深?” “不,以假亂真的神將氣息,突然反悔攻擊你的女鬼,對方結(jié)怨的是鬼家?!?/br> “所以是針對我而來?” “看來柳徹還未甘心。” “這也太大費(fèi)周章?!?/br> “也是想順便教訓(xùn)秦家吧,可惜殃及無辜。”依柳徹生前為官的態(tài)度,一定想法辦秦老爺,女鬼當(dāng)初該驚擾的應(yīng)該也是秦老爺,不知為何是秦夫人受連累。 那么子巧可能是一枚棋子,即使傷他不成也能稍加試探。鬼四衍嘆氣,柳徹的怨氣究竟要如何化解,總不能一代拖過一代。 “臭道士,你還是先換下這身衣服吧?!卑⑵呦訔壍?。 “話說回來,你究竟來羅都山做什么?”鬼四衍故意湊近阿七,阿七臉色更難看。 “我兄弟們失蹤了,打聽之下是進(jìn)了此山,我才來尋。” “二十來個集體失蹤?不是吧,該不會是你被拋下了?” 阿七眼睛大如牛鈴,陰柔氣質(zhì)盡失,大罵道:“你快給我滾下山去!”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七再現(xiàn) ☆、〈七〉醧忘臺下憶前生2 鬼四衍一入名山鎮(zhèn),那身染上招搖濃綠的深衣惹來眾人側(cè)目,識得他的更是大呼:“哎呀,你這是摔進(jìn)哪啦?”“你去了染坊捉鬼嗎?” “沒事、沒事。”鬼四衍匆匆行走,胡亂打著招呼,沒注意到巡街的方捕頭在后頭喊他。 鬼四衍一回家便迫不及待地摘下逍遙巾,換下一身臟衣,好好沐浴一番,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 趕巧似地,他才整頓好,大門扣環(huán)被弄響,是方大嫂。 鬼四衍一見方大嫂就心里忐忑,準(zhǔn)是為了說媒而來,上回推遲過怎么這么快又來? 方大嫂像是看透鬼四衍的心思,開口便道:“這次是為了你的遠(yuǎn)房表妹而來?!?/br> 遠(yuǎn)房表妹是指夕霏吧?鬼四衍記得她提過對江軒是這么謊稱,如此說來…… “江軒江公子托我來說媒,他可是琢磨了很久才下定決心?!狈酱笊┮姽硭难苈冻鲭y以捉摸的神色,憂道:“你那遠(yuǎn)房表妹不會許人了吧?” “對,許人了!”鬼四衍見風(fēng)使舵,方大嫂給了好借口沒道理不用。說來夕霏有沒有婚配對象他沒問過,但對江軒沒感覺是肯定的,自作主張拒絕應(yīng)該不成問題。 “還真給我說中啦?唉,江公子不知要有多失望?!狈酱笊┼祰@之余又道:“四衍,上次托夢的女子我想起一件事,雖然臉看不清楚,但她胸前有塊玉珮,白色的,形狀像、像……” “像蝴蝶?”鬼四衍聲音悶響,希望方大嫂反駁他。 “對,是蝴蝶沒錯?!狈酱笊┮淮_定,鬼四衍的臉色黯然。 “鬼先生……”彩罌不知何時在鬼四衍身邊出現(xiàn)。 鬼四衍送走方大嫂,有些幽怨地看了彩罌一眼。 “鬼先生,我……” 鬼四衍擺擺手便逕自往書齋去,躺在褟上閉目養(yǎng)神。 彩罌先前陪鬼先生上街,聽了方捕頭之言覺得不無道理,且鬼宅除了鬼先生之外沒一點(diǎn)人氣,鬼都難免孤單,人又怎會不寂寞?若能娶個賢內(nèi)助再添點(diǎn)人丁一定熱鬧許多。 或許她出發(fā)點(diǎn)是好,卻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