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段時間的院就能好了，可是就因為我，他非要回老家，在路上不幸感染，”她哽咽著繼續(xù)：“我寧愿死得是我啊！”

    我腳步一滯。葉南寧掙脫我的束縛，轉(zhuǎn)身跑向沈念珠，他緊緊擁抱著她，任她拳打腳踢。

    我悲從中來，不愿再管他們的事。

    獨自去了seven club，借酒消愁，我也只想放縱。

    這次的房間是206室，隔壁207室好像有聚會，不過我心情低落，沒在意他們的聒噪。

    一口氣灌了半瓶酒，略有醉意，想起葉南寧發(fā)酒瘋的樣子，我呵呵笑了兩聲，忍不住說：“丑死了。毫無形象！”

    “是你嗎？阿琛?！蔽已矍胺路鹩腥擞伴W過。

    沒人回應(yīng)我。

    我拎起酒瓶接著喝，夢魘好像也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你又脫離我的身體啦？”我笑。

    依然沒人回答我。

    我一定是又在做夢，不然怎么會見到夢魘呢。

    可是他為什么不與我說話。

    阿琛，我好想你。

    ……

    “程小姐！程小姐！”隨著一聲聲呼喊，我睜開眼睛，保潔人員站在我身邊。

    “怎么了？”我問，頭痛欲裂。

    “我進(jìn)來打掃，見你躺在地上。怕你著涼。”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沙發(fā)上滾了下來，睡了一覺，酒醒了大半，我說：“現(xiàn)在幾點了？”

    “凌晨一點?！?/br>
    都這么晚了。

    我翻出包拿些零錢給他當(dāng)小費(fèi)。

    去洗手間洗把臉，聽到服務(wù)生站在衛(wèi)生間里嘰嘰喳喳地在討論什么。

    好像是哪個明星來了。

    我勾勾嘴角，對著鏡子整理整理頭發(fā)，明星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走出衛(wèi)生間，迎面一個女孩看著相當(dāng)眼熟。

    她看了我一眼，表情厭惡。

    我摸了摸鼻尖，有些好笑，怎么有一種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覺。

    不去理會她。

    剛走到門口，冷風(fēng)吹來，我下意識攏攏衣領(lǐng)，摸摸脖子，空空如也。

    而路遠(yuǎn)琛送我的玉，我一直戴在脖子上。

    很可能掉在包間了。

    我匆匆回去找，保潔人員還沒離開，我詢問他：“你有沒有撿到一塊玉？”

    他指了指桌子上，“我剛剛在地上發(fā)現(xiàn)的，就放到桌上了。”

    玉泛著涼意，我掛到了脖子上。

    從包間出來，隔壁207室也同時呼啦出來一波人。

    為首的是燕邢。

    “嗨?！蔽衣氏却蛘泻?。

    燕邢挑眉，胳膊摟緊了懷里的女生。

    原來是她！難怪剛剛對我敵意那么大。何悠乖巧地靠在燕邢身上。

    一個兩個這么緊張，真當(dāng)我是洪水猛獸。

    我露出笑意：“先告辭了?！?/br>
    “等等?！毖嘈虾白∥摇?/br>
    我停下腳步。聽他后文。

    “我不會跟你結(jié)婚的，你死了這條心吧?！?/br>
    我突然惡趣味上頭，對著何悠笑了一下，將視線轉(zhuǎn)向燕邢，涼涼開口：“看我心情嘍，心情不好對你死纏爛打也有可能。”

    “你！”燕邢氣惱。

    我忽然想起另一塊玉還在他身上，想要夢魘回來還要靠他幫忙，也不敢太猖狂：“開玩笑?！?/br>
    “既然你美人在懷，我就不打擾了?！?/br>
    也是弄不明白這個何悠，明明吊著燕邢，又怎么會和燕家老頭子搞到一起。

    瞥了眼何悠，我聳聳肩，從他們身邊穿過。

    走到樓梯口，那個保潔人員追了出來，“程小姐，你的鑰匙落這了?！?/br>
    我接過：“謝謝你啊?！?/br>
    對眼前質(zhì)樸的人好感噌噌往上升，我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頭跟包哥提提，讓給漲點工資。

    “張汝生?！彼f。

    我點點頭：“我記下了?！?/br>
    我看著他遲疑的目光，笑著問他：“怎么啦？有話跟我說？”

    “你……不記得我了？”他撓撓頭，“我那天跳樓，你們把我救下來了?！?/br>
    我哦了聲，“是你啊，最近過得怎么樣？”

    “就那樣唄，一屁股債，先找個工作干著，慢慢還。”

    “那個……男生沒跟你一起嗎？一直想找個機(jī)會跟你們道謝?！?/br>
    我黯然：“他啊，”怕是永遠(yuǎn)也聽不見了，我笑笑：“我會幫你轉(zhuǎn)達(dá)的?！?/br>
    他喜笑顏開。

    燕邢一行人也到了這，張汝生看到打頭的他，叫道：“哎，小伙子，上次謝謝你?！?/br>
    我還沒來得及攔，他話已出口。

    有點懊惱，怎么忘了，之前夢魘用得是燕邢的身體。

    他皺著眉看過來。

    目光落在張汝生身上：“你是誰？”

    “啊……”張汝生沒想到另一個忘的更徹底，“我是……”

    我趕緊接口：“這里的工作人員?！?/br>
    如果燕邢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曾被鳩占鵲巢就糟了。

    張汝生回過神也看到了燕邢懷里的何悠，大概以為我跟燕邢鬧矛盾了，順著我的話接道：“好像認(rèn)錯人了，對不起啊?！?/br>
    燕邢狐疑地看了看我們。

    何悠小聲對他說：“阿邢，我們走吧。我好累?！?/br>
    我身板挺直。受不了何悠像蛇一樣纏在燕邢身上，相比之下，沈念珠就有骨氣多了。

    想到這，我嘆口氣，跟張汝生說：“我也要走了，你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難可以找我?；蛘呦霌Q工作的話，也可以去程氏，我會跟人事那邊打好招呼?！?/br>
    他曾經(jīng)開過公司，能力應(yīng)該不差，只是現(xiàn)在落魄了。

    “謝謝你，程小姐?！彼麆裎遥骸澳愀俏幌壬煤玫??！?/br>
    他誤會了我跟燕邢的關(guān)系，我沒有解釋。

    z市是座不夜城，午夜時分，依然燈火輝煌。

    我覺得我應(yīng)該購置一輛代步車了，自從葉南寧忙著沈念珠的事，我總要打車。

    偏偏還總出沒在車少的時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