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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打車顯示附近沒有車,我環(huán)顧周圍,出租車少得可憐,為數(shù)不多的還打著有客的標(biāo)志。 我等了一會兒,夜有些冷,我搓搓手心取暖。 正在我跺著腳,不過一個轉(zhuǎn)身,一輛車停在我面前。 車窗緩緩落下。 燕邢的聲音從車?yán)飩鞒鰜恚骸吧宪?。?/br> 我朝里望了望,水蛇精呢。 “悠悠坐何川的車走了?!彼闯鑫业囊蓱]解釋道。 我還有事要問他,不客氣地打開車門坐進(jìn)去。 先找點(diǎn)話題熱熱場子,我說:“你的傷都好了吧?!?/br> 他側(cè)頭看了我一眼:“你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我身邊的?最近怎么陰魂不散?” 我想了想,扯謊:“相親,我覺得我們門當(dāng)戶?!?/br> 他哼了一聲:“膚淺。” “我昏迷那段時間都是你照顧我的嗎?” 呃,昏迷?我有點(diǎn)暈,不敢貿(mào)然回答。 “我有些記憶記不得了,所以把你忘了?!?/br> 我嗯嗯啊啊打著哈哈。 很可能是燕夫人騙他失憶了。 還真是給我臉上貼金,我哪照顧過你。 “剛剛……”他說:“那個人是怎么認(rèn)識我的?” 我沉吟,總不能告訴他是夢魘附身時認(rèn)識的吧。 “電視上啊?!蔽冶犞壅f瞎話。 他哼了聲,不置可否。 “對了,你知不知道一塊玉?上面刻著一個小字‘生’?!蔽以囂?。 “知道啊,被我扔了。” “什么!你扔了?”我生氣。 “扔哪了?”我追問。 他輕笑:“那塊玉對你很重要嗎?” 我點(diǎn)頭。 “因?yàn)槁愤h(yuǎn)???” 我沒回答。 “做個交易怎么樣?”他說。 我問:“什么交易?” “我把玉給你,你和我解除婚約。” 我爽快道:“沒問題!” 他沉默了片刻:“在你心中,我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比不上一塊死物?” 我抿唇:“哈哈,我家前方路口左拐。” 燕邢突然踩了急剎車,我被狠狠顛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chapter11程憶 “你干嘛突然停車!”我不滿咕噥。 燕邢不說話,他側(cè)過頭來望著我,仔細(xì)打量著,眉頭微蹙。 我被他盯得發(fā)毛,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我真搞不明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我,是為了什么?” 嗯?我眨眨眼,沒聽錯吧,他再說什么? “呃,那個,”我小心翼翼開口:“你是不是誤會了?” “欲擒故縱。不是嗎?”他的眼里閃著光芒。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慘白如鬼。 “我沒有?!蔽曳瘩g。 這人未免也太狂妄自大,真把自己當(dāng)成是白馬王子,人人都羨艷么。 “哦?!?/br> 他啟動汽車,拐到去我家的那條路上。 車內(nèi)空氣開始變得稀薄,空間狹小,我放下玻璃窗,深夜的風(fēng)撲面而來。 我打了個冷顫。 “冷就把窗戶關(guān)上。”燕邢說。 我瞥了他一眼,感覺他今晚跟變了個人似的,前幾日的粗暴蠻橫呢,怎么突然溫柔起來,我還真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會不會是夢魘回來了? 我被自己這一想法驚到。 我小聲開口,細(xì)如蚊叫:“夢魘?!?/br> 燕邢疑惑道:“你說什么?你大聲點(diǎn),我沒聽清?!?/br> 應(yīng)該不是。 “沒什么?!?/br> 我頹喪地把頭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語。 他把我送到我家門口,我下了車,他卻并沒有打算折回去,我遲疑著問他:“你不回去?” 有點(diǎn)像逐客令了。 他眼光掃過來,淡淡開口:“你不知道我為了你,把隔壁買了下來?” 這個……我略有些尷尬,摸摸鼻子:“我先回去了。今天謝謝你了?!?/br> 真想知道燕夫人都跟他說了什么,他好像突然對我改觀了。 但是,我根本不想的啊。 更何況他還有那什么何悠,當(dāng)時答應(yīng)燕夫人是因?yàn)橐詾閴趑|不會再回來,可那塊兒玉的存在,又燃起了我的希望。 再加上燕邢本人陰沉不定的性格,我望而卻步。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手指摩挲著玉,夢魘……不,應(yīng)該是路遠(yuǎn)琛吧,明明就是同一個人還騙我說是我的夢魘,還裝作不認(rèn)識他自己。 你什么時候才能再出現(xiàn)? 我突然想到,如果他再借燕邢的身體還魂,那是不是意味燕邢將再次消失? 可是會嗎? 之前燕邢的身體都將他排斥出來。 我腦子炸成一團(tuán),手中的玉在我的撫摸下溫?zé)崞饋恚野阉旁谡眍^底下,伸手去關(guān)燈,卻不小心碰到擺臺,“啪”地一聲摔碎在地。 我力倦神疲,只想好好安睡,因而沒有理會。等著明天再收拾。 我剛?cè)胨?,路遠(yuǎn)琛出現(xiàn)在我的夢中。 他微微笑著,輕聲呼喚著我的名字:“阿憶?!?/br> 我想要去抱住他,卻也知道徒勞,只是一遍遍用手劃出他身體的形狀。 “夢魘,”我控訴他:“你就是路遠(yuǎn)琛對不對?為什么要騙我?” 他解釋:“我只是突然忘了,我曾經(jīng)是個人?!?/br> “那你要怎樣才能回來?” “我也不知道?!甭愤h(yuǎn)琛搖頭。 我問他:“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么上的燕邢的身?” “玉佩,”他說:“那天晚上在公園,燕邢的血灑在了玉佩上。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我上了他的身?!?/br> 一夜好睡,我睜開惺忪睡眼,好像昨晚又做夢了,我揉了揉腦袋,為什么還會有夢?路遠(yuǎn)琛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我收拾了擺臺的碎片,照片里我和路遠(yuǎn)琛笑得開心,那是兩年前拍得照片,那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