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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看法是相同的?!蔽也幌朐倮^續(xù)這個話題,“談?wù)掳?,醫(yī)生被關(guān)在哪里?”“一個外勤基地的研究所里,我可以給你基地地圖,在我的臨時住處。”我想了想,問:“你的臨時住處有糖嗎?”“什么?”他怔了一下。“糖。蔗糖、奶糖、水果糖、太妃糖、棉花糖、棒棒糖,什么糖都可以?!?/br>他神情詭異地看了我一眼,“呃,我不能確定……冰箱里應(yīng)該有巧克力,好像是……跳跳糖口味的?”“行,這方面我不挑食?!蔽艺f。卡維爾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路,“……糖星人?”我聽見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我猜他一定是少年科幻漫畫看多了。第8章人形兇器“等一下,明昊?!?/br>我的手搭在玄關(guān)大門上,回頭望向坐在客廳沙發(fā)里邊喝咖啡、邊看報紙的何遠飛。這兩天我一直往外跑,也沒主動給他打過電話。換做平時他一定會不爽地發(fā)作起來,偷偷往我口袋里塞追蹤器,然后在我最不希望被人打擾的時候坐著他的私人直升機從天而降。而這兩天,他竟然一點不良反應(yīng)也沒有,自顧自地打球、釣魚、健身、享受音樂和美食,偶爾處理一下公務(wù),悠閑到反常。我從沒發(fā)現(xiàn)他有如此信守承諾的時候。雖然信譽是商人最看重的東西之一,但毫無疑問,我的老板是個jian商。“什么事?”我?guī)еc警惕問他。他將目光從報紙邊沿抬起來,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放心,只借用你二十分鐘。我剛接到電話,說訂的那批貨到了,一起去頂樓看看如何?”認(rèn)識近五年,我對他的說話方式已經(jīng)很熟悉了,最后那句絕非征詢,它的實際含義是“就算你不想,我也會硬把你拖去”。鑒于微薄的好奇心,我沒有挑釁何總裁的權(quán)威,跟著他上了頂樓。這幢別墅的屋頂有一塊相當(dāng)大的平臺,作為直升機起落之用?,F(xiàn)在,一架墨綠色的重型運輸直升機正在掀起的強大氣流中緩緩降落。我認(rèn)出這是一架UH-60M黑鷹,目前美國軍方武裝直升機的寵兒。“你走私清單里的新商品?”我問何遠飛。他搖頭笑道:“這玩意兒體型太大,要冒同樣風(fēng)險的話,我寧可去走私‘戰(zhàn)斧’BlockⅣ型巡航導(dǎo)彈?!?/br>“別告訴我,你打算讓我用導(dǎo)彈去轟51區(qū)的外勤基地。”“當(dāng)然不,你需要一些更靈活機動、更具智能的武器?!彼⑿χ疽馕铱创蜷_的直升機艙門。從艙門內(nèi)跳出一個穿黑色緊身衣、全副武裝的彪形大漢,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足足十二個,像臨危待命的士兵一樣端正地站成兩排,身上是披掛齊整的防護背心、攜行系統(tǒng)、導(dǎo)航裝置、沖鋒槍、手榴彈、遠程狙擊步槍、槍掛榴彈發(fā)射器……甚至其中兩個還攜帶著單兵肩射“毒刺”導(dǎo)彈!何遠飛這是打算發(fā)動恐怖襲擊還是武裝暴動?我很無語。此時何老板卻擺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就像把一個小職員叫進總裁辦公室,丟一箱美金在他面前,然后抿著紅酒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是給你的年終獎金?!?/br>“長官,你這是要我去阿富汗打塔利班嗎?很抱歉,我沒有服役的義務(wù)。”我淡淡說道,轉(zhuǎn)身離開,手腕卻被他抓住。“這些人不是士兵,”何遠飛把我拉到身邊,順勢摟住了我的肩膀,“也不是特工、間諜、保鏢、殺手——是它們的綜合體,我想你在幾年前已經(jīng)見識過他們的能力了,記得嗎?”他把嘴唇貼在我的耳垂,呢喃道:“他們是‘捕獵者’?!?/br>捕獵者!這個詞如同一陣勁風(fēng)呼嘯過腦海,無數(shù)與之相關(guān)的記憶信息被卷上半空,雪片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搶奪空間跳躍裝置、狙擊、刺殺、高空槍戰(zhàn)……這些捕獵者們頭腦冷靜、判斷精確、身手不凡、手段狠辣,一切只為完成任務(wù)。他們是冷酷的人形野獸,精密的殺人武器。從少年時期就開始在封閉的營地接受最嚴(yán)苛的專業(yè)訓(xùn)練,合格后被當(dāng)做昂貴的商品賣給有需要的富豪與政要,長年累月的洗腦在他們的神經(jīng)鏨下烙印:“服從即生命”。他們是雇主的私有財產(chǎn),只要雇主一聲令下,他們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自殺。只有一個人例外——他們之中的佼佼者,同時也是背叛者。他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組織;他掙脫精神與藥物的洗腦親手槍殺了雇主;他硬頂住被活體寄生的極致痛苦;他為了想要守護的人,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他叫……裴越。我深深吸了口氣,抑制住來自宿主心臟的不同尋常的悸動感,與大腦深處某種真切的疼痛。有時我強烈地想要換掉這具該死的宿主身體,比如說現(xiàn)在。因為它始終不肯老老實實地當(dāng)一個漱口杯,當(dāng)我從這杯子裝的清水中被迫品嘗酸甜苦辣等等各種口味時,我真的很想將它人道毀滅。或許我真到該進行一次自體分裂繁殖的時候了。新生的“我”會自動篩除體內(nèi)所有感染與變異,包括機體與精神上的。那時,我將徹底擺脫何遠飛,擺脫裴越。擺脫這些該死的人類情感!我決定就在救回醫(yī)生和裴越的克隆體之后??寺≈荒軓?fù)制一模一樣的rou體,裴越的“靈魂”早已消失,但這無所謂,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他:我們兩清了!何遠飛對我的漠無反應(yīng)似乎很失望。但事實是,在他有意無意地提起裴越時,如果我沒注意控制,宿主身體產(chǎn)生了情緒波動,他又會露出明顯的不滿。這個男人的心理有時很莫名其妙,我懶得去捉摸。他松開我的肩膀,上前幾步,臉色有點陰沉地掃視過整整齊齊的兩排隊列。十二個人,九男三女,膚色不同、體型各異。看清最后一個身影時,何遠飛挑剔地皺起眉頭,對從副駕駛座上跳下來的一個穿黑色緊身短裙的混血女性說:“在購買前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不講價,但你們必須拿出最精銳的捕獵者。那個小鬼是什么意思,”他朝隊伍末尾那個最多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我是不是還要給他準(zhǔn)備奶瓶?”“實際上正相反,何先生,他是當(dāng)前獸營中最出色的捕獵者。不過,如果不合您的心意,退貨也完全沒問題,我可以作為替代品,您覺得怎樣?”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