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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音。 如果趙夢淇只是大驚小怪的話,那算我高估她了。 “有位同學(xué)對我們班的座位安排有疑問,那我就花幾分鐘給大家解釋一下?!背壤蠋熗屏送蒲坨R,繼續(xù)道:“據(jù)我多年觀察,男生女生挨著坐久了,容易產(chǎn)生感情問題;男生女生互相買早飯,時間久了,容易產(chǎn)生嚴(yán)重的感情問題。所以你們記住了,自己的早飯自己買?!?/br> 底下笑聲一片。我和小小同時盯著淇姐,她忙解釋說:“不是我啊。”“我們說你了嗎?不打自招。”淇姐把頭埋下,見她不承認(rèn),小小又說:“問了就問了,還不承認(rèn)?!变拷阋荒槦o辜:“我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嘛?!薄安贿^你們怎么知道是我啊?”我和小小是徹底無語了,都不答話。 這時的臘梅已經(jīng)在長新葉子,那一抹抹綠色剛剛好,有深有淺,一點(diǎn)兒也不比開花時遜色。 老遠(yuǎn)就看見陳宸在樹下等我和雨淅,見我們來了,才緩緩走過來。我們聊了些新班級的趣事,才知道禿頭班主任又有了新外號“地中?!薄j愬返陌嘀魅魏軆?,每天都板著張臉,他們都羨慕我的新班主任,對女生特別溫柔。 ☆、四、春風(fēng)拂面 在校園里偶爾會遇見余新一——我的初中同桌,兼老鄉(xiāng)。 “你還和以前一樣啊,沒怎么變。”我笑笑:“你聲音變了?!薄鞍?,不說了,變聲期?!薄奥犝f你在文科重點(diǎn)班吶?!彼c(diǎn)點(diǎn)頭:“嗯。你呢?”“我在文科一班。”“你竟然選了文科?”我笑笑:“嗯,我自己也沒想到。”他說了句無厘頭的話:“祝你好運(yùn)!”“哦哦?!蔽疫B連點(diǎn)頭。 我到畢業(yè)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選文科,也許是因?yàn)槲锢硖?,也許是為了,遇到他。 在這個班,我和小小是公認(rèn)的好學(xué)生,而大家眼中的好學(xué)生往往是以成績來定義的,自然也就被各科老師多關(guān)注了些。 “李江寧,老師讓你去趟辦公室?!闭Z文科代表金晶語氣嚴(yán)肅,把我嚇一跳:“???”她笑笑:“別緊張嘛,只是說說作文的事?!薄芭?。”我松了口氣。 “文老師,您找我?”她語氣溫和:“嗯,你看你這一段......” 不經(jīng)意間,向她右邊瞟了一眼,一個男生背手直直立在那兒,個子很高,皮膚很白。午后的陽光分外柔和,透過玻璃窗照在他身上,說不出的好看。我剛好站在陽光曬不到的地方,偷偷看著他,像是隔了一個世界。 那天,我第一次知道班上有這樣一個人,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人。 也是從那天起,我便默默地關(guān)注他,不敢明目張膽,不敢主動搭訕。 我搶著發(fā)作業(yè),是想知道他坐哪一排,想知道他的名字;我搶著收作業(yè),也只為正大光明地看他一眼。沒事就去后門的窗邊靠著,同學(xué)問我,就說是放松眼球,其實(shí)我只是靜靜地聽他們說話。他話不多,也很簡短,每次能聽到一兩句,便滿足了。 “你最近不太正常啊!”“我挺正常的呀!”“那天小蚊子到底跟你說了什么?”淇姐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著我?!皼]什么啊,就說了我寫的作文不好,該怎么修改之類的。”淇姐好像看出了我的掩飾:“那她說要怎么改?”我知道敷衍不過,只好將作文拿出來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淇姐笑笑:“你講得挺認(rèn)真啊?!蔽乙残α耍骸澳懵牭靡舱J(rèn)真?!?/br> “室長,我好想去你們班呀?!庇赇老蛭覀冊V苦,“你們知道的,那禿頭老師整天只知道強(qiáng)調(diào)學(xué)習(xí)的重要性,天天聽他說這些,我耳朵都起繭了?!薄捌鋵?shí)我們班好多人想去你們班呢,畢竟是唯一的文科重點(diǎn)班?!庇赇离p手撐著桌子說:“唉,要是能換就好了。”陳宸說:“要真換,你說不定還不愿意呢。”雨淅難得較真:“要是能換,我肯定愿意?!蔽倚πΓ骸翱斐园?,菜都冷了。” “怎么回來得這么晚?”淇姐問。我笑著回答:“一點(diǎn)兒都不晚,還沒上課呢?!毙⌒∽炀褪菂柡Γ骸靶@么開心,約會去啦?”我忙搖頭:“只是和朋友去吃飯,多聊了會兒?!?/br> “什么朋友?。俊变拷憔褪前素?,笑瞇瞇地盯著我,“男的還是女的???”“女的?!蔽易?,繼續(xù)說,“就是原班的同桌?!变拷阋琅f不依不饒:“挨著坐久了,產(chǎn)生感情了?”小小給她個白眼:“你這思想就像你發(fā)梢的分叉,又多又雜?!变拷戕哿宿垲^發(fā),說:“是你想多了吧,友情不是感情嗎?”小小將身子一轉(zhuǎn),說:“上課了,懶得跟你扯?!?/br> 我壓低聲音問:“你找什么呢?”淇姐一臉急迫的樣子:“有剪刀嗎?”我搖頭說:“你要剪刀干嘛?”她不搭理我,繼續(xù)埋頭找東西,終于摸出把指甲刀。 我撞撞她:“上課別剪指甲,老師會聽見聲音的?!变拷懵龑⒅讣椎掇D(zhuǎn)開:“你好好聽課吧,我知道。”看見她專心地剪分叉,心里覺得好笑。 “李將寧,”我身子一震,緩緩抬頭,剛想起身,文老師又說道:“你別緊張,我說的是你旁邊的同學(xué)?!蓖瑢W(xué)們哈哈大笑,淇姐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文老師。 “對,就是你?!蔽睦蠋熣f,“知道我提的什么問題嗎?”淇姐一臉迷茫:“我,我......”她慢慢低下頭,聲音也沒了?!白掳?,上課認(rèn)真點(diǎn)?!?/br> 下課鈴一響,教室里便聒噪起來?!摆w夢淇,我真是服了你了,用指甲刀剪頭發(fā),你還能更有創(chuàng)意嗎?”淇姐癟癟嘴:“小小,你們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嗎?”“還有老師也是,你說話就沒事,我只是弄弄頭發(fā),就被她叫起來?!变拷憧粗?。 我也看著她:“你還好意思說,我差點(diǎn)被你連累?!变拷闾岣咭袅空f:“你脾氣見長啊,死饅頭?!蔽覄傁肱c她爭論,卻看見何凌宇只穿了件短袖,從我旁邊走過。我盯著他的背影說:“晚上還挺冷的?!变拷愠吨乙路骸澳愦┤€冷?”“你看人家何凌宇,只穿了件短袖還那么精神?!蔽彝崎_她的手說:“有風(fēng)。” 看見小小走進(jìn)教室,淇姐幸災(zāi)樂禍地問:“怎么?被批評了?”小小趴在桌上說:“橙老師讓我當(dāng)勞動委員?!变拷愦笮Γ骸肮?,好事?。∫院竽憬o我們倆少安排點(diǎn)值日。” 小小直起身來:“好什么呀,說好聽點(diǎn)是勞動委員,更本就是集掃地、拖地、倒垃圾、擦黑板于一身的清潔員?!闭f完又趴下去。淇姐拍拍她的肩說:“別這樣說嘛,小桔燈也是看重你。”小小突然坐起來:“你們不明白情況,是沒人愿意當(dāng),所以讓我當(dāng)?!蔽矣悬c(diǎn)不敢相信:“你,輕易妥協(xié)了?” “這肯定不是我的風(fēng)格呀,可這次情況不一樣。”小小喝了一口水,繼續(xù)說,“橙老師剛說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