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來得及調整表情,接著整個人便被謝緣提了過去。謝緣拎著他的衣領,毫不留情地將他一把摜在屏風上,推得那半扇金玉屏風搖搖欲墜。系統(tǒng):【已為你進行痛覺屏蔽?!?/br>“我讓你帶他,你都教了些什么?”謝緣冷笑道,“你出息了,跟了我這么多年,還有膽子背著我玩人?”桑意茫然問道:“我?”謝緣正在氣頭上,一個字都不愿與他說,還是跪在地上的桑青斷斷續(xù)續(xù)地講了事情經過,給他求情:原來今夜謝緣本來是想驗驗貨,問一問這個小青衣的身世來歷,聽他交代一遍,以此來確定這個人便是他在夢里見到的那個人,不想那小青衣卻誤會了,上來便大著膽子又親又摸,甚而飛快地用上了桑意給的那根角先生。良家純情小白兔一朝變成風情萬種的浪|蕩小狐貍,謝緣便以為是桑意教壞了他。無非是見到夢中情人的形象與自己想得大相庭徑,找個由頭發(fā)泄而已。桑意笑了笑,有痛覺屏蔽在身,他無所畏懼,跪在地上便認了錯,希望謝緣能消火:“是我僭越,然而桑青沒有被我染指,我送他這些東西,只是想要他能更好地伺候您?!?/br>“哦,你還有理了?”謝緣問。年輕人跪在地上,面色平靜,像是有些困倦的模樣:“是這樣的,請爺責罰?!?/br>這副模樣謝緣看慣了,又溫順又依戀的模樣,只是此刻那眼中藏起來的微光不見了,就好像他從桑青口中親口聽到“是先生教的我”這幾個字之后,胸腹中陡然缺失的東西一樣,他本能地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悄悄逝去、流走,脫離他的掌控,但他無法說出那到底是什么。最后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我的人就要干干凈凈,別人碰你和你碰別人,都是一樣的臟,知道了嗎?”桑意卻抬起頭,微微笑了:“爺身邊也不止一個人,何來要求我一個家奴這些規(guī)矩,我出身微賤,是娼妓與娼妓的兒子,早就不干凈了。”“會頂嘴了?!敝x緣評價道,而后詢問:“覺得委屈?”桑意抿著嘴不說話。謝緣忽而又笑了起來。旁邊的桑青嚇得一哆嗦,曉得這位爺喜怒無常,卻沒料到能變得這么快,他聽見謝緣低聲說:“你出去。”想了半天之后才曉得指的是自己,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這樣連滾帶爬地溜了出去。謝緣今天原本是想要桑意好好休息,給人喂了醒酒湯后就走了,并沒有打算要他過來,所以藥也沒有備。他將人抱進床榻中,扯下床帳,隔著一層細致的紗去親吻他,占有他,遣倦又溫柔,好像是真正親密無間的愛人一樣。桑意沒有藥也起了反應,他很滿意,只是他在揭開紗帳的那一瞬間,身下的人輕輕嘆息一聲,努力壓著皮rou深處的顫抖,被他覺察到了。謝緣眼神暗下來,伸手按住桑意的肩膀。桑意立刻不敢抖了,但是自骨骼深處傳來的戰(zhàn)栗仍舊瞞不過謝緣的眼睛。謝緣伸手抬起他的下頜,逼他打開口齒,見到他連牙關都在顫抖。“怎么,怕我?”桑意搖頭。謝緣微笑著道:“那就過來,試一次沒用藥的效果,我輕一點?!?/br>桑意眨著眼睛,上前祈求他的吻。謝緣似乎覺得逗他很有意思似的,果然動作比以前溫柔了不少,論到感覺,也和從前用藥的時候無大差別,確認這一點后,他再次覺得十分愉悅。只是完事后,他摸摸桑意的脊背,詫異道:“怎么還在抖?”桑意閉著眼睛,呼吸沉重。謝緣將人翻過來,摸了摸額頭與腋下,啞然失笑:“你病了?!?/br>桑意“嗯”了一聲,聲音啞得不像話,又小聲問道:“能不能……”謝緣靜下來聽他說:“能不能什么?”能不能點燈,但是桑意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乖,明天讓郎中來看看?!敝x緣見他不說話,便俯身在他唇角親了親,“不用怕,有什么事就說。你也不用委屈……搬出你父母做什么?覺得我欺負你,嗯?”他從未想過桑意會在出身這件事上誤解他,桑意是娼妓生出的孩子,他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庶出的孩子,若不是他那當歌女的母親千里迢迢地過來,在謝月的愧疚之下留在了江陵,他這一生會是什么模樣還未可知。他向來是懶得對別人解釋自己的,只是不知為何,這回聽見桑意這么說,卻讓他覺得有些興致懨懨。他聲音低低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到目前為止,我也只要過你一個人,只要你聽話,我不會隨隨便便不要你。”“要是我不聽話,您就不要我了嗎?”桑意認真問道,好像在確認什么一般。謝緣并沒有放在心上,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桑意小聲說:“好的……我知道了?!?/br>第31章.金主寶貝不撒嬌第二天打早,謝緣便讓人叫來了郎中。郎中對謝緣道:“老爺,小桑先生決計不能唱戲了,這幾日最好連話都不要說。再這樣下去嗓子就廢了,往后說不定要成一個啞巴?!?/br>謝緣皺起眉頭:“怎么會這樣?”郎中規(guī)規(guī)矩矩答道:“您為小公子用的藥中,有幾味是極熱性的川烏、草烏與斑鰲,與護嗓子的幾味藥材相沖。小公子既然時常唱戲吊嗓子,喉嚨損傷炎癥是經常的,藥性相沖,連平常的補藥都不能吃。小公子昨兒怕是一時忘了,喝了胖大海同甘草,發(fā)作起來五臟積壓熱毒,故而昏睡不醒。這種損傷不可逆轉,往后還是斟酌行事為重?!?/br>謝緣沉默了一會兒:“以后不必配那味藥了。”過了一會兒后,又問:“那他什么時候能醒?”郎中的口吻板得一絲波瀾都沒有,俯身道:“且讓小公子休息一段時間罷?!?/br>謝緣讓人送走郎中,回頭又找人熬了藥,喂給桑意慢慢喝。桑意發(fā)著燒,不愿起來,guntang灼熱的口齒陡然被一個吻撬開,而后掉入一顆微苦清幽的蘭草丸,像是一小捧新雪在舌尖慢慢融化。桑意睜開眼睛,就聽見謝緣說:“以后別唱戲了?!?/br>他愣了愣,而后接過藥碗,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一碗藥喝完,連舌根都麻了,這才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謝緣很滿意,他很愛看桑意這樣聽話的樣子,雖然性子是清冷了些,但從來不給他惹事,也不會讓他為難。有些東西,桑意原本唾手可得,但他從不開口要求,謝緣也就自然而然地忽視了。這其中有八成是故意的,有時候他也很想看看能把他欺負到什么地步,看看這個人面容之下的情緒,看他慌張、羞赧、難過或是憤怒的樣子,只可惜桑意永遠是那副模樣,溫潤內斂,小心翼翼地喜歡著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