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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緣愣了愣,而后低低地笑了。“也好。”室內(nèi)便重新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后,謝緣給他擦完了藥,為了防止黏膩不舒服,晚上也可能不小心蹭掉,于是又找了幾塊干凈的藥膏來給他貼上:“還有哪里疼嗎?”桑意困得哼哼:“沒有了……”溫熱的手掌在他最柔嫩的一片肌膚上慢慢游移,探查著每一處可能存在的創(chuàng)傷,后來越摸越不對味兒,桑意掙動了一下:“別,摸,那兒……”謝緣低聲哄道:“這里疼不疼?”“……還有,這里呢?”桑意一張臉迅速地燒紅了,他扭動了一會兒后,干脆也放棄了抵抗,順著謝緣的動作去摟住他的脖子,乖巧順從地討要親吻,謝緣低低笑著,在他身上四處點火,溫存纏綿。夜晚漫長,這場甜美溫熱的旖旎情|事仿佛能透過窗子熏透院子里的花草,又香又醉人。這之后,謝緣得了空,每晚必定要一場不落地去聽桑意講鬼故事。不過與第一天不同的是,他不再只叫人準備一輛馬車來,而是準備兩副車駕。一邊是給他自己準備的,聽完后離場,另一邊是等他走了片刻后去接桑意回家的,他特意向車夫囑咐過,不必駕得過快,也好給他留些整理的時間,免得桑意回來之后穿幫,也不知道自個兒老早就穿幫穿得透透的了。兩人中一個執(zhí)著演著戲,另一個也揣著不說破,然而沒過兩天,就來了個不速之客。桑意平常占據(jù)說書場子是靠窗一側的高臺,貼墻外有半個環(huán)形。謝緣這里是第一好的位置,雖然見不到桑意的臉,但桌子靠這邊擺著,也能看見他時不時地伸手去拿撫尺,講到最驚悚處就“啪”的一聲將眾人嚇得花枝亂顫,白凈的手縮回去,手的主人也十分得意地偷偷憋著笑,偶爾離桌子近了,也能看見他小半張臉,一個總想讓人伸手去捏一捏的下頜。而另一個得天獨厚的位置,謝緣并沒有關注過。那便是屏風前面正對的第一排中間,離桑意最近,若是要逗哏捧哏,聲音也最大,一旦接話接得好,也能引起說書人的注意,茶童也會關照著多給一點點心與茶水。占據(jù)這個位置的,通常是些市井閑散人員,一天到晚就在茶館中白混些吃喝,打發(fā)時間罷了。結果這天,就剛好來了個公子哥兒樣的主,出手幾兩碎銀,將這座上的人客氣禮貌地請走了,而后自己占據(jù)了這個位置。謝緣原本沒有在意,然而桑意上場后,全場人都聽出不對味兒來——那個公子哥兒占著最好接話的地方,桑意拋出什么梗,他伶牙俐齒地就接上了,滿眼都是傾慕與欣賞,火熱之情幾乎要溢了出來。到了打賞的時候,那人還挑起眼皮子,往謝緣那邊看了一眼,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進他耳中:“我不比上一回一擲千金的山西客,出來閑散散漫慣了,也懶得叫人專從錢莊里抬,免得做作了。我喜歡先生的故事,隨身二百兩銀子算作先生講出這么好故事的謝禮,另外聽聞先生好吹笛,我總覺得那些個金的玉的太俗氣,配不上先生,于是折竹一枝,為先生鑿刻了一柄短笛,還請先生笑納。先生記好了,我送您東西的名是水東流,我自姓紹,名紹川,還愿意您多記得我些?!?/br>場下人應景地歡呼起來,紛紛拍掌叫好,于是桑意這天晚上的額外感謝名單就有了水東流這三個字,又特意含笑說了聲“謝過紹公子”,而后將竹笛和撫尺放在一邊,就這樣準備下臺了。旁人不知道的,以為桑意謙恭有禮,殊不知他本人卻險些在后面笑死——今天這人擺明了沖著他來的,言談間卻處處擠兌前幾天大出風頭的謝緣,一是說送金送玉的太俗氣做作,二是夸他自己風雅。自從他上次看謝緣來了,故意在眾人面前露了一回面后,來茶館聽他說故事的人更是翻了好幾番,都想一睹他的風采,然而可惜的是,他此后再也不曾讓旁人見過他的本來面目。桑意悄悄給系統(tǒng)寫:“城主他走了嗎?”【還沒呢,你現(xiàn)在可以去瞧一瞧你的瓜皮,他恨得牙癢癢,但是什么也不好表現(xiàn),正在試圖冷靜呢。】桑意笑嘻嘻的:“沒事,我去幫他冷靜冷靜?!?/br>他又戴上面具,出去找謝緣說話。謝緣還沒走,原本黑著臉,一見到桑意主動過來,也就稍稍放寬了心態(tài),停下來等他說話。桑意對他客氣地作了一揖:“公子留步,這幾天來覺得與公子甚是有緣,不知三日后可否有幸邀得您去明月樓,一同賞月吃酒?”謝緣想也沒想,直接點了頭。桑意離他太近,謝緣又恐他認出自己來,于是趕緊扭頭準備帶著隨從走了。桑意卻偏不讓他走,又溫聲問道:“公子可是喉嚨不舒服,您見我兩次,我都未曾聽您說一句話。您是反感我,所以如此嗎?”謝緣趕緊回頭,讓人給他拿來紙筆,用左手寫給桑意道:“并非如此,我身患喉疾,故不能說話,還請先生不要多想。我不反感先生?!?/br>“所以,是不是有點喜歡我呢?”桑意見他寫完,自然又親昵地拿過他手中的筆,順手寫了張藥方給他,“這張方子是我以前的東家給我的,治嗓子有奇效,我現(xiàn)在用不著了,雖說其中有幾位藥材十分珍惜難得,但是以公子的財力,應當不困難。還望您身體康健,平安順遂?!?/br>謝緣被他一雙波光盈盈的眼盯得手忙腳亂,面具下的臉也反常地發(fā)起熱來。一想到桑意此刻只是將他當做一個陌生人,或者一個需要殷勤留下的茶館客人,他心里就有點說不清的滋味,有些酸楚又混雜著甜美,讓他好像在朝夕間就回到了毛頭小子的模樣。桑意讓他想起來上輩子的事,可好像要的并非他的愛——或者,并不止他的愛。否則,他何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離開他,要與他兩不相見呢?一生那樣漫長,花草尚且有枯榮更迭,更何況人心與感情??v然謝緣生性沉穩(wěn),但于情愛卻是頭一回,他摸不透桑意的心思,也不知道在桑意眼中,他戴著面具的這層身份究竟是個平平常常的客人,還是……一個讓他有那么一點好感的陌生人?相邀明月樓,他如果去了,如果洽談,桑意會說些什么?給他的時間并不多。謝緣猶豫了兩天半之后,還是托人回話,說自己愿意赴約,桑意那邊便交代了地點和雅間座號。中間桑意回來找過他一次,兩個人平平常常地煮茶下棋,又抱著睡了一次午覺。桑意道:“爺,今晚我就不留了?!?/br>謝緣神秘莫測地詢問道:“去哪兒?‘桑意想了一會兒:“約了小青去看燈籠呢?!?/br>謝緣“嗯”了一聲,然后道:“也好,我今晚也與人有個約,可能會晚些回來。”桑意問:“您最近忙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