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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師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很強(qiáng)!”

“使毒方面?”

“小葉說過,您是好老師!”

陳森愕然,旋即苦笑:“臭小子可總罵我是禍害。”

“他還罵我是懦夫呢!”凌覺說完頓一頓,少見地擠擠眼,顯得頑皮,“我確實(shí)挺雞賊的,難為的事都推給孟然去擋了?!?/br>
陳森突然促狹他一句:“只要別把難為的人也推給他就成?!?/br>
凌覺張大眼,哭笑不得:“我就當(dāng)您是認(rèn)可我與他并非一人?!?/br>
陳森也笑:“老朽其實(shí)不太懂,不過看著你和他總是差別甚大,不如就當(dāng)你們是對孿生兄弟罷?!?/br>
凌覺孩子氣地歪著頭,想了想:“噯,確實(shí)可以說是孿生兄弟!只是我這個哥哥當(dāng)?shù)貌惶駱??!?/br>
言罷,兩人都樂了,氣氛愈加圓融,又閑話了不少時候。直到田力進(jìn)來,請凌覺往縣太爺許牧房中一敘。凌覺似也等著人來相邀,起身捋袖撣衣,欣然而往。

臨去前方想起來,還自袖袋里摸出只小瓶交給陳森:“這是小葉配給西園的藥,不妨也與他試試?!?/br>
陳森接下來,好奇問一聲:“馮mama也?”

凌覺垂眸嘆息:“還是一年前受的傷,落下些病根,不能氣,說話急了也能堵著心口,一時厥過去。同二郎這病癥挺像。小葉配的是救急救心的丸藥,藥理我不懂,您老看看能不能用。”

陳森恍然,連連稱謝。

隨后便告辭出來,跟著田力轉(zhuǎn)往別廂。許牧的屋子與李爵分占內(nèi)院兩頭,較李爵的更寬敞明亮些。到門口田力就站下了,只請凌覺單獨(dú)進(jìn)去。

凌覺倒沒有馬上入內(nèi),側(cè)過身磊落地張開雙臂。

田力斜挑眉:“凌當(dāng)主見外了!”

凌覺依舊攤著手,很是誠懇:“謹(jǐn)慎些好!”

“我不認(rèn)為有人能易容成你混進(jìn)來?!?/br>
“可我不是孟然?!?/br>
“但馮mama求的一定是你?!?/br>
凌覺頗感意外,一時神情古怪:“你也接受?”

田力抱臂聳了聳肩:“我不是先生,沒有因情生妒,不需要找個人遷怒?!?/br>
凌覺扶額,忍不住笑出聲來:“謝謝!謝謝!”

謝此心能容,此身得容,故人有托,江湖有信!

☆、十一、風(fēng)吹玉振

自從午后跟田力返回縣衙,李爵就瞧著高甪仿佛有心事,很是沉默。

為避人耳目,即便假托高甪是凌覺派來支援的護(hù)衛(wèi),面容上仍少不得改換一番。李爵玩心重,親手給高甪貼了一臉絡(luò)腮胡子,還在他額角糊塊狗皮膏藥,挎上葫蘆整一個鐵拐李。非但與高甪熟識的田力一眼認(rèn)不出來,便是高甪自己對鏡自照也是忍俊不禁,李爵更是見他一次就笑得滿床打滾??山裉欤瑹o論李爵怎么逗,高甪也只是微微彎起嘴角,笑得很是敷衍。

李爵不許兩人之間藏事兒,按他坐下,沒好氣地問:“姓凌的給你氣受了?”

高甪溫和笑笑,搖頭:“沒有,他其實(shí)挺好說話的?!?/br>
李爵垂瞼乜斜:“好說話,說的什么話?”

高甪哭笑不得,一把環(huán)住他腰:“醋飛了喂!他是誰,我是誰,我倆能說哪樣話?他肯趴下,我還怕他尥蹶子呢!可嚇?biāo)牢?!?/br>
李爵鼻頭里哼一聲:“到時候不定誰趴在下頭呢!”

高甪笑得腰酸,總算恢復(fù)了往日模樣,拉李爵坐在自己身前,相擁相靠,好好說話。

“先一樁正經(jīng)的,你家太爺把底跟人交了,凌覺也同我把底交了,總之主子爺這回是不放心你單個兒跟人拼,要借江湖的手?jǐn)嚭蛿嚭?。那道令放在陳老手里而沒給你,又一早叫你知道有這道令,里頭的意味你琢磨出來了么?”

李爵仰起臉,反鼻子反嘴翻了他一個白眼:“等會兒琢磨,我要聽不正經(jīng)的!”

高甪失笑,依了他:“二一樁也不可說不正經(jīng),只是與今次的事應(yīng)該無關(guān)?!彼缘酱颂幑室馔nD,把李爵扶起來坐好,面對面認(rèn)真道,“記得我同你提過的開國三武將么?”

李爵點(diǎn)點(diǎn)頭:“霜槍白纓的馮家,龍刀斬馬的高家,還有單槍匹馬一劍破陣的游騎將軍厲寒江。”

“你已知馮西園與我是兩家后人,當(dāng)年帝位稍穩(wěn),君心卻多疑,不少文臣都難自保,我們?nèi)臆姽ψ咳唬绷饔峦吮苋虢?。如今太孫即位日久,周圍的耳目漸漸撤了,長輩們覺得這是道信號,便叫我試試去武考。果然圣上賜宴,招我密談,要我揚(yáng)帥旗升中軍,做他的肱骨。”

李爵嗤鼻:“馮卓就生了馮西園那一個兒子,還不肯出仕,他自己浮浮沉沉,最后因?yàn)闋庯L(fēng)吃醋糾集親兵械斗被參了一本,好好的太守被革成守將。品秩倒是原樣不變,兵權(quán)卻收了,還貶去玉門那塊棄關(guān)廢守的破地方升牙帳,簡直跟流配差不多。”

高甪黠笑:“你當(dāng)真以為他是被貶?”

李爵冷哼:“前腳離任后腳京師衛(wèi)營嘩變,各路藩王巧立名目起兵勤王,可王孫不止一個,他們各自又勤了誰家的?選錯了邊,成王敗寇,甘苦自食。馮卓三品武將,嘉峪關(guān)游擊將軍府也歸他調(diào)令,手握二十萬精兵,可以說誰家都會想借他一用,也都恨不能賜他一死?!?/br>
高甪頷首:“所以他跑了,把機(jī)會讓給了邱康。”

“呸!”李爵滿臉鄙夷,“姓邱的算個什么東西?按兵不動整整一月,首鼠兩端四處試探,他但凡有馮卓一半的眼界和灑脫,也不至于被凌瘋子連鍋端,禍及滿門?!?/br>
“噯?你不討厭全天下姓馮的啦?”

“討厭??!討厭老子雞賊兒子刁滑,不行???”李爵手指頭戳著高甪心口,咄咄逼人,“我討厭一個人,就非得贊美他的敵人嗎?敵人的敵人一定是好人嗎?他就不能是更壞的混蛋嗎?我一輩子不喜歡馮西園,我也一輩子覺得姓邱的自己作死活該不配跟馮卓相提并論,你有意見啊?”

高甪頻頻點(diǎn)頭:“行,行,沒有意見,絕對沒有!你說什么都對!”

李爵再瞪他一眼,他更老實(shí)了,趕緊指天立誓:“姓邱的活該,我也絕沒有喜歡上馮西園,我高樂平心中只有一個李仲賢。他最好看,特別洗眼睛!”

李爵湊近去,故作認(rèn)真:“我瞧瞧這眼里可是干凈了?”

高甪拿手撐開瞼,瞪圓了給他看:“你看看,兩只眼里全是你?!?/br>
情話說得俏皮,把李爵逗樂了,一抬手捂住他雙眼,傾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紅了臉,不許他看。

高甪也不掙,兩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將話題撥回去:“凌覺鏟掉邱康,不止是他私制假銀錠那樣簡單?!?/br>
李爵心頭一凜,腦子轉(zhuǎn)得很快:“莫非他是……可你們兩家都沒有隱姓埋名,他為何要改姓凌?”

高甪拉下他手來,神情肅然:“因?yàn)槲覀兺肆?,而凌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