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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好奇心沒有去看,就連瓜子動手去掀他也厲聲制止。雖然藝術(shù)理論他一向不太關(guān)心,但是這種藝術(shù),看起來是種創(chuàng)作者本身凌駕于一切的作品。換言之,仿佛觀賞者看見的,不是藝術(shù)作品,而是創(chuàng)作者?裸裸赤?、毫無遮掩的本身,是他的思想、他的概念、他蒼白的靈魂。令人戰(zhàn)栗的一種藝術(shù)。至少紀宜是這么覺得。————————————————番外紀宜TBC————————————————番外紀宜(中)令人戰(zhàn)栗的一種藝術(shù)。至少紀宜是這么覺得。他埋頭于書本,把借來的書看了一半后,猛地驚醒過來看了一眼壁鐘。才發(fā)覺早已六點過了五分,紀宜馬上從位置上跳了起來。是單純遲到嗎?紀宜是和人約定,就一定會至少早五分鐘到的那種紳士類型,雖然他知道大學(xué)生遲到的惡習(xí),就算遲到三十分鐘也可以面不改色,那個叫介魚的少年,看起來也不像是分秒必爭的類型,遲到個五分鐘也不奇怪。但不知道為什么,紀宜就是坐不住了。他把手上的書放下來,拿起傘就沖到樓下。天空下著比早上還大的雨,他打著名牌傘一走出會館的前院,就看到警衛(wèi)室那里竟然有人,紀宜馬上從骯臟的畫袍和一頭及肩的亂發(fā)認出他的身份,「介魚!」他叫著,拿著傘跑了過去。他什么也沒有帶,同時也沒有帶傘,紀宜急急地跑到他身邊,反射地把傘撐到他頭上:「怎么回事?警衛(wèi)為難你?」他瞥了一眼那個中年警衛(wèi),警衛(wèi)連忙大力搖手,這里每個警衛(wèi)都知道這位紀大少爺?shù)膩眍^,畢竟他父親在拗不過他讓他住進會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全部打點過了。介魚同樣茫然地抬起頭來,看見是他,一時還有點認不出來的樣子,半晌才露出恍然的表情,「啊……你、你好……」「你遲到了,我們約的是六點?!?/br>他看著介魚的眼睛說,他其實原本不是要說這些,但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他生疏的眼神,就不自覺脫口而出,「不是跟你說和警衛(wèi)說我的名字,他就會通報嗎?你干嘛待在這里?」他又問。介魚慢慢地低下頭,好像不知如何是好般撫著手指,紀宜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斷電了一下,他脫口:「你忘了我的名字?」介魚被他的厲聲嚇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飛快低下頭來,微不可見地點了點。紀宜覺得他活到這么大,還沒有這么生氣過,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生氣,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剖開眼前這小子的腦袋,把寫有自己名字的筆記硬塞到他腦中。他搞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生氣到這種地步,明明記不住他名字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個,「我叫紀宜!世紀的紀、宜室宜家的宜!記不住的話,也可以叫我小蟹!」他不自覺地大叫出聲,警衛(wèi)和介魚都被他嚇了一跳。介魚神色驚惶地看著他,他就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介魚的手腕,把他往前庭里拖。「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遲到……」他道歉著,但紀宜完全不理會他,他覺得自己的頰發(fā)燙著,手里緊緊捏著介魚的腕,才發(fā)覺他的手腕好細,而就連他的手腕細這件事,也讓紀宜覺得煩躁。他一路把介魚拖上了樓梯,中間感受到對方輕微的掙扎,但紀宜的腦子里有把火在燒,根本顧不了這么多。他就這樣扣著介魚的手腕,拖著他到房間門口。瓜子剛好開門出來,看到紀宜和他身后踉踉蹌蹌的介魚,不禁愣了一下。雖然紀宜帶學(xué)弟回來是不奇怪,只是向來都是學(xué)弟自己眼巴巴地跑來求紀宜見他,要不就是一路挽著紀宜的手,有說有笑地爬上紀宜的床。像這樣硬拖一個人到房間,瓜子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紀宜臉上的表情還很恐怖,一副要把人碎尸萬段的樣子。學(xué)弟被紀宜拖到門口,紀宜的手仍然緊抓著他不放,瓜子有領(lǐng)教過紀宜的手勁,看他文弱書生的樣子,其實據(jù)說他十四歲的時候就打敗過自己的合氣道家教。那個學(xué)弟看起來驚慌失措,眼角甚至已經(jīng)泛著淚光了,很難想像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你,去替我買兩瓶香檳,就老酒窖那一家。然后……」紀宜把皮夾從口袋掏出來,直接塞到瓜子手里。他回頭看了眼泫然欲泣的介魚,又開口:「你想吃什么,晚餐?」語氣仍然很兇。介魚似乎想扯開手,但又被紀宜的表情嚇住,張開口卻沒有聲音,紀宜于是又轉(zhuǎn)回頭,「幫我叫兩碗面、一份壽司拼盤、在請平常那家中式餐廳的師傅替我們做幾道小點,然后請人送過來這里,盡量快一點,聽到?jīng)]有?」紀宜說著就想關(guān)上門的樣子,瓜子忍不住叫住他,「等、等一下,小蟹。這個學(xué)弟是……」紀宜不理會他,把介魚用力扯進門內(nèi),碰地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間的大門。進了房間,紀宜稍微冷靜了點,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抓著介魚的手腕。他松開手指,介魚就立刻把手抽了回來,還退了兩步,跌坐在紀宜房間中央那張圓沙發(fā)椅上。一看腕間,竟被紀宜的指力給捏得泛起勒痕,「請……請還給我?!?/br>介魚稍稍喘息之后,在房間里張望著。一一般人第一次進紀宜的房間,都會為了寬闊的空間和華麗的設(shè)備大加驚嘆,并且質(zhì)疑藝大竟然會有這種夸張的學(xué)生宿舍。但是介魚就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似地,滿室找著他的作品。紀宜一直把它擱在墻角,介魚很快就找到了,起身就想靠近:「坐著!」紀宜命令道。介魚動作僵了一下,他被紀宜的氣勢懾了一下,望向他鏡片下的眼睛:「那東西還不是你的,你忘了嗎?你是來付報酬的?!?/br>紀宜說,說完又覺得后悔,這種說法,好像介魚是特地來?召應(yīng)?他似的。他觀察介魚的表情,希望他出現(xiàn)一絲動搖。但介魚只是焦急地點了點頭,「我……沒有忘記。如、如果可以的話,請現(xiàn)在就……」介魚說著,竟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他今天沒有穿畫袍,只披了一件同樣白色的罩衫,寬大的薄衫反而更顯骨瘦的身軀,和圓臉配起來,有種離奇的美感。紀宜覺得自己的感官又失控了一下,很快逼著自己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