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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直接坐了起來問:“將軍……你怎么可以夸她們?”宇文猛聽著漠塵這倒打一耙的控訴又好氣又好笑,小狐貍也不想想究竟是誰把他帶來這看人跳舞的,便挑眉反問他:“哦?為什么不可以夸?”“我們在一起了呀?!毙『傰局济俺鲞@么一句話,“你就只能夸我,不能夸別人了,她們跳得那么好,我剛剛都沒夸她們呢?!?/br>說得有理有據(jù),叫人信服,宇文猛心里暗笑,但他面上不顯,垂眸望著那領(lǐng)舞從酒壺中倒出的酒液,淡淡道:“我們什么時(shí)候在一起的?”宇文猛確信自己的記憶沒出岔子,他還真沒明面上說了要和小狐貍在一起。漠塵一聽宇文猛這冷淡的語氣更加傷心難過了,覺得自己剛剛想的真是沒錯(cuò),善變的男人都是負(fù)心漢,有了新人就忘舊人。或許,這就是他水性楊花的報(bào)應(yīng),才叫他喜歡上這么一個(gè)善變的男人。“你說我乖你就會(huì)喜歡我的,我不乖嗎?”漠塵無比委屈,眼里霧蒙蒙的,像是宇文猛敢說個(gè)不字下一刻他就能哭出來般可憐,“我剛剛還給你喂葡萄了?!?/br>原來在這等著他呢。宇文猛輕笑一聲,覺得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就抬起胳膊抱住小狐貍的肩將人往自己懷里帶,似笑非笑道:“那你怎么不讓別人給我喂?”思索了片刻,宇文猛又給小狐貍下了個(gè)陷阱,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你之前來這玩,不也是讓人給你喂的嗎?”“可她們都沒有我長得好看呀?!蹦畨m被宇文猛重新抱回懷里后,便開始發(fā)泄心里的委屈了,也抬起胳膊抱住宇文猛的脖頸,認(rèn)真地說,“她們都是讓最好看的人來喂我吃,這里哪有人比我更好看?”說完這話,漠塵還怕宇文猛不知道他的乖巧與深情似的,用五根細(xì)白的手指在他面前晃著說,“我從來沒給別人剝過葡萄,只給你剝過。”宇文猛哭笑不得,說到底還是因?yàn)樗矚g小狐貍,所以見他一露出委屈失落的表情就覺得心軟,即使知道這色狐貍以前干了許多壞事,這下也不舍得再苛責(zé)他了,抓住他那幾根小手指握在掌心,低頭在少年白皙的手背上親了一口,說:“好吧,是我錯(cuò)了?!?/br>漠塵這才滿意一些,臉頰微紅地說:“那你還是喜歡我的?!?/br>“是。”宇文猛笑道,“我最喜歡你了?!?/br>聞言漠塵的臉更紅了,他其實(shí)就想宇文猛不要夸那些舞女,卻沒想過要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和他親昵,這下被他一親手背就羞赧極了,可又覺得這樣有些甜蜜,小聲說:“我也喜歡將軍?!?/br>宇文猛見他這樣就想親小狐貍一口,笑著揪下一粒葡萄哄漠塵說:“我也沒給人剝過葡萄,我現(xiàn)在剝給你吃要不要?”而那領(lǐng)舞本來是存了勾引宇文猛的心才過來倒酒,誰知一過來卻看了漠塵和宇文猛怎么膩歪恩愛,聽著他們左一口“喜歡”右一口“剝葡萄”的,頓時(shí)氣得滿臉菜色,在心底暗罵漠塵一聲“狐貍精”后就懣懣地繼續(xù)回去跳舞了。結(jié)果跳了沒多一會(huì),他們所在的這艘畫舫忽然被另外一艘畫舫狠狠撞了一下,領(lǐng)舞站著的地方本就靠近船邊,這下身形沒站穩(wěn)立時(shí)就落進(jìn)了水里。那些舞女見領(lǐng)舞落水了也都紛紛嚷了起來,焦急地喊著“救命”什么的,好在撞他們的那艘畫舫上很快就來了人,一名護(hù)衛(wèi)模樣的人進(jìn)水將那領(lǐng)舞撈了上來,倒是省了宇文猛和漠塵出手救人。而那領(lǐng)舞雖然很快被救了上來,卻是嚇得不輕,跪在地上小聲地哭,正在被其他舞女安慰。漠塵一臉懵然,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好好地坐著船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這在以前可從未發(fā)生過。宇文猛記得漠塵先前說在這可以看熱鬧,見狀就挑了眉梢道:“這就是你說的‘熱鬧’?”“不是呀?!蹦畨m也十分奇怪,他說的熱鬧是這長安洲海河上的另外一件趣事了。他們所包的這艘畫舫是順著安河一路向前的,再行幾里便會(huì)到一座小島,名曰翩躚臺(tái)。那小島是長安洲富商貴胄都喜歡去玩的銷金窟,每年都會(huì)有貌美的舞者在上面跳舞,漠塵坐畫舫來玩的時(shí)候經(jīng)??吹讲簧偃藭?huì)為一名舞者大打出手,那才是他說的看熱鬧。正當(dāng)他們兩人說話間,撞他們那艘畫舫上忽然走下一個(gè)打扮貴氣的青年,那青年相貌堂堂,器宇不凡,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主兒??匆娊源┮簧硌┣嗌律?,還摟抱在一起舉止曖昧的宇文猛和漠塵眸光微閃,但很快就挪開了目光,負(fù)著手下令道:“給我搜!”他身后跟著的屬下聞言立刻就在畫舫里散開了,把船上能藏人的地方都給翻了一遍,卻沒找出什么人。青年身邊的一個(gè)侍從見狀,便搖了搖頭說:“沒找到人?!?/br>“沒有?怎么可能沒有?”那青年聞言臉色立馬就變了,皺眉道,“我剛剛明明看見他就是朝這邊游過來的?!闭f完這話他就將目光移向宇文猛和漠塵,活像他們兩個(gè)把他要找的人藏起來的似的。青年身邊的侍者諂笑著看向宇文猛,問:“請(qǐng)問兩位公子,剛剛可曾看到過一名男子?”漠塵和宇文猛剛剛在吃葡萄,哪有閑工夫看其他地方,再說他們也確實(shí)沒見過其他人,而且漠塵聽那青年說話,還以為他在找的是條魚,正常人怎么可能在這樣湍急的河流里鳧水呢?聞言便答道:“不曾?!?/br>侍者笑了笑,又道:“小公子您再仔細(xì)想想,我們主子所尋那人水性極好,不過這附近也就你們這艘畫舫,他斷是不可能躲到別處去的?!?/br>“真的沒見過?!蹦畨m說,“船你們不是也搜了嗎?”青年卻仍是不太信,皺眉冷冷道:“你們最好不要騙我……”“就是騙你又怎樣?”宇文猛打斷他的話,將剝到一半的葡萄自己吃了,末了還呸呸吐出兩粒籽,一副輕慢不屑的模樣。“你——”青年氣結(jié),微微瞠目道。宇文猛本就是桀驁不馴的主兒,更別提站在他面前這些只是群凡人,也跟著冷笑說:“你打擾了我們的游玩的雅興,沒有一句道歉不說,還在這撒野,我實(shí)話告訴你,你要找的人就是被我們藏著,能找到的話,你就找吧?!?/br>漠塵湊到他耳邊,小聲問:“將軍,你為什么要騙人?”宇文猛沒說話,那青年卻是已經(jīng)看不慣宇文猛這副模樣,瞧著就像是要差人來收拾他們,卻被先前說話的那個(gè)侍者攔住,附身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青年氣得胸膛連連起伏,但最后只是狠狠瞪了宇文猛一眼便拂袖離開。偏生漠塵還在那奇怪:“他到底要找什么人啊,我可以幫忙嗎?我?guī)土怂脑捤悴凰闶窃谧龊檬履???/br>“人家這樣欺負(fù)到你頭上了,你也不生氣,卻把脾氣全撒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