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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壯內(nèi)侍被散了出去,蘇婉兮暫時的危機(jī)順利解除。 然而,皇后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 “寶皇貴妃,你是自個兒去碧璽宮的小佛堂,還是要本宮親自請你去呢?”皇后眼神凌厲的掃過蘇婉兮的肚子。 蘇婉兮燦然微笑:“謹(jǐn)孝公主躲在皇后娘娘的身后,不知道累不累?先斬后奏,這真是好法子呢?!?/br> 被點(diǎn)名了,周曦常也就不再躲藏,大大方方的從寬大的鳳椅后面走了出來。 “謹(jǐn)孝拜見寶皇貴妃娘娘。不知謹(jǐn)孝可曾同寶皇貴妃娘娘說過一件事兒,謹(jǐn)孝不喜歡旁人和謹(jǐn)孝的名字一樣呢。廣寒宮,本該由常曦所住,不是嗎?寶皇貴妃娘娘,曦常幼時的。乳。名原是喚曦兒的??删鸵?yàn)槟?,曦常被迫改為常兒。如今父皇離宮了,曦常不想再忍了。后宮之中,有一個曦兒就夠了!” 周曦常狠毒的盯著蘇婉兮,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扔出去喂狗。 “謹(jǐn)孝公主好大的口氣,臣倒要看看,有臣在,誰敢動寶兒一根毫毛?” 盧玉郎的聲音,從殿外由遠(yuǎn)及近的傳入。 月白色衣袍,上繡著綠色寒竹,同蘇婉兮那身綠裳極為搭配。 兩人并肩而立,不得不稱贊句好般配的一對璧人。 “盧總管,這是來救寶皇貴妃么?寶兒,好親昵的口氣!”皇后似是憤怒的等著蘇婉兮,眼里的惶恐卻遮不住在場的聰明人。 周曦常狐疑的瞥了皇后一眼,難道她騙了她? 盧玉郎橫眉上挑,玉面俊顏,如所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皇后娘娘,臣是什么身份,難道身為當(dāng)年之事見證人的您,不知道?”盧玉郎諷刺的看著皇后娘娘。 真是昏招百出! 皇后倔強(qiáng)的昂著頭:“來人,盧總管和寶皇貴妃穢亂宮闈,將他們押下去!” 突然從梁上飛下兩個黑衣人,手中持著劍,直刺向蘇婉兮和盧玉郎的心臟處。 盧玉郎冷喝一聲,手中拓跋護(hù)欽賜的尚方寶劍,飛快出鞘。 伺機(jī)在旁的周曦常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皇后指揮的兩個黑衣人已經(jīng)死透了。 一劍封喉,好快的劍。 周曦常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即使鍛煉了許久,還是rou嘟嘟的,不甚靈活。 “傷寶兒者,死!” 周曦常袖中藏劍剛露出尖頭,盧玉郎挑著劍花,泛著寒光準(zhǔn)準(zhǔn)的劈向她的手。 “不要!”皇后凄厲的撲了過去。 手起劍落,周曦常白嫩若新藕的手腕,鮮血噴涌。 “臣不得弒君,謹(jǐn)孝公主是死是活,由皇上發(fā)落。但是,手筋腳筋,莫要想再留著作惡!”盧玉郎冷漠的回到蘇婉兮身邊。 周曦常無力的雙手交疊在一起,瘋狂的嘶吼的。 她的手筋被齊齊砍斷,內(nèi)功也被廢了。 沒有武功,她以后要怎么活! 周曦常垂著腦袋,頭發(fā)凌亂的遮住眼睛。 她不該入宮的,不該如此早就入宮的! 盧玉郎才沒心思管周曦常的什么想法,她迎向皇后吃人般的目光,嘲笑道:“皇后娘娘盡管去傳我和寶兒的流言。宗室里的老王爺們沒死絕,我的身份從不是秘密。” 皇后閉上了嘴:“你們回去吧。” “皇后娘娘以為陷害于本宮,就可以全身而退?”蘇婉兮輕笑著。 皇后瞪著她:“若不然你想如何?” “盧總管,這是皇上臨行前給本宮的令牌,可調(diào)令羽林軍。本宮命爾等,關(guān)押皇后、謹(jǐn)孝公主,待皇上回宮再行審問。碧璽宮,即日起封宮?!?/br> 精致的小金令牌放在蘇婉兮手中央,皇后見了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調(diào)動羽林軍的令牌,你一介嬪妃怎會有?這明明該屬于皇后的!” “本宮位同副后,有何不可?”蘇婉兮反問道。 碧璽宮被封宮門,后宮奴才血洗數(shù)千,后宮之中一時人人自危。 蘇婉兮躺在美人榻上,玉臂悠哉的伸向旁邊的果盤里,拿起一顆紅艷艷的櫻桃,含入嘴中。 盧玉郎雙眸寵溺的看著蘇婉兮,那柔和的眼神,如果不是明知她是女兒家,怕是人人都會誤會。 難怪皇后昏招百出,把盧玉郎當(dāng)做扳倒蘇婉兮最大的后手呢。 “寶兒,這次宮里應(yīng)該安分了?!?/br> 蘇婉兮輕哼一聲:“皇宮浮華,偶爾血祭些煞氣,鎮(zhèn)壓正好。玉兒,你會不會覺得我手段殘忍?” 盧玉郎嘴角綻出僵硬的笑:”寶兒這么做,難道不是為了皇上?” 蘇婉兮停住伸向果盤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盧玉郎:“你怎知道我這是為了稚奴?” “忠心皇上的奴才,絕對不會推波助瀾。廢太后、宸王、皇后多年勢力盤根錯節(jié),他們皆同皇上相敵對。在能傷了你的事上,那些忠心的奴才,不會放過。畢竟,傷了寶兒,無異于傷了皇上?!?/br> 盧玉郎說的沒錯,蘇婉兮血洗后宮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自個兒。 她從不在乎那些流言,拓跋護(hù)和她的孩子的安全,才是她最在乎的。 借此一事,來個大清洗,宗室諸王和朝中大臣得知,只會將殺孽歸在始作俑者皇后的身上。 殺了人,卻不背負(fù)罵名,這真真是難得的天賜良機(jī)! ... ☆、第229章 重傷! 在后宮嬪妃、奴才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過了十日之后,拓跋護(hù)緩緩歸矣。 獨(dú)自一人早早等在宮門口的蘇婉兮,鼻尖忽然傳來熟悉的血腥味。 “稚奴!”蘇婉兮的臉色,忽然蒼白了起來。 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味道是稚奴的。 人什么時候才會流血,除了受傷,沒有第二個原因。 綁著繃帶坐在轎子里的拓跋護(hù),面色紅潤,只是眼睛疲憊的閉著。 “皇上,寶皇貴妃娘娘站在宮門口,候著您呢。”于辭遠(yuǎn)遠(yuǎn)瞧見蘇婉兮的身影,連忙向拓跋護(hù)匯報(bào)。 拓跋護(hù)眉頭一皺:“兮兒怎的站在宮門口?轎子抬快些,別讓寶皇貴妃久等了!” “皇上,您身上的傷!”于辭不贊同的看著拓跋護(hù)。 “寶皇貴妃肚子里有朕的兒子,當(dāng)然是她更重要!”拓跋護(hù)犀利的反駁。 于辭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拓跋護(hù)的狡辯。 抬轎子的內(nèi)侍都是拓跋護(hù)的心腹,在他們心里拓跋護(hù)第一重要。 轎子還是不急不緩的速度,拓跋護(hù)坐在里面心焦如麻。 終于在他急的額頭快冒汗時,轎子停了下來。 “奴才拜見寶皇貴妃娘娘,娘娘可帶了鳳攆。若是沒有,請寶皇貴妃娘娘先上轎!”于辭向蘇婉兮行了個禮,恭敬道。 蘇婉兮轉(zhuǎn)身快步走到她的鳳攆旁:“于辭,抬皇上去廣寒宮,本宮那兒萬物俱備?!?/br> 于辭見蘇婉兮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