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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確沒有那么大一筆流動資金,兩千萬,一時間讓我上哪里找?你們喊了個天價,對誰都沒有好處,這是把人往死路里逼!” 對方那頭短暫地靜默,半點聲音也沒有,過了一會,才說道,“廢話少說,我也不跟你討價還價,一千二百萬,一分都不能少,如果你還是說沒有,那就等著做寡婦吧。” 綁匪已經(jīng)流露出明顯的不耐。向遠愣了一下,趕緊拖?。骸澳銊e掛,別掛……一千二百萬是嗎,好,好,我會去籌錢,有多少籌多少,但是我需要時間,你們不要動他,我要確認我丈夫的安全,給錢之前,我必須要聽到他的聲音,就算不能通話,也要聽到他在錄音里念當天的首版新聞,否則我不會給錢的,聽到了嗎,別傷害他,錢我會想辦法……” 那邊傳來了笑聲,“都說跟葉太太做生意不容易,我看畢竟還是夫妻情深,說好交錢放人,只要你信守承諾,我保證葉少安然無恙,記住,別跟我耍花招,出了事,你付出的代價會遠比我們大。好了,葉少在我們這里會得到好的照顧,這個你放心,我的話說完了,希望你還能做個好夢?!?/br> “我怎么聯(lián)系你,錢該怎么交易?把話說清楚?!毕蜻h心急如焚了。 “你不用聯(lián)系我,我們自然會找到你?!?/br> 電話已經(jīng)斷線了,向遠拿著聽筒很久很久一直維持著那個聆聽的姿勢,仿佛從那單調(diào)的忙音中,可以把自己亂成一團的心思理出個頭緒,又或者她在期待,有如神跡一般,事情會出現(xiàn)轉(zhuǎn)機。 向遠站在那里,四肢軀干和面龐都有一種帶著麻意的僵硬,這時,她忽然感覺到有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突如其來的恐懼讓她劇烈地抖了一下,聽筒幾欲脫手。 “誰?” 她的反應(yīng)似乎把身后的人也嚇了一跳,一連退了幾步。 “向遠,你在干什么?跟誰打電話那么入神?”葉昀抱著剛摘下來的大蓋帽,面露驚訝。 “你走過來為什么不出聲?”向遠厲聲說道。她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就像一根繃到極限的橡皮繩,再經(jīng)不起任何風吹草動,輕易地就斷掉。她受夠了這兩頭拉拉扯扯地生活,受夠了葉家和這仿佛永遠不會停息的波瀾。 葉昀有些不知所措,他委屈地說,“我開門進來你都沒聽見嗎,你拿著個電話一動不動,我都叫了你好幾聲?!?/br> 向遠木著一張臉將電話歸位,連著好幾次,才將它放正在適當?shù)奈恢茫又j然地跌坐在沙發(fā)上,再沒有說話。 “你怎么了?”葉昀也不避嫌,挨著她一屁股坐了下來,老式的酸枝木沙發(fā)穩(wěn)固得仿佛千年不朽,可是向遠還是在那微微的一震中感覺益發(fā)地心煩意亂。 “你……”她剛對葉昀開口,話才起了個頭,在院子里澆花的楊阿姨就走了進來,一邊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上的牛皮紙信封,一邊嘀咕,“真是什么人都有,送東西來,都不說是給誰?!?/br> “誰送來的,你拿過來。”向遠幾步搶了上去,“人呢?我問你送東西來的人呢?” “已經(jīng)走了,難不成我還請他進來。”楊阿姨理所當然地說。 向遠也不跟她多費唇舌,沖到院子外,人影,車影,什么都沒有。 “送東西來的人說了什么?他長什么樣子?有幾個人?”她連聲追問楊阿姨。 楊阿姨說:“外面黑得很,我當時在澆花。沒留意,順手就接過來了?!?/br> “你沒留意?是男是女,幾個人你都不知道嗎?還有他說了什么?你就糊涂到這種地步?”向遠一陣心涼,哪里還敢指望從她那里得知車子的型號甚至車牌號碼。 楊阿姨雖然從來沒有覺得向遠好相處,但是向遠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很少在她面前動氣,這樣的浮躁是從來沒有見識過的,這老保姆受驚之后,腦子更不聽使喚,話都說得不清不楚的了。 “男的吧。應(yīng)該是男的,一個人來的,不不,好像是兩個……難道我不記得了?到底多少個人……哎喲,我老了,眼睛不中用了,我就知道老了遭人嫌,老了……” 楊阿姨還在不停地說。向遠已經(jīng)徹底放棄從她那里得到任何的信息,低頭奮力撕扯著包裹在信封外的膠帶,可那膠帶好像長在了那信封上面,怎么也弄不掉。 葉昀笑著把老保姆推進偏廳,“沒事了,楊阿姨,你一點也不老,記性再差,電視劇要開始了總記得吧,去吧去吧……” “我?guī)Т罅艘粋€又一個,現(xiàn)在老了……”還想留下來看看信封里裝著的是什么的楊阿姨總算被打發(fā)走了,葉昀看了向遠一眼,不由分說把信封從她手里拿了過來,“嘶”地一聲,膠帶應(yīng)聲而開,他把信封重新塞回向遠手里,“你不太對勁,怎么了?” 向遠從信封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來,里面赫然是那個熟悉得刺眼的斷頸觀音,掛繩依舊是褐色,葉騫澤從沒有打算洗去葉靈的血,這個觀音,他是貼身佩戴,片刻不離的。 沒有什么言語可以形容向遠對這個觀音的厭惡,然而,這正是綁匪說的第一個紀念品,但凡有選擇,以葉騫澤的脾氣,他是不可能讓這個觀音離身的。她里里外外翻來覆去地檢查那個信封,除了觀音,空無一物,沒有寄件人收件人信息,沒有任何只字片語,只有這個斷頸觀音在血淋淋地提醒她,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噩夢,是再殘酷不過的事實。一千兩百萬,真能買的葉騫澤平安歸來? “說啊,你連我都要瞞?這不是大哥的東西嗎?到底出了什么事?”葉昀抓著她的手臂追問。 “葉昀,你大哥被人綁架了?!毕蜻h方寸大亂地對眼前這個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說出實情。她為什么要一個人扛下去,她扛不了了。 “你說什么?”葉昀的震驚不下于她,消化掉這個事實之后,他不由分說朝電話機走去。 向遠撲上去壓住葉昀正在按號碼的手,“你報警?不,葉昀,不能報警,他們會殺了你大哥的?!?/br> 葉昀沒有抽手,扭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向遠,“你瘋了,不報警能怎么樣,你打算跟他們交易?他們要多少?” “一千兩百萬,葉昀,我不能冒這個險?!毕蜻h面露哀求。 葉昀反手握住她全是冷汗的手,認真地說,“向遠,你教過我的,別跟無恥的人做交易,那是個無底洞,你怎么忘了?我看過很多綁架案的宗卷,現(xiàn)在綁匪就算拿到了贖金,撕票的可能性也在七成以上,因為殺掉一個人遠比處理一個活人容易,敢做這一宗生意的人大多是一身命案的慣犯,多背一條命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唯一能救大哥的途徑就是報警!” “沒有用的,我不想你報警,除了擔心對你大哥不利,我還害怕幕后的人有可能在你們系統(tǒng)內(nèi)有背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