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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炒制得好卻也不愁賣。” “用你那個法子做茶?” “是?!?/br> 朱博文坐下,屈指敲了敲椅子扶手,“你這個茶葉一旦出現(xiàn)在市面上必將受到追捧,你可有想過如何處理此事所觸及的各方利益?” “無論什么買賣都不能做成獨一份,若有人想做此事可談,分我紅利便是?!?/br> 朱博文點頭,這幾年外孫女一直有孝敬他茶葉,早在第一次收到的時候他就明里暗里提過這是一樁來錢的買賣,卻被花屹正那老兒嘲笑他鉆錢眼里了,這一年看芷兒折騰吃食買賣他還當她是沒來得及做茶葉買賣,如今想來卻是這樁買賣觸及太多人的利益,以如今的花家沾不得。 可現(xiàn)下卻不一樣了,身后站著皇上什么買賣做不得。 “若是能占據(jù)這個市場,利潤巨大。” “如今不是大買賣我不會做,此為其一,然后是糧食,我想以個人名義在南邊承包幾處地方試種兩季稻,我知道先皇曾試種卻失敗了,您聽我說完,此事七宿司會想辦法從炎國弄些人過來,他們那邊三季都能種,對時間上的把握遠比大慶的農(nóng)人有經(jīng)驗,南邊的氣候也適合,未必不能成?!?/br> 朱博文還是不抱太大希望,炎國能種三季,他們怎能不眼紅,可試種就從不曾成功過,張口欲勸,只是看外孫女篤定的樣子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他實在不忍心打擊她,不要說大慶朝,打開史記往前翻,哪朝哪代有過女子來扛起如此重擔(dān)的,皇上真是…… 把生出的不敬用力按下去,朱博文點點頭,“若此事能成史書上當有你的一筆?!?/br> “那虛名于我何用,便是真成了那也是外祖父的功勞?!?/br> 朱博文大笑,“我還要貪你的功不成,花屹正要知道了回來不得撕了我這張老臉?!?/br> “你不貪就要落到皇上頭上,我不樂意?!被ㄜ普Z氣淡淡的,朱博文卻硬是從中聽出了火氣,說來也是,芷兒被皇上拿著軟肋不得不接下這差事,再讓她什么好都往皇上那送怕是不可能。 只是,“情緒收一收,讓外人見著了就是大罪?!?/br> 花芷抿了抿唇,應(yīng)了聲是,她知道祖父是為她好,皇帝正是要用她的時候,知道了她不敬確實不能把她如何,可他肯定不介意向她身邊的人動刀,甚至可能還等著她犯錯得一個動手的理由。 兩天來一直沒能熄下去的火因著這個念頭像是被人兜頭一桶冰水淋下,花芷到此時才驚覺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若是沒有外祖提醒,若是她自恃皇上不會動她而行事不敬無所顧忌……只是想一想可能產(chǎn)生的后果就不寒而栗。 她怎能忘了,這是君王一句話就能血流成河的皇權(quán)社會。 ☆、第四百一十八章 自私些 花芷鄭重的向外祖父磕頭道謝,再抬頭時,朱博文滿意的看到她氣息平和下來,她不自知,他那老婆子怕是也看出來了外孫女那滿身的火氣。 重又落坐,花芷說起重中之重,“外祖父可否告知一年所收鹽課有多少?” “五十五萬兩至七十萬兩不等?!?/br> “一個大鹽商一年所賺都不止這個數(shù)外祖可信?” “信,可是沒辦法。”朱博文搖頭嘆息,“哪朝哪代都禁私鹽,可沒有哪一朝禁住了,朝廷勢弱時還要受鹽商轄制,便是我大慶也不是沒有試過,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芷兒,鹽牽涉之廣遠超你想像,一個不好就要引來殺身之禍,你莫要沖動,我們再從別的地方想辦法?!?/br> “我有新的制鹽方法。” 朱博文一愣,新的方法? “比煮鹽效率高出數(shù)倍?!?/br> 高出數(shù)倍?! “有既定的利益團體,那就造一個新的利益團體,為了利益,他們總會盡力維護?!?/br> 看著拋出一個又一個有利資本的外孫女,朱博文心里生出一種這事說不定真能成的感覺,他將跳得過快的心沉了沉,問,“你又怎知新的利益團體在獲得巨大的利益后不會成為你之前除去的那個?” 花芷低頭笑了笑,“官鹽,自是要收歸官家管,何來鹽商?!?/br> 朱博文皺眉,“怕是難成?!?/br> “未必?!被ㄜ谱咧?xí)篮箐侀_一張未裁開的大紙,往硯臺里倒了點水慢悠悠的磨了磨墨,拖住衣袖拿起筆,邊落筆邊道:“設(shè)鹽課為第七部,專司鹽之一事,各地設(shè)司,司以下設(shè)衙,您算一算,把這個臺子搭起來需要多少官員?比起那平分下來也就薄了的利益,我相信他們更想往里多塞幾個人,而一部要運作起來總需要人,等臺子搭起來后再告訴他們鹽課不設(shè)長官,受皇上直管,您覺得如何?” 朱博文早坐不住了,看著紙上結(jié)構(gòu)分明的圖表心下一片火熱,他倒沒想著要往里塞人,但是在官場多年他很清楚,和利益比起來,能讓自己的地位更穩(wěn)固顯然更能吸引人,自己地位穩(wěn)固了什么得不到,一旦皇上真允了此事,私鹽可禁! 只是他到底不是沖動的毛頭小子,看得清楚其中的利好之處,對其中的弊端更了然。 花芷看著來回踱步的外祖父也不催促,實際上她也在琢磨這事要怎么做才能更好的平衡各方,不讓事態(tài)大到不可控的地步,一旦這個新的利益鏈形成,首先就要借他們之力把舊鹽商那個巨大的團體端掉,兩派狗咬狗,總會咬出點東西來,她坐壁上觀即可。 到時選合適的時機抄沒了鹽商國庫就能有大筆進項,等鹽課之事上了正軌,一年所得鹽課將相當可觀,她記得在古時,鹽課能占國庫總收入的一半,她把價錢降下來了估計達不到這個程度,可價錢下來了相對的量也會上來,百姓用得起了自然就會比以往用得多,且這是一樁壟斷的買賣,全國獨一家,真要算起來可能未必會少。 朱老爺子終于平靜下來了,坐下一氣兒喝了整盞茶后方問,“在這件事里你打算扮演什么角色?” “自然是幕后,您不用擔(dān)心我會想要從中分一杯羹,我要想賺錢有的是法子,這種錢,我不要?!?/br> “是外祖小看你了。” “您是擔(dān)心我陷進去,我知道?!被ㄜ浦匦伦赝庾娓赶率?,神情乖巧,若非此時說的是如此大事,朱博文真要以為她就是這么個乖巧的孩子了。 正要說話,外邊管家來報,“啟稟老太爺,一位自稱是花家武先生的陸先生求見?!?/br> 朱博文看向外孫女,“是他?” 花芷眼里多了笑意,點頭應(yīng)是。 “請他來書房。” 等待的時間里兩人沒再說鹽事,老太爺打趣道:“看樣子可以讓你外祖母準備嫁妝了。” “皇上在一日便一日不可能?!?/br> 朱博文笑容一斂,“若是你做成了此事便是潑天大功,皇上應(yīng)會同意才對。” “這般大工程,三五年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