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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手中的餃子皮,落了桌子上。 杜四喜沒來及擦把手,就是利落的丟開了手里的活,人是轉(zhuǎn)身往屋外跑去。 “真回來了,我不是做夢吧?”午夜夢回里,杜四喜總夢見了趙洪英歸來。等著這一刻真來臨時(shí),她卻有些分不清是真?還是假了? “真回來了,四喜,我回家了?!壁w洪英大踏步走上前,一把抱了杜四喜到懷里,嘴里還是呢喃道:“想啊,想媳婦和兒子啊……” 枕邊人的話,杜四喜聽著,就是鼻頭酸了。 “我想念你,香孩兒也想爹?!倍潘南舱f了話時(shí),緊緊摟住了丈夫趙洪英。 遠(yuǎn)遠(yuǎn)的,張綠珠喚了高福兒,小聲道:“他們夫妻定有許多的話講,咱們到豆腐坊里做買賣,不打擾了他們?!?/br> “張娘子說的是,夫妻之間久了未見,想來私房話多著的?!备吒簯?yīng)承了,隨著張綠珠一起悄悄離開,去了臨街的趙記豆腐坊里。 晚上,是除夕佳節(jié)。 杜四喜把煮好的餃子,還有配上的調(diào)味料,一一送了桌子上,笑道:“都分了盤,有白菜豬rou餡,有三鮮餡,有鮮菇餡,還有魚蝦餡的。只要是配上了沾味料,哪樣吃嘴里都香?!?/br> 張綠珠笑著,又接了話,道:“還有討彩頭,聽表嫂說,在餃子餡里包了銀豆子和銅錢,看看誰來年有大運(yùn)?” 眾眾說說笑笑,家宴自然是開始了。 “嗯?!毖柿俗炖锏娘溩?,張綠珠吐出了她的彩頭。只見她的掌中,有一顆銀豆子閃著光輝。張綠珠笑瞇了眼睛,道:“我明年,貌似有大運(yùn)?” “是好兆頭?!倍潘南不卦挼?。 “張娘子一準(zhǔn)兒,就是開出了好兆頭?!备吒号浜现?,也是笑嘻嘻的說道。 “表妹必然泰極安來?!壁w洪英最后,定下了結(jié)論。此刻,手中握著銀豆子,張綠珠的心情非常不錯(cuò)。 慶光三年,大年初一。整個(gè)晉陽城,處處繁華熱鬧。大街道上,更是人來人往。 慶光帝李亞子搬師回朝了,還是帶著凱旋勝利,大張旗鼓的歸來。于是,前去迎了王師的百姓,就是黑壓壓一大片來著。 春二月,天氣回暖。晉陽城的護(hù)城河岸邊,垂柳是發(fā)了新芽。游客如織,少年郎和嬌姑娘們,人人具是換了新衣裳是出游賞景。 杜四喜沒湊了熱鬧,她更喜歡做的事情,是守了趙記豆腐坊。想著多做些生意,買賣更紅火些。在杜四喜看來,如此家底方可是慢慢積攢起來。 “這家豆腐真便宜?” 杜四喜抬頭,正巧見著進(jìn)來的兩位客人。其中,穿著粉色小夾套,月白色儒裙的小婦人帶著疑惑的神色,對旁邊另外一位,年紀(jì)大約在三四旬左右的嬸子問了話道。 “娘子盡管瞧瞧,自家磨的豆腐,份量實(shí)足。”杜四喜揭開了蓋著豆腐的紗布,推銷了自家的豆腐,還道:“趙記除了豆腐外,還有豆干和豆芽。都是量足,價(jià)錢不貴的?!?/br> 嘴上這么說了話,杜四喜腦海中,卻是覺得穿粉色小夾套的小婦人,她似乎很熟悉。 一定在哪兒見過? 多打量了小婦人的臉,杜四喜想了許久,就像是差了一張拼圖,缺了最關(guān)鍵的那一塊兒。臨門的一腳,欠一點(diǎn)靈感了。 “價(jià)錢怎么算?” “豆腐一文錢一塊。豆干一文錢一張。豆芽菜,五文錢一斤?!?/br> “來兩塊豆腐,一斤豆芽菜?!贝┓凵A套的小婦人是思了片刻后,輕聲的說道:“共七文錢?” “娘子的帳算得準(zhǔn),攏共七文錢?!倍潘南舶讯垢帕诵D人遞來的盤子里,又是稱好了豆芽菜,放了小婦人帶來的小籃子中。 穿粉色小夾套的小婦人接回東西后,數(shù)了七文錢給杜四喜。她一邊又對同來的嬸子問道:“施嬸子,你要買些豆腐回家嗎?” “來塊豆腐吧?!笔鹱釉诖┓凵A套的小婦人問話后,扭捏不舍的從荷包里,拿出一文錢出來。 “剛進(jìn)春,吃了一冬的白菜邦子,相公定是味乏了。我想著,給他換換菜肴?!狈凵A套的小婦人低了眉,輕嘆一聲,道:“也是運(yùn)道不好,全家人得從東京來晉陽謀了差事。要不然……” “劉娘子莫擔(dān)心,你相公是進(jìn)士及弟,差事必然是妥當(dāng)入手。將來咱們少不得的,要恭賀了劉娘子一聲官老爺夫人。”施嬸子的話,說得喜氣洋洋。貌似把這位穿了粉色小夾套的劉娘子的得意處,全攬了自個(gè)兒身上一樣。 “我道是誰呢?”直到了施嬸子、劉娘子二位顧客離開,遠(yuǎn)遠(yuǎn)瞧不見了背影時(shí)。杜四喜的腦海之中,劃過一道閃電。然后,她憶起來了關(guān)鍵地方啊。 “施恩亭,這個(gè)狼心狗肺家伙的拼頭嘛。不對啊……不是劉氏貴女嗎?容貌跟當(dāng)初東京城里照著面兒一個(gè)樣。只不過,眼下的境遇嘛,居然窮得連點(diǎn)買豆腐的錢財(cái),都要斤斤計(jì)較了?” 變化這般快,落差實(shí)在太大了,杜四喜懷疑,她是不是認(rèn)錯(cuò)人呢? 慶光三年,三月三,上巳節(jié)。 張綠珠有心去佛堂,給曾經(jīng)心頭的那個(gè)男人,點(diǎn)一盞長明燈。杜四喜沒二話,一口子應(yīng)了,道:“我守著豆腐坊,你盡管去。如果廟會里,有合著心意的小玩意兒。你不妨多逛逛,難得的去外面,一定要舒坦了好心情。”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張綠珠基本上超過了三百天,俱是一心一意的做著豆腐坊的買賣。 杜四喜不是資本家,她沒黑心著,讓張綠珠連個(gè)休假都木有。頂替了崗位,在杜四喜看來,再是自然不過的嘛。畢竟,趙記豆腐坊的本錢,可是自家搭進(jìn)去的。 虧誰,也不能虧了自家的買賣,不是嗎? “謝謝表嫂?!?/br> 張綠珠高興道了話后,回屋里換一身新衣裳。等她帶上賣豆腐分紅得到的一部分積攢時(shí),揣著分外輕松的心情,前往了廟里祈福。 ☆、第45章 也許有緣,只是無份。 曾經(jīng)有一份感情,讓年少的歸德節(jié)度使李仕元沖動過。后來,他明白了,不能抓住的東西,人這一輩子中總有那么些。 慶光三年,開春之時(shí)。得到了慶光帝征北之戰(zhàn)大勝的消息,李仕元拜服在了皇威之下,立馬上書請求朝賀。 應(yīng)該是凱旋歸來,讓慶光帝李亞子對庶兄不再的那么忌憚了。所以,朝廷發(fā)往東京城的旨意,完全沒有拒絕歸德節(jié)度使前往了晉陽城。 李仕元想拍好龍椅上,慶光帝李亞子的馬屁,想在夾縫之中求了平安。于是呢,李仕元將東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