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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就連四郎、五郎放學(xué)回來,過來央求她,“娘陪我們一起拼七巧圖,寫字畫畫兒。”都被她借口身子不舒服給推了。 兩個孩子倒是很懂事,見七娘子神色間隱隱帶了煩躁,便不來啰嗦她,五郎切切尋求了一個‘日后陪你們玩一天’的許諾,便拉著四郎,“哥哥,我們?nèi)フ掖蟾?、二哥玩。?/br> 等兩個孩子都下去了,立夏才給七娘子換茶,一邊道,“倒是少見您這樣心煩……” 對著立夏,當(dāng)然沒什么好瞞的,可是七娘子只要一想到于翹的事一出,就讓小柳江三人送了命,心里就有些膈應(yīng)得慌,她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倒沒有什么,就是二姐又提到了五姐,想到五姐去世三年,心底到底有些感慨?!?/br> 又和立夏分享了一些姐妹們的近況,兩人正說話時,許鳳佳回來了。 這位少年將軍一向是輕車簡從,一般的小廝是決不帶進明德堂內(nèi)的,今天倒是難得地將小福全帶進了屋子里,這小子進得屋來,便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倒讓眾人都偷偷地笑了起來。 許鳳佳這才注意到了小福全的小動作,他敲了小福全的腦門一下,喝道,“鬼東西,倒是被你混進來了!還不滾出去?” 小福全嘻嘻一笑,從懷里掏出了兩本泛黃的書冊放到桌上,又沖七娘子行了一禮,“明德堂是少夫人的地盤,少夫人要福全滾,福全就滾。少夫人沒發(fā)話嘛——” 他看了許鳳佳一眼,沒有再說下去,七娘子和立夏已經(jīng)被他逗得直笑,七娘子瞥了暗門一眼,笑道,“難得進來一次,讓中元倒一碗茶給你吃吧。吃完了再滾也來得及的?!?/br> 許鳳佳虛虛踹了小福全一腳,打發(fā)他,“滾到外頭去吃你們的茶,少在爺跟前礙眼?!北阌譁惖搅似吣镒痈埃瑢杀咀遄V都掀到了某一頁給七娘子看時,上頭的確清清楚楚,寫了某門某二女,一適吳門,一適邱門,又有另一本族譜上寫明了邱智的母親的姓氏出身。 七娘子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按著族譜,目送著中元拎著小福全的耳朵出了門,才低聲問許鳳佳,“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小湯山?” 許鳳佳眼神冷硬,盯著族譜沉吟了片刻,他斷然道,“我是再等不下去了,今晚我就趁夜去小湯山,把娘請回來,這件事還是要她在才好和父親說話?!?/br> 七娘子雖然覺得許鳳佳有些著急,但這件事綿延三年之久,事到如今終于要有一個終局,就連她都不禁有了幾分不耐,她點頭道,“父親那里你要找好借口……要是母親心里不想把這件事揭露出來,難免又要葳蕤一段日子。要是你舉止古怪,讓五房起了疑心,事情反而不好辦了。” 許鳳佳沉聲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說的。再說娘的性子我還摸不透?這件事她只有比你更氣,又是五房……” 也是,許夫人只怕是比自己更恨五少夫人,有扳倒她的機會,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七娘子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么,便起身為許鳳佳收拾行囊,叮囑他道,“這會出城,到小湯山只怕也是入夜了,夜路小心點走,別驚了馬受了涼,都不是鬧著玩的?!?/br>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入暮,上元進來點起燈火,許鳳佳看著窗外,哼了一聲,自言自語地道,“小福全這小子……算了,看在他要跟我跑夜路的份上,這一次我不罰他?!?/br> 七娘子順著許鳳佳的視線望過去,正好看到小福全涎著臉和中元說話,中元平時最多話的人,反而愛理不理的,眼角眉梢卻又透出了一點羞意——透過窗內(nèi)燈火,這兩人的情態(tài)簡直是纖毫畢現(xiàn)。 她待要笑著說,“我看就是麒麟班的戲,都沒有這兩個人現(xiàn)在演的好看。”卻又一下想到于翹,一時間不禁怔然無語。許鳳佳看了她一眼,又皺眉道,“怎么看你臉上,有些心事?” 七娘子一下回過神來,遮掩著道,“沒有的事,我是想到后頭還有那么多事要辦……” 許鳳佳又細(xì)細(xì)地審視了她幾眼,方才拍了拍七娘子的肩膀,低聲道,“這件事完了,也就沒有多少事要你cao心啦!” 他大步出了屋子,到門邊又叫立夏過來,叮囑她,“別讓你主子又不吃飯,盯著她,吃完飯也不許cao心,就和孩子們玩一玩,二更準(zhǔn)時上床,知道了?” 立夏笑眉笑眼,“您就放心出門吧!”和上元一起將許鳳佳推出門去,又返回身來問七娘子,“這兩本書收在哪里?” 七娘子忙道,“我自己來吧!”一邊起身到了桌邊,將兩冊族譜親自收到了她平時安放活頁本的格子里,又鎖好了。 立夏和上元、白露等身邊近人,對五娘子一案心里也是影影綽綽有個數(shù)兒的,只是七娘子不說,她們也就不問,此時見七娘子自己收好。上元就笑著說,“少夫人也該吃晚飯了——您今兒可要多吃幾碗,免得世子爺呀,還當(dāng)他不在家,您連飯都吃不下了!” 七娘子勉強扯出了一個微笑,她輕聲道,“來了來了?!?/br> 她想了想,又自失地?fù)u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才將滿腔心事放下,出了燈火熒熒的西三間。 284誰說 許夫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平國公府。 即使七娘子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對平國公府的其余人等,許夫人的回歸實在是過于突然。太夫人就很有幾分詫異,“還當(dāng)你這一回是要住到中秋再回來了。” 經(jīng)過長達半年的幾乎全勤休養(yǎng),許夫人的氣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這位不過將近知天命之年的貴婦人面上不但有了血色,就連眼角眉間的紋路也都淺了一些,對太夫人的疑問,她只是笑著道,“還不是昨天忽然想起,父親的八十冥壽要到了,雖說大哥不在京里,但也不好大剌剌地在小湯山呆著,假裝充耳不聞。只好派人送信給鳳佳,讓他去接我過來了。” 到底是許夫人,這個借口找得又隨意又得體,頗有天馬行空的意思。即使以太夫人的老道都挑不出毛病,只是有一絲不滿地道,“昨兒鳳佳連夜出門,我還當(dāng)有了什么大事,原來是秦氏你心血來潮。” 一邊說,卻是一邊又笑起來,將場面遮掩得和樂融融, 七娘子不禁和許鳳佳交換了一個眼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平國公已經(jīng)問許夫人,“就是你不回來,我也打算著人問你,大舅人不在京里,這八十冥壽還辦不辦。既然你回來了,我們明兒一起到秦家走走?” 許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