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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又看兩眼陸安平,臉色漸漸發(fā)白,“不可能!你就是信口胡說,我娘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她最是慈善,出門見到乞兒都會散錢出去?!?/br> 嚴(yán)清怡譏諷道:“她是你娘,自然你只看得見她的好。若真是慈善,怎么會為了八千兩銀子就把meimei往火坑里推?二表哥回鄉(xiāng)應(yīng)試,一路帶的銀錢不少吧,沒準(zhǔn)兒就是從這八千兩里面出的。” “你胡說八道,我才不相信,”陸安康蒼白著臉,快步離開。 陸安平深吸口氣,低聲道:“嚴(yán)表妹,我娘確實有些事情做得不對,可她是情非得已,而且也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去年在牢獄里待了好幾個月,又受了仗責(zé)十下,到現(xiàn)在還不能下炕……” “我娘三月二十六日過世了,再也活不過來了?!眹?yán)清怡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 陸安平忙道:“實在對不住,但此事并非我娘所愿。她也不想……” 嚴(yán)清怡再度打斷他,“你耽擱我做生意了,我不比你們家臉皮厚,專門靠算計親戚發(fā)家,我只能憑著手藝做點(diǎn)小本生意。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再見面彼此當(dāng)作不認(rèn)識?!?/br> 陸安平尷尬地離開。 嚴(yán)清怡猶不解氣,瞧見地上一粒石子,恨恨地踢了出去。 春蘭低聲勸道:“姑娘消消氣,二少爺一門心思就想著讀書作畫,別的都不往腦子里去?!?/br> 嚴(yán)清怡并不記恨陸安康,只是覺得諷刺,陸安康根本什么都不懂,憑什么口口聲聲罵自己忘恩負(fù)義恩將仇報? 忽然,就想起前世。 陸安平在羅家住了兩個月,羅家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可他翻臉不認(rèn)人,轉(zhuǎn)眼就洋洋灑灑寫出四頁狀紙,把羅家告到御前。 羅雁回整天咋咋呼呼的,除了斗雞就是遛狗,而自己,只是養(yǎng)在深閨的嬌貴女子。 其中會不會也有什么隱情呢? 第110章 假如今生是絲毫不變地重新來過,或許她還有可能去查明真相??芍鼗钜皇? 許多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原來的軌道。 桃花會上, 陸安平?jīng)]有認(rèn)識羅雁回。 何若薰沒有跟羅雁回定親。 原本的羅雁梅早就夭折, 名字被另一個孩子替代,而庶出的羅雁菊竟是被記在蘇氏名下,成了嫡女。 更令人驚訝得是,前世她在京都活了十五六年, 根本沒聽說過七爺?shù)拿?,今生卻突然冒出這么個人來。 好在,她認(rèn)識的人性子都沒變。 魏欣還是那么外表高冷內(nèi)心火熱,何若薰還是那么仗義能干, 而郭蓉還是一如既往地心胸狹隘脾氣暴躁。 她所能依仗得也就是這點(diǎn)記憶了。 嚴(yán)清怡正思量著,冷不防瞧見有婦人正朝自己走來, 忙吸口氣, 平靜下心情, 掛出個喜慶的笑容, “嫂子看看喜歡什么樣子的, 嫂子膚色白, 戴粉色的顯氣色,戴大紅的顯派頭。” 婦人拿起一朵石榴花戴在頭上,春蘭忙舉著靶鏡給她看。 “太艷了,”婦人皺著眉頭取下來, 換了另外一朵粉色芍藥花, 又對著鏡子看了看, “花太大,把臉都顯得沒了?!痹贀Q朵粉色山茶花,左看看右看看,問道:“幾文錢?” 嚴(yán)清怡笑道:“二十文?!?/br> 婦人嚷道:“二十文,搶錢啊,既不是銀的也不是金的,就是點(diǎn)破布,最多十文錢。給你二十文,這三朵我都要了?!?/br> 嚴(yán)清怡賠笑道:“沒有這個價錢,這是上好的縐紗,單是料錢也得七八文了,再說還有個工夫錢,我兩天才能做一朵。嫂子實在想要,那就給四十文,再低可不能了?!?/br> 婦人尋思半天,將挑中的三支絹花扔下來,“不賣就算了,別人家的頂多十文錢,哪有二十文的。看著挺秀氣一姑娘,都鉆到錢眼去了?!编洁洁爨斓刈吡?。 嚴(yán)清怡本就存著氣,聽到此話更是火冒三丈,忍了好幾忍才沒有追上去理論,可面上卻是非常不悅,待到下一個婦人來打聽價錢時,她也便沒有好聲氣,“二十文一支,你看著價錢合適再挑吧?!?/br> 婦人剛蹲~下身子,聽到這話,連看沒看起身就走了。 緊接著,要么有人嫌貴,要么有人挑剔式樣花哨,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七八人,竟是一支絹花都沒有賣出去。 眼看著日頭已高,估摸著快到午時了。 嚴(yán)清怡沮喪地嘆口氣,對春蘭道:“今天沒看黃歷,想必不宜出門。我去那邊買點(diǎn)菜,你在這里看著攤子?!边呎f邊從荷包里掏出十幾文錢,其余的交給春蘭,“就賣二十文一支,我偏不降價,我的東西就值這個價?!鳖D一頓,補(bǔ)充道:“若是買兩支,就三十五文?!?/br> 春蘭見嚴(yán)清怡提著竹籃慢悠悠地走到賣菜蔬的攤位那邊,無奈地?fù)u搖頭。 其實,有幾個姑娘明顯是想買的,要是再說幾句好話也就成交了,可嚴(yán)清怡今兒心情不好,臉上帶著郁氣不說,言語也不怎么客氣。 就只怪陸家兩位少爺。 隔了半個京都,他們來這里干什么? 正想著,忽見眼前多了一人,正是去而復(fù)返的陸安康,春蘭立刻站起來,支支吾吾地招呼,“二少爺。” 陸安康問道:“我三姨母是怎么過世的?” 其實二姨母上門抓人那天,春蘭跟冬梅都不在,但她屢次聽到李實跳著腳罵娘,大概也猜出個七七八八,便將事情經(jīng)過簡短地說了遍,最后又道:“不瞞二少爺,其實太太帶著兩位表少爺上京,確實是存了私心的。別的我沒法多說,二少爺想知道,回去問過太太就是。” 陸安康木著臉,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片刻指著地上的絹花問道:“你們就靠這個謀生?” “是,”春蘭應(yīng)道,“京都吃的用的都不便宜,我們又沒別的本事,只能做點(diǎn)針線活兒,倒是能糊口?!?/br> “脾氣暴躁成那樣,半上午都沒賣出一支,糊什么口?”陸安康嘲弄一句,從荷包掏出一小錠銀子遞給春蘭。 春蘭推拒,“二少爺收起來吧,姑娘不可能要你的銀子。” “你不說,她怎么知道是我給的?”陸安康兩眼一瞪,“迂腐!我每月月錢是十兩銀子,花不了那么多,等下月初十,我再給你送來?!卑雁y錠子扔到了藍(lán)布上。 春蘭撿起來本打算要還給他,卻見他一溜煙地跑了。春蘭只好將銀錠子收起來,卻想著嚴(yán)清怡一向仔細(xì),不敢往荷包里放,先收在了自己懷里。 過得片刻,終于有個姑娘買了兩支絹花,春蘭依著嚴(yán)清怡的話,讓了五文錢,只收了三十五文。 剛收了錢,就見嚴(yán)清怡拎著竹籃回來,里面有一把油菜、一只茭瓜、兩根黃瓜、兩根茄子還有一小塊豆腐。 見絹花少了兩只,嚴(yán)清怡笑道:“總算開了張,沒有白出來挨曬?!?/br> 春蘭笑笑,將絹花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