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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疼吧?” “還好,只要主要不過于擠壓就不會太疼的?!?/br> “你這應該要做一下手術的,倒不是為了做得多好看,只是這些瘢痕會影響到生活?!?/br> “本來是不打算做了……”鄭以晨低了低頭,之前的人生無趣到讓她無心去做手術,疼痛會讓她陷入絕望的境地,本就求生**不夠強烈,再感受一次那鉆心的疼,不如就這樣過上一輩子。 聞言,林醫(yī)生倒是輕聲笑了起來,幫她把衣服穿好:“你們是要結婚了吧?為了辦婚禮?那確實得穿好看一些,婚紗應該沒有高領吧?” 聽到“婚禮”二字,正在整理衣物的鄭以晨手一頓,轉回身來問林醫(yī)生:“林醫(yī)生,如果我這幾天跟您約手術的話,最早多久才能好呢?” “你這個手術如果定的話可能不止一次,先把瘢痕切除了,后續(xù)再激光祛疤。到時候皮膚會平整一些,但是疤痕還是會明顯。如果確定要做,再來商量要做到哪一步,我們這邊再給你制定手術方案?!?/br> “月底好不了嗎?” “月底?那不可能的。” 鄭以晨抿著唇點點頭:“謝謝醫(yī)生?!?/br> 林醫(yī)生把佟越叫了進來,把剛剛的話大致和他傳達了一下。佟越一直皺著眉聽得很認真,鄭以晨望著他線條好看的側臉,轉頭望向窗外。 明明已是下午五點多了,陽光卻依舊有些刺眼。鄭以晨忍不住瞇了瞇眼,感覺眼睛有些酸脹,被陽光刺得有些酸脹。 “林醫(yī)生,手術痛感強嗎?” “畢竟是手術,難免的?!?/br> 佟越擔憂地望了一眼鄭以晨,眉間皺得更深。 “你們回去商量吧,商量好再過來。我下班了,一起走?!绷轴t(yī)生說話間已經把東西收拾好:“祝你們新婚快樂,我盡快給她把手術做好,讓她美美地參加婚禮?!?/br> 佟越頓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向鄭以晨,見她低著頭,心下一片明了。 “好。你住哪?送你回家。” “不用,我開車了?!?/br> 三人在醫(yī)院門口分開,鄭以晨跟在佟越身后沉默不語。 直到上了車,終于還是佟越沉不住氣了:“林醫(yī)生跟你說這個手術要做多久?” 鄭以晨有了片刻的沉默:“做完全程可能半年以上,手術分好幾程,一次做完身體扛不住的。” 佟越也陷入沉默,鄭以晨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害怕。他似乎有些生氣,這是自從他們在一起后他第一次這樣。大概是習慣了他的百依百順溫柔體貼,鄭以晨竟有些不敢動彈。 “手術與否,還是得你做決定。我?guī)銇?,只是希望你聽聽醫(yī)生的意見?!?/br> 鄭以晨點點頭,聲音輕柔,卻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想做?!?/br> 她想稍微變成一個正常人,不用再為那可怕的傷痕在衣服里挑選那些并不好看的高領。也不用大熱天捂得老緊,頭發(fā)披散。更不用自卑自己丑陋又令人作嘔,能稍稍把自己放在與他人較為平等的地方。 這些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都太困難了,偶爾的擠壓疼痛或是舉手困難,都會提醒著她,她不是個正常的人。 “好,我陪著你?!?/br> 佟越用低沉的聲音允了諾。 …… 第二天一大早,佟越就把鄭以晨叫了起來。 “昨天蘇姨說她朋友們來了,要我?guī)闳タ纯??!?/br> 鄭以晨本賴在床上沒有醒,聞言卻猛然睜眼,看見佟越已經洗漱完畢,坐在床邊等她。 鄭以晨點點頭,乖乖起床去洗漱。 等到她洗漱完畢,才走到佟越面前,對他說道:“只有做完手術,我才能知道我還可不可以繼續(xù)跳舞?!?/br> “怎么了?” 鄭以晨轉過身去,把睡衣脫了下來,把左手舉了起來。她的手臂不能完全伸直,肘部只能舉到耳邊。 她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腰上那一塊瘢痕粘連處:“這個地方扯住了,我的手臂沒辦法完全舉起來。太多動作沒法做了,我沒辦法跳舞?!?/br> “我總說我不想跳舞,但我真的不想嗎?我只是怕……我有太多做不了的事情了,我沒辦法把最美的舞姿跳到位,沒辦法穿舞蹈服上臺去跳舞,所以我害怕跳舞了?!?/br> 鄭以晨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抬起頭來看著佟越,他的眼里是無限的驚訝和心疼,讓她心下一動。 “可能是站的角度不一樣,你希望我變美一些,你看著順眼些。而mama總不覺得跳舞是不可放棄的事情,她怕我再疼再要命。我呢……我沒有什么想法,所以也就這樣一天天過過來了?!?/br> “我不是……”佟越著急地想要說些什么,卻還是被鄭以晨給打斷。 “現在,蘇婷要帶我跳舞,寧家的財產我得要,我還想要以好一點的心態(tài)和mama一起過下去,所以疼就疼吧,反正也疼過了。” 鄭以晨低著頭,數著未來要做的事情。 佟越的表情愈發(fā)沉重,聽她細數了一遍,卻始終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 他低了聲,皺著眉,一字字地問:“那我呢?” 第56章 鄭以晨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里, 她逃避著佟越的追究的目光, 終究讓對面的人眼里光芒盡失。 “我以為這么久我怎么想的你都清楚。” “佟越……”鄭以晨輕輕叫他的名字,目光游離:“我們早就說好了?!?/br> “說好我要幫你得到想要的,我做到了?!辟≡侥抗饫淝?,仿佛一個被最信任的人拋棄的小孩子。 “是, 我們也說好了。你幫我做到這些事以后,我就不會再怪你,不會再纏著你。你答應我的你做到了, 我答應你的,我也該做到?!?/br> 可鄭以晨從來就沒有怪過他, 讓他以此補償,不過是希望他能夠幫幫自己而已。她如此感激他,便只能用離開來報答他。 她得早點離開他的身邊, 好過難以控制自己, 又被他放棄。 鄭以晨有過太多次失控的經歷, 結局都慘不忍睹。好不容易在他強大的溫柔下抗了過來,又怎能讓自己輕易淪陷? “我從未說你纏著我?!辟≡街v話間額頭青筋微現, 似是在控制自己幾欲噴薄的情感:“鄭以晨,我到底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