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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你寧愿一個人也不想跟我繼續(xù)下去?” “這不叫繼續(xù), 我不想再拖著你了……” “我說過,我愿意被你拖著!”佟越打斷她, 在爆發(fā)邊緣。 他知道自己做了太多讓鄭以晨無法原諒的事情, 讓她一次次放開心扉又傷及筋脈。 “佟越, 你做得夠多夠好了。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希望你可以從此不被我給耽誤。我纏著你太久了,但你太好了,不該被我耽誤,我能做的就只有放你自由?!?/br> 佟越終于忍無可忍,仿佛這么久以來他做的那些事全然沒有被她放在心里,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逼著她望著自己的眼:“既然我做得夠好了,為什么不能給我個機會?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要結束?你能不能摸著自己的心說?” 鄭以晨被他的眼神給震懾,一時間酸楚上涌,眼里亮晶晶地泛著淚光,卻被死命地壓抑著。 “因為假如我不常常提醒自己,我會忍不住的。”鄭以晨退后一步,從他的桎梏里掙脫。 “無論是幾年前,還是我們又相遇以后,我都沒有告訴過你我對你的感情。但是我必須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前后數(shù)一數(shù)得有十年了,我已經(jīng)被自己對你的感情給折磨得不知道什么是愛了。”鄭以晨把手放在自己胸口:“就是因為我有心,我才不能再用那拙劣的理由一直捆住你。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沒辦法?!?/br> 佟越幾乎要因為她的話一口氣提不上來背過去,他突然有種自己今天就要被面前這個女人給氣暈過去。 “什么才是你所謂的愛?我做的一切算不上是愛?我對你的好算不上愛?那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鄭以晨猛地睜大了眼,她對佟越說的話第一反應竟然是驚恐。一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她的男人,竟然對她講出了這番話。 “你……” “我把我以為的愛都拿了出來,結果你全盤否定?!辟≡叫Φ脩K烈,嘴角有些顫抖:“你對我的感情就是未來的打算里沒有我,還要給我什么所謂的‘自由’,我無話可說?!?/br> 佟越長長吐出胸口那口氣,他甚至覺得自己噴出的氣息里帶著火:“你不愿去跳舞那就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仡^我來跟爸媽說婚禮不辦的事情,等我找些關于你手術的資料,我們再去跟林醫(yī)生談?!?/br> 鄭以晨臉色有微微的難過,佟越便接著說道:“你急著做手術,不就是為了不辦婚禮么?如你所愿?!?/br> 不再去看她的表情,佟越轉身走了。 他做了再多,也抵不過鄭以晨對他的固有觀念。她覺得他不會愛上她,覺得他只會傷害她,以為他只是在補償。 佟越頹廢地坐上車,靠在椅背上閉目不語,平息著自己的情緒。 過了幾分鐘,佟越微微睜了眼,眼里是不堪重負的疲憊。 此刻,那種付出了一切對方卻并未看在眼里的感情,佟越從心底里明白了。不知多年前一直陪在他身邊默默付出的鄭以晨,是否也有過這樣憤怒卻哀傷的絕望。 佟越上班以前給李君打了電話,說了婚禮延遲的情況。他們佟家人都是非常開明的,對此也只是頗有不滿,倒是沒有太過不悅。 李君關心了鄭以晨的情況,在得知她需要手術時,大吃了一驚。 “后背有燒傷?難怪之前她選的婚紗都很保守……”李君說到一半,忽然提高了音量:“該不會是你出國以前你們學校那場火災里出的事兒吧?” 佟越輕“恩”一聲,簡要地說道:“之前我就在附近,進去救了一個女生,但是不知道以晨也在里面。到后來遇見了她,才知道是我錯過了救她出來的機會。” “佟越?!崩罹蝗环诺土艘袅?,氣壓有些低:“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感覺愧疚,才跟以晨在一起吧?” 佟越的沉默讓那邊的李君有些惱:“……你這個蠢貨,感情哪能這樣。那你千萬別告訴她,女孩子受不了這個的,否則你做什么她都覺得你是在補償她了!” 佟越不得不感嘆,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就因為這個,早上還吵架了?!?/br> “你這個孩子……真是!那她做完手術出院你把她接到家里來住,家里人多,做事的人也多,我還能跟著勸勸她?!?/br> 佟越沉思片刻,應了下來。 如今的鄭以晨過于鉆牛角尖了,陷入負面情緒無法自拔。既然李君說愿意幫他,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謝謝媽?!?/br> “臭小子……” 路漫漫其修遠兮,佟越需要走的路還很長,需要做的事還太多。鄭以晨的應激力如今因為多次的觸發(fā)而變得反應巨大,一層層的殼堅硬無比。 要怪,就只能怪他錯過了最美好的她。 …… 直到接到蘇婷的電話時,鄭以晨才意識到自己呆呆坐在那兒已有半小時。她接起電話,發(fā)現(xiàn)自己連發(fā)出聲音都覺得疲憊。 “童童,你準備一下,我待會兒來接你。我有幾個朋友來了,他們對你很感興趣?!?/br> “媽,寧時凱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沒辦法跳舞,也沒辦法把您沒完成的夢想接著完成。對不起,一直瞞著您,讓您失望了?!?/br> “有傷疤沒關系的,你只是接著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而已,不是一定要到大舞臺上跳舞的?!?/br> “我的傷疤面積和程度比您想象的要嚴重多了,我正在考慮做手術,等我做完,到時再考慮吧……” 那邊的蘇婷有了短暫的沉默,最后終于輕輕嘆了氣,心疼地說道:“辛苦你了,童童。” 掛掉電話以后,鄭以晨找了許多關于手術的資料,終于還是決定要去做了。等佟越晚上回來,她主動找他商量了一下。 兩人之間氣氛還是有些尷尬,在正常的對話以后,陷入了怪圈里。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都以十分拘束的姿勢躺著,死一般的寂靜,讓夜更加黑了。 最終還是佟越開口打破了壓抑:“我跟媽說了,她讓你出院以后到家里去住。家里人多,也好照顧你?!?/br> “不用了……我到寧家去住。家里沒有寧時凱,我很安全,王姨會照顧好我的。就……不麻煩你和媽、你mama了……” 她鐵了心要分開的語氣讓佟越心里翻攪著難受,說話間語氣也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