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瘋狂洗白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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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云珩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不動聲色的瞥她一眼。 宋大娘還是不安,可眼下除了陸惜月沒有人能幫得上忙。 “那,那就有勞陸娘子了。”她抹干凈眼淚,望著少女的眸子蒙上一層霧。 送走宋大娘。陸惜月心緒難平。 陸母輕嘆口氣,手落在她肩膀上:“月兒,你真有把握救人出來?” 陸惜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道:“若是無辜的,我一定竭盡全力?!?/br> 聞言,陸母深深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蕭云珩默默抿了口茶水,微微斂起墨眉:“既然如此,那必定要見宋安一面?!?/br> 陸惜月點頭,隨即一愣。 “若是可以,那個漢子家最好也去一趟。” 既然堅信姓宋的小子沒有殺人,那么撒謊的一定是那漢子的妻。 陸惜月心中微動,抬眸看他。 沒想到他還挺熱心的。 蕭云珩被她這一眼看的莫名,脊背不由的挺直了。 第27章 傷痕 第二日一早,縣衙府邸門口圍了不少百姓。 “聽說是果飲鋪子的掌柜殺了人,就因為一時爭執(zhí),居然要人性命,嘖嘖嘖,當(dāng)初我瞧著這小相公眉清目秀的,沒想到是這種人呢?!?/br> “這案子還沒審呢,我看宋小相公不是那樣的人。” “你看,我看你就是覺得宋掌柜長的俊俏吧?!?/br>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陸惜月?lián)荛_人群,給身后的宋大娘和蕭云珩讓路。 看門的官差本來還想攔著幾人,眼看為首的是疑犯母親,側(cè)身讓開。 “帶犯人宋安。” 驚堂木拍在桌案上,落在耳邊激的人心動蕩。 僅僅一夜,宋安就消瘦不少,被凌亂發(fā)絲遮掩的眸子泛著殷紅色的血絲,手上拷著鏈條,不見幾日前溫雅的小郎君模樣。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看到高堂上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他空洞的雙目陡然回神,張口替自己申冤。 宋大娘見狀險些跪在地上,心疼不已。 “砰!” “高堂上休要喧嘩!”生的一張國字臉的縣令橫著眉,高喝一聲,瞬間令吵嚷的縣衙安靜下來。 “帶姜氏?!?/br> 事情的經(jīng)過昨日已經(jīng)了解的差不多,只是昨日天晚,多數(shù)官差已經(jīng)下衙,這才拖到今日審理。 姜氏是個身姿豐腴的婦人,三十出頭的年紀(jì)因為丈夫殺豬賺的銀子多,保養(yǎng)得當(dāng),瞧著跟二十五六似的,頗有風(fēng)韻。 “縣令大人,我家漢子脾性大我知道,可這殺千刀的千不該萬不該為了這點小事殺了我家漢子,我上頭還有老太太要看顧,這讓我一個寡婦日后怎么活啊?!?/br> 她匍匐在地上,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聽的在場人紛紛落淚。 陸惜月注意到婦人后頸脖處的淤痕。 看著像是新傷。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面對姜氏的指控,宋安掙扎著想要起身,還未有動作,就被兩名官差壓著跪下。 少年形容說不出的狼狽。 蕭云珩挑了挑眉梢,不動神色瞥了陸惜月一眼。 陸惜月的眼光應(yīng)當(dāng)不會差到看上這般不堪用的男子吧。 當(dāng)然,縣令判案也不會聽信死者家屬的一面之詞,將仵作傳了上來。 仵作扶著條腿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縣令不悅,前兩天還好好的,怎么今日成瘸子了? 奈何在公堂之上不好過問,縣令摒棄丟人的想法,冷冰冰道:“死者是如何遇害的?” 仵作道:“死者嘴唇發(fā)黑,雙目充血,是典型的中毒之兆,我以銀針探入腹部,銀針發(fā)黑,可以斷定是中毒?!?/br> “什么毒?” “毒箭木,這東西生長在山林之中,汁液與根莖都帶有劇毒,哪怕只沾上一點,便可在頃刻間要人性命?!?/br> 聽到這里,宋安猛的白了臉。 他記得,村子里山林最深處有一棵樹,就叫做毒箭木。 宋大娘整個人僵住,一顆心如墜冰窟,宋安能想到的,她哪里能想不到。 縣令對這些毒物不感興趣,盯著仵作問:“這東西能在哪里買到?” 仵作頓了頓,才道:“這東西買不到?!?/br> “買不到?”縣令皺起眉。 圍觀的眾人也將耳朵豎起的更高。 “這東西很少入藥,危險性極高,是以我們瓊縣的藥堂中,并不售賣?!必踝鞯拖骂^,老實巴交的模樣。 既不售賣,他又從何處得來的? “我知道,東邊的大山村崖口就長著這么一棵樹呢。”人群里一個婆子忽然開口。 眾人齊齊看過去。 縣令給官差使了個眼色,官差會意,立刻將人帶到公堂上。 “你是如何得知這毒箭木的存在?” 婆子咽了咽口水,神色緊張:“我家漢子是獵戶,常常會上山打獵,大山村那片位置好,他常去,這才知道的?!?/br> 這個解釋并沒有什么錯處可挑。 縣令揮揮手,讓婆子離開,隨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宋安:“本官看過你的戶籍,你是大山村人?!?/br> 一句話,猶如千斤頂壓在宋安心頭,變相的定了宋安的罪。 宋大娘受不住,兩眼一翻,徑直暈過去。 好在陸惜月眼疾手快把人攙著,才沒有摔傷。 宋安神色慌亂的開口辯解:“大人,我是大山村人,可我這幾日從未去過山上,一直待在鋪子里,我的鄉(xiāng)親們可以替我做主啊,大人。” “既然是你的鄉(xiāng)親,肯定是和你站在一邊的,他們說的話不可信?!苯夏笾磷樱劾镩W過一絲冷厲。 “你胡說,僅憑一碗水就定我的罪,實在是荒唐?!痹S是氣急,宋安言語間有些沖撞。 縣令不耐的臉色黑的徹底,當(dāng)即讓人將宋安拉下去:“犯人言語癲狂,先收押看管,不許任何人探視,徐二,你帶人去鋪子搜查一番,看看有沒有證物。” 心頭再不滿,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少年說的不錯。 如今有了人證,只差物證。 被喚作徐二的官差點頭,帶著一隊手下前往果飲鋪子。 陸惜月在官差出了縣衙不久,湊上去給了二兩銀子:“果飲鋪子生意不大,還望幾位大人手下輕一些,小小心意,就當(dāng)請幾位大人喝酒了。” 掂量著二兩銀子,視線在眼前貌美的小娘子身上來回打量,徐二瞇了瞇眼,猜出她的身份。 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果飲鋪子的老板娘。 “好說,好說?!?/br> 宋安被收押,看縣令的意思,只要找到余下的毒箭木就會立刻定罪。 可惜,徐二等人在鋪子里掃蕩一番也沒找到證物。 定罪的事情就這么耽擱下來。 宋大娘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自個兒家里,床邊圍了一群人。 趙村長,王大娘,二牛,還有以潘老大家為首來看好戲的幾人。 聽著里頭的抽泣聲和安慰,陸惜月與蕭云珩走到門口,回想起在公堂上的經(jīng)過,腦海中劃過姜氏后頸脖不正常的暗紅與仵作瘸了的腿。 不知是不是她想的太多,總覺得有些不正常。 姜氏能有這份姿容,顯然是死者殺豬精心供養(yǎng)起來的,可她脖子后面的傷口可不淺,據(jù)她觀察,肯定是重重磕到了什么物件上。 尋常人應(yīng)該很難傷到這個地方。 隱晦的傷痕,被毒殺的丈夫,想到后面,陸惜月大驚。 第28章 挖尸 該不會是,死者明面上寵愛妻子,實際上有暴力傾向,常年家暴姜氏,姜氏隱忍多年,趁著這次機會殺了死者,嫁禍于人。 蕭云珩垂眸,少女驚愕的神情映入眼中。 “想到什么了?” 陸惜月深吸口氣,將心中的猜測說與他聽。 蕭云珩默了默。 這個猜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姜氏一個婦道人家,又是從何處得來的毒箭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