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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jian臣白月光 第119節(jié)

    無論如何,他絕不會令玉姝涉險。

    洞外山風(fēng)驟起,蕭淮止拉住她的手,又領(lǐng)著她往回走。

    “怎么了?”

    “外面天黑容易迷路,更何況雪后山中路滑,”他一頓,幽幽瞥向玉姝,“今夜,恐還需委屈玉娘子,陪我在這山洞歇上一夜,待明日,溫棟梁會尋著線索來救我們。”

    樹隙投下幾寸月光,他將隨身攜帶的一枚鳴鏑拿出,輕輕摩挲,繼而思忖著要歇一夜,便要先搜尋著洞中可用之物,左右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有些作用,前后找到一些被狂風(fēng)刮卷入山洞的樹枝,起了一把火,整片濕冷的洞xue也便暖了些許。

    玉姝緊緊跟在他身后,待他將火點燃后,輕咬下唇,又問:“那你身上的傷……”

    蕭淮止眼底一片深暗,解開身上披風(fēng)墊于地上,拉著她一并坐下,玉姝步子虛浮,側(cè)身跌于他身前勉力支撐,一只大手忽而襲上她的背,將她越往下扣,修長的指往下探,按住她軟綿綿的腰,二人眸光相抵,聲息疊纏。

    只聽男人沉啞的嗓音,一字一字道:“只能勞煩玉娘子了?!?/br>
    那雙手好似纏人的藤蔓,一寸寸地將她絞住,玉姝心間顫顫,喉間一咽,垂著眼,低聲道:“這里又沒療傷的藥……也沒干凈的水,可以清理你的傷口……”

    “無礙,軍中艱苦,有時將士受傷,不能及時命醫(yī)官救治,這樣的雪天,以雪水清洗也是有的?!?/br>
    他緩緩地說著,而后拉著她走向洞口,探出半個身子,掌心拂過地上簌雪,傷口好似都被雪水鎮(zhèn)住,不再生痛,那些掌心的血跡也快被洗掉了。

    他側(cè)眸去望玉姝惴惴的臉龐,想著,玉姝一貫愛潔,若是將身上血跡洗凈,也便可以多抱一抱她。

    這般想著,他將將一堆雪從地上捧起,回到篝火旁,與她一并坐下,靠著玉姝的肩,慢慢闔上眼眸。

    待積雪消融,化為一灘水,洞中頓響一道帛裂的刺啦聲。

    玉姝借著男人手中的匕首,將裙裾一角干凈處割下,浸濕后,一點點地借著洞中燃起的火光,去擦拭他的傷口。

    男人冷峭英俊的臉上,一片煞白,玉姝微微俯身,探向他腰間革帶處,一點點地為他解開,剛撥開一角衣襟,腕骨驟然被人錮住。

    她抬睫,瞳中映著燃燃焰火,對上男人幽暗沉冷的長目。

    心口也好似都被點燃了一把火,烈烈地灼燒著,觸及他膛前的指尖被乍然燙住。

    玉姝垂睫想要抽回手,他卻緊緊將她按住,不準(zhǔn)她往后逃脫半分。

    “還沒擦干凈,你躲什么?”

    “你先松開……”

    蕭淮止眼底浮起淡淡笑意,頷首輕輕松了松她的手腕,任由她攥著小小的錦布擦過他身上凝固的血痂。

    指腹所觸之地,越來越燙。

    玉姝擰眉,唇緊緊咬住,擦過最后一處,是腰下半寸,隱約可見根根分明的,蜿蜒而上的青筋。

    她顫著睫羽,斂回眸光,氣息平緩后,遲疑道:“你好像,有些發(fā)熱……”

    這樣處理他身上的傷,果然是不成的。

    玉姝旋即將他敞開的里衣攏上,指腹剛捻住他的衣角,后月要便被一只大手侵襲住。

    身后那堆火還在熊熊燃著。

    好似燒進了人的心中,蕭淮止捉住她的手將她往前帶了幾分。

    那雙黑涔涔的眼睛似蒙上薄霧,他的聲音徹底啞了:“是有些熱?!?/br>
    緊接著,火花呲裂,蕭淮止按住她的手。

    “試試嗎?”

    作者有話說:

    蕭2開始發(fā)燒(bushi)了。

    補紅包!抱歉來晚了,我算了下正文完結(jié)大概是在周六,或者周日當(dāng)天。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貓黑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血圭、淺陌小n、溫迪老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7章

    ◎“不如關(guān)心一下你的郎君?!薄?/br>
    【087】。

    火舌將虬結(jié)的樹枝燃為一把灰燼, 洞崖之外仍在下雪,兩雙緊緊纏繞的手似燒似灼。

    玉姝勉力支撐著身體,避免自己真就這樣跌下去。

    按在后腰處的大手將她一點點往前攬著, 玉姝睫羽微垂, 定定地凝向那雙點漆般的眸。

    他如引似勾的話,猶在耳邊, 帶著幾分戲謔。

    “試試嗎?”

    云髻霧鬟垂落腰間, 幾縷擦過他微敞的衣襟處, 蕭淮止低眸掠過,若是能趁著他rou軀尚有裂縫時, 融進去就好了。

    思此,心念燒灼起來, 他喉間滑動一下,薄唇貼上她的, 掌心扣著她發(fā)麻的脊骨, 長驅(qū)直入地探進去。

    外面是風(fēng)饕雪肆, 里面是烈火滾滾。

    火光將墻面上的一雙剪影照亮,重重疊疊的, 糾纏往復(fù)。

    大概是多久沒能得到她這般心意相通的吻?

    蕭淮止都快記不清了,無數(shù)個沉寂如死亡般的夜, 多少勾織過的夢境中或許是有過的。

    但絕不會有如今這般熾烈,有如燎原之勢般真實的親吻。

    可吻著吻著,也便失了控,變了味,任由著心間縱火, 焚身難捱。

    他到底還是失策于自己對她的把控力。

    玉姝神思渙散, 睫羽顫顫地望他, 指腹觸過他肩胛滲出的血絲,心猛地一驚,遽地攏回所有理智,雙臂輕輕地去推他。

    “不行……”玉姝好容易躲開他攻勢猛烈的唇,微喘著氣,低聲說。

    衣祍下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已控在她的后腰往下,輕拍了拍臋,似在懲罰她的回拒,嗓音壓得不行,“乖,不行也不成了?!?/br>
    被絹紗裹住傷口的大手撫上她的側(cè)臉,俯首吻過玉姝顫抖的眼睫,半晌過去,她的手還推拒著,蕭淮止無奈輕嘆,半低半哄道:

    “不信,你自己探探,都是你招的禍?!?/br>
    被他控住的手腕蜿蜒而下,指尖靠攏那火杵,瞬時往后縮,囁喏道:“真的不成……你還傷著,傷口都會裂開的……”

    更何況,這里都是荒郊野嶺的,怎么能如此……

    蕭淮止喉間溢出一聲輕笑,直接握住她伶仃纖長的月退,往上一拽,分而坐定。

    狹眸襯著燃燃火光,一簇一簇好似在他漆冷的瞳孔中迸裂、炸開。

    愛-欲,能令人望而卻步,躑躅不前;同時又能令人義無反顧地,去無盡沉溺。

    “那你說,該怎么辦?恩?”

    “就這樣,成不成?”

    一聲接一聲,好似懸崖峭壁間蔓延的根根藤蔓,將她抓住。

    寬大的手卷起裙裾,似有若無地勾動,玉姝螓首低垂,枕在他身前,徹底被指間薄繭給磨軟了。

    “先松開?!?/br>
    蕭淮止哄著她屈膝起來些,玉姝睫羽顫翕,任由他的吻如細(xì)雪,如雨點,紛紛落下,帶著幾分繾綣與愛憐,使得玉姝又微仰起素頸,任由其捧著、扣著,深深密密地逐一吻下。

    玉姝抬手去捉他修長遒勁的臂,指腹下攥著的分不清是衣祍還是冰涼的甲胄,玉姝背脊繃緊,繡鞋里趾頭蜷起。

    墻面火光籠罩的剪影徹底亂了。

    蕭淮止埋首于她頸窩,氣息愈漸沉下。

    這般扣著她的背脊沉默地相擁片刻后,蕭淮止將浸濕的手指照在火光里,眼底滿是繾綣笑意。

    指尖的水蜿蜒滴落在地面,與雪水相融。

    蕭淮止愛憐地吻住她的唇角,“這般嬌氣,就會使喚人伺候?!?/br>
    不知過了多久,一旁火堆落下一圈又一圈灰燼,蕭淮止將人虛攬在懷中,垂眸凝她,玉姝閉著濕漉漉的眼睫,幾綹青絲沾在臉側(cè),他抬手?jǐn)n過細(xì)碎鬢發(fā),復(fù)而慢慢銜住她的耳,輕聲道:“玉姝,謝謝你?!?/br>
    謝謝你,還愿意回到我身邊。

    月影婆娑,已上三更天,再歇上一會天便亮了。

    他慢慢攏住玉姝的耳,繼而將手邊鳴鏑投射入天幕間,驟然一聲輕響,回蕩整座山林。

    ——

    玉姝醒來時,身體完全沉塌在一團軟綿中。

    她怔怔地睜眸,支起身子,張望了圈四周,熟悉的床褥錦衾、絹紗帳幔,還有屋內(nèi)裊繞的安神香。

    是落玉苑……

    她回來了?

    玉姝心中還有些茫然,低眸間,察覺身上那襲臟亂的衣裙也被換下,指尖一蜷,掐了把,頓生幾分痛意,嘩啦啦的簾子被人拂開,伴隨著一陣窸窣腳步聲。

    她抬眸望去,一眼便瞧見一抹翠綠的影子正端著東西而來。

    微苦的藥味瞬即蔓延整間屋子。

    綠芙放下簾子,便瞥見里頭坐起的身影,瞬時淚盈眼眶,快步走過去,低聲哽咽道:“娘子……你可算是醒了……奴婢當(dāng)真是怕極了!”

    玉姝擰眉,去握她的手,才覺真切,“阿芙,我沒事了?!?/br>
    許是剛醒,她眼前竟一時有些瞧不真切,簾外光束從她眼前晃過,只能瞧見模糊的一片光暈。

    可是蕭淮止呢……他們不是還在洞中嗎?

    綠芙見她眸光躑躅,解釋道:

    “娘子別擔(dān)憂了,那人在隔壁院子呢,菀音娘子來了,先給您調(diào)理了身子,現(xiàn)下在隔壁給溫副將謄寫藥方呢。倒是娘子自己,在山中淋了雪,又受了驚嚇,都昏了兩日了,好容易才醒來,奴婢服侍你用藥罷?!?/br>
    對于蕭淮止,綠芙從始至終的態(tài)度都不算好,她總是站在自己主子身旁考慮的,一些不好都是會放大來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