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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玄宗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是啊。姚崇與宋璟的眼光,實在比下官要犀利多了。我們直到今日方始明白,確實有些晚了?!?/br>
    “嗯?此話怎講?”

    “當(dāng)初姚宋向太上皇建言三策,其前二策讓公主和宋王成器離開京城,后來這二策先后停行,然第三策還是施行了,岐王范和薛王業(yè)成為東宮左右衛(wèi)率。下官當(dāng)時沒有在意,現(xiàn)在愈發(fā)感覺姚宋二人的眼光果然深遠?!崩盥』?dāng)了皇帝,兩名弟弟因避諱去掉“隆”字,稱之為李范和李業(yè)。

    太平公主嘆道:“是了,此二賊處心積慮,竭力替三郎著想。他們先勸皇兄罷諸王兄弟兵權(quán),使兵權(quán)歸皇帝;皇兄不愿署理煩事,他們又策動太子監(jiān)國,使此兵權(quán)順勢落入三郎囊中;四郎和五郎為東宮左右衛(wèi)率,三郎讓此二人親典禁兵,則皇兄也最放心。唉,姚宋二人真是機關(guān)算盡?!?/br>
    “對呀,圣上現(xiàn)在所恃就是手中的禁兵之權(quán)。上次劉幽求和張暐策劃宮變,肯定就是圣上的主意。公主,若圣上今后再行此事,恐怕下官等人的項上之頭難保。”

    太平公主冷笑道:“你保不住項上之頭?難道我就能保住了?瞧三郎當(dāng)時斬殺婉兒的果斷勁兒,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張暐的這一次醉酒亂言,實在讓李隆基處于一種危險的境地。這種舉動引起了李旦的警覺,使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兒子有武力逼位的威脅;至于太平公主一方,他們原來以為既仗李旦之勢,又有朝臣眾多的優(yōu)勢,則李隆基就處于絕對的劣勢之中。太平公主有了這些底氣,可以到政事堂和李隆基面前吵鬧一通。有了這次未遂宮變,他們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切皆難擋武力的致命一擊,與武力相比,高調(diào)的吵嚷與群臣的力量就顯得過于蒼白。

    由是太平公主說道:“蕭公,你說得不錯,我們今后該在軍中下些力氣了。如今京中軍中兵力無非北門四軍和南衙軍兩支,你有什么主意?”

    “下官以為,南衙軍例由雍州府調(diào)派,我們可在此事上先有作為。雍州府現(xiàn)在由宋王成器為刺史,然不管什么事兒,雍州府長史原來由崔日用兼任,崔日用被授外任后此職一直空缺。下官以為,竇懷貞此前在雍州任職甚久,可讓他兼任此職?;蛘吖髂苷f動太上皇,干脆讓竇懷貞兼任刺史最好?!?/br>
    “嗯,此事應(yīng)該能成。”

    “竇懷貞若任雍州刺史,則可間接提調(diào)南衙軍。其稍下點力氣,在南衙軍中收羅數(shù)名中堅之人為知己,如此就可控制南衙軍?!蹦涎密娭饕撠?zé)京城除了宮城以外城門的防衛(wèi),雍州府負責(zé)各門防衛(wèi)的日常調(diào)度,所以能夠間接指揮南衙軍。當(dāng)初李隆基起事之后,先以皇帝之命授崔日用為雍州府長史,其主要目的就是控制南衙軍。只是南衙軍與北門四軍相比,人數(shù)較少,裝備不精,戰(zhàn)斗力較弱。

    太平公主當(dāng)然明白其中的差別,說道:“南衙軍用處不大,不過將之抓在手中,強似于無,我們還應(yīng)該在北門四軍上多下工夫。蕭公,如今郭元振任兵部尚書,三郎幾個兄弟又親掌北門四軍,要想搬動他們,估計皇兄不會答應(yīng)?!?/br>
    “不錯,這樣難有作為。下官這些天一直在想,當(dāng)初圣上起事時能夠成功,他無非拉攏了葛福順與陳玄禮等數(shù)名萬騎中人,我們也可以依此法行之?!?/br>
    “嗯,你有合適人選嗎?”

    “有幾個。下官想一一知會他們,若火候差不多,我再將他們帶入公主府,由公主當(dāng)面撫慰他們一番,這些人從此就會對公主死心塌地?!?/br>
    “好哇,你要抓緊辦此事。只要能把三郎拿下,我就能名副其實,成為真正的太平公主?!?/br>
    蕭至忠眼珠一轉(zhuǎn),說道:“公主,你就不能再往深里想一想嗎?”

    “我還要想什么?”

    “下官以為,當(dāng)初公主不應(yīng)該將相王單獨推上皇位,應(yīng)該由相王與公主共治天下才是?!?/br>
    “共治?蕭公怎能如此異想天開?自古至今,哪有兄妹共治天下的道理?”

    “當(dāng)然有了。當(dāng)初高宗皇帝與則天皇后被尊為‘二圣’,其實就是共治天下?!?/br>
    “母后當(dāng)然可以,我為李家女兒,若涉權(quán)柄,定會人言洶洶?!边@句話其實為太平公主的心結(jié)所在,多少年來,她玩弄權(quán)術(shù)可謂樂此不疲,然確實沒有謀奪皇位的想法。

    蕭至忠道:“下官以為,若圣上被廢,其幾個兄弟的脾性與太上皇差不多。如此一來,公主豈不是就有了機會?”蕭至忠不想把話說透,僅是點到為止。

    太平公主沒有吭聲,在那里默然良久,然后長嘆一聲道:“蕭公,這件事兒復(fù)雜得緊,還是不想為好。我這幾日先找皇兄,先把竇懷貞的事兒辦妥,聯(lián)絡(luò)北門四軍之事,你也要抓緊。你說得對,此前我偏愛在文官圈里考慮,未曾想過軍中之事,這的確為我的失策?!?/br>
    按照規(guī)制,吏部每年需對各級官吏考課一次,議其優(yōu)劣,定其等級。考定之時,親王及中書省、門下省、京官三品以上、都督、刺史、觀察使等集于中書省,有員唱其等第,然后將結(jié)果上奏皇帝。

    崔日用是時任兗州刺史,亦在考課之列,這一次考課為中下。李隆基那日午后閱讀官員考課的冊子,忽然看到崔日用的名字,遂派人將其喚入宮中。

    崔日用入殿后納頭便拜,李隆基喚其平身,然后笑道:“你到兗州一年有余,怎么如此不堪,竟然得了一個中下的評語?唉,要罰祿一季了?!敝邢抡叩脑u定標(biāo)準(zhǔn)為“職事粗理,而善最不聞?wù)摺?,崔日用去年的考課評語為中中,今年因為退了一等,所以要奪祿一季。

    崔日用起身道:“陛下,以姚公和宋公之能,其評語也為中下,臣能列身其側(cè),已然實屬幸運了。”

    李隆基微微一笑,知道主持考課的吏部員外郎為姑姑的嫡信之人,他對姚崇、宋璟與崔日用自然沒有好感,沒有將他們評為下下,實屬格外開恩了。李隆基問道:“你在任上,果然如此懈怠嗎?”

    “微臣不敢。微臣為刺史,唯親政愛民,賞罰分明,不敢懈怠,如此不敢辜負圣恩?!?/br>
    “嗯,我知道。姚公你們昔為朝廷大員,只要心思恪勤,處置政務(wù)之時應(yīng)該沒有偏差的。崔卿,這些年你連換數(shù)地為刺史、長史,等閑難見一面,諸方面還好嗎?”崔日用這些年換了許多地方,先后任婺州和荊州長史,揚州、汴州和兗州刺史。

    崔日用眼圈一紅,躬身道:“謝陛下關(guān)心。微臣外任日久,諸事皆好,唯思念陛下。今日一見,心中百感交集?!?/br>
    李隆基悠悠說道:“崔卿,別站著,坐下說話。唉,你與紹京兄雖為外任,畢竟為官身,然劉幽求與張暐現(xiàn)為流人,如今滯留在桂州,他們的境遇更令人堪憂啊?!?/br>
    崔日用依言坐下,李隆基提起劉幽求,使他們二人心中不是滋味,一時相對無言。

    如此沉默片刻,崔日用率先打破平靜,說道:“陛下,臣今日奉召入宮,實在大喜過望。臣近來心中有一番要緊話,正想說與陛下?!?/br>
    “好呀,這里左右無人,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高力士甚有眼色,見到崔日用入官,知道此人為李隆基昔日的干將,遂將所有人趕走,自己在外守門,偶爾入內(nèi)為他們續(xù)茶。

    崔日用道:“臣去歲十月間見到太上皇的誥命,欽命陛下出外巡邊。臣當(dāng)時見之頓時大驚失色,竊以為太上皇的這道誥命實在大有深意。事情很明白,陛下繼位日短,不該此時外出巡邊,臣當(dāng)時就想,莫非太上皇有了廢黜陛下之意嗎?”

    李隆基嘆道:“是啊,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了,這都是張暐口風(fēng)不嚴(yán),以致惹禍?!?/br>
    “嗯,臣知道。太上皇誥命頒布之后已然數(shù)月,眼見就要進入二月了,他不催陛下動身,難道現(xiàn)在改換心意了?”

    李隆基搖搖頭,默然片刻,然后說道:“父皇至今沒有說過作廢此誥,則出行之事依然虛懸。崔卿,你身在千里之外,還能想到我的安危,難為你了。”

    “微臣決意跟隨陛下的那一天起,陛下的安危就關(guān)乎臣的命運。臣替陛下考慮,其實就是替自己著想。陛下,請恕臣下如此直言?!?/br>
    崔日用如此說話,確實十分直接,讓李隆基覺得其言甚誠。李隆基知道,崔日用心思縝密,眼光深遠,他今日能提出此事,心中肯定有想法,因問道:“崔卿,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崔日用道:“臣看到太上皇誥命之后,馬上以為其中多為太平公主的功勞。張暐此次惹下禍端,使陛下后患無窮,太平公主許是利用這次機緣,勸說太上皇廢黜陛下。太上皇之所以頒有這道誥命,說明他猶豫兩端,此后未催陛下動身,看來其心思中憐惜陛下又占了上風(fēng)。”

    李隆基心中不由得大為感嘆,此人遠在千里之外,猶能洞若觀火,識得事情的細微之處??磥碜约号c姑姑的矛盾,已到了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

    崔日用接著道:“臣以為,太平公主在朝中遍植親信,一直對陛下耿耿于懷,其心中已萌發(fā)異志。慶夫不死,魯難未已,太平公主實為當(dāng)今的慶夫。陛下宜早作決斷,否則禍無寧日。”

    李隆基嘆道:“我知道姑姑不喜歡我,我也知道姑姑常到父皇面前說我的不是,然她為我嫡親的姑姑,又甚得父皇的關(guān)愛,我怎能以下犯上呢?”李隆基說得不錯,太平公主雖玩弄權(quán)術(shù),數(shù)對李隆基不利,然她畢竟為李旦的胞妹,做這些事兒雖有些過火,也不是十惡不赦之罪。李隆基若意欲不利于太平公主,外人定會說李隆基以下犯上,如此就招致了惡名。

    崔日用當(dāng)然明白李隆基的這種心思,因替李隆基尋找到了合適的理由:“陛下,臣以為庶人之孝,須承順長輩顏色;然天子之孝,則須安國家、定社稷。若令小人得志橫行朝中,則大業(yè)即亡,如此能為天子之孝嗎?”

    李隆基嘆道:“我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然父皇不說什么,終究無法可施。崔卿,你智計百出,若想改變眼前這種局面,當(dāng)用何策呢?”

    “陛下昔日為郡王、太子之時,凡事須先計謀再籌措人力,現(xiàn)在據(jù)大位不用如此麻煩,一下制書則定矣。”

    李隆基覺得崔日用想得過于簡單,搖頭道:“崔卿,如今三品以上官員皆由太上皇主之。我若下制書,能有什么用呢?再說了,父皇對姑姑甚為關(guān)愛,他能允許我對姑姑下手嗎?”

    崔日用知道,李隆基之所以難對太平公主下手,一者礙于世人評說;再者就是李旦的態(tài)度了。他思念至此,不由得反問道:“陛下如此思慮頗多,難道太平公主也有如此顧慮嗎?陛下為公主的侄子,她不思國家大義,不顧至親之情,數(shù)番下辣手欲廢黜陛下。微臣相信,太平公主對陛下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假以時日,她定會有新的圖謀,陛下能夠如此漠然被動任之嗎?”

    李隆基搖搖頭,說道:“崔卿,你如此催促,就是陷我于不義境地。姑姑就是萬般不喜歡我,我終不能向姑姑示以不敬之意。你的話到此為止,不要再說了?!?/br>
    崔日用急道:“陛下不可如此啊。若陛下不愿驚動太上皇,臣再為陛下獻上一計。”

    李隆基頷首示意其說下去。

    “陛下若不愿驚動太上皇,可先安北門四軍后再入各衙署討捕逆黨。如此不需驚動太上皇,則大事成矣?!?/br>
    此計非常明白,就是讓李隆基策劃一次宮變。北門四軍現(xiàn)在由李隆基牢牢掌控,李隆基僅帶上數(shù)百人就能將太平公主的黨羽一網(wǎng)打盡。崔日用此計雖未明言,其最終目標(biāo)還是太平公主與李旦:先圈禁太平公主,再逼李旦徹底交權(quán),李隆基從此成了名副其實的皇帝。

    崔日用此計也不新鮮,劉幽求上次的未遂宮變也是這種思路,李隆基當(dāng)然明白其中的利害所在。其實李隆基內(nèi)心中也多次盤算過如此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然礙于自己的名聲不能斷然下定決心。今日崔日用再提此計,無疑使李隆基的心智又加重了一層。

    李隆基閉目凝思片刻,然后睜開眼睛說道:“崔卿,此事斷然不可!我若加刃姑姑,就是驚擾了父皇,就是陷我于不義境地。你今后不可再說這種話兒,我們今日的談話也不可泄露半分!張暐的教訓(xùn),你要深戒!”

    崔日用平時口風(fēng)甚嚴(yán),絕非張暐那樣口無遮攔。李隆基雖知崔日用的稟性,猶諄諄叮囑。事情很明白,萬一今日的談話有一絲泄露出去,迎接李隆基的將是滅頂之災(zāi)。

    崔日用起立躬身道:“請陛下放心,微臣不敢浪言。只是臣明白即將離京,又難見陛下之面,臣只好在千里之外遙祝陛下平安?!?/br>
    崔日用辭出,李隆基破天荒地隨同其一起出殿。就見外面的天空昏暗許多,天上彤云密布,令人感到空氣很壓抑。空中已然零星地飄下一些雪粒,眼見一場大雪又要驟然而至。

    第十九回 獻佩刀張說明志 受囑托知古言密

    太平公主果然說動李旦,讓竇懷貞兼知雍州刺史。

    蕭至忠待竇懷貞的授托書下發(fā)之后,將竇懷貞召到中書省面授機宜。

    蕭至忠首先說道:“懷貞,你昔日被貶,然很快再為京官,且官至宰相職,知道此為誰的功勞嗎?”

    竇懷貞覺得有些奇怪,蕭至忠現(xiàn)在明知故問,遂說道:“蕭公,懷貞能有今天,多虧公主青眼有加,再得蕭公獎掖簡拔而來,懷貞本來厄運窮途,由此頓現(xiàn)光明,追根溯源還是公主與蕭公的大恩,讓懷貞感激涕零。”

    “我不過替公主辦事,你須銘記公主大恩,則不枉了公主的一番心意?!?/br>
    “請蕭公放心,懷貞今生今世,生為公主之人,死為公主之鬼。”

    “嗯,我就想要此話。懷貞,知道這次授任你為雍州刺史,公主何意嗎?”

    “懷貞暗自猜想,許是公主認(rèn)為雍州府職掌京城諸事,此后讓懷貞具體處置,較為放心。”

    “你這樣想,其實錯了。”

    “錯了?懷貞不甚明白,請蕭公教我。”

    “嗯,知道雍州府與南衙軍的關(guān)系嗎?”

    “懷貞昔為雍州刺史,知道南衙軍職掌京城城門守衛(wèi),其人員調(diào)度由雍州長史負責(zé)?!?/br>
    “對呀,公主讓你兼知雍州刺史,其目的就是讓你掌控南衙軍?!?/br>
    “蕭公,南衙軍的日常守衛(wèi)由雍州長史調(diào)度,然其歸屬兵部。其兵丁調(diào)度及將官授任例由兵部職掌,雍州府不敢插手?!?/br>
    蕭至忠有些不滿,說道:“懷貞,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以宰相職兼知雍州刺史,莫非公主還讓你幫她處置水碾之類的破事兒嗎?你原來也算靈動,怎么越來越傻癡了?”

    “懷貞實在不明白,望蕭公教我?!?/br>
    蕭至忠嘆了一口氣,說道:“當(dāng)今圣上起事誅韋時,他憑靠的是誰的力量?”

    “此事天下皆知,當(dāng)今圣上靠的是萬騎葛福順、陳玄禮等人。”

    “對呀,圣上當(dāng)時為臨淄郡王,在朝中僅有一個衛(wèi)尉少卿的差使。然其用心良多,竟然策動萬騎中人,終于一擊而成。現(xiàn)在你為雍州刺史,與南衙軍有了瓜葛,你又為宰相職,想法將南衙軍主要將領(lǐng)籠絡(luò)過來,進而掌控南衙軍,還不是水到渠成之事嗎?”

    竇懷貞恍然大悟,起立躬身謝道:“懷貞實在懵懂,現(xiàn)在方開心竅。請蕭公轉(zhuǎn)告公主,懷貞定依此方略謹(jǐn)慎為之。”

    “嗯,你能說出‘謹(jǐn)慎’二字,甚是難得。你既要掌控南衙軍,又不可大張旗鼓,須隱秘行之。”

    “懷貞明白?!?/br>
    竇懷貞思索了一下又問道:“蕭公,南衙軍職掌各城門守衛(wèi),不管是兵丁數(shù)量,或者精良程度,皆與北門四軍相去甚遠。如此就是果然掌控了南衙軍,公主在京城中還是處于絕對劣勢?!?/br>
    “我知道。你把南衙軍的事兒辦好,其他的就不要管了。公主說了,你近來若有用錢的時候,可到公主府中具領(lǐng)?!?/br>
    竇懷貞剛才就想到,若要籠絡(luò)軍中將領(lǐng),用錢的地方不少,雍州府庫有限,也不能用自己的俸祿來倒貼,如此就成了難事。沒想到公主善解人意,早將此等事兒想到,遂又躬身謝了一番。

    時辰很快進入了二月,太上皇李旦長期的猶豫終于有了結(jié)果。二月初三,李旦又頒布誥命,其中言語很短,就是取消了李隆基的巡邊之行,所募之兵也就地解散。

    李隆基看到此誥命,心中百感交集,數(shù)月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他知道,父皇不再讓自己出外巡邊,則其心中升起的廢黜之意暫時平息。

    高力士是時在側(cè),躬身道:“陛下不用巡邊,實在可喜可賀?!?/br>
    李隆基臉上沒有欣喜之色,漠然問道:“有什么可賀的?”

    “小人以為,邊關(guān)為蠻荒之處。陛下若巡邊,小人自當(dāng)跟隨,屆時侍候陛下,身邊之物畢竟沒有宮中趁手?!?/br>
    李隆基臉現(xiàn)微笑道:“哦,你如此想,也為本分。對了,我問你,那個元氏最近有什么動靜嗎?”

    “稟陛下,此賤婢近來還算安分,僅前日尋理由到太極殿,曾與尚官劉氏說了幾句話,歸來后也未見什么動靜?!?/br>
    “此殿內(nèi)還有其他嫌疑之人嗎?”

    “小人排查數(shù)遍,未曾發(fā)現(xiàn)異樣??磥肀菹虏蛔寗釉洗笥猩钜猓舯巳嗽诎堤?,倒是頗費工夫?!?/br>
    “是了,就是這個意思。力士,你久在宮中,深明其中玄機,近時更要加倍小心?!?/br>
    “小人明白。小人除了在元氏身邊不著痕跡安插人觀測外,還讓諸人互相監(jiān)視,如此可保萬全。”

    李隆基知道,父皇此誥命一出,姑姑定然不甘心,肯定又會出其他花樣。姑姑在宮中經(jīng)營日久,眼線頗多,倒是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