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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殺破狼(間歇性 虐狗記)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收押南中巡撫防衛(wèi)隊,徹查是哪個給蒯蘭圖出的主意,讓他用這種方法挑唆傅志誠和群匪的?!?/br>
    “提審傅志誠,季平,你去?!?/br>
    眾人各自領命,顧昀說完后卻不由自主地瞇了一下眼,連沈易還沒察覺出不對,長庚已經一把拉住他:“義父,是不是……你的藥帶了嗎?天快亮了,先休息一會吧?”

    沈易聽見“藥”字才回過神來,同時,他心里一時覺得有點奇怪,長庚的眼睛好像總黏在顧昀身上似的,有什么風吹草動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顧昀習慣性地想否認。

    長庚卻搶道:“陳姑娘上次給我的針灸法子還沒試過呢,這事可能還沒完,恐再生變,義父讓我試試?!?/br>
    顧昀這才想起來,長庚已經知道了,再瞞著也沒什么用,撂下一句“我去后面躺一會”,便默認他跟了上來。

    長庚的行囊里隨身帶著一套銀針,一些常備的藥物,不多的碎銀子,幾本書——顧昀早就發(fā)現了,這孩子乍一看人模狗樣的,其實身邊就那么兩套換洗衣服,來回來去地倒換。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小時候要帶他出門趕個集都要十八般武藝上陣的長庚,究竟為什么無論如何也不肯留在京城,非要吃遍江湖苦?

    一個月兩個月是新鮮,四年也新鮮嗎?

    長庚給很多人施過針,這時單獨面對顧昀,卻無來由的一陣緊張,連頭一次跟陳姑娘學針灸往自己身上扎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他不由自主地反復凈手,險些把手洗掉了一層皮,直到顧昀忍不了了,催道:“陳姑娘教了你半天,就教會了你洗手?”

    長庚咽了口口水,聲音有點緊繃,小心翼翼地問道:“義父,躺在我腿上可以嗎?”

    顧昀沒覺得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大姑娘的腿,躺就躺了,不過他很想開口問一句“你到底行不行”,話要出口,又怕給長庚這個半吊子大夫增加壓力,于是忍回去了,只是非常心寬地想:“豁出去了,反正扎不死?!?/br>
    他做好了皮rou挨上幾針的準備,不料長庚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蹩腳,細針入xue基本沒什么感覺,過了一會,熟悉的頭痛感翻了上來,不知是不是顧昀的心理作用,但感覺真的好了很多。

    顧昀放松下來,又忍不住道:“你跟著臨淵閣風里來雨里去的,圖什么?”

    真想報效家國,也該回京入朝當郡王,堂堂皇子,跟著臨淵閣那些不要命的江湖人查什么紫流金?

    長庚頓了頓,手上動作沒停,委婉地拒絕道:“我并沒有追問過義父你耳目的毒傷是哪里來的。”

    顧昀:“……”

    長庚笑了一下,以為把他堵回去了,不料片刻后,顧昀忽然坦然道:“小時候老侯爺帶我上北疆戰(zhàn)場,被蠻人的毒箭擦傷的。”

    長庚:“……”

    顧昀:“我說完了,該你了?!?/br>
    顧昀這個人,無論裝狼裝熊裝孫子,都是一把好手,面無表情地說一句話,真假摻著來,全憑他心情,基本無跡可尋,長庚只能靠直覺認為他這句話里必有水分。

    “我……我想看一看,”長庚道,“了然大師以前跟我說過,心有天地,山大的煩惱也不過一隅,山川河海,眾生萬物,經??匆豢磩e人,低下頭也就能看見自己。沒經手照料過重病垂死之人,還以為自己身上蹭破的油皮是重傷,沒灌一口黃沙礫礫,總覺得金戈鐵馬只是個威風凜凜的影子,沒有吃糠咽菜過,‘民生多艱’不也是無病呻/吟嗎?”

    顧昀睜眼看著他。

    顧昀的目光在藥物作用下漸漸找回焦距,長庚先是微微躲閃了一下,隨即又定了定神,坦然迎上,但他依然不能長久地看顧昀的眼睛,看多了胸口好像多了個散不出熱的金匣子,又灼又烤,后背發(fā)麻,下意識地并了并腿,差點坐不住了。

    顧昀忽然道:“你的老師姓鐘,鐘蟬,對嗎?”

    長庚微微一愣。

    “驃騎大將軍,天下無雙的騎射功夫,十幾年前因為頂撞先帝,欺君罔上獲罪,滿朝文武為他求情,最后才只是罷官免職,未曾讓老將軍遭牢獄之災,之后走得無影無蹤,西域叛亂時先帝慌慌張張地想起復老將,卻找不著人,”顧昀嘆了口氣,“你一箭出手,我就知道是他教的——怪不得我派去的人時常跟丟,他老人家身子骨還硬朗嗎?”

    長庚應了一聲。

    顧昀良久不語。

    他沒告訴長庚,其實很久以前,鐘蟬也曾是自己的老師,臨淵閣將長庚引薦給他,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他也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他從十歲垂髫稚童時磕磕絆絆帶大的小皇子,最后能長成一根棟梁嗎?

    顧昀胡思亂想中漸漸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有人摸了他的臉。

    再驚醒時,天已經大亮了,他推開身上不知誰給搭的薄毯,沉聲道:“什么事?”

    門口的玄鷹:“大帥,三大賊首連夜聚齊,在南渡江口附近結了一支暴民叛軍……”

    顧昀眉心一蹙。

    “他們有十來架白虹,數十重甲,若屬下沒看錯,這些暴民手中還有‘鷹’?!?/br>
    第44章 較量

    玄鷹一句話就把顧昀說精神了。

    “鷹,”他低低地反問了一句,“你確實沒看錯?”

    玄鷹:“屬下以項上人頭擔保,可確準此事?!?/br>
    “鷹”是所有軍種中最特殊的,雖然并非最耗油,但保養(yǎng)維護都極其困難,玄鷹每年都需要靈樞院組織專人來維護,綜合算下來,絕不比重甲便宜。相比而言,重甲要常見很多,各軍、乃至于蒯蘭圖的護衛(wèi)隊都越級有那么幾套,但放眼大梁境內,成型的“鷹部”,也就只有玄鷹一支。

    這些山匪的鷹是哪里來的?

    從玄鐵營偷的么!

    顧昀驀地站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杏子林匪窩中一團緊張,被卸了兵甲五花大綁的傅志誠跪在正中,一見顧昀,忙高聲喊冤道:“大帥!大帥我冤枉!”

    顧昀抬腿給了他一腳,正中胸口,傅志誠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被他直接給踹飛了出去,一口血噴了老高,嗆咳著滾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你冤枉?”顧昀冷冷地道,“混賬東西,你在眼皮底下養(yǎng)著一窩叛軍,重甲輕裘俱全,白虹排出二里地去,連‘鷹’都拿得出來,比我大梁江南水軍還闊氣,你能耐可真大啊傅志誠!”

    傅志誠狼狽地滾在地上,吃驚神色不似作偽,不住申辯道:“大帥,我對天起誓我不知道他們的鐵鷹從何而來,就是我的南疆駐軍也沒有鷹??!”

    沈易低聲道:“大帥,我昨天審了一宿,傅將軍自己也說不清那股紫流金的來歷,只承認是他叫靜虛去聯(lián)絡的?!?/br>
    “與虎謀皮的蠢貨,還以為自己養(yǎng)了只花斑黃毛貓。”顧昀狠狠地盯著傅志誠看了片刻,“再探,地圖拿來——全體整隊,準備圍剿叛軍,南疆駐軍暫時由我接管,違令者軍法處置!”

    他說著伸手掛輕裘甲,摸弓的時候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自己那副弓箭已經順手送給了長庚。

    顧昀微微愣了一下,問道:“長庚呢?”

    靜虛道人飛快地穿過長長的山中密道,那里有個人在等他。

    那是個高個子男人,汽燈下的五官猶如刀刻,嘴角有一道深深的法令紋,看不大出確切年紀,也看不大出是具體是什么地方的番邦人,總之不是中原人,他的臉曬得黝黑,露在外面的皮膚裹著一層歷經風霜之色,眼睛微微泛著一點藍,正盯著一個巨大的沙盤看。

    面對這個人,靜虛顯示出了十二分的謹慎:“雅先生,那顧昀會上當嗎?”

    “雅先生”抬起頭看了靜虛一眼:“你或許可以把他騙過來,但是不可能拖得住他,安定侯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在戰(zhàn)場上混,他只要過來看一眼,就知道你們這些天上飛的和地上跑的鋼甲根本沒有對抗玄鐵營的戰(zhàn)斗力?!?/br>
    靜虛一呆:“那……”

    雅先生豎起一根手指:“記得我告訴過你,玄鐵營是三代人窮貴國全國之力打造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軍隊之一,它是一件超出了我們這個時代的兇器,你不要妄想能同他們正面戰(zhàn)斗,那將會像一個巨漢毆打嬰兒,我們要做的,只是短暫地調虎離山,拖住他們?!?/br>
    他的手指在沙盤上輕輕一點:“顧昀會被我們放在明面上的飛鷹和重甲引來,盡管拖不了他多久——但我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傅志誠幫了你一個忙,他把大部分駐軍拉到杏子林了,現在南疆駐軍的內防正空虛,留守的人甚至還不知道你們已經翻臉的消息。”

    靜虛眼睛一亮。

    “你只需要像每次幫傅志誠押送紫流金一樣,將人藏在紫流金的運送箱里,西南輜重處的人既不會攔,也不會聲張,到時候里應外合,”雅先生做了一個下切的收拾,“一杯茶喝不完,就能拿下西南輜重處。”

    西南輜重處里有大批的紫流金,只要一個人拿著火把站在那,別說玄鐵營,就是神仙來了也不敢前進一步。

    “那里有千萬斤的紫流金,一旦被焚毀,就算是安定侯也擔當不起這個罪名,”雅先生輕輕撥動著沙盤上懸掛的汽燈,這使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跟著忽明忽暗的閃爍,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你們會有很多跟朝廷談判的余地?!?/br>
    他們的計劃不可謂不周密,但是此時的南疆大地上,還有另一股沒有冒出頭來的力量。

    杏子林的長庚在玄鐵營大軍未動之前,接到了第二只木鳥。

    第一只才飛過來就被長庚放跑了,沈易連根毛都沒摸著,眼見第二只飛進來,沈將軍的哈喇子流了三尺長,屁顛屁顛地湊上前,搓著手道:“殿下,你看這個……我來替您代勞拆開好不好?”

    長庚痛快地給了他,那木鳥簡直以假亂真到了一定程度,抓在手里,除了軟硬手感和真鳥有異外,基本看不出有什么區(qū)別。

    沈易將這神鳥雙手捧在掌心里,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化了:“它還會點頭,還會一啄一啄的!”

    “……”顧昀,“老媽子,別丟人行嗎?”

    神鳥在手,安定侯算什么東西?

    沈易才不搭理他,一臉陶醉地摸了摸木鳥的后背,小心地找木鳥肚子上的機關。

    沈易:“那我打開了啊?!?/br>
    長庚:“等等,要先晃……”

    他話沒說完,沈易已經手快地撬開了木鳥肚子上的機關,小小的鳥腹里居然暗藏玄機,剛一開蓋,一團紙就炮彈似的彈了出來,正中沈將軍高挺的鼻梁,險些把他的鼻血打下來,繼而迫不及待地糊了沈將軍一臉。

    沈易:“……”

    沒有巴掌大的鳥肚子里裝了一張能鋪滿整個墻面的紙。

    “要先晃一晃,”長庚這才有機會說完自己的話,“因為鳥肚子地方有限,有時候他們會用‘海紋紙’……”

    沈易聽了,不顧自己被砸出來的熱淚還汪在眼眶里,甕聲甕氣地碎嘴道:“哦,海紋紙!我知道,是一種特殊技法制成的紙,不管多大一張,都能壓成藥丸大,墨跡不暈,放的時間長了還會自己恢復平整!”

    世上沒有什么能阻止沈將軍滔滔不絕的講解癖,身殘志堅不行,鼻血橫流也不行。

    “怎么沒把他的嘴砸豁了呢?”顧昀毫無同情心地想,一把將那張兇器一樣的海紋紙搶過去了。

    那是張“鷹甲”的圖紙,從兩翼到金匣子,甚至面罩護甲,全都畫得詳實逼真,落款處有個大大咧咧的“葛”字。

    “這就是山匪手上的鷹?”顧昀雖然不是長臂師,但各種戰(zhàn)甲就是他的半個身體,熟悉得不行,一眼能看出圖紙上的鷹和玄鷹有什么區(qū)別,“也太偷工減料了?!?/br>
    沈易捂著鼻子湊過來一看,說道:“我看至少比玄鷹輕出一套輕裘的重量來,恐怕是為了省油?!?/br>
    “風箏更省油?!鳖欔类止玖艘痪洌欢约涸捯魶]落,忽然神色一變,“慢著!”

    這飛鷹甲雖然是個繡花枕頭,但設計者無疑是了解鷹甲的,難道會不清楚這甲沒有戰(zhàn)斗力嗎?對方這樣將鷹甲高高掛起,毫無疑問是調虎離山之計。

    問題是“山”在哪?

    打蛇要打七寸,南疆駐軍……甚至顧昀自己的七寸在哪里?

    顧昀忽然轉身走向傅志誠:“你平時讓那幫土匪將紫流金送到什么地方?”

    傅志誠一臉血,迷茫地看了顧昀片刻,反應過來了什么,臉上露出游移的神色——承認私運紫流金,豈不是坐實了謀反的罪名?

    就在這時,長庚在顧昀身后輕輕地開口道:“傅將軍要想清楚,蒯巡撫已死于你手,有兵部的孫大人作證,你縱兵行兇的謀逆之罪無論如何都落實了,一個必死之人,死在京城和干脆死在這里有什么區(qū)別呢?”

    傅志誠從未見過四殿下這樣溫文爾雅一身貴氣的人,乍一見這年輕人,可能懷疑他連個水缸都扛不動,然而此時,他毫不懷疑,倘若自己不配合,那“書生”模樣的四殿下能說到做到地一刀殺了他。

    顧昀適時地接道:“你要是肯識相,現在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br>
    傅志誠嘴唇顫抖半晌,聲氣不穩(wěn)地說道:“西南輜重處,我沒有另設他處,直接讓靜虛將紫流金送到西南輜重處,一滴都沒往我府上搬。”

    顧昀直起身來。

    “大帥!”傅志誠突然大吼一聲叫住他,“姓傅的這輩子殺人放火、扒墳掘墓,什么缺德事都干過,可奉命駐守南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從未有過二心!我自忖對得起皇上,如今卻落到這么個后果,不知其他袍澤兄弟們知道了心里會怎么想!大帥,你心里怎么想!”

    顧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一瞬間,傅志誠還以為他觸動了顧昀。

    然而顧昀卻既沒有被他激起感慨,也沒有發(fā)火,他臉上好像掛著一張狂風暴雨吹不透的面具,掉頭離開:“我怎么想,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