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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吉光片羽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見她不再那么氣惱,六姐便伸手推推她,道:“你也收拾收拾,這會兒娟子差不多該洗完澡了,等她洗完了,你先洗吧,我最后再洗?!?/br>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bug……不過,好像居然沒人看出來……

    ☆、第十一章·怎么去京城

    第十一章·怎么去京城

    翩羽洗完澡回屋,就見王明娟坐在窗下,正一絲不茍地梳著她那頭油光水滑的長發(fā)。

    見她進來,王明娟抬起頭,目光一下子就落在翩羽那胡亂揪在頭頂?shù)陌l(fā)鬏上,當(dāng)即一皺眉,起身一把將翩羽拉過去,不由分說便把她按在窗邊的椅子上,一邊伸手解著那發(fā)鬏一邊責(zé)備她道:“就沒見過比你更不像個女孩兒的!瞧這頭發(fā),你是又打算就這樣睡下了?趕明兒又弄得一頭亂翹的碎卷子,又該像個瘋子了。”

    說著,拿過一旁的毛巾替翩羽擦干了長發(fā),又拿起梳子,替她將那頭亂發(fā)一一梳通順。

    一邊梳,她一邊歪頭看著翩羽,道:“看來大人們已經(jīng)議定了,你也只能在家等你爹來接你了?!?/br>
    這話頓叫翩羽一偏頭,皺眉望著她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在任性胡鬧?”

    其實翩羽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突然那么想見她爹。她甚至都還沒有想清楚,見到她爹后,她該問她爹一些什么。但打從舅舅們告訴她那些事后,她心里便總是浮動著一種難以解釋的不安和別扭。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用一根絲線吊在半空一般,令翩羽滿心都充斥著一種沒著沒落的不確定,和一種令她心浮氣躁的煩躁,她隱約覺得,只有去京城,只有見到她爹,才能叫那些若隱若現(xiàn)的念頭清晰起來,叫那種抓心撓肺的感覺消停下去。

    王明娟嘆息一聲,轉(zhuǎn)過翩羽的肩,一邊替她通著發(fā)一邊道:“瞧你說的,咱倆誰跟誰?我當(dāng)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又道,“可大伯已經(jīng)開了口,可見這事是沒有回旋余地了?!?/br>
    雖說這家里一向是馬氏最為咋咋呼呼,聽著仿佛聲音最大,可真正當(dāng)家做主的大家長,還是翩羽的大舅舅王大奎。他說不行的事,那便真是不行,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打算怎么辦?”王明娟又歪頭去看翩羽的臉。

    翩羽先是咬了一下唇,然后噘著那豐滿的下唇,負氣道:“不許我去,我還偏要去了!”

    王明娟不由就笑了,拿梳子輕輕一敲她的頭,道:“聽聽,你還長本事了!你知道怎么去京城?別說你一個孩子,就是咱村子里的大人,好像也沒人去過京城呢?!薄獏s是和六姐一個說法。

    翩羽不由回頭看她一眼,道:“看著你跟六姐不對付,說的話倒是一模一樣!”

    又道,“我雖沒去過京城,不過好歹也知道,如今咱大周的郵路四通八達,哪兒都能去。當(dāng)年我爹第一次上京趕考時,不肯叫家里派車送他,他就是自己搭郵車去的京城。只要我去縣城,找到郵局,買張去京城的票,可不就能去京城了!”

    這郵局和報紙一樣,也是世祖皇帝當(dāng)年創(chuàng)下的。郵局的馬車不僅能送信送報紙,還能搭載乘客。不管是誰,想要去哪里,只要按著里程付錢,哪怕是不認識路,任何人都能很順利地到達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這都是我爹跟我說的。”翩羽自豪地一揚下巴。

    看著得意賣弄的徐翩羽,王明娟不由一撇嘴,道:“別說得好像就你知道,別人都是鄉(xiāng)下人,什么都不懂!當(dāng)年我們跟我娘還住在京城近郊時,逢年過節(jié)我娘都會帶我和我哥進京城去看熱鬧呢。要說起來,這村子里,怕是誰都沒有我和我哥見過的市面多?!?/br>
    “咦?”翩羽回頭看向她,“你去過京城?!怎么從沒聽你說過?”

    王明娟睨她一眼,“我的事哪能都告訴你?”又道,“那都是七歲以前的事了。我娘不讓我們提以前的事,怕你們家的人聽到會多心不高興?!?/br>
    翩羽不由一陣沉默。說起來,她這位去世的二舅母,其實是個比王明娟還要敏感愛多想的人。

    只聽王明娟又道:“你若是真想去京城,我和我哥倒是能陪你去,好歹我們也算是認識路的?!?/br>
    翩羽聽了不禁一眨眼,忽地蹦起來,不顧被拉扯得生痛的頭發(fā),拉著王明娟的手道:“真的?!”

    王明娟卻是一撇嘴,抽開手道:“真不真的,大伯都已經(jīng)說了,不許你去京城呢。”

    “那我們偷偷溜著去!”翩羽閃著兩只眼道。

    王明娟的眼也跟著一閃,可頓了頓,便又是一撇嘴,道:“你可有路費?怎么去縣城都還是個問題呢,更別說,你可知道去京城的車票是多少錢一個人?”

    翩羽不由咬著唇歪頭沉思起來。

    王明娟替翩羽最后通了一遍頭發(fā),又利落地替她辮了根大辮子,把那辮子往翩羽胸前一垂,敲著她的腦袋道:“睡去吧,別想那些沒用的事?!?/br>
    可躺在床上,翩羽卻是一直沒有閉眼,直到六姐回了屋,她才閉上眼裝睡。只是,到底是個孩子,且這一天也夠折騰的,裝著裝著,她就真的睡著了。

    *·*·*

    許是前一天叫她耗了心神,第二天就起晚了。見兩個jiejie都已經(jīng)不在屋里,她忙趿著鞋沖出屋去,聽得院子里一陣寂寂,知道舅舅和表哥們已經(jīng)趁著早涼下地干活了,便一轉(zhuǎn)身,鉆進廚房。

    就只見她大表嫂在灶臺邊烙著餅,三表嫂在灶臺后燒著火,大舅母則站在小桌邊,往一個瓦罐里裝著粥,卻是不見兩個jiejie的影子。

    看著那瓦罐,翩羽便知道,她們這是在準(zhǔn)備舅舅和表哥們的早飯,等一下還要送去地頭。

    她忙過去,將那平常用來裝飯菜的竹籃子提過來,抬頭對她大舅母笑道:“我去送?!?/br>
    她大舅母這才看到她,忙從她的手上搶過那竹籃子,道:“要你做這個做甚?!趕緊去刷牙洗臉才是正經(jīng)的?!庇值皖^看看她的臉色,問道:“昨兒睡得可好?”

    許是沒了那心里的負擔(dān),昨兒翩羽一夜到天亮,竟沒像以前那樣做惡夢。

    翩羽吐吐舌,笑道:“我好著呢?!庇忠煌律啵狼傅溃骸拔移鹜砹??!?/br>
    她大表嫂聽了這話,便在灶臺邊笑道:“昨兒一天也夠你累的,難得一天起晚了也沒什么。”說著,撕了一塊餅遞過來。

    翩羽剛要伸手去接,大舅母的手搶先拍了過來,道:“洗臉去!也不嫌沒刷牙口臭!”

    翩羽向著大表嫂一吐舌,轉(zhuǎn)身去井臺邊洗漱。走到門口,她忽然又是一轉(zhuǎn)身,問道:“兩個jiejie呢?”

    舅母道:“小六喂豬呢,娟兒在后院,我叫她去拔兩顆萵苣,等下再涼拌個萵苣送去地頭,給你舅舅們就著粥吃?!?/br>
    “噢?!濒嬗饝?yīng)著,才剛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六姐過來了。

    六姐向她招呼道:“起啦。”又問道:“昨兒你打的豬草呢?”

    翩羽一呆。昨兒遇到那些事,早叫她把那打豬草的事忘得光光的了。

    見她這模樣,六姐便知道她是忘了,笑道:“算了,今兒我去吧?!庇謫?,“那竹簍子呢?”

    翩羽不由又是一呆,吐舌憨笑道:“不知道忘在哪里了……”

    這時,正好王明娟也從后院回來了,聽她們在問那個竹簍子,神色微微一僵。垂了垂眼,她只裝作沒事人般走過來,將兩根萵苣遞給馬氏,又扭頭對翩羽道:“我倒是大概還記得那竹簍子被你忘在哪里了。不過都已經(jīng)過了一夜了,不定被什么人撿走了。就算沒被撿走,怕也要被山上的什么野獸踩壞了呢。”

    翩羽聽了,頓咬著舌尖一縮脖子,一副自知做錯事的模樣。

    見她這樣,大舅母便嗔著六姐道:“一個竹簍子而已,也值得你這么咋咋呼呼問個不停?;仡^叫你大哥去后山砍根竹子,再編個不就有了。”

    六姐笑道:“白問問罷了,也叫娘這么護著她?!庇挚粗镆呀?jīng)裝好了早飯道:“好了嗎?我給送去吧。”

    翩羽想著將功折罪,忙回身搶著叫道:“我去我去!”

    卻叫她大舅母一把推開她,喝道:“洗臉去!”又對王明娟和顏悅色道:“你也去洗洗,回頭咱們也該開飯了?!?/br>
    這和顏悅色,卻是透著明顯的客氣疏離,直叫王明娟一陣暗暗撇嘴。來到井臺邊,見四下里沒人,她便低頭對翩羽道:“可見你真是這家里的寶貝疙瘩,誰都慣著你!”

    翩羽正洗著臉,抬頭茫然道:“什么?”

    王明娟撇嘴道:“往常我起晚了,大伯母和嫂子們就算不說我,那眼神總擺在那里呢,六姐更是要嘰嘰歪歪個沒完!偏你起晚了,一個個不僅不說你,竟還怕你沒睡好似的!還有那竹簍子,要是我弄丟的,看著吧,不定六姐就非得逼著我連夜給她找回來不可呢!”

    見她這小心眼兒的毛病又發(fā)作了,翩羽一皺眉,有心想說,是她平日里愛跟人計較,才叫人反過來跟她計較的,可看看她那撇著嘴的刻薄模樣,便知道她這會兒怕是又鉆進牛角尖里了,不定她越反駁,倒叫她越是來勁——可依著翩羽的性子,有話不說她又難受,便噘著個嘴道:“我只是偶爾晚了,你可是有名兒的愛賴床!”

    被翩羽戳破真相,王明娟不由就是一陣羞惱,抬手就將手上的水往翩羽臉上甩去,惱道:“我怎么就賴床了?!你也不說是家里人上上下下都慣著你!”

    翩羽也知道自己的心直口快惹惱了她,只吐著舌頭一偏頭,也伸手撩著水去潑王明娟,笑道:“你是嫉妒了!”

    王明娟閃身躲開翩羽的攻擊,彎腰從盆里抓起一把水又撒向翩羽,也笑道:“嫉妒你作甚?嫉妒你爹不要你了?!”

    這話才一出口,她就是一僵,不禁和翩羽對了個眼。

    翩羽眨眨眼,伸手一抹臉上的水,抬頭望著她道:“你也覺得我爹是不要我了?”

    王明娟忙搖頭道:“哪能呢,我這不是逗你的嘛!”

    翩羽垂眼看看那洗臉的木盆,然后抬起頭,望著王明娟道:“昨兒晚上我想到一個法子,你要不要聽聽?”

    “什么?”王明娟一陣不解。

    “去京城的法子。”翩羽道。

    王明娟嚇了一跳,忙扭頭看看廚房的方向,壓低聲音道:“你還真打算去京城???”頓了頓,又小聲道:“怎么去?”

    翩羽還沒答話,就聽得她大舅母在那邊叫道:“你們兩個磨嘰什么呢?飯都上桌了?!?/br>
    翩羽忙將一根指頭放在嘴邊上,示意王明娟不要作聲,抬頭回應(yīng)了她舅媽一聲兒,又看著王明娟道:“先吃飯去,回頭我再跟你細說?!?/br>
    ☆、第十二章·進京的法子

    不一會兒,去地頭送飯的六姐也回來了。眾人吃完早飯,六姐果然翻出一只竹簍,提著便要上山去打豬草。

    翩羽看了,忙放下碗筷搶過來,道:“我去我去!正好順便也去找找那只竹簍,不定還在呢?!闭f著,向王明娟使了個眼色,拉起她道:“娟jiejie,咱倆一起去,你不是說,還記得那竹簍子忘在哪里的嗎?”

    按說王明娟原是最怕被日頭曬黑的,何況這打豬草的活兒還得弄臟她的手,可這會兒她竟出人意料地起身應(yīng)道:“好啊。”

    這一聲兒,直叫六姐望著她一陣揚眉。

    看著那姐妹倆手拉著手往后山去,六姐抬頭看看日頭,扭頭問她娘:“今兒日頭可是打西山上來的?”

    馬氏不由就抬手拍了她一記,道:“別老是挑娟子的刺兒,她原不是咱家的人,跟咱們多少總有些隔閡,你再挑剔著她,叫她更覺得咱家沒把她當(dāng)自家人了?!?/br>
    六姐一呶嘴,“那是她!明喜怎么就不像她?他倆可是一胎雙生呢!”又道:“就是因為我拿她當(dāng)自家人,才對她這么不客氣的,若真拿她當(dāng)客人,那我也就天天供著她了!”說得她娘忍不住又拍了她一記。

    一旁喂著大寶吃飯的三嫂抬頭笑道:“娘也別怪小六,娟子那性子確實也太不討人喜歡了,眼睛長在頭頂上不愛搭理人也就罷了,偏還處處愛跟人計較個高低,但凡有比她高的,她看了就要不樂意。娘是沒瞧見她剛才的臉色,怕是又覺得咱們偏疼丫丫不疼她呢。也虧得丫丫性情寬厚從不跟她計較……”說到這,卻是想起昨天的事,嘆息道:“虧得丫丫一向是個活潑的,天大的事睡一覺也就過去了,她要是也生了娟子那性子,怕是不能活了呢?!?/br>
    這話頓叫六姐一陣不解,看著她三嫂道:“咋就不能活了?她爹中了狀元,多好的事!就算她爹給她找了個公主做后媽,也不是所有的后媽都不好,二嬸對二姐和五哥不就挺好嗎?不定那公主也是個好的呢?”

    正在收拾桌子的大嫂忙看了三嫂一眼,打著岔道:“大妞的餅沒吃完,給大寶吃吧?!?/br>
    “好啊?!比┟α岘嚨貞?yīng)著,又扭頭對馬氏道:“娘,這幾天怕是又要有人來收瓜果了,上次他們都說,咱家的西瓜比莊子上其他人家的都要好,咱要不要跟他們把價往上提一提?”

    馬氏搖頭嘆道:“我也這么說來著,可你爹那倔驢說什么也不同意,說是給咱家提了價,怕是會打了別人家的臉,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br>
    六姐頓時叫道:“爹也真是,管人家那么多!咱家種得好,還不是爹和小叔他們伺弄得好,難道還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偏他們看不得人,自個兒賣不上價來,還拖著咱家也不許賣個好價錢!”

    馬氏嘆道:“哪里是別人不許,你也知道你爹那性子,是他自個兒那么想罷了?!?/br>
    母女婆媳一陣家長里短,漸漸地便將翩羽的事兒混了過去。

    *·*·*

    且說翩羽和王明娟跑上后山,瞅著四下里沒人,二人便鉆進一個草窠子,翩羽迫不及待地拉著王明娟的胳膊道:“昨兒你不是說,沒路費嗎?我想到一個法子。我想,先把我娘留給我的那個首飾匣子當(dāng)了……”

    王明娟不由就是一眨眼。那首飾匣子是翩羽娘從徐家?guī)С鰜淼?,里面很是有些值錢的首飾,家里最困難時,翩羽曾主動把那匣子拿出來過,不過她兩個舅舅都沒肯要,硬叫她收了回去,說那是她娘留給她的,不能動。

    想到這,王明娟心頭忍不住閃過一陣酸澀。雖說翩羽是狀元之女,可終究比不上她的出身高貴,偏翩羽娘那么個被夫家趕出門的棄婦都能給女兒留下這么一筆財產(chǎn),她娘卻除了一段沒來得及說清因由的隱秘身世外,就再沒給她留下任何東西……

    見王明娟神色黯然,翩羽卻是誤會了,推著她的膝頭笑道:“你別替我擔(dān)心,只是當(dāng)而已,又不是賣,還能再贖回來的。等找到我爹,叫我爹來贖就是,”又道,“那些首飾原就是我爹偷偷給我娘置辦的?!?/br>
    王明娟又眨了眨眼,收斂起那些自憐的情緒,望著翩羽道:“奇怪了,你堂堂徐家六姑娘,怎么會知道什么典當(dāng)不典當(dāng)?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