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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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笑道:“想來那曹家包子定有這神通。哪日惹你了,我就用一籠包子賠禮如何。” 虞宓甩甩帕子,笑道:“公主沒得把人小瞧了,我豈是這般容易收買的。”頓了頓又道:“少不得兩籠還算勉強(qiáng)。” 七公主被逗的哈哈笑,前頭三公主瞧見,不由笑道:“可是奇了,我這位meimei,旁人與她處,再討好不得的,不想她兩個這般投緣?!?/br> 楊繡卿笑道:“可不是,她兩個皆行七,天定的緣分,自是能到一塊兒?!?/br> 再說虞宸這頭,原是聽夏侯恬姊妹也要去楊府赴宴,想了半日不曾想出送什么禮。 夏侯恬瞧她為這個煩憂,不由道:“咱們姑娘家送禮只圖個意思,一副好畫或一首好詩,裝裱一番盡夠了,不必一味求新。那是你再嫡親不過的表姐,知你第一次送,還能苛責(zé)不成?!?/br> 虞宸折了一枝花把玩,靠在圍欄邊上,笑道:“表姐雖說的有理,只到底我第一次露面,如何能露怯。往日的形容盡荒誕了,再不能那般,沒得失了府里臉面?!?/br> 夏侯悅原是想說,虞府的臉面不會因一個姑娘便如何了。 只到底與虞宸不大親近,說多了不好,倒枉做惡人了。 好在終是叫虞宸想出了生辰禮,只是要做的那物,需好些工具,少不得麻煩常在外頭走動且熟知此間的人。 ☆、出門 想起那日來夏侯府見過的大少爺夏侯淵,不由有了主意。 這日用過飯,陪舅媽說了一回話,出的門來,笑問六梅,“你與府里丫頭說話,可知表哥住哪里?” 六梅道:“表少爺住外院呢,姑娘問這個做甚?” 虞宸信步往前,笑道:“自是有事托給他,且非他不可?!?/br> 不想話音未落,聽后頭一男聲笑道:“表妹尋我何事,若力所可及,少不得幫一把。若表妹想要天上的星星,那表哥可無能為力了?!?/br> 虞宸轉(zhuǎn)身,瞧見不遠(yuǎn)處的人,長身玉立,眉眼俊秀。 頭上戴著束發(fā)銀冠,一身抄領(lǐng)云紋白衣,腰間系月白攢珠銀帶,好不風(fēng)流倜儻,心下好感頓起。 上前幾步笑道:“見過表哥,表哥何處去的,確是meimei有事叨擾?!?/br> 夏侯淵原聽母親說這位傻了十幾年的表妹好了,原還不大信,今日一見,倒是信了幾分。 無他,只眼前這位表妹形容與一般閨閣女子很是不同。 模樣秀麗,無甚極出彩之處,只那雙眼睛,真真惑人心魄,深邃有神,璨若星子。 但見她翩躚裊娜,纖腰楚楚,一身紅衣傲骨,端的無限風(fēng)姿。 而他自來是公子多情,對待佳人自是體貼溫柔,因笑道:“如此少不得為表妹鞍前馬后,孝犬馬之勞了?!?/br> 二人擇了一處涼亭,夏侯淵叫來一個小丫頭,吩咐備些茶水糕點(diǎn)。 虞宸細(xì)想片刻,方笑道:“我想著做一稀罕之物,只好些所需物什不齊全,要勞煩表哥出門?!?/br> 夏侯淵笑道:“倒是什么稀罕物,我不曾見過的?” 虞宸笑道:“想來說出來表哥也不曾聽過,總是做出來就知曉了?!?/br> 隨即虞宸說了制作生日蛋糕的一些材料與設(shè)備,夏侯淵自是不能聽過。 二人商議一陣,原先現(xiàn)代那些工具,虞宸只得找了代替物。 置全東西,虞宸親自動手,試驗了許久,好容易做出來。 夏侯淵略嘗幾口,不由大為贊賞,夏侯恬等姊妹們瞧他兩個神秘模樣,少不得打聽打聽。 底下丫頭笑道:“原是表姑娘做出個叫蛋糕的物什,瞧著精巧好看,少爺都說此間僅有。” 夏侯恬搖搖頭,不以為意,想著表妹應(yīng)是做了討巧的吃食。 大太太聽說,過問幾句,沒聽出什么名堂,也隨他們兄妹去鬧。 這日,虞宸隨府里幾個姑娘一道前往楊府。 眾姑娘瞧她眼生,且與夏侯恬一道,少不得問候幾句。 得知是虞府五姑娘,皆神色不明,心下好意的不由暗忖:都說虞五姑娘癡傻,眼前人確實言笑有度,舉止有禮,想來定是謠傳。 那等見不得人好,常捻酸吃醋的,少不得鄙夷,聽說虞五姑娘常追著安王世子,虞府姑娘就這樣罷了。 卻說觀禮時候,虞宸原是瞧見虞府眾姑娘的,本想著過去同姊妹們一處。 只一想若問起她備了什么禮,說了出去,倒沒了新鮮神秘,待不說又得罪人。 二來她是同夏侯府姑娘們來的,棄了她們,倒不好,如此只隱在后頭,不近前去。 用過飯,姑娘們到園子里鐘樓看戲,眾人皆推讓,你讓我點(diǎn),我叫她點(diǎn)。 因笑說,“原是咱們都不大看戲,今兒這讓下去,可怎樣呢。既如此不若繡卿點(diǎn)了如何?” 眾人皆笑道:“很是,壽星點(diǎn)吧?!?/br> 楊繡卿接過戲薄,給幾位公主讓了一回,公主也是那話,少不得點(diǎn)了幾出喜慶、大家皆愛看的。 卻說姑娘們的禮皆是給了楊繡卿大丫頭,以備記錄回禮,只虞宸卻未如此。 眾人在一處看戲,玩笑說話,下頭銅鑼小鼓,聲樂陣天,好不熱鬧。 楊繡卿并虞宓陪了幾位公主坐,那頭虞宸命六梅捧了蛋糕到上席。 楊繡卿起身請人坐下,笑說幾句,虞宸方道:“賀jiejie芳誕,meimei做了個蛋糕,難登大雅。jiejie只瞧個新鮮,莫笑話我才好?!?/br> 楊繡卿笑道:“憑你是誰,便是給我一張廢紙,也沒有趕你出去的道理,休作此態(tài)?!?/br> 虞宸開了盒子,一尺寬的精巧蛋糕落在姑娘們眼里,眾人皆不曾見過此物。 個個驚奇不已,楊繡卿笑道,“這是何物,倒不曾見過一般?!?/br> 虞宸心道,叫你見過還了得,少不得作一番解釋,方叫人略略接受。 虞宸親自動手切蛋糕,眾人嘗了,不由稱奇,“五姑娘當(dāng)真心巧,這么個稀罕物,難為你想出來,做出來。” 隨即有姑娘請教如何做的,需的什么材料,虞宸極大方,略略說了幾句。 虞蓉狠瞧她好幾眼,心道虞宸果真還是個傻的,這方子如何能告訴別人。 皆是十幾歲的姑娘,就沒有不愛甜的,物少人多,吃到的交口稱贊,沒有的少不得眼熱幾分。 回去后幾下里一議論,倒叫人皆知虞府五姑娘做的一手好糕點(diǎn),為她的蛋糕鋪子風(fēng)靡京都打下了基礎(chǔ),暫且不提。 且說這日自楊府回來,虞宓想著姜元讓抹額用舊了,是以邀了虞蓉出門。 巧是在院子里等著的功夫,遇到虞萱的大丫頭青雁,閑說幾句話。 青雁扭扭捏捏,面色為難,虞宓了然,笑道:“想來你家姑娘有事托我,直說便是,我還能為難你?” 青雁越發(fā)難為情,虞宓笑笑,不再開口。 青雁小聲道:“我家姑娘聽兩位姑娘出門,勞煩姑娘帶伊人居的胭脂香珠,說是回來給…” 虞宓暗嘆口氣,溫聲道:“你回去說,我曉得了,買了便讓云桑送去?!?/br> 待青雁身影轉(zhuǎn)入樹后,云桑方道:“姑娘這樣一時倒罷了,以后可如何了,府里姑娘皆一樣的分例。八姑娘一回二回如此,落了下乘了?!?/br> 虞宓擺手,不在意笑道:“你也知她處境,手里拮據(jù)的很。年輕姑娘,誰不愛個粉兒花兒的,沒錢也只能這樣了,況我不少那幾個錢,莫再提了。” 原是府里姑娘每人月例皆有二兩銀子,時常府里事事齊全,這錢沒多大去處。 只虞萱的每每被三太太摳在手里,不落下一個子兒。 虞萱親娘馮姨娘又嫌她不是個帶把的,自來不過問一句。 如此八姑娘倒不比原五姑娘強(qiáng)幾分,時常姑娘們出府買些鮮亮潮物兒,她皆不參與的,虞蓉還道她小家子氣。 虞宓原先也不知,只一回冬日竟瞧著青雁出門去當(dāng)首飾,細(xì)細(xì)盤查,方才知曉。 這事乃三房家事,她一個隔房侄女如何能多說,只少不得無意在老太太跟前提幾句八姑娘過的清苦的話。 如此上頭婆母問了,三太太少不得收斂一二,只也不是長久之計,是以該扣的還扣,該弱的還弱。 再說虞宓原給虞萱帶了幾回水粉,自然不收錢的。 如此虞萱食髓知味,恃弱而驕,白拿了虞宓不少。 虞宓自來又是個心腸軟的,況姊妹過成這樣,也不好受,少不得能幫一把幫一把。 虞宓虞蓉兩個逛了伊人居出來,擇了一間酒樓去坐。 虞蓉在后頭尚未跟上來,虞宓跟小二進(jìn)了雅間。 巧是將將關(guān)門時候,風(fēng)吹起幕籬一角,叫虞宓瞧見一個人影。 那人作男子打扮,一身錦云長袍,手持綠玉扇,墨發(fā)高束。 清貴磊落,卻是窄肩細(xì)腰,像極了那女兒模樣。 虞宓靜思片刻,問云桑,“方才你可瞧見前頭的人,如此相像,莫不是我眼花了?!?/br> 出門時候,特意去請了五姐,沒道理不與姊妹們一道兒,倒自己作男裝出門。 云桑倒了一杯茶,小聲道:“姑娘沒看錯,我瞧著也是五姑娘。” 虞宓道:“即是出門,大大方方便是,這么個打扮又是如何?” 云桑道:“我也不知,想來有什么不好叫人瞧見的事。前兒我和六梅說話,聽她口氣,五姑娘在查太太太嫁妝呢。” 大太太嫁妝原是府里幾位太太皆管過的,五姐要細(xì)看,不同太太們透一個字,反是自己去查。 虞宓心內(nèi)一震,五姐當(dāng)真不同以往了…… 主仆兩個細(xì)論半日,終不得緣由,只能擱下。 近來府里女先生謝夫子回京,姑娘們開課。 虞宓起早到課室臨字,莫約一刻鐘功夫,姑娘們陸續(xù)來了。 謝夫子抱書進(jìn)門,打眼一掃,神色微厲,“關(guān)門?!?/br> 虞宓往后一瞧,見是虞宸位置又空著,少不得微嘆一聲。 這位五姑娘真真不知怎個形容了,三日兩日遲到,夫子問起,乖乖認(rèn)錯,下回照犯不誤。 瞧夫子臉色,今兒真?zhèn)€踢到鐵板,底下三個姑娘皆斂聲屏氣,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