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珍娘看著火差不多可以了,便丟下這里,和鈞哥去地里播種,春耕講究的是個時候,眼見氣溫差不多一直保持著十幾度的時候,也就是該下種的時節(jié)了。 路上經(jīng)過的農(nóng)人,看見她姐弟兩都有些避讓之意,背后卻竊竊私語地說著什么。 “聽說了么?掃把星家的地都耕好了?” “是啊,看樣子兩人是去下種了!” “誰家借的牛?” “聽說是胖二嬸!” “???是她家?!不會吧?那說好的酒席怎么辦?” “那誰知道?反正咱們到時只管帶嘴就行了,別的事理她呢!” “不對吧?田沒收到那四人還會請咱們吃酒么?” “當(dāng)初說好的,只要咱們?nèi)レ籼美飵鸵r著就行了,到不到得手與咱們有什么相干?” “說得也是!平日他們幾個占咱們的便宜占得也實在夠了,若這回也能讓咱們反占他們一回,那可實在太好了!” 珍娘隱約聽見這話,由不得嘴角高高向上揚起。 四大惡人就是太自信了,以為這單薄的姐弟兩還不好對付么?集一莊長輩的力量還打不垮這姐弟兩?自然是許下了???,以為自己是無往而不利的。 不過呢,這天地間就是這樣奇妙,以為一定行的事,往往就是不行。 老天爺讓自己穿越而來,也許就為了要替天行道,趁機收伏了這四個惡霸? 嗯嗯,珍娘默默點了點頭,握了握拳。 地里正忙活著,珍娘忽然聽見田埂上有人說話:“死丫頭你上來!” 聲音是大大的不善。 珍娘一抬頭,就看見胖二嬸兇神惡煞的杵在自己面前。 “二嬸這是怎么了?”珍娘裝作懵懂不知的模樣:“什么事氣成這樣?” 臉都變成豬肝了。 “死丫頭你給我上來!”胖二嬸拉著保柱,一路狂奔要來興師問罪,因此有些接不上氣:“上來,上來我有話跟你說!”邊說邊彎下腰去,“哎呀嘛呀,可喘死我了!” 珍娘關(guān)切地問:“二嬸沒事吧?何事這樣著慌?”貌似關(guān)心,實則腳下不動。 保柱心里急得貓抓似的,想要下去將那姐弟二人打一通出氣,又不能丟下娘親,因她身子又沉又立不住,自己不扶很可能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那樣的話,豈不是太沒有面子?! 鈞哥默不作聲,捏著鋤頭從田頭過來,守去珍娘身邊。 “你,你自己跟他們幾個說,”二嬸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手向后指去:“你自己跟他們說!咱倆到底私下說了什么!” 原來她跟保柱打頭陣,大部隊還在后頭呢! 怪不得她要跑得這么快,為了搶先跟珍娘商量好說辭。 昨兒看著挺好說話一小丫頭,胖二嬸就不信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說不服她。 不過此珍娘可非彼珍娘了。 她可沒那么容易被說動。 “噢?”珍娘做出不解之態(tài):“咱們私下說什么了?” 后頭三大惡人速度也不慢,眼見人已經(jīng)到了田頭。 “哦,對了!”珍娘眼角余光,看見后頭趕到,立刻將聲音放得大大的:“是不是說二嬸跟我商議好的那件事?田地的事?“ 我給你地你給我一吊錢?! 做夢去吧! 三大惡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聽見了最后四個字:田地的事。 在珍娘刻意制造下,誤會儼然已經(jīng)的產(chǎn)生。 “我就知道!”貴根顧不得喘得厲害,立刻發(fā)作起來:“我就知道這胖子狡詐得很!當(dāng)初就不該讓她跟咱們一起來辦這事!” 保柱二話不說,丟下親娘就要跳進田去,揍人。 珍娘連連后退,做出不堪一擊的模樣:“哎呀怎么了?怎么保柱哥要打人?哎呀二嬸,昨兒我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么?再說我收了你的糧食,怎么樣也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br> 這就明顯將誤會坐實了。 胖二嬸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了過去。 死丫頭!沒想到你栽贓禍害別人的本事這么厲害! 也是我看走了眼!你爹娘那樣老實本份,怎么生出你這么個jian滑之徒? 珍娘借袖子遮臉,獨向胖二嬸拋了個笑眼:跟您老學(xué)的唄! “二嬸哪!看頭上都是汗,拿我那塊汗巾兒擦擦吧!“ 珍娘的話,猶如一記重拳,再次打在胖二嬸的身上。 “看你還有什么話說!”三混子一把拉住胖二嬸的衣服:“想吃獨食是不是?想獨占她家的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