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雄失格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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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起戰(zhàn)斗作用的愛麗絲也被賦予了多樣化的性格,于是在他人心中,森鷗外身上又多了一重標簽——沒膽子的幼女偏好者,誰都想往他身上踩一腳。 更正,偏好幼女不是他苦心積慮營造的形象,而是他真的很喜歡小女孩兒。 “愛麗絲醬~”他沐浴陽光,眼睛幸福地瞇上,若以動畫形式呈現(xiàn),臉頰必定帶上兩抹蕩漾的紅暈,“不愧是愛麗絲醬泡的咖啡,豆子的芬芳彌漫在空氣里,每吸一口甚至能夠聯(lián)想到幼女身上的芳香?!彼砗髳埯惤z臉上露出了相當難以言語的表情,仿佛下一面就能將嘔吐物噴到森鷗外的臉上。 但在喝第一口咖啡之后,森鷗外臉上卻落下兩行寬面條淚:“為什么會這么苦啊愛麗絲醬,不是說要加三包白砂糖,兩大勺牛奶的嗎?苦得我舌頭都要掉了愛麗絲醬~” “惡心的中年大叔只配喝苦咖啡?!苯鸢l(fā)的小女孩兒雙手叉腰,雙腿也岔著,頂天立地地站在森鷗外面前,她穿了白色的改良版護士服,這套衣服是給成年人穿的,小孩子穿上并不合適,簡直像是從cosplay場景里走出來的。 “啊,真不愧是愛麗絲醬,生氣都這么可愛?!睕]營養(yǎng)的對話在屋內(nèi)進行著,忽然,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森鷗外舉著咖啡杯說,“進來?!?/br> “您好。”葛藤探進來半具身子,拘謹?shù)卣f,“打擾了,森醫(yī)生?!?/br> “啊,你是叫葛藤吧?!鄙t外的記憶力很好,病患不過登門兩次,他就全然記住了對方的名字,“今天是有什么事嗎,我看你氣色不大好?!?/br> “不,有問題的不是我,是我兄長?!彼验T推開了一點兒,愛麗絲也回頭盯著葛藤與他身后的男人看,他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而多帶了一個男人。 他身后的男人與葛藤完全不同,頭發(fā)亂蓬蓬的,胡子也沒有剃,在臉頰上狂野生長,他穿了一襲襯衫,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襯衫不屬于他,袖口處短了一節(jié),肩膀的布料包裹人的rou體,牢牢束縛在他身上,像是精神病患穿的束縛衣。 最讓人記住的,是他的眼睛,灰色的,里面茫茫然一片,什么都沒有。 愛麗絲想:[他是個瞎子吧?] 下一秒,男人的眼珠子轉(zhuǎn)動兩記,好吧,他不是瞎子。 “啊,原來葛藤先生你還有兄長啊?!鄙t外才不會被男人的異常嚇到,他吩咐愛麗絲把咖啡收下去,擺出一副可靠醫(yī)生的姿態(tài)問,“有哪里不舒服嗎?” 葛藤說:“他精神不好,會自殘,我跟他說什么都沒有反應(yīng)?!?/br> “這可傷腦經(jīng)了。”森鷗外說,“我只是個外科醫(yī)生,一些內(nèi)科的疾病勉強可以看看,但心理問題卻沒有取得相關(guān)執(zhí)照,我只能幫忙處理他的外傷,心理問題你得再另請高明?!?/br> “這條街上大概沒有心理醫(yī)師?!鄙t外提醒道,“得去外面看?!?/br> 男人受了很多傷,胳膊上盤旋幾條大創(chuàng)口,是割腕的后遺癥,身上到處都是青紫,最嚴重的是額頭,森鷗外撥開厚重的劉海,給他高腫的額頭消毒,問葛藤:“這是怎么搞的?” 葛藤站著,像一具木頭人,他動動嘴皮子說:“他會自己撞墻。” “哐當、哐當——” “哐當、哐當——” “請你先住手,哥哥?!毕掳嗷貋砗缶涂匆娐淦堑哪腥苏驹趬吷希煌S米约旱哪X袋磕墻壁,一聲一聲,聽得他心顫,葛藤連忙丟下手上的包,將男人的雙手反剪扣在背上,再令他遠離墻壁,“你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把你綁在椅子上了。 “我忍不住?!备鹛佥x用絕望的顫抖的聲音說,“阿輝,我忍不住?!?/br> “我把春琴弄丟了?!彼粫槐橛忠槐椋槐橛忠槐榈乇е^,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春琴、春琴,我把你弄丟了,春琴?!?/br>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對吧。]葛藤謙攔住他幾乎崩潰的哥哥,卻無法對他的悲痛感同身受,他很久以前回過家一次,那次見到了春琴,當時她還是個小女孩兒,不過五六歲的光景,胖嘟嘟的,皮膚像雪一樣白。春琴繼承了嫂子的好皮相,有一雙水潤的大眼睛,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跟他議論自己的,對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叔叔懷有極大的好感,像條小尾巴,跟前跟后,不愿意離開他。葛藤謙不喜歡小孩子,但他得承認,春琴實在不錯,很討人喜歡。 之后他有近十年都沒有回家,也沒有收到家里的消息,他當年本來就是離家出走走的,日本不是經(jīng)常有這種情況嗎,學(xué)生時代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父母為了名譽都不會說孩子失蹤了,只會講出國留學(xué),在國外投行工作之類的,也不會去刻意尋找,他的父母是傳統(tǒng)的日本人,走的又是遠遠不如哥哥平平無奇的次子,離開就離開吧。 他那天為什么回家,記不太清楚了。 葛藤是個大家族,有棟占地可觀的祖宅,院落是再典型不過的日式建筑,記憶中的父親喜歡穿劍道服在庭院里揮木刀練劍,他放學(xué)后一回家就要換上和服跟羽織。 時隔多年再回家,寫有葛藤二字的木牌被擦得锃亮,父母安在,看見多年不見的小兒子,面上毫無欣喜的神色,他們以警惕的眼神打量成年的葛藤,眼中有火焰在閃爍。 哥哥一如既往地穩(wěn)重,他有美麗的妻子與可愛的女兒,春琴用崇拜的眼神看葛藤謙說:“叔叔好厲害,爸爸說你在美國工作。” [啊,果然。]他當著兄長的面,無視對方警告的眼神說,“其實不是美國哦,那個國家我從來沒有去過?!?/br> “???”春琴的眼睛變成了豆豆眼。 “其實是俄羅斯哦?!彼f,“我一直在俄羅斯工作,哥哥他可能是搞錯了?!?/br> 葛藤輝放松了。 “啊,是這樣嗎爸爸?!贝呵倩仡^問,她爸爸含糊說,“啊,那就是我記錯了,爸爸的記憶力一直不好,美國跟俄羅斯我分不清楚啊?!?/br> 五歲的孩子是找不到太多漏洞的,尤其春琴很崇拜她的父親,從不認為他會說謊,就笑著念:“爸爸這都能記錯,好笨啊,便略過去了?!?/br> 謝謝。他寬容的兄長無聲地比口型。 之后他又很多年沒回家,再心血來潮回去一趟,看見的就是門庭冷落的破敗樣子,嫂子已經(jīng)離開,父母都死了,哥哥在精神病院住了多年,他不知出于何種情感將哥哥領(lǐng)回來,或許因為他是孤家寡人吧,需要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