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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慘似乎對他的這個回答感到了不滿,但也沒有立刻發(fā)作。 “……有什么意義嗎?還是你覺得這樣做,那些被她殺掉人就能活過來?” 無慘轉過臉去反復打量著在熬過了初期的饑餓后又在威懾下不敢有任何動作的鳴姬,他輕易地就看穿了掩藏在那皮囊骨相背后的東西,那雙梅紅色的眼眸里笑意初生。 然后便被下一句話按熄了下去。 “不,至少她能作為人類死去?!?/br> 這話自然能挑動無慘的怒火,而零也不是只是說給他聽的。 他分出了一些期盼,期盼能從已經(jīng)動搖卻陡生意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鳴姬臉上看到什么。 就是還沒找到呢,就被根本沒有覺察到其中真意的鬼舞辻無慘給打斷了。 無慘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對,但又很對勁,蒼白肌膚下的血管暗的深沉。 一直以來他都端著自己不知道精致了多少倍的面具,只是最原初的情緒是他根本遮掩不住的東西。 翻臉的準備他都做好了,撐在中間答應了鬼舞辻無慘要變成鬼的話語是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的謊話。 他一瘸一拐爭分奪秒著想要找到青色彼岸花這樣或許能將鬼變回人類的藥材,而他也對鬼舞辻無慘背地里會搞的小動作有了那么一二三四五六點心理準備。 然而零聽見鬼舞辻無慘說:“可以,你可以將她送去奉行所。” 回籠的理智讓無慘收起了轉瞬間掀開的可怖神情,他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忍讓才說出了這句話。 眼前的場面讓零忍不住去想,童磨大抵是猜錯了。 從他這般依舊像是為了大局般顧慮的拙劣演技來看,這還真不太像是鬼舞辻無慘預料當中會發(fā)生的事。 無慘見他沒有動靜,那雙妖異的紅眸閃了閃,好像會錯了意。 止不住的惡意讓他看起來萎靡又艷麗,板上釘釘無法扭轉的事實成了他握在手中的勝果:“只是那些普通的人類并沒有能力傷害到現(xiàn)在的她?!?/br> 他看上去歉意十足地好心提出建議:“那么你只有自己動手了,零?!?/br> 零發(fā)現(xiàn)他的少爺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鬼舞辻無慘到底是哪里來的錯覺,會覺得他下不去這個手呢? 他承認,他身上沒有和鬼結下什么深仇大恨,遇到和他無關的鬼還不要緊,唯二的兩次宕機就奉獻在了鬼舞辻無慘和黑死牟身上。 他是背叛了鬼殺隊,也暫且視而不見般和那些上弦鬼相處的還頗為愉快…… 好的,話說了這么多,他只是想表示—— 因為代入了其他的東西,他確實現(xiàn)在一下子下不去這個手。 但也代表并非永遠都是這樣。 一開始他想說服自己,鬼會殺人,是因為那饑餓感驅使著他們向人類對待牛羊一樣,拋開循規(guī)蹈矩的道德和法律,只是看上去沒那么體面。 而放在鳴姬身上,他卻意識到了更為恐怖的東西。 她是因為殺了人,所以才變成鬼的。 而這回到鬼舞辻無慘身上,他又該被分作哪一類? 不是畫外音時間也沒有主角嘴炮時間中大家默認承認會使用的暫停之術,在零停頓思考的時候時間依然流淌了過去,而無慘將之當做遲疑看在眼里,存在著的誤會也就加深了下去。 那簡直是兩種全然相悖完全不同的東西。 而退而求其次,無慘在得到了這個看起來令他滿意的答復后,其他的東西就變得無關緊要了起來。 像是用著蛇類般的習慣考量著是否到了將獵物完完整整捕食吞咽下去的時段,無慘那豎立起來的瞳眸也逐漸趨于平緩。 無慘打了個響指想要讓垂頭匍匐在一邊的鳴姬退下。 他的本意只想輕輕帶過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讓這事翻篇。 然而剛剛將生死交予了無慘手中又被他隨手拋擲出去的鳴姬根本弄不清楚他這舉動是何意,極度饑餓又滿心怨恨,原本空無一物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把琵琶和撥子。 “錚——” 那一聲響指讓她緊繃著的精神全然崩潰,即使是無慘也來不及阻止什么,零追隨著刺耳的響聲望去,便看著鳴姬那雙原本秀氣的手拿起撥子在琵琶上狠狠一掃而過。 下一刻,就好像地面裂開了一道縫隙一樣,也像是屋房被錯位,門扉錯誤地開敞在了腳下。 他們全部往深淵當中墜落了下去。 第84章 從失重的錯位中回歸到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突然這樣陷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境地,零死死地拽著手里的刀柄,兩眼發(fā)暈仰面盯著在模糊后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的天花板。 呃, 或許那東西也不該稱作天花板,至少不會有人將門扇開在自己家的頭頂。 四下安靜的極其不正常, 無慘和鳴姬的身影都不在跟前,也不知道他們是去了哪里。 零坐了起來, 發(fā)現(xiàn)自己正位于方方正正的四角形坐臺那最中心的位置。 望不到盡頭的樓梯與昏暗的和室蔓延著好像沒有邊際, 墻壁連接著這些像是小孩子的夢境一般在想象中拼接出來的建筑, 荒謬的錯位倒置隨處可見。 零試著對著空曠的空間喊了一聲:“鳴姬?” 至于為什么不喊鬼舞辻無慘,那是因為自己心里蔓延起來的不太妙的預感讓他暫時不太想見到他的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