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第一仵作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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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夫妻,房事和諧么?” 徐良行直接愣住了,這種問題…… 申姜聲音提高:“講!” 徐良行:“也不能說不和諧,只是年紀都大了,俗世之欲便少了,再加上她得這個病,我們已經(jīng)三四個月沒宿在一起?!?/br> 申姜再看一眼嬌少爺?shù)淖?,覺得自己節(jié)cao估計要在今天敗完。 “未見得吧?”他琢磨著用詞,問的不那么尖銳,“六十老頭興致來了還得搞一發(fā)呢,女子雖性羞愛忍,也有人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們?nèi)杖詹辉谝黄?,有需求了,怎么解決?自己玩?” 徐良行:…… “這個……” “別跟我說冠冕堂皇那一套,陰陽人倫,天之大道,你騙不了老子?!?/br> 徐良行閉了閉眼:“本官房里,又不是沒丫頭……莊氏愛拈酸吃醋,不讓本官納小,丫頭,她總不能都一碗藥藥死了。至于她自己,之前會找我求歡,各種暗示,這幾個月沒有,大約是生了那種病,臊的慌,真有需要……不是外頭找人,就只能自己……自己玩了?!?/br> 申姜:“你懷疑過沈華容么?” “本來沒懷有,可沈華容也得了這種臟病……”徐良行眼瞼顫動,“云安郡主夫妻不和,圈子里都知道,往里追溯,有我妻之過??v莊氏是本官發(fā)妻,本官也不好偏袒,她要強好勝,什么事都喜歡拔尖,只憑一己之私,不和郡主搞好關(guān)系,還讓別人越來越恨,叫本官都跟著被牽連,落了幾回麻煩?!?/br> 申姜看看嬌少爺?shù)淖郑骸澳强墒瞧媪斯至?,我可是聽說,你這仕途,多虧尊夫人打點,才能如此順暢的。” 徐良行:“她喜歡在外面這么說,本官一界男子,還能休了她不成?總是要些體面的,不過虛名而已,她要就給她?!?/br> 申姜:“所以徐大人覺得一路官至戶部右侍郎,全是自身能力?” 徐良行略抬了下巴,聲音鏗鏘:“若無有真本事,誰人能做到這等官職?” 還挺驕傲。 申姜頓了頓,又問:“十五日前花宴,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何那日我上門去問,你們語焉不詳?” “也沒什么,”徐良行指節(jié)動了動,道,“就是有人想借著人多的機會行卑鄙之事,生米煮成熟飯,還用了催情丸,好在我妻機敏,迅速就處理了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 “催情丸?但凡沾了這兩個字,效果都不會差,是怎么處理的?” “本官不知,總之沒出亂子?!?/br> “你覺得誰殺了你妻子?你可有懷疑之人?” “這個本官不敢說,可死的這兩個人,一個是云安郡主的丈夫,一個同她有仇……” “你也說了,人家是郡主,郡主出門動靜小得了?這兩個人可都死在深夜?!?/br> 徐良行:“這等身份的人殺人怎會親自動手,許是買兇,又許是讓他人動手,郡主在外面不是有個心上人?” 申姜瞇了眼:“你知道?是誰?” 徐良行清咳兩聲:“圈里很多人知道,宮里的樂師,就姓樂,叫樂雅。他二人暗通曲款,幾乎都擺在明面上了,云安郡主不開心,就要叫這人上門撫琴,撫的晚了,回不了宮,樂雅就會宿在郡主府,聽聞還會打發(fā)所有人出去,許就是趁著這個時間……” 聽到這里,葉白汀看向仇疑青—— 仇疑青對他輕輕頜首,確有此事。 還真有這么一個人啊…… 葉白汀回神,繼續(xù)寫字。 申姜就念:“莊氏平時都有什么習(xí)慣?尤其和你在一起時?” “習(xí)慣……她喜歡給本官整理衣服,算么?” “莊氏死時,你在何處?” 徐良行:“在家,書房,用完晚飯就在了,覺也是在書房睡的,家里上上下下都看得到。發(fā)妻遭此境遇,本官心內(nèi)悲痛,方才若言語有失,也大都是愛之深責(zé)之切……” …… 問題問完,錦衣衛(wèi)進來把徐良行帶出去,申姜抓緊時間喝了半壺水:“這個徐良行,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葉白?。骸翱商粚帕?,你不是說他木訥寡言?我看他話不少?!?/br> 申姜:“……他平時的確沒這么多話?!?/br> “貪婪,冷漠,無情無義,半點擔(dān)當(dāng)都沒有的男人,”仇疑青冷嗤一聲,“也配說‘愛之深,責(zé)之切’?” 貪,貪什么?無情無義? 申姜看向嬌少爺。 葉白汀:“霸占他人功勞為己用,不貪婪?發(fā)妻新死,不見悲傷,反而數(shù)落責(zé)怪——‘不是她沒準(zhǔn)郡主這邊的關(guān)系我早攀上了’,不冷漠?明知納妾娶小會被拈酸吃醋的妻子用手段,藥死了不知道多少小姑娘,仍然不改,不無情?巴巴想著云安郡主的人脈網(wǎng),不知平時為此做了多少努力,這時卻矛頭一擺,指人家是兇手,不是無義?整個說話過程他只有一個目的,把自己撈出來,錯全是別人的,不管死的活的,只要能想到疑點,全往別人身上倒,全然不顧往日情分,這樣的男人,知道什么叫擔(dān)當(dāng)?” 還假惺惺的推說自己愛之深,責(zé)之切,呸! 葉白汀齒間發(fā)冷:“此人是不是兇手,暫時還不知道,但他推脫自己的心態(tài),估計無人出其右。” “不想沾一點關(guān)系,利益至上,”仇疑青沉吟,“若他是兇手,這二人的死一定于他有很大的收益?!?/br> 申姜撓了撓頭:“收益?他不是都靠媳婦跑官升遷人際交往么?莊氏死了,難道不是損失?” 葉白汀唇角微抬:“所以得是,更大的收益才行啊?!?/br> 他看向申姜:“下一個,請云安郡主吧。” 申姜其實有點想問問,嬌少爺剛剛讓問的那些問題怎么回事,可指揮使等著呢……沒辦法,先問完再說吧。 “請云安郡主——” 第40章 花柳 把云安郡主叫上來,問題問的也很直接—— “郡馬得了花柳病的事,郡主知道么?” 云安郡主頓了下,垂下眼簾,掩住內(nèi)里厭惡:“應(yīng)該很多人都知道吧?大家只是礙于情面沒說破,他以為私底下偷偷看病就能瞞過去?大夫是不會隨便往外說,可看那病的是什么大夫?他不說別人就猜不到?市井街坊里說書的都有新段子了,他是不敢去青樓,要是敢去,也一定不會有姑娘接他的客?!?/br> “青樓?” “這個……”云安郡主帕子按了按唇角,“是宣平侯,前幾天親自提點過我?!?/br> “你和郡馬感情不太好?” “好不好,都湊合到了現(xiàn)在,沒什么可說的。 ” “聽聞你和郡馬長期分居——別看我,”申姜把鍋甩到上一個嫌疑人身上,“我不知道,是徐良行剛剛說的?!?/br> 云安郡主:“他是不是懷疑我是兇手?” 申姜:“所以你和郡馬不宿在一起,有這種需求的話……” “我說過了,我和郡馬既然已經(jīng)湊合到了現(xiàn)在,我沒理由殺他,莊氏也是,誰在這世上沒一兩個討厭的人,難道都要殺了?我若真想動手早動了,能容她到現(xiàn)在?” “若這二人有染呢?” “申百戶覺得,沈華容想同我合離?”云安郡主冷笑,“他要真有這等心氣,何必跟我耗到現(xiàn)在?同我說一聲,我隨時可放他離去。” 葉白汀頓時明白了,這對夫妻關(guān)系之所以能存續(xù)到現(xiàn)在,就是這個微妙的平衡,沈華容不放云安郡主走,自己也不亂來,寧愿憋著,對著外面的人流口水,也要為現(xiàn)有的榮華富貴生生忍住,他作為男人沒有過錯,郡主怎么好意思提合離?只要她敢,他就去鬧……男權(quán)社會,外人會支持誰,顯而易見了。 “郡馬平時有什么特殊愛好?不好意思往外提的那種?!?/br> 云安郡主想了想:“看話本算不算?就那種有圖的……干脆全是圖的?!?/br> 這話說的很隱晦了,指的是春宮圖,小黃文。 申姜清咳兩聲:“郡主覺得,有沒有可能……有誰看不慣郡主境遇,替郡主動手?” 云安郡主頓時警覺,手中帕子一緊:“你說的是誰?” 申姜看著葉白汀寫的字:“看來郡主很明白。” 云安郡主低了眉,咬住下唇:“我家的事同旁人沒關(guān)系,錦衣衛(wèi)若要定罪,還請拿出證據(jù)!” 申姜:“最后一個問題,郡馬和莊氏遭遇意外的這兩個晚上,郡主在何處,可有人證?” 云安郡主:“在家,只有貼身侍女為證,不過在你們眼里,大概也不算有力證據(jù)?!?/br> 看紙上沒有新的問題了,申姜抬手:“郡主莫惱,錦衣衛(wèi)按規(guī)矩辦案,諸多問題也是不得已,若有新的消息,自會回報郡主,郡主請回——” 云安郡主朝仇疑青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往外走,還沒走出去,看到站在門口的樂雅,就發(fā)了火—— “你們怎么回事,竟然請了他過來!為何要請他,他同這個案子根本沒有關(guān)系!” 申姜還沒說話,樂雅本人先笑了,他微微側(cè)首,聲音溫潤:“郡主放心,只是破案需要的例行詢問,沒事的?!?/br> 他個子高,偏瘦,腰背挺直,額闊鼻高,眉目如星,整個人的氣質(zhì)很符合他的名字,俊雅如玉,將近而立之年,氣質(zhì)里沒一點油膩,很干凈,笑起來很舒展,讓人看了就如沐春風(fēng)。 云安郡主咬了唇:“你……” 樂雅:“我是聰明人,自不會做傻事。” 云安郡主冷笑一聲,狠狠推開他,往前走:“你想死就盡管死,關(guān)我什么事?” 樂雅目送郡主身影離開,走到堂前,向仇疑青幾人拱手行禮:“抱歉,剛才失禮了?!?/br> 這下不用嬌少爺寫,申姜都會問了:“你喜歡郡主?” 樂雅:“喜歡?!?/br> 沒人能想到,他竟然回答的這么干脆,敢回答的這么干脆。 申姜:“破壞別人夫妻感情可是不好?!?/br> 樂雅:“所以我從未上前?!?/br> “那你如今在做什么?” “你也說了,破壞別人夫妻感情才是不好,他們夫妻早已沒了感情,不過名存實亡,我也從未引誘逼迫,和郡主清清白白,要不是沈華容死了,我連‘心悅’二字都不會說,”樂雅嗤笑一聲,“我這份情不自禁,或許令人不恥,但,我不悔?!?/br> 葉白汀注意到他說起‘沈華容’三個字時重音尤其重,便提筆寫—— 申姜:“你恨沈華容?” 樂雅:“恨不得殺了他?!?/br> “有計劃?” “還真有,殺豬刀我都買好了,只是猶豫動了手之后怎么辦,郡主沒了丈夫,又沒人在一邊照顧,以后可如何是好?結(jié)果沈華容就死了,你們?nèi)糇プ词?,還請告知于我,我必要好生謝上一謝!” “知道莊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