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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間也與寧成彥告訴他的差不多。 當京城派去的使者來到太清觀,并告訴相王這個消息時,后者一度堅辭不受。畢竟,事情發(fā)展得實在是過快,而這幾年朝廷里局勢又風(fēng)起云涌,任是誰都會懷疑這件事背后是否有陰謀。但據(jù)說,使者三次苦勸之后,相王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接受了這件事……想到這里,他不知不覺地勾起了嘴角。 雖說現(xiàn)在事情都已辦完,但他心中卻還是莫名地忐忑。 一方面,是因為寧成彥。他之前雖在東廠見過對方,但寧成彥行為作風(fēng)十分低調(diào),他對對方也沒有太多的印象。榷稅之事,寧成彥確實奉旨參與,卻也不算積極,只是走個過場了事。細想下來,這些年中官倒行逆施,但鮮少有與寧成彥相關(guān)的,就連那本賬冊上,也沒有寧成彥的名字…… 他不知道對方心底的盤算,但他覺得這個人并不簡單。而對方最后告訴他的事情,更是沒來由地在他心里掀起了一陣波瀾。 萬象森羅功乃是森羅教先教主所創(chuàng),其中精妙高深之處,便是修習(xí)幾十年也難以全部領(lǐng)會的。他不知道對方告訴自己這件事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唯一得知的是,他從京城離開的那天,寧成彥將用來給殷嘯天飛鴿傳書的那只鴿子殺死褪毛,煮熟分給了手下人。 ——寧成彥不打算幫殷嘯天,也必定不是為了讓他練這萬象森羅功……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正在沉思間,門突然開了,沈殊端著幾個包子進了來?!斑@是什么……金陵牛rou什錦包?”他含著半口水含含糊糊地問。 沈殊作勢要打他,他差點把那半口漱口水咽了下去?!澳愕故呛軙搿闫饋硗砹?,早就沒早飯了,我怕你餓著給你留的。” “哦……” 他接過來,胡亂咬了幾口便塞進嘴里。那包子已經(jīng)涼了,雖然不是牛rou什錦包,但這種遠離世間紛爭的平靜日子本身便已是久違了。一盤包子下肚,他決心暫時不去想那些讓人煩心的事情。畢竟,沒了他,這世上的大部分人還是一樣能過日子。“沈大哥,你的傷……看樣子好得很快?!?/br> 他回到神仙府時,沈殊已經(jīng)能夠起身行動了,這實在是令他大喜過望。沈殊的傷好了,陸玄青也恢復(fù)了原樣……這樣很好,一切都和最開始的時候一樣了。 ——只要不去想關(guān)于那個人的事情…… “還沒完全恢復(fù)呢,畢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鄙蚴庹f著,臉上卻沒有半分消沉,他便是這樣的,但凡有一線希望,就不會灰心喪氣,更何況現(xiàn)在的情況比之一線希望好了不是一點半點,“一會兒陪我切磋一下?權(quán)當練手了。” “好啊。”他欣然應(yīng)允,心里尋思著應(yīng)該用什么功夫和沈殊過招,對方重傷初愈,動刀動劍未免有些離譜,本門的刀法不能用,蘭花拂xue手……他恨不得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忘掉,更不用說他練過這門武功的事情。 ——總不見得扔沙包吧…… 突然,他想起了寧成彥剛剛告訴他的萬象森羅功,雖然他只學(xué)了真正的皮毛,但是作為切磋卻是再合適不過。他在心里回想了一遍,頓時躍躍欲試起來,“我準備好了!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這么快?”沈殊有些驚訝,及至看到他興奮的眼神,心里雖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卻還是隨他出了門,來到了演武場,“好了,阿準,進招吧?!?/br> “看好了!” 那萬象森羅功心法和招式并包,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自然是練不會心法,但是招式使出來還是有模有樣的,他一掌過去,沈殊以指接下,雖然兩人皆是赤手空拳,但他招式之中卻隱約可以看出使劍的痕跡。 “明明是徒手,卻像是劍招的架勢,這叫什么……本性難移?”謝準笑道。 “徒手……劍招……”沈殊喃喃自語,像是若有所思,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破綻,接二連三地使出那萬象森羅功里的招式。他沒有真正練習(xí)過這套功夫,自然領(lǐng)會不到精深之處,沈殊拆起他的招式來也并不困難。這樣來來回回數(shù)十招過后,沈殊突然停了下來,“阿準……你這功夫……到底是什么?” “?。吭诰┏堑臅r候看人練的,”他隨口答道,倒也不算是完全胡說,“怎么了?” “沒什么……我總覺得這招式背后,有一套精妙內(nèi)功……”沈殊沉思了片刻,“再來!” 他心中暗自咋舌,佩服對方的領(lǐng)悟力,依言繼續(xù)演練下去,及至使到最后一招“萬象森羅”之際,沈殊突然一掌攻向他后腰,他沒料到對方還有這樣一手,一時間忘了萬象森羅功里的招式,下意識地接住對方的攻擊,不料沈殊順勢便是出手直逼他命門,他剛剛躲過上一招,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憑著本能身子一低,只見那一掌停在他天靈蓋上方,若不是他動作靈活,是根本躲不過去的。 “破氣式……原來如此……料敵機先……”沈殊仍是在喃喃自語,但眼神卻已經(jīng)亮了起來,“上次對上那位邵前輩時,他說破氣式有缺陷……原來缺陷在這里!阿準!這次真是多虧了你!” “什么?”他雖然不明就里,但看到對方興高采烈的模樣,知道他是于武學(xué)上有所領(lǐng)悟,便也不知不覺高興起來。 ——寧公公這下子,倒是歪打正著了…… 想到寧成彥,他突然一個激靈,脫口而出,“沈大哥,你可是想到了這套功夫的破解之法?” “算是吧!”沈殊兀自沉浸在興奮之中,“料敵機先,觀其路數(shù),斷其攻勢……只要修為到家,能夠判斷對手下一步的行動,即使是再高深的內(nèi)功也能設(shè)法打斷!” “可是我怎么判斷萬象……”他的話說到一半, 忽然反應(yīng)過來。是的,以他的修為自是無法判斷……所以那個人,才送來了萬象森羅功的心法。這么說來,那個人的意思是……讓他回昆侖去對抗教主? 這樣一想,他心里越發(fā)亂了,他本來就不愿意去摻和這件事,但寧成彥偏偏多事送了他這樣一份大禮,使他一下子從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變成了舉足輕重的棋子……這樣一來,一切都要重新考慮了。 他思前想后,竟是唉聲嘆氣起來,沈殊見他這樣,慌忙上前問道,“怎么了,阿準?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他苦笑了一下,“沈大哥,你當初……聽說我的身世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 他知道,對方的雙親也是因為那樁案子而歿于南疆的。沈殊聽他忽然提起這件事,先是一怔,隨即坦然道,“實話說,一開始是有些意外?!?/br> “那后來呢?”他追問,“你知道了這些事,還是愿意與我同去聚賢莊,讓我先走……你那時候……” 看著他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的回復(fù),沈殊笑了,像從前一樣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角。 “因為真實的心意是騙不了自己的……那些日子我翻來覆去地想這件事,最后終于想明白了……歸根結(jié)底,你不過就是我當年認識的那個死小鬼罷了,心中的情誼是真的,又何必拘泥于過去的那些恩恩怨怨……”他說到一半,突然發(fā)現(xiàn)了謝準的眼神不太對勁,“阿準,你怎么了?” “不,沒什么……”謝準猶疑再三,終于開口道,“沈大哥,你剛才破這套功夫的方法……能告訴我嗎?” 明早就要啟程了,但直到月掛中天,元廷秀卻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不像他……他那個人從來是不會因為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險而寢食難安的。見此情形,陸玄青干脆坐到他對面,“師兄,你到底是有什么心事?” “我心里亂的很……阿青,我們在涼州見南宮那天,你也和那小子聊過,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你說阿準?我告訴了他那天在慕容公子書房里的事情……他那時候表現(xiàn)得很正常,除了有些容易擔驚受怕之外,沒什么不對的……”陸玄青回憶著,“怎么了?他今天下午不是說要和我們一起回昆侖嗎?為什么你聽說這件事之后反而一直發(fā)愁呢?” “聽爆碳說,那小子這段日子里都不在昆侖,我不知道那小子是在外面干什么……”元廷秀說,“但他昨天早上和沈殊過招,使的是萬象森羅功?!?/br> “什么?”陸玄青驚訝不已,“萬象森羅功不是只有教主會使嗎?會不會看錯了?阿準能從哪里學(xué)的萬象森羅功?” “問題就是……”元廷秀十指交握,抵在額頭上,“他到底是從哪里學(xué)的呢?” 第十一章 云無憂輕輕將手按在腹部,感受腹中胎兒的律動。七個月了,她身子一天重似一天,行動也多有不便,只怕森羅教的人見了她,也未必認得出她就是當年那個武功高強行事乖張的魔教護法。 懷孕之后幾番奔波,所幸她是習(xí)武之人又習(xí)慣了顛沛流離,撐得住這樣的舟車勞頓。森羅教的耳目無孔不入,但南宮要找個藏得住他們夫婦二人的地方卻也不會沒有辦法。 龐正熙出去采買了,這件事來回要花上一整天。他們住的地方人跡罕至,雖是安全,但不免有些不方便。 呆在小屋里久了不免太悶,而充滿著細小灰塵的空氣也讓她感到有些惡心。她打算一個人在附近走走,畢竟她雖然行動不便,四五個一般的江湖中人也不是她的對手。 外面是呼嘯的北風(fēng),她緊了緊身上的皮襖,卻不覺得很冷。胎兒一天天長大起來,她能夠感覺到孩子的體溫在溫暖著自己。 丈夫回來后若看不到她,必定是會擔心的。她畢竟不能離那小屋太遠,走了一陣便打算折回去。正在轉(zhuǎn)身之際,她突然感覺到腰間一涼,跟著雙腿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不好,遭人暗算了。 這屋子沒什么人來,他們在這里兩個月,也沒見到森羅教的教眾。她正在奇怪會是什么人,卻看到謝準從身后快步走來。 “夫人受驚了?!?/br>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雖然xue道被點,但還是能夠開口說話,“南宮右使難道是想……” “不是南宮,是教主。”謝準回答,“教主想請夫人去一趟昆侖,所以我就來代勞了。” “你……你不是為南宮右使辦事的!”她心下大驚,“你居然……是為教主辦事的?” “我不為南宮辦事,也不為教主辦事,我有自己要做的事……”謝準說,“走吧,我不會傷害夫人,這一點,你大可放心?!?/br> 玉磯臺上,數(shù)名教眾被召來議事,每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出什么茬子。因為他們注意到,召他們來的教主,今天臉色似乎格外地陰沉。 在座的人之中不乏有在森羅教里待的時間長的,相較于先教主,在現(xiàn)任教主殷嘯天手下做事要艱難得多。這并不是說他不是一個合適的教主人選——定其為繼任教主,是先教主在世時就確定下來的事情。事實上,就連那些心有不忿的教眾也不得不承認,他處理教中事務(wù)確實很有一套。 真正讓他們感到不安的,是兩件事。 第一件,是先教主那場不明不白的死亡,那件事情出來后,有不少人覺得是其中有蹊蹺,而那些人,都在幾年之內(nèi)紛紛消失……不僅如此,教眾背地里的一言一行,都不知什么時候便會被稟報了去。在這樣的處境下,饒是再位高權(quán)重,也不得不小心處事。 第二件,則是殷嘯天對待教眾的態(tài)度。在他看來,教 眾的忠誠遠遠不如一服蝕骨摧心散來得可靠。他本身便精研毒理,幾年前又將那苗疆蠱王收入麾下。雖然現(xiàn)在苗疆蠱王已死,但他這樣的手段卻有增無減。越是才華橫溢的人,他便越是喜歡以這樣的方式加以控制,或許在他心中,也已認定單憑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服眾吧。 來議事的教眾或多或少地都感覺到,今天的教主有些心緒不寧,也格外地缺乏耐心,但是并沒有人知道原因,也不敢多問,只能祈禱今天的談話趕快過去。他們正在暗自盤算間,忽然,一個守門教眾慌慌張張地跑了上來。“教主!不……不好了!” 殷嘯天冷冷地抬起頭,“何事?” “門……門外有三個人一路打了上來,說是要問教主要人,其中有一個……有一個好像是叛教的元左使!” “來得正好。”殷嘯天臉上泛起一絲冷笑,“他們果然來自投羅網(wǎng)了?!?/br> 上山的路并沒有遇到什么像樣的抵抗,陸玄青猜想,那或許是因為元廷秀實在是太過惡名遠播的原因。 脫教的這些年間,他們一開始也曾遇到過無數(shù)前來追殺的森羅教眾,抑或者是為了花紅鋌而走險的職業(yè)殺手,但是沒有人成功得手過。漸漸地,敢來找麻煩的人也少了,及至他們出西域,幾個月來都沒有人與他們起沖突。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現(xiàn)在倒算是過回了太平日子。 只不過,有元廷秀在,太平日子總是過不長,即使沒有仇家來追殺,他也會忍不住給陸玄青找點麻煩……或者說,給自己找點樂子。連累別人他心中尚有顧忌,但是連累陸玄青他卻是不存在絲毫心理負擔——畢竟,他知道自己只要說幾句好話,陸玄青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但是這一次,陸玄青卻是自己要來的。即使沒有元廷秀帶著,他也一定會幫著身后那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耿直漢子找回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 又一隊教眾圍了上來,元廷秀打量了他們一圈,笑道,“我今天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是來找人的……把小云兒交出來,或者讓我們?nèi)ヒ娊讨骶托辛?,畢竟裝模作樣地動一趟手也得花些時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