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你可不能學她
沒看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太后面色越發(fā)陰沉,也再沒心思陪面前的女娃娃玩。 “顧惜年,你若是個識相的,便即刻離開辰兒。依你的名聲,和辰兒在一起,只會抹黑了他世子的位子?!?/br> “太后娘娘也知道惜年名聲不好,如今惜年又無家可歸,若是離了世子府,惜年恐怕也活不得幾日?!?/br> 說話就說話,倒是叫她起來?。∽屗略僬f??! 本來被顧惜年這無賴的話有些氣到,但見她略微有些站不住了,太后反倒是笑了笑,不急不緩的喝了口茶。 “哀家若想,你今日便可死在哀家宮中?!?/br> 但如果這樣,蘇辰會怨恨她。 她要的東西,恐怕越發(fā)找不到。 “哀家可以賜你府邸,賞你用不完的金銀,還可以給你幾個侍衛(wèi)丫鬟。但要求就是,你離開世子府,再不能與辰兒有任何瓜葛,即便他找你?!?/br> 見太后開出條件,顧惜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笑了笑。 “太后娘娘聰慧,只是,惜年還是比較惜命。這萬一被人盯上了……” 見顧惜年似要松口,太后眼里不禁帶上幾分輕視。 “哀家下旨,你若死了,抄了葉家如何?” 能盯上她的還能有誰? 李霏霏如今已經(jīng)死在牢中,就算他爹要報仇,但危及到葉家,李湘汝不見得就會讓他殺了顧惜年。 剩下的無非就是葉家那兩姐妹,如果太后下了這個旨,就算葉家想對她下手,也得多思量思量。 “民女,謝過太后娘娘?!?/br> 聞言,太后看了她一眼,眼神輕蔑。 還以為是什么難伺候的茬,不過也還是個黃毛丫頭。 “起來吧?!?/br> 說著,滿意的拿起茶杯就要遞往嘴邊,卻因顧惜年接下來的話,重重砸在桌上。 “娘娘好意,民女心領(lǐng)了。民女與世子同如兄妹,既然世子不愿,民女也自然是不愿的?!?/br> 要是蘇辰愿意,她可不會找自己來。 “放肆!顧惜年,你好大的膽子!趕戲耍哀家!” “有嗎?想是太后娘娘誤會了,惜年這第一次面見太后娘娘,著實緊張。這一著急吧,言辭便不連貫,還請?zhí)竽锬锬?。?/br> 顧惜年眨巴眨巴眼,一臉無辜,看的太后心口郁結(jié)。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什么緊張,著急,她看這人是一點沒有!反而臉皮是厚得緊。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呆在哀家的慈寧宮,想通為止!” 語罷,當即便甩手離開。 見太后離開,顧惜年皺了皺眉,這就走了? 宮門,蘇辰一直徘徊翹首,但就是遲遲不見顧惜年的身影。 想等的人沒等到,卻等出來一個身著宮服的小丫鬟。 “世子請回吧,往后幾日也不必再來了,葉姑娘恐怕得留在宮中一段時日?!?/br> 聞言,蘇辰當下一驚,腦子里就剩兩個字:完了。 “太后罰她了?” “未曾?!?/br> 聽到這個答案,蘇辰稍稍松了一口氣。 見她也不似平日里太后的貼身丫鬟,想了想,隨即掏出一張銀票。 “倘若有事,幫她一幫,亦或者傳信于我?!?/br> 丫鬟看了看銀票,又偷看了眼蘇辰,終究還是耐不住收下。 “世子放心?!?/br> 顧惜年被帶到屋內(nèi),越想越不對勁。 太后獨寵蘇辰這件事,本是就很奇怪。 自己的親孫子沒有寵愛的,偏偏就是對蘇辰這么個從來沒什么干系的遠親縱容至極。 現(xiàn)在又為了不讓蘇辰記恨自己,要把她關(guān)在宮里,直到她自己松口改主意。 顧惜年想過很多種理由,但都解釋不通。 糾結(jié)著,一頭扎倒在床榻。 不知道蘇辰現(xiàn)在在干嘛。 按他那性子,八成得急死,偏偏她又不能出去。 太后既然要囚她,想必也不會讓蘇辰再跟自己見面。 這樣一來,似乎除了她妥協(xié)才能出宮,其他的也沒什么辦法了。 但是……太后在她之前,召的是蘇辰,既然找上她,說明蘇辰是不同意的。 再加上她來時太后面色并不好,八成是吵架了。 如果她為了能出宮就妥協(xié)的話,那豈不是也太沒良心了? 這心里也多少會隔應…… 想著,顧惜年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丑時。 看著不一樣的擺設(shè),顧惜年愣了愣,才想起來這是在宮里,躺了會兒有些睡不著,便起身開了窗。 月光皎潔,所灑之處,倒顯露幾分清晰。 即便她已經(jīng)穿越三年有余,但這以前看電視,看小說才有的情景確實讓她有些心緒復雜。 深宮大院的確繁華秀美,但在這權(quán)勢為上的時代,無疑是一座莫大的囚牢。 而她,此時就是被困于牢中不知抉擇的鳥。 她與葉家的爭斗還沒開始就如此,以后更是愈發(fā)難測。 她需要權(quán)利,需要足夠強大的權(quán)利,或者說,是靠山。 不知為何,腦中浮現(xiàn)的,是墨炎玦。 蘇辰口中,應敬而遠之的人。 收回思緒,顧惜年看著宮墻,卻見不遠處的房頂上出行一抹黑色的身影。 黑影似有所察覺,身影一頓,轉(zhuǎn)頭看向顧惜年。 后者一驚,心跳迅速加快。 黑衣人卻是看了她一會兒,便轉(zhuǎn)身離開。 顧惜年松了口氣,捏了捏不知不覺有些冒汗的手,當下便關(guān)了窗。 面具…… 墨炎玦? 可如果她沒記錯,墨炎玦的面具是銀色的,這人是黑的。 轉(zhuǎn)眼,顧惜年就在宮中呆了三天。 期間,太后有派桂嬤嬤問過她思量的如何,得知答案依舊不變后,倒開始減她的膳食了。 不僅如此,還變著法的找她的茬。 比如,來時規(guī)矩做不到位。 于是,顧惜年被罰跪在門口兩個時辰。 期間,因跪不好,又陸陸續(xù)續(xù)加跪了四個時辰,被戒尺打了不知幾次。 直到夜色降臨,才允許她回房。 晚膳則以錯過時辰為由,扣了。 顧惜年坐在床上,撩起裙擺,看著好像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的膝蓋,有些發(fā)暈。 不知道嘆了幾聲氣,門口便被敲響。 顧惜年皺了皺眉,喊了聲“進。” 但卻沒反應,又是幾聲敲門聲,顧惜年不得已起身開門。 空無一人。 納悶時,卻瞧見地上放著東西。 一個瓷瓶。 “金瘡藥?” 打開瓷瓶,顧惜年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外面,什么都沒有。 幫她?誰? 正尋思著,面前突然多出一道人影,還沒來得及反應,長劍便架在脖子上,嘴也當即被捂住。 “唔……” “不準喊?!?/br> 顧惜年點了點頭,余光瞥見黑色,第一反應就是那天夜里看見的黑衣人。 眼看長劍上的血跡鮮紅,顧惜年心中奔騰。 大哥,算賬可不興算那么晚,都三天了。 太后那是她找我茬,我跟你一沒仇二沒怨,你可不能學她。 慈寧宮宮門,桂嬤嬤扶著本來都打算休息的太后前來,看著來勢洶洶的御林軍,皆有些詫異。 “林將軍,夜已深了,做何這么大陣仗?” “太后娘娘安,煩太后娘娘諒解。今日陛下書房遭了賊子,幸虧葉丞相趕到,若不然,陛下恐兇多吉少了。 那賊人受了傷,我等一路追他至此,該是沒氣力逃了,恐怕,得打擾太后娘娘休憩一番了?!?/br> 聽罷,太后了然。 “那陛下?” “太后娘娘放心,陛下無事?!?/br> “既如此,該如何,便去吧。若搜到了,先告知哀家一聲。哀家倒是要瞧瞧,誰這么大的膽子!” 屋內(nèi),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顧惜年“唔”了兩聲,指了指捂著自己嘴的手,搖了搖頭。 表示讓他松開手,自己不會喊。 還以為是他懂了,才放下的手,但還沒來得及喘兩口氣,轉(zhuǎn)身時那人便倒在自己身上。 連同長劍也一并掉下,好在腳下有軟墊,才不至于發(fā)出太大的聲響。 一個大男人的重量實實在在的壓在自己身上,讓顧惜年原本就有些站不住的腿,更是一個不穩(wěn),差點也一起倒下。 “喂,你醒醒啊,你暈了我怎么辦?” 顧惜年拍了拍他的背,卻沒有得到絲毫反應。 抬手摸到他腹部,溫熱的感覺滲慢手心。 “快點,都搜仔細點!一間一間的搜,哪怕角落也不能放過!” 隱隱約約,似乎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命令聲。 看著滿手的血,顧惜年心跳如雷。 聲音不算大,應該還有段距離。 外面,巡查完另外一邊的林將軍,走到正在搜尋的房間前,掃視一眼屋內(nèi)搜尋的人們,又抬頭看了看四周。 視線最終落在不遠處點著燈的房間,只見燈光一晃,卻是暗了些許。 林將軍皺了皺眉,眼中浮現(xiàn)幾分懷疑。 大晚上的,誰會在客房? 而且就算要睡了,吹滅燈,為什么不完全吹完? 垂眸思量幾息,問著一邊的兵: “慈寧宮有客?” “回將軍,來時瞧見問過了,說是里面呆著的是顧惜年,前幾日來時得罪了太后,今日才受過罰?!?/br> 聞言,林將軍挑了挑眉,倒也沒多說。 “搜過沒?” “回將軍,還未?!?/br> “你們幾個,跟我來。” 帶著兵,走到門前,先是靜聲聽了聽,沒聽見什么聲音后,這才推門而入。 床上,聽見聲音的顧惜年坐起身來。 “誰?”。 “御林軍搜查,望姑娘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