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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雨大宋在線閱讀 - 風雨大宋 第36節(jié)

風雨大宋 第36節(jié)

    坐在馬蒙身邊的一個大漢道:“什么手段!這個宋四公最善偷盜,聽說是在京城盜了幾家富戶,失了風,被官府追捕,才四處逃竄。他來投奔官人,必是看我們這里地方繁華,多的是生人,便于隱藏才躲到這里來。官人,不是我說,這種犯了案的人最易出事,及早趕他走,莫要被虛名所累?!?/br>
    另一人道:“藏這么一個人倒是不難,只是這種人定然不肯安分,早晚惹事,不好收留。”

    馬蒙笑道:“你們懂得什么!宋四公盜了幾家富戶,身上不知多少金銀,既然到了我手里,豈能讓他飛走!我與他非親非故,留他在莊里,自然有用意?!?/br>
    其余幾人聽了,一起拍手,才知道馬大官人原來早有安排。

    柴節(jié)級跟馬蒙是莫逆之交,兩人一起做過不少買賣,宋四公找到他那里,便就動了這心思。只是這些人吃的是這碗飯,顧及道上的名聲,才介紹到了馬蒙這里來。這幾日馬蒙已經(jīng)安排得差不多了,才帶了幾個兄弟回來,準備向宋四公動手。那處莊子是馬蒙所有,莊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眼線,在那里做事,神不知鬼不覺。

    到了岸邊,大柳樹下系了小船,幾個人跳上岸來。馬蒙一路進了自己家門,早有莊客在后院安排下酒席,幾個人依次而坐。

    正要吩咐去喚宋四公,莊里主管走上前來,對馬蒙道:“官人,昨日衙門在莊前揭榜,說這周圍水潦是無主之地,要招人耕種。官人兼著里正,要去衙門一趟?!?/br>
    馬蒙吃了一驚:“這一帶正處汴河和渦水之間,到處都是河汊水塘,下雨便是汪洋,如何能夠開墾成糧田?哪個官人如此不曉事,做這種無稽的事!”

    主管道:“聽說是州里新來一個從事,住在這一帶監(jiān)督漕運,出了這樣一個主意。那官人在巡檢寨里專等,要這一帶的里正書手到寨里見他,商量此事。這一帶只有我們一處莊子,除了官人,他又跟誰去商量?我們莊里不種田地,又何必管他?!?/br>
    馬蒙道:“話不是這樣說。在這一帶墾田,不說能不能種出糧來,人來人往,我們許多事就瞞不住人了。這官人也是個不曉事的,怎么想出這樣主意?”

    說完,馬蒙揮手讓主管離去,自己一個人想辦法。在馬蒙看來,這一帶是種不成地的。以勢低洼沒法排水不說,由于多年內(nèi)澇,露出來的土地也多鹽堿,什么莊稼能長?正是看中這種地利,他才把莊子建在這里,四周荒無人煙,很多事情好做。一旦開始墾荒,好多事情都要暴露。

    有了這件事,馬蒙只好暫時先把宋四公的事情放下,想著怎么去衙門讓官府放棄此事。

    想來想去,杜中宵還是決定自己住在巡檢寨里。雖然不似對面縣城繁華,卻勝在人員關(guān)系簡單,跟地方?jīng)]有太多瓜葛。不管是做什么,都簡單許多。

    分了一半的寨主廳做自己的辦事之所,第二日,杜中宵便就上書,要在周圍招民開墾。按照前世的經(jīng)驗,還詳細列出了治理水澇的辦法,送到了州里去。

    州里官員甚是稀奇,都知道這一帶內(nèi)澇嚴重,好地尚且經(jīng)常被淹,更何況是杜中宵要開墾的兩河之間的土地。對于杜中宵提出的辦法,眾官員也是不明所以。最后韓億看在杜中宵是兒子朋友的面子上,力排眾議,同意了提議,不過卻沒什么經(jīng)費撥過來,只是允許動用永城縣的一年稅賦,由州里墊上。

    處理了一些公務,杜中宵對一邊的金書召道:“榜文已經(jīng)出去幾天了,讓附近里正前來,商議募民墾田的事,怎么人還沒有到?眼看就要秋后,專等閑時開田,豈能任他們拖下去!”

    金書召拱手:“官人,這里除了碼頭那里,只有一處莊子,便是姓馬的牙人莊上,這人也是此地的里正。我派人催過,都說他到城里辦些事情,這幾日不在莊里?!?/br>
    杜中宵點了點頭,擺手道:“再派人去催一催,不能任由他拖下去?!?/br>
    金書召起身,安排了個公人去馬蒙莊上,讓他速到巡檢寨里。

    安排了人,金書召回到杜中宵案前,委婉地道:“官人,這一帶雖然地方不小,也無人家,若能開墾出田地來,定然造福地方。但此地處兩河之間,河汊縱橫,陂塘眾多,只怕開田不易。”

    杜中宵道:“你放心,此事我心里早已算計好了。正是在兩河之間,陂塘才好引水。前兩日我查看過地形,雖然汴河有泥沙淤積,但這一帶還是遠高于河面。有此一條,便就可以墾田?!?/br>
    前世杜中宵是農(nóng)村長大,對于村里的土地治理有些印象,知道這種低洼地應該怎么治理。概括起來說,就是以排水為主,多建條田、臺田。只要舍得用功,改造這種土地不難。現(xiàn)在難的,是手里起動資金不夠,人力不足,這幾天他正在想辦法。

    金書召還是有些猶豫,想了一會,小心地道:“官人,莫嫌棄小的多嘴。若能墾出田來,自然是官人的功績。只是此事做起來著實不易,而且用人用錢不少,著實難做。官人到此地監(jiān)督漕運,何必在這上面用功?只要確保汴河無事,便就萬事大吉了?!?/br>
    杜中宵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話是如此說,但這些日子,我總忘不了陶十七在我面前殺人的樣子。他是個必死的人,無人救得了。我既到了這里,只好盡力把他家里的冤案查清,讓他走得安心。做人便是如此,為求個安心,很多事情就不得不去做?!?/br>
    “此事跟官人要墾田有何關(guān)聯(lián)?”

    “你們查訪多日,還沒有看明白?這一帶那個馬蒙一手遮天,除了那一處碼頭,全是他的人,根本無處下手。我以墾田建幾處莊子,便似剝絲抽繭,才好查清馬蒙底細。此事看起來麻煩,卻不得不做。馬蒙在這里經(jīng)營多年,必然布置好了防人查他,豈是那么容易的?”

    第12章 征役

    馬蒙帶了個莊客,安步當車,到了巡檢寨外??粗懊娓呗柕恼T,猶豫了一下。

    每到縣衙,馬蒙都跟回到自己家一樣,自在得很。衙門里從押司到差役,從都頭到弓手,沒一個不是他熟悉的,全部都是自己人??傻窖矙z寨這里來,就渾身不自在。寨里當然也有他稱兄道弟的人物,但只是幾個兵卒,真正握有實權(quán)的,都與他不熟。巡檢寨管的是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治安,反而是寨子周圍的事情很少管,甚少與馬蒙這些人打交道。

    強打起精神,讓個守寨門的士卒進去通稟了,馬蒙隨著進了寨子。

    到了杜中宵的門前,馬蒙叉手唱諾。守門的柴信得了吩咐,引他入內(nèi)。

    杜中宵看看站在面前的馬蒙,長得白凈面皮,一絡黑髯,并不兇惡,倒像是個商戶。對他道:“這周圍土地平曠,并無人家,荒著著實可惜了。州里議定,在這一帶導水開田。榜文已經(jīng)貼了出去,讓里正前來聽令,你怎么耽誤了這許多日子?”

    馬蒙拱手:“回官人,小的因在城里有些買賣,一直不曾回村,是以耽擱了。”

    杜中宵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我也不治你怠慢之罪。不過,后面開墾荒田,你要盡力?!?/br>
    馬蒙猶豫了一下,才道:“不瞞官人,這周圍也曾經(jīng)有人家的,只是年年澇災,地里沒有收成,陸續(xù)都搬走了。兩河之間,河汊縱橫,開荒著實不易。這一帶除了碼頭,只有我莊上幾十戶人家,哪里有人力開荒?還請官人垂憐,此事委實難辦?!?/br>
    杜中宵看著馬蒙,面無表情,淡淡地道:“開荒自然不靠你們,官府會招攬人手。不過這種地方大事,你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你是本地惟一大戶,又當著里正,就要多擔待一些。你莊里的人,除了有幾戶打魚的,多不事生產(chǎn),到底有多少丁壯,這幾日重新造冊過來。”

    馬蒙急忙拱手:“官人莫要聽閑人編排胡說,我莊上的人不事生產(chǎn),吃穿用度哪里來?小民是這一帶有數(shù)的牙人,平日里不少生意,莊上的人多是幫我做事的。我們經(jīng)商的人家,比不得尋常農(nóng)戶,一日不做便就少一日的衣食,只怕難以抽出人手?!?/br>
    杜中宵道:“你們是朝廷編戶,稅賦差役,怎能推托?不要說了,我這里派出人去,隨你回莊點齊丁壯。等到開田用人的時候,我自有安排?!?/br>
    聽了這話,馬蒙不由心中焦急。把他的莊客征去開荒,不只是生意無法做,很多事情都要暴露。急忙道:“官人垂憐,若是讓我莊上的人應役,小民的生意必定無法做了。不但壞了小民衣食,莊上的人也無以裹腹。他們做工的人,做一日吃一日,著實難辦?!?/br>
    杜中宵看了看馬蒙,閉上眼睛思索了好一會,才道:“既然如此,此事可再商議。不過,你莊上的人不應役,卻需交錢雇人來做。這兩日先清點了人戶,再定交納數(shù)額吧?!鹂啄浚惆才诺昧θ耸蛛S著里正回莊,把他莊上人戶再清點一遍,切不可出差錯。”

    馬蒙還要再說,杜中宵那里只是揮手,讓他們速去速回。

    馬蒙不由心里叫苦,他莊上亂七八糟的人不少,更有如宋四公這種犯過案的,哪里敢隨便讓人進莊查點?心中轉(zhuǎn)起無數(shù)念頭,想著怎么糊弄一番。

    金書召選了兩個吏事精熟的隨從,又找寨主何昆討了幾個兵士,隨著馬蒙回莊見金書召忙來忙去,馬蒙硬起頭皮上前道:“孔目,此事急不得。我莊上的人多有在外面做各種生意的,家中無人。不如容我回去安排,等上一兩日再清點如何?”

    金書召板起面孔道:“此事緊急,官人那里催得緊,如何能夠拖延?不要說了,我這里點了人,便就隨你回莊。看你有多少丁壯,才好定多少免役錢?!?/br>
    歷史上王安石變法中的免役法,主要指的是在衙門里當差的役,如里正衙前,而像這種臨時征調(diào)民夫修堤整地,一向是征調(diào)和雇并用。馬蒙不想讓莊客應役,那就要出錢,由官府出面雇人來做。

    馬蒙陪著笑,走到一邊對跟來的莊客道:“你速速回去,讓莊里的人準備好,官府盤查?!闭f到這里,壓低聲音:“莊里的宋四公幾個人,先送到北邊的蘆葦蕩里。記住,速速送好!”

    莊客答應,急急出了巡檢寨。

    杜中宵在屋里看見,暗暗嘆了口氣。他大概猜得出來,馬蒙莊子里必然有些不能見光的人,如果現(xiàn)在派人跟上去,當能抓住一些把柄。但自己手里人手有限,有心無力,只能在這里看著。

    一百多戶的莊子,輕輕松松可以拉出一兩百丁壯,輕易不敢招惹。馬蒙又不是罪犯,杜中宵總不能把巡檢寨里的兵全派出去。他敢下令,寨主何昆也不敢接令,出了事上下無法交待。更何況巡檢寨一共才百多兵,日常都有一半以上的人在外巡邏,哪里有兵可派。

    杜中宵提議墾田,第一要解決的就是自己人手不足的難題。招來墾荒的人,都是自己可以直接掌握的人力,不只是用來干活。幾個莊子在周圍布開,就能把馬蒙牢牢看死,然后就可以從容查他了。杜中宵到底跟這個年代一般的官員不同,手里有了足夠的力量,才會覺得心安。

    這些日子,他總是想起陶十七在大街上手刃仇人,從容不迫的樣子。他不相信這樣一個人,會認錯了人,殺錯了人。殺人償命,無話可說,自己能做的就是把事情搞清楚,不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除了總攬一切的判官,幕職官其實是比較輕松的,主要的工作就是刑獄訴訟。杜中宵到縣里來監(jiān)督漕運,更加是任務單一,其實并沒有多少事情可做。沒有陶十七的案子,杜中宵不會提議墾田,他會跟絕大部分人一樣,在這里輕松地熬時間,等到年限換地任職。

    慢慢踱回案后,坐了下來,杜中宵隨手翻著案上的公文。這是最近統(tǒng)計的汴河船工和纖夫的大致情況,人數(shù)不少。這些人力,就是杜中宵首先要利用起來的。過了永城,汴河北段冬天不能行船,官私船工數(shù)萬人三個月無事可做,俗稱放冬。這三個月對他們來說很難熬,哪怕漕運的廂軍有糧米,也僅夠糊口而已。這些人的吃飯問題,是朝廷大事,杜中宵墾田也算是為朝廷分憂。

    想起當日陶十七殺人之后豪氣沖天的樣子,杜中宵嘆了口氣。那孩子當日以為大仇得報,只怕沒想到最后會成這樣。人被他殺死了,是不是仇人也就沒了證據(jù)。

    第13章 躲藏

    看周圍蘆葦叢生,越走越荒涼。宋四公忍不住,問帶路的莊客:“我們這是要到哪里去?若只是躲避官府的公人,只要尋個干爽所在待上半日就好,何必離莊子這么遠?!?/br>
    帶路的莊客頭也不回:“四公只管跟著就好。前面有一處所在,可以暫住?!?/br>
    宋四公看了看身邊的沈大郎三人,都神色坦然,只能暗嘆一口氣,繼續(xù)前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現(xiàn)一處池塘,塘邊幾間茅屋。

    莊客停住腳步,轉(zhuǎn)身道:“這原是大官人的母親圖清靜,在這里建了一處庵堂,專心念佛。老夫人故去之后,一個老尼住在這里,由莊里供奉。四公且在這里住些日子,大官人自有安排?!?/br>
    沈大郎已經(jīng)走得累了,聽了喜道:“如此最好。我們兄弟三人在這種地方住得慣了。”

    宋四公看了看四周,入目所及荒涼一片,多少里內(nèi)都沒有人煙,點了點頭。

    到了庵堂前,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出來,向幾人行禮。

    莊客道:“大嫂,這幾位是莊上的客人,因為不方便,來這里住上些日子?!?/br>
    那女子看了幾人一眼,有些為難:“這里只有我和師父兩人,都是女子,只怕有些不妥當?!?/br>
    “他們自睡一屋,有什么不妥當!此事大官人吩咐下來,大嫂只管照做就是!”

    莊客老大不耐煩,一邊說著,一邊招呼宋四公幾人進屋。

    那婦人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一個人站在外面發(fā)呆。

    幫著宋四公幾人個在一側(cè)的屋子安頓下來,莊客道:“四公且住在這里,只要不擾了那邊老尼的清修,一切隨意就好。日常飯食,自有大嫂安排,莊里面隔一二日就會派個人來。”

    宋四公看屋子整潔,這里又清靜,自無異議。他來投奔馬蒙,本想在他的莊子躲些日子,以后兩人合伙在汴河上做買賣。運河上來往和客人多,都是生面孔,沒本買賣做起來容易。卻沒想到接連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遲遲安頓不下來,讓人心煩。

    莊客安頓完畢,便就急匆匆回到莊子。衙門派人點查青壯,莊里不敢不當一回事。

    宋四公與沈大郎幾人收拾完畢,百無聊賴,到屋外轉(zhuǎn)了一圈,對站在門口的婦人道:“jiejie,安排些菜蔬來,我們幾個飲兩碗酒?!?/br>
    婦人答應一聲,回到屋里,不一會端了兩盤菜出來,無非是幾樣新鮮時蔬。宋四公幾個人自己帶得有酒,在屋外的一張桌前坐了,圍著飲酒。

    喝了兩碗酒,見婦人還站在屋外發(fā)呆,宋四公隨口問道:“jiejie哪里人?不似是莊上的?!?/br>
    婦人道:“我本是本州蒙城人氏,隨著渾家在州城里賣藥材,因為虧折了本錢,來到這里。一晃數(shù)年過去,我在這里住得慣了,便就一天天過下去?!?/br>
    宋四公道:“這一帶的藥材生意好做么?來到亳州這些日子,見過幾家做這生意的了。馬大官人家里自不必說,前些日子在州城,當街殺人的那個陶十七,家里原也是賣藥材的?!?/br>
    婦人聽了一怔,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問:“官人剛才說的什么當街殺人?誰叫陶十七?”

    沈大郎道:“陶十七是個州城里的乞兒,我初到城里的時候,還被他騙了一記。后來說是報什么破家之仇,當街殺了永城去的陸虞侯。說來好笑,那廝被抓到官里去一查,卻原來殺錯人了?!?/br>
    聽了這話,婦人越說慌亂:“陸虞侯是馬官人的親戚,當年家里虧了本錢,我來這里,還是陸虞侯接來的?!偃?,陶十七怎么回事,還請詳細說一說。”

    沈大郎無聊,便就把當日陶十七怎么殺人,怎么當街大笑,怎么被抓到州衙,說了一遍。雖然大多是他從別人那里聽來的,此時卻說得活靈活現(xiàn),好似親眼見到一般。

    到了最后,沈大郎笑道:“可不好笑么!那小賊殺人的時候豪氣沖天,甚有擔當,圍觀的不少人還為他叫好呢。卻不想抓到官衙,問來問去,那廝連陸虞侯的名字、來歷都說不清楚。幾年時間,哪里能夠記清人的面目,卻是殺錯了人。這廝害了一條性命,搭上一條性命,最后卻要做個糊涂鬼?!?/br>
    婦人聽罷,面色慘白,站在那里身子瑟瑟發(fā)抖。

    宋四公冷眼旁觀,好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嫂嫂,可是認識那個殺人的陶十七?”

    婦人身子一抖,猛地清醒過來,口中說道:“菜夠么?若是不夠,盆里還養(yǎng)了一條魚,我去洗凈給你們做了。這里遠離市鎮(zhèn),也沒什么好吃食?!?/br>
    說完,急匆匆地回到屋里去了。

    看著婦人的背影,沈大郎嘟囔道:“這婦人有些古怪,說話顛三倒四!”

    宋四公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婦人進去的屋子,低頭想了一會,道:“這里荒無人煙,這女子平時也沒個人說話,如此古怪也是平常。我們且飲酒,不去管她。”

    沈大郎幾個人性子粗魯,喝了兩碗酒,便就把剛才的事情忘了,只顧飲酒。過了一會,不由對宋四公道:“四公,我們到馬大官人莊上幾天了,卻只見過他一面,沒些正經(jīng)話。平日里少酒少rou,住得一點也不快活。都說馬大官人性喜接納江湖人物,我們到了,卻不似傳說的那樣?!?/br>
    宋四公面色陰沉,又看了看四周,沉聲道:“我們再住些日子看看,若是實在不如意,別換一個去處就是了。我有一個相好的兄弟在揚州,過些日子,尋艘船沿汴河下去又怎的!”

    住在馬蒙莊上的這些日子,宋四公過得相當氣悶。他本來以為,到了這里便就如飛鳥臨空,游魚入水自由自在了。卻沒想到馬蒙把自己安頓在莊上,還派人看住,不許四處走動。先前還當是他怕驚動官面上的人,現(xiàn)在越想越不對勁。他們這種人物,有一個迥異于正常社會的江湖世界,宋四公也是個江湖上有名的人物,馬蒙總該請些這種人來見一見。結(jié)果一個不見,好似囚犯一般看住在莊里。

    想到這里,宋四公又看了看腳邊的包袱。他是個慣偷,前幾個月在京城里連做幾件大案,積攢了不少金銀。只是不小心失了風,被人看破了行藏,不得不跑到外面來躲藏。本來他想到京西路去的,不合那里這兩年盜賊蜂起,地面不太平,只好轉(zhuǎn)而向東來到這里。現(xiàn)在看起來,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第14章 隱情

    撐渡船的老孫懶洋洋地來到汴河邊,看了看天色,在渡船邊坐了下來,閑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