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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大宋 第120節(jié)

    那漢子聽了,立時換成蕃語,笑道:“在下王大有,原是豐州人氏,恰與兄弟同族?!?/br>
    小王聽了喜出望外,豐州是藏才族王家的地盤,正是自己的同宗。不過他們不爭氣,元昊攻過來的時候束手無策,把世守的地盤丟了。這漢子來自豐州,又是同姓同族,便是自家人了。

    兩人各自交待了自己家世,王大有道:“兄弟你今日碰到我,可是天助你!我以前養(yǎng)馬,西賊劫掠豐州之后流落到這里,現(xiàn)在做個賣馬的牙人。你這里的馬作個價,我去與你找買家?!?/br>
    一提起生意,小王子又警惕起來,道:“我今日初來,還不知道馬價,并不著急。”

    王大有笑道:“馬市里牲畜的價錢,只有我們最清楚,其他人只知皮毛,你能問出什么!”

    小王子見王大有這人長得猥瑣,有些信不過他,含糊道:“總要看看行情,才好出手?!?/br>
    牙人最善于察顏觀色,王大有見小王子并不信任自己,搖頭笑道:“那兄弟盡管到市里去看,用得到我時,盡管找個牙人,報上我的名字,自會帶你來?!?/br>
    說完,向小王子道個別,施施然去了。

    見王大有離去,小王子又有些后悔。自己急著賣馬,不知是不是借過了一個好機會。

    看看天上的太陽,時候還早,小王子吩咐了部落的人看著馬,自己四處閑逛。市場邊上,緊鄰著河邊,支著一口大鍋賣rou湯。小王子過去買了一碗湯,兩個餅,泡著吃了,聽周圍的食客議論。

    可惜這里的人都是說漢話,小王子聽了半天,聽不出個頭緒。

    喝罷了湯,小王子起身到了馬市里,觀看別人賣馬。到處轉(zhuǎn)了一會,便就覺得不好。原來馬市里賣馬跟賣其他東西不同,都是牙人帶了買家過來,由牙人剛賣家講價。這些牙人相馬的眼光其毒無比,再好的馬也能挑些毛病出來,三言兩語,價錢就被壓了下去。轉(zhuǎn)了好久,小王子也沒見不帶牙人買馬的。

    嘆了口氣,小王子有些沮喪,不由想起王大有來。有心去找他,又怕被他看不起,心中猶豫。恰好身邊遇一家賣馬的,說著蕃話,小王子見他沒生意,急忙走上前去。

    行個禮,小王子道:“哥哥,我是北邊振武縣的人,到這里來賣馬,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人只帶了五六匹馬,正閑得無聊,見小王子一樣是蕃人,便道:“有話便講?!?/br>
    小王子道:“我們部族里的人賣馬,都是兩邊看得中了,講個價錢,馬就牽走。我看這里卻不是那般,不知是個什么規(guī)矩?”

    那人道:“一樣的規(guī)矩,有人看得中了,給錢牽馬,錢貨兩訖。只是來這里買馬的,多是南邊種地的漢人,什么樣的馬好,什么樣的馬差,他們看不真切。這個時候,只好讓牙人幫忙,幫他們來買。是以每有人過來賣馬,必有牙人前來詢問,看了你馬的樣子,問了價錢,心中有數(shù)。馬市里這些牙人各自分得有地盤,他們聲氣相通。有人買馬時,自己地盤里有合適的,便就直接帶人去買。沒有時,去找其他牙人詢問,到其他人那里去買,分給別人傭金就是了?!?/br>
    小王子點頭,這才知道為什么自己一到,王大有就找上自己,想來那里是他地盤了。自己沒有讓他估馬價,這馬怎么賣得出去?心里不由著急。

    跟賣馬的人又聊了一會,小王子便就明白,在這處馬市,不經(jīng)過牙人極難做生意。除非是遇到南邊來的大客戶,自己帶著相馬的人,不然周圍的農(nóng)民,絕不會貿(mào)然買馬。

    其實這是常事,對于農(nóng)民來說,只要是買大件,不管是馬還是農(nóng)具,必然帶個懂行的人參考。大牲畜特殊,難得行家,便就專業(yè)化為牙人。沒有牙人在身邊,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他們也不會買的。這種活物,看著再好,誰知道有沒有暗疾?牙人哪了傭金,是要擔(dān)風(fēng)險的,如果買家買回去出了事,必然回來找牙人,一個不好還要賠別人馬價呢。

    農(nóng)業(yè)地區(qū),跟草原是不同的。草原上買馬,自己看中了就好,并不需要牙人,自己本就是行家。但在農(nóng)耕地區(qū),馬是重要生產(chǎn)資料,價值就不一樣,自然格外慎重。

    與賣馬人聊過了,小王子心里有數(shù),不再閑逛,決定回去之后立即找王大有。回到自己地方,卻見馬群里幾個人,正在仔細(xì)相馬,小王子吃了一驚,自己難道碰上了大戶?

    快步上前,部落的人見了急忙見禮,悄聲告訴小王子,他剛走沒多久,便就來了這幾個客人。

    小王子眼睛一亮,幾步走到那幾人面前,拱手道:“在下是這馬的主人,敢問你們是要買馬嗎?”

    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看了小王子一眼,點頭道:“不錯。馬市里的馬雖多,難得像你這樣,馬群又大,又多有好馬的。我們且先看一看,一會再與你談價錢?!?/br>
    小王子稱是,喜不自勝,隨在幾人身后,讓他們慢慢看自己的馬。

    陳勤見小王子跟在面,有些別扭,對年輕人道:“衙內(nèi),多虧你會說蕃語。我自昨天到這里,每有看中的馬,馬主多是不會說漢話的,著實郁悶。又不想去找牙人,著實難辦。”

    年輕人笑道:“我們折家世守府州,豈能不會蕃語?”

    年輕人是府州知州折繼閔的堂弟折繼長,特地到唐龍鎮(zhèn)來買馬。以前豐州市馬的時候,唐龍鎮(zhèn)就是府州軍馬的輸入地,名義上豐州的王家、唐龍鎮(zhèn)的來家也都屬于他們管下。唐龍鎮(zhèn)市馬,他們得了消息便就急忙派了人來。當(dāng)然,隨著豐州被棄,來家投敵,折家的勢力已經(jīng)延伸不到這里了。

    折繼長見過杜中宵后,便與陳勤一起到馬市來,恰好遇見小王子的馬群。

    第118章 賽馬

    城外一片平坦臺地,杜中宵對白渙道:“唐龍鎮(zhèn)既是自由貿(mào)易之地,也賴北國成全。你主人再三要在這里有片地方,我也不好堅持不給。城中是不可以的,便就設(shè)在城外好了。我們一起出錢,在這里建些房屋茅舍,作為城外貿(mào)易之地,讓商人住宿,賺些錢財?!?/br>
    白渙道:“城中盡有房屋,何必在城外新建?”

    “城是軍城,豈容他國之人買房買地?就是這里,也要我們一起經(jīng)營,按出的本錢分錢。”

    白渙聽了搖頭:“我家太尉不是如此說的,恕難同意。”

    杜中宵微微一笑:“那便由你?,F(xiàn)在粟谷已經(jīng)下種,周圍有閑的人手,我便自己建好了?!?/br>
    唐龍鎮(zhèn)這里的生意剛剛開始,契丹那邊并不知道規(guī)模,派了個白渙來看風(fēng)聲,杜中宵沒有必要跟他詳談。等到契丹知道了這里的生意規(guī)模,自會派說了算的人來。這幾天,契丹官方派來的商人,拼命向勝州運酒,其他生意還沒來得及開始。倒是各小蕃部得了好處,興致高得多了。

    正在這時,折繼長和陳勤各帶人牽了幾匹來,到了跟前向杜中宵見禮。

    杜中宵見這馬甚是雄駿,問陳勤:“難得有這幾匹好馬,今日買的么?”

    一邊的白渙滿臉警惕:“知軍,本朝禁止向南國販馬,莫不是有人犯禁?”

    折繼長道:“這周圍數(shù)百里之內(nèi),處處養(yǎng)得好馬,何必從北國來販!這是周圍蕃落的馬,我們恰好遇見了,自然買過來。若不是北國劫掠,馬還要多一些?!?/br>
    其實耶律不花和耶律元佐自己都以小蕃落的名義,向唐龍鎮(zhèn)販了一些馬來,這種事情不讓白渙這種身份的人知道罷了。周邊以百計的蕃部,很多并不受契丹控制,禁令對他們沒有用處。不過陳勤和折繼長買馬的小王子,部落正是契丹管下,大家不說破罷了。

    白澤身份太低,沒法跟他談與契丹合作的事宜,又不好冷落,浪費了杜中宵不少時間,心里著實有些煩他??匆婈惽趲淼鸟R,杜中宵心中一動,對白渙道:“左右無事,我與主管賭個東道如何?”

    白渙心中也有氣,隨口道:“怎么賭?”

    杜中宵指著陳勤身后的馬:“我們各選一匹好馬出來,讓騎士騎了,在這臺地上跑一個來回,先回來的勝。不多,便賭十貫錢好了,贏了今夜為小衙內(nèi)接風(fēng)?!?/br>
    白渙不屑地道:“你們南國哪里來的好馬!若是用我自己馬,便就賭了!”

    杜中宵道:“小賭怡情,湊個熱鬧而已。主管用你自己的馬,這里我隨便選一匹就好?!?/br>
    聽了這話,白渙便就有了興致,契丹僅國馬就有數(shù)十萬匹,哪里是宋朝這樣到處撿漏可比的。搓著手對杜中宵道:“好,那便賭!只是十貫太少了些,要賭就賭一百貫!”

    杜中宵怔了一下,一百貫可不是小錢,真輸了自己掏腰包也覺得rou痛??戳丝搓惽?,陳勤輕輕點了點頭,顯是很把握。杜中宵不再猶豫,對白渙道:“好,那便一百貫。贏了請小衙內(nèi)!”

    白渙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這兩天自己在唐龍鎮(zhèn),頂著耶律元佐偌大的名頭,卻無人奉承,過得憋屈無比。連連搓著手,讓隨從去把自己的馬牽來。

    杜中宵對陳勤道:“你隨便選一匹,讓小衙內(nèi)騎了,陪白主管玩樂一番?!?/br>
    陳勤應(yīng)諾,從買的馬里挑了一匹,對折繼長道:“這馬有些靈性,會自己惜力。衙內(nèi)上馬,盡管催著它跑就是。初時落后一些不要緊,記住戒焦戒躁。”

    折繼長的心里沒底,小聲對陳勤道:“那位契丹商人必有好馬,輸了我們面上不好看?!?/br>
    陳勤拍了拍馬的嘴巴,告訴折繼長盡管放心。人都有特長,飼養(yǎng)牲畜就是陳勤的特長。從永城縣到現(xiàn)在做了幾年,對馬的脾性熟悉無比。特別是他照顧牧場要選種馬,眼光精準(zhǔn),信心十足。

    白渙牽著自己馬,從隨從里選了個身手敏捷的,再三叮囑,讓他一定要贏了宋朝的馬匹,不然回來有他好看。一百貫錢,若是輸了,白渙這一趟唐龍鎮(zhèn)就白跑了。

    那邊一眾人緊張地準(zhǔn)備著,有人小心飼候馬匹,有人到臺地的另一邊立下標(biāo)志。

    杜中宵負(fù)著手,看著這一片臺地,心中盤算著未來的規(guī)劃,對賽馬的事情充耳不聞。不是他不在乎一百貫錢,而是自己對賽馬的事情一竅不通,看了也白看。之前杜中宵并不是一時興起跟白渙賽馬,而是真地要這里建處賽馬場,地址就選在這里。

    這里是大宋的特區(qū),特區(qū)有的一些東西就要學(xué)著搬過來。名義上這里是藩鎮(zhèn)之地,不行宋法,行的是蕃法。蕃法實際上沒有法律,只是有一些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出了事大家商量,首領(lǐng)決斷。這里名義上的首領(lǐng)來中平?jīng)]有任何勢力,只是木偶,現(xiàn)在還不是杜中宵說了算。

    對于朝廷,對于官府來說,唐龍鎮(zhèn)除了賺錢之外,最核心的問題,一是要把繁榮商業(yè)產(chǎn)生的巨額利潤盡可能多收一部分上來,還有就是要培育跟草原游牧互通有無的核心產(chǎn)業(yè)。

    馬和羊的貿(mào)易,甚至是毛皮貿(mào)易,都不足以擔(dān)負(fù)培育草原產(chǎn)業(yè)的重任,那本來就是游牧的產(chǎn)品,是傳統(tǒng)產(chǎn)業(yè),商業(yè)化程度不高。杜中宵的規(guī)劃里,擔(dān)負(fù)此重?fù)?dān)的是羊毛產(chǎn)業(yè)。只是招募熟練的羊毛工人比較困難,一切都剛剛開始,火山軍那里緊鑼密鼓地進行。這是戰(zhàn)略產(chǎn)業(yè),不可能跟契丹分享,唐龍鎮(zhèn)只能做一個羊毛的中轉(zhuǎn)站,現(xiàn)在都沒有開始。

    從商業(yè)中分享利潤,除了金融手段之外,最立竿見影的就是娛樂業(yè)了。這一大片臺地,便是杜中宵選中的娛樂城,核心是博彩業(yè)。賭馬、骰子、銅錢,各種各樣的賭博手段,在這里都要開起來,建一處賭城起來。這里遠(yuǎn)離中原,也不怕荼毒了百姓。

    以賭城為中心,飲食、旅館等行業(yè)也會發(fā)展起來,未來說不定還能發(fā)展起旅游業(yè)來呢。

    這種灰色行業(yè)是杜中宵要與契丹行享利潤的。這種錢不好賺,更不要說賺的本就是蕃落和契丹人的錢,沒有他們參與,進行配合,事情很難做起來。很多大宋不允許的事情,契丹人可以,他們的法律本來粗疏,又蕃漢分治,無數(shù)地方可以動手腳。

    而對一些契丹貴族來說,只怕他們也更樂于賺這種錢,來錢又快,又沒有風(fēng)險。在一片虛假繁榮的掩護下,把從并州到火山軍與草原配套的工商業(yè)發(fā)展起來,才是最終的目的。

    第119章 小火慢燉

    煙柳樓二樓的小閣子里,杜中宵舉杯,對白渙道:“多謝主管,贏你一百貫錢,恰好為小衙內(nèi)接風(fēng)洗塵。這酒樓里好酒好菜,主管盡管點來吃?!?/br>
    白渙黑著臉,并不說話,只顧低頭吃菜。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那匹好馬,怎么就比不過杜中宵隨便買的一匹馬。甚至有些懷疑,今天是不是杜中宵做套,來贏自己錢的。

    卻不知今天陳勤和折繼長把小王子的兩百多匹馬全部買下來,精挑細(xì)選那幾匹馬給杜中宵送去,原意是讓杜中宵選匹合意的當(dāng)坐騎。白渙的就是一匹普通好馬,怎么能夠比得了這樣挑出來的。陳勤的眼光又毒,看出白渙的馬騎起來更加舒服,短時沖刺一下還可以,幾里路長跑肯定不行。

    白渙是個仆人身份,杜中宵以禮相待已是禮遇,其他的沒人在乎。

    喝了幾杯酒,折繼長感嘆道:“今日清晨我初到唐龍鎮(zhèn),還以為走錯了地方。沒想到這邊陲之地竟然如此熱鬧,城中店鋪林立,行人如織,就是比府州也不差了?!?/br>
    杜中宵笑道:“城里的店鋪,是南邊幾處寨里的生意人家,挑那些做得好的,衙門貸錢,來這里開店的。要是他們不賺錢,我就要背上苛待百姓的罵名。好在天意垂憐,終于等到生意好的時候?!?/br>
    這些店家不是憑空來的,都是董家寨、營田務(wù)和軍城幾處大地方的店鋪,專挑那些生意好有自己特色的,到這里開分店。本錢是柜坊貸出去,衙門免三個月店鋪租金。大多數(shù)店鋪是強制到這里開分店,如果最后血本無歸,杜中宵必然被許多詛咒。好在這兩天開門紅,所有人都放下心來。

    輸了一百貫錢,白渙的心情極差。酒樓里又沒有人跟他說話,喝了幾杯酒,吃了個肚圓,便就訕訕離去。他已經(jīng)看出來,自己身份所限,杜中宵不會談合作事宜,是時候回去了。

    白渙一走,陳勤連喝幾杯酒,吃了幾口菜,起身拱手:“官人、衙內(nèi),你們且做,我還要去看看今日買的馬,這便告辭?!?/br>
    杜中宵知道陳勤有分寸,怕在這里打擾了自己和折繼長談事情,笑著對他道:“今日辛苦。這桌上的酒菜,你讓店家依樣再備一份,你帶回去與手下分享?!?/br>
    陳勤大喜過望,連連道謝。煙柳樓定位是高端場所,就是陳勤,不是隨著杜中宵也不會來,更不要說他那些手下。拿這樣一桌酒菜回去,手下面前有面子,能讓他們吹好久了。

    看著陳勤離去,折繼長道:“今日我到馬市去看了一圈,里面著實不少好馬。周邊蕃戶這幾年屢被劫掠,哪里還有這種好馬?依我看來,當(dāng)是不少北地的人販來的。”

    杜中宵點頭:“不錯,我托人打聽過了,大多數(shù)馬販都是來自北邊契丹三州。這幾年契丹年年對黨項用兵,

    對治下蕃戶刻剝過甚,人心不穩(wěn)。他們是借著這個機會,給蕃戶些好處,安撫人心?!?/br>
    折繼長嘆了口氣:“這是好事,我們能補些戰(zhàn)馬,只是不能長久。在我想來,等到契丹退兵,必然會把這漏洞堵住??上Я耍酵饷娴谋边叢菰?,馬匹以十萬計,卻不肯賣給我們。府州連年用兵,境內(nèi)凋弊,同樣缺少戰(zhàn)馬。夏國那邊又不賣,只剩唐龍鎮(zhèn)這么一處買馬之地?!?/br>
    杜中宵道:“事在人為。這一帶群山連綿,蕃落遷來遷去,哪里能夠防得???以前跨國販馬的商人少,還是無利可圖。趕馬穿過這一帶山路,自帶糧秣,到了地頭賣二三十貫,無大利息。商路通了,只要路上有住的地方,無喂馬的草料,價錢再高一些,還怕沒人販馬嗎?”

    折繼長搖頭:“只怕是難。契丹人管得也緊,販馬并不容易?!?/br>
    杜中宵笑了笑,也不跟折繼長爭論。以前為什么沒有人販馬?從契丹的產(chǎn)馬地,到火山軍就有數(shù)百里之遙,由于都是大宋棄地,人煙稀少,販馬過來成本太高。販馬的越少,大量馬匹經(jīng)過邊境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契丹防起來并不費力。如果商路通了,路上的成本降下來,那就不好說了。以前販馬過來,要跟這一帶本地的馬競爭,也賣不上高價。杜中宵用各種手段,把本地的馬收上來,提高馬價,也是一個辦法。

    喝了幾杯酒,折繼長又道:“自豐州被西賊攻破,諸寨堡皆廢。家兄意思,意欲重修保寧寨,與唐龍鎮(zhèn)互為犄角。只是錢物不及,還須從長計議。這些寨堡,向來都是由蕃官鎮(zhèn)守,現(xiàn)在也無人選?!?/br>
    杜中宵道:“唐龍鎮(zhèn)這里,按道路離火山軍更近,朝廷和經(jīng)略司的意思,暫隸火山軍之下。府州到這里,或走保德軍到火山軍,或走安豐寨渡河到火山軍再來這里。豐州一帶幾無人戶,暫時不去管它。自與夏國議和,他們又與契丹打起來,沒幾年結(jié)束不了。他們對戰(zhàn),我們這里就是安全的。用幾年時間細(xì)細(xì)經(jīng)營這一帶,人戶多了,錢糧充足,再重建堡寨。此事急不得,當(dāng)小火慢燉?!?/br>
    對于唐龍鎮(zhèn),折家的心態(tài)有些復(fù)雜。從豐州到這里,本來都是他們家的勢力范圍。自豐州失陷,這里便就跟折家無關(guān)了。麟豐府三州,居民以黨項人為主,折家是黨項大部之一,跟拓跋世仇,不歸附元昊的黨項人,很多都聽他們號令。黨項未叛之前,朝廷對這里的去藩鎮(zhèn)化已經(jīng)開始,加上折家前幾代的首領(lǐng)不行,權(quán)力慢慢被朝廷收回。直到元昊反叛,折繼閔崛起,才慢慢雙穩(wěn)定下來。從理智上,折家的人也知道朝廷不會讓自家擴大勢力范圍,但徹底脫出掌控,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折家的人提議重建豐州及附屬堡寨,有重新把勢力延伸到這里的意思。但他們也很清楚,沒有朝廷的支持,他們什么也做不成。而朝廷出面,怕不是會再藩鎮(zhèn)化,所以折繼長也就一提。

    杜中宵還有一個身份是經(jīng)略司判官,一說是經(jīng)略司的意思,折繼長便就閉口不再提。

    兩人談了一會周圍的形勢,折繼長道:“數(shù)月前知軍到京城演示火槍火炮,朝廷非常重視。相州那里依樣制了些,也有送到府州。只是此物與以前的兵器不同,眾人都不知如何使用。知軍若是能派個熟悉此物的人,前去教導(dǎo)一番,感激不盡?!?/br>
    杜中宵道:“我不是帶兵的人,于軍陣不熟,此事有些難辦。明日見張部署,先前占唐龍鎮(zhèn),在這里用火槍火炮擊退契丹人,都是他帶兵。讓他派人到府州,才是最好?!?/br>
    張岊本是府州人,此時與折繼閔同為麟府路部署,分掌兵馬。其實新制的火槍火炮,應(yīng)該送到張岊軍中才是。不過折家在麟府路聲望太高,那些火槍火炮送到折繼閔手里。

    從火槍火炮的分配杜中宵看得出來,朝廷還是沒有認(rèn)識這種武器的威力,只當(dāng)作加強版的弓弩。槍炮造出來,不集中使用編練新軍,而是分散發(fā)到前線,用于守城。

    相州產(chǎn)鐵占天下半數(shù)以上,年后陶十七便就到了那里,補了個三班借職的小官,做技術(shù)指導(dǎo)。以那里的生產(chǎn)能力,輕輕松松可經(jīng)組織一支大軍,這樣分散使用,就可惜了。火山軍也發(fā)了一些來,還不如自己制的多。杜中宵只能繼續(xù)制造,編練鄉(xiāng)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