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元卿渡劫,紫氣浩蕩九萬里2
三千里雷域,覆蓋整個秦王宮,刺眼的雷光不時閃現(xiàn),隨著鄭元卿那一吼,整個旋窩般的雷域,似乎要被沖散,浩蕩之氣滾滾,積累了無數(shù)年,在今日全都爆發(fā),讀書人行得正坐的直,不為任何恐懼而彎腰,雖身子孱弱,卻屹立如那祖龍山上的天柱。 “轟隆隆” 雷域威壓越來越強,將六部書生的吼聲壓制,將龍字營恐怖的血氣壓制,唯有鄭元卿那一吼,有著一些效果,但最后隨著旋窩的卷動,那股恐怖的威壓,將鄭元卿腳下的石板都壓裂,這中央大殿的廣場石板乃是神材所造,卻經(jīng)不起這恐怖的壓迫。 而鄭元卿依舊屹立不倒,半圣的境界,卻擁有不下于任何準帝的氣血,那書卷之氣積累的更加渾厚,似乎沒有什么能壓垮這個大秦王朝的先生,這位將文武合一,創(chuàng)造了真正盛世的丞相,這位大秦王朝子民心中的圣人。 遠在萬里外的虛空,隱藏著一股股恐怖氣機,似乎是在觀看這至圣劫難,雷龍狂嘯之下,比大帝劫難小不了多少,而他們在等待一個時機,滅殺這位大秦王朝的梁柱,未來的至圣。 “吼吼吼” 雷龍咆哮而下,只有中央大殿外的廣場受到波及,天道的雷劫不知是控制的精確到位,還是其他。 雷光全都落在了廣場,沒有絲毫溢出,雷龍擊落,鄭元卿卻絲毫無懼,以身軀力抗雷劫,渾身都被劈的焦黑,皮開rou綻。 在他的rou中,綻放著勃勃的生機,與一股浩蕩之氣,驅(qū)散著雷霆的侵蝕,不斷修復rou身,從始至終他的沒有皺一皺任何眉頭,似乎rou身已經(jīng)麻木,而事實上鄭元卿的意志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恐怖的境地,甚至說不亞于秦浩的意志。 雷光劈下,哪怕在痛苦,也引動不了他心中的任何一動,這些年來的積累,在這一刻,全都化為了抵御雷劫之力。 “好可怕的意志,在雷龍劫下,居然還如此坦然自若,果真有證道至圣的本領,此子斷然不能留下,否則會攪亂整個中土的局勢,甚至比那第一代秦王還難應付?!碧摽罩校锌植酪饽钫f道。 “連那他那件圣器都還未出,這第一波雷龍劫難似乎要被撐過去了!”又有人嘆息,卻沒有人敢靠近雷劫擊殺鄭元卿,深怕被天道算計上,到時候自己也跟著渡劫。 “那件圣器很可怕!?。 庇腥讼氲搅肃嵲涞哪羌テ?,在半圣時煉制而出,似乎一切都是氣機,與儒家的易書爭鋒。 這些年來,鄭元卿不知道靠那件圣器避過了多少危難,九家圣地在那件圣器下,不知道隕落多少,卻動不了鄭元卿一根汗毛。 “咔咔咔咔” 中央廣場的石板全都化為了粉末灰塵,神材在這威壓下,都不能抵擋片刻,第一波雷龍劫過去,更恐怖的威嚴落下來,天道似乎是在積蓄著什么。 而鄭元卿看似狼狽不以,那一身衣物已經(jīng)破爛不堪,而那不過是普通的衣物罷了,只是長年在鄭元卿的浸染下,積累了渾厚的書卷之氣,絲毫不下于任何圣器,而現(xiàn)在在一波劫難下,卻被劈的差點成了劫灰。 “天道不公,我便替天行道!”鄭元卿生出了怒意,第一波的雷龍劫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根本不是至圣劫難,甚至更高一級,在雷光中都蘊含了一股股的意志,鉆入鄭元卿的身體,似乎是要將他身上道全都洗盡。 這若是換成別人,恐怕會大喜,這樣的改造對修士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不過對鄭元卿卻是毀滅性的,他證的是至圣之道,教化眾生之道,若是沒了自己的意志,又如何成道?豈非成了傀儡一般? “好狂妄!”虛空中一些意念微微驚訝,鄭元卿的話確實讓他們覺得狂妄,天道乃是至上存在,豈是能輕易侮辱的? “恐怕我們不出手,他也休想證得這個道!”蔑視天道,這只會遭遇更強的雷罰而已。 果然,鄭元卿的話剛剛脫口,天上的旋窩似乎是憤怒了,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火光染紅了天地。 “呼呼呼” 一座座妖異的火焰從中噴出,此時的旋窩似乎成為一頭噴火巨獸,火光蔓延,燒的虛空都是扭曲不堪,即使準帝沾惹上一點,都是身死道消,這股火焰的溫度,似乎超越了一切火焰,乃是火焰之王。 “九昧神火?。?!”不僅僅是隱藏在虛空中的意念震動,連秦王都坐不住了,這可是天地間的極致之火,比太陽真火還恐怖數(shù)萬倍,只有大帝才能掌控,除非是九昧避火珠,否則這生火所過,可燃燒時間一切。 一朵朵火焰凝聚到一處,化為一尊火焰巨人,張開大口將將鄭元卿整個都吞噬了下去,周圍的一切都在這股溫度下消融,虛空不斷在火焰下不停的扭曲,似乎也要燃燒了一般。 “遭天譴了,劫數(shù)變了!”一些意念驚訝,卻又喜悅,第二波本應該也是雷光,只是比一波更恐怖而已,而現(xiàn)在卻變成了焚世的九昧神火。 “死了么?”火焰包裹之下,除了燃燒之外,沒有任何聲響,似乎一切都平靜下來,九昧神火之下,一切都要化為灰燼,即使是無敵的準帝也不愿意遇到這樣的火焰。 “肯定死了,罵天道,卻被天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虛空中的意念道,想不到今日之事還輪不到他們出手,一位未來的至圣,就這樣被九昧神火燒死了。 “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人若自強,天亦奈何?”但就在此時,那火焰突然膨脹,似乎是要被什么撐的爆炸一般。 “嗤嗤嗤嗤” 無數(shù)圣潔的光芒,從那火焰巨人的身軀里溢出,仿佛天地正道就在這光芒之中,浩浩蕩蕩,無窮無盡,沒有什么能阻擋,整個巨人都被那光芒射穿,最后所有火焰都消失的一干二凈,尤其是剛才傳出的那聲音,似乎依舊是坦然自若,沒有任何緊張之色。 “這可是九昧神火?。烤瓦@樣被撲滅了?”不可思議的情緒深入所有人的心中,九昧神火乃是焚世之火,除非有九昧避火珠方可脫身,就仿佛那九昧神風一樣,必須有風中而生避風珠才可,而且還是九昧神風中而生的。 “不對,這光芒,乃是教化之光,傳說中的至圣易就擁有這樣的光芒,教化之光出,萬法退避,世間一切皆要消糜,乃是羲圣皇以人族萬千的教化之力凝聚,他凝聚出的教化之光,恐怕是整個教化整個大秦王朝的光芒才凝聚出這么一身。”有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九昧神火雖然厲害可焚燒一切。 但教化之光,卻可將一切抵消,并非是撲滅了火焰,因為九昧神火是不滅的,鄭元卿是以教化之力,將九昧神火硬生生的給抵消了。 “有此光在,他當?shù)萌f法不侵??!”一些人驚訝。 果然天道再次凝聚出九昧神水,依舊是被這光芒中的教化之力的抵消,看得人是膛目結(jié)舌,天道似乎是將七種大勢中最強的九昧都施展了出來,可謂是用心良苦,每一股都比另外一股要恐怖十倍,卻完全被教化之光抵消。 此時的鄭元卿渾身圣潔,成了一個光人,卻是萬法不侵,劫難似乎他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就是人道教化之力的恐怖,想當初的羲圣皇教化人族,可是硬生生的憑著一股子教化之力證道成皇的。 “他的教化之光快用完了,畢竟只是教化了大秦王朝的子民,這次我看他還用什么來抵消最后一次劫難,即使不能把他打死了,也能把他打殘了?!庇腥丝吹洁嵲渖砩系墓饷档?,頓時露出了喜色,最后一波雷劫,不知道又是什么? “是九昧黑暗么?”有人想到,九種大勢已經(jīng)用了七種,其中六種都恐怖無比,而現(xiàn)在算起來,似乎輪到黑暗大勢了。 但此次天地并未急著落下劫難,仿佛是在積蓄著什么,但那股恐怖的威壓卻越來越強烈了,眾人心中都明白,到了最后關鍵的一劫了,這一劫若是劈不死鄭元卿,那他勢必渡劫成功,成就無上至圣,堪比大帝,若是教化整個人族,將比至強大帝還恐怖。 “最后一劫,在此一舉!”秦王都不由站了起來,目視虛空,平靜如他心中也是起了波瀾。 鄭元卿目視虛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對一切都看淡了,而他身上的教化之光也開始慢慢的消退了,這并非是永久性的,而是用一點少一點,二十多年的積累,全都在此。 “嗡嗡嗡” 旋窩再次旋轉(zhuǎn),威壓在這一刻突然間消失了,但隨著時間過去,一股比剛才恐怖數(shù)萬倍的威壓突然降臨鄭元卿身上,這股威壓根本無可抵擋,令鄭元卿直接拜服在地,臉上滿是不甘之色。 “你........逆改規(guī)則?。?!”鄭元卿大怒,佛有怒,人有怒,圣人亦有有怒,這最后一劫在恐怖鄭元卿自知有乾坤圖的他,也能承受的下來,可是剛剛落下的意志,幾乎完全主宰了他的身軀,令他直接拜服在地。 而眾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眼看最后一劫,鄭元卿居然跪倒在地,這仿佛與他的逆天之路不相符合。 所有人都是驚訝,心說,難道鄭元卿要屈服于天了么?連秦王都是大驚失色,不敢相信鄭元卿會跪倒在地,朝天膜拜。 而此時那旋窩似乎形成了一張人臉,而鄭元卿拜服的所在,正是那張人臉,這一切的種種令鄭元卿臉色扭曲,狀若瘋狂,因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軀,而身軀居然要頂禮膜拜這人臉。 隨著他的腰肢彎曲,他身上的道理,突然間在這一刻全都飛出了體外,被那張巨臉吞噬。 這些都是鄭元卿平生所學,若是飛走,即使渡過劫難,成就了至圣,那也是一個廢了的劫圣,如癡傻一般,只剩下rou身,而無任何智慧可言。 此時,眾人都處于震驚狀態(tài),不可思議的看著鄭元卿跪倒,開始對天頂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