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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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過去多久,兩個人才停了下來。 耿舒寧像只乖巧的兔子一樣,軟軟靠在他懷里,一抽一抽得止不住哭泣,被他撫著后背像哄孩子一樣輕拍。 耿舒寧鼻尖泛酸,啞著嗓子問他:“我失蹤了好些天,要是被人知道了……” 胤禛親親她眉心,知道她問的是什么。 “沒事兒,嫁人就嫁了,也算全了你做寡婦的心愿,回頭以寡婦身份入宮也無不可?!?/br> 耿舒寧:“……”他是要墩兒爹的命嗎?恩將仇報可還行! 男女之間吃醋的事兒,她不說很懂,也不會給男人釀醋。 她輕輕摩挲著胤禛的下巴,“我當過別人家的媳婦,你一點都不在意?” 胤禛剛要點頭,看到她杏眸微瞇,稍頓了下,順著直覺捏了捏那把子細腰。 “朕恨不能弄死你,舍不得?!?/br> 耿舒寧輕聲哼哼,故意在他懷里蛄蛹,“那你放開我,反正我清白都沒了,往后當一輩子居士也不錯?!?/br> “別胡鬧?!必范G輕拍她腦袋,原本只想做不想說空話,這會子也能說得出口了。 “皇后的身子……太醫(yī)說最多還有兩年,這幾年朕由著你自在些,待的時候到了,你給朕老老實實進宮,后宮還等著你安排?!?/br> 耿舒寧愣了下,撐著他肩膀支起身子,瞪圓了紅腫的眼睛看他。 “您要叫我做皇后?” 胤禛閉著眼輕嗯了聲,“你不是要你額娘的嫁妝,不做妾,不跟旁人分享男人?” 做了皇后,侍寢由皇后安排,比尚寢嬤嬤權(quán)勢還大,她想要的也就都能實現(xiàn)。 耿舒寧:“……” 她有些不相信這話,只想起身躲避,干巴巴嘟囔,“主子娘娘好好的,怎么能盼著人家死呢……多不吉利……” 她沒能起身,胤禛一直緊緊箍著她的腰肢,長腿圈住她整個人,下巴放在她松松綰著的發(fā)髻上。 “人各有命,朕不會害她,只是你該得的會留給你?!?/br> “你乖一點,叫朕好好歇一歇,朕近二十天沒睡過一個整覺了。” 這話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前有這么大的餅砸下來,后有心愛的人兒如此憔悴,心都要疼得稀碎。 但……耿舒寧不是別人,她心是黑的嘛。 話都沒說完就想睡,如此敷衍她,想都別想。 她努力在胤禛懷里造作,扭動,蛄蛹,叫那孽源先招惹得胤禛無法入眠。 胤禛拍她一巴掌,淡淡睨她,“又怎么了?” 耿舒寧不在意腚上的疼,捧著他的臉,氣勢洶洶,“剛才你說過的所有話,可敢以大清國運起誓?” 胤禛丹鳳眸微瞇,“耿舒寧,你是不是欠收拾?” “少廢話!敢不敢?”耿舒寧忍著往回縮的沖動,努力將下巴抬高,保持氣勢。 胤禛定定看她一會兒,無奈嘆息一聲,俯身以薄唇輕貼在她唇上。 “朕以大清國運起誓……” 耿舒寧用力推他一把,將他推倒在地,而后櫻唇比他剛才還粗魯?shù)匾ё∷摹?/br> 雖然力氣比不過,但耿舒寧香馥的舌尖像個嬌軟的戰(zhàn)士,勇猛無畏沖進不屬于自己的戰(zhàn)場,殺氣十足。 她伸手去拽他的衣裳,抓著他的手放在粗布斜襟扣前,用力往下摁。 胤禛更無奈,“歲寧,你剛落過水,等你養(yǎng)好了身子……” 他也想要這小狐貍,想得身體都快炸了,可他清楚被湍急水流沖刷過后,身上會有許多暗傷。 而且……他眼神幽暗又復雜。 若她剛跟人圓過房,此刻怕是更經(jīng)不起撻伐,酸澀和怒火克制著他想撕碎眼前獵物吞吃入腹的沖動。 耿舒寧才不管他怎么想,她折騰那么久,就是為了睡他呀。 這人素了快一年半了,足以證明他不想拈花惹草的決心,她還算滿意。 拿下狗東西的三個進度,他都給出了叫耿舒寧安心的答卷,她不會離開他了。 既然如此,自己的男人,還瞎想什么,睡服了再說! 在他緊緊抱著自己,吐出起誓字眼的這一刻。 在他眼底只有她凌亂的身影,張揚著孽源,卻只虔誠親吻她眉心的這一刻。 她身體里的熱潮,比淹沒過她的河水還要洶涌。 她想要這個男人,想要他身上打上她的印記。 她親吻胤禛的鼻尖,薄唇,耳垂,脖頸,咬住他的衣扣,用力心貼著心,由著悶熱打濕整個船艙。 胤禛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悸動了。 不是他自控能力太差,實在是跟他想得一樣,這混賬……從夢里學了太多! 他不動聲色扶著她躺在兩人凌亂的衣裳上,嗓音嘶啞,最后確認。 “不怕疼了?” 耿舒寧舒服躺著,摟著他,用力迫他低頭,“反正今兒個也疼得不輕,一次疼個夠好了?!?/br> “我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等我好了,再想叫我疼,我可不……唔!” 胤禛悍然堵住她所有的嫵媚氣息,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帝王,這一刻徹底露出了腥風血雨中沖殺過的崢嶸。 十指與十指緊握至頭頂,丘陵和山川之間下起了雨,嬌慣著曾伺候過的種子。 反復耕耘,歡快又痛苦的氣息自土地迸發(fā),紅火火地反饋給農(nóng)人,得到了農(nóng)人數(shù)不清的驚喜,更殷勤仔細地侍弄,明晃晃昭示著第一次豐收的喜悅和忙碌。 農(nóng)人彎了腰,不知疲倦地計算著收成,計算著能留多少種子重新播種。 風雨飄搖,天為被,地為床,水為媒,農(nóng)人始終堅定俯身,將山水之間的寵兒徹底變成自己的收獲。 * 暗衛(wèi)們怕不安全,盡量分散開來,在周圍巡視,杜絕一切危險,全神貫注護著那艘小船。 因為稍微有點距離,也是怕聽到什么不該聽的,都只看到小船伴隨著隱約的罵聲晃動了會兒,而后便安靜下來。 但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小船卻又顫抖了片刻,更加搖晃起來。 以暗衛(wèi)的耳力,聽到了女子哭聲,卻被突如其來的雨遮掩得似有若無,只是如雨般久久不曾停歇。 暗衛(wèi)們暗自搖頭感嘆,甭管這位歲寧居士多厲害,這回是真活不到回京了。 被船艙內(nèi)兩人遺忘的蘇培盛,站在小船船頭,低眉順眼跟石雕一樣,瞧著波瀾不斷的河面,沒露出絲毫心緒。 只偶爾波瀾稍稍止歇的空當里,透過水面能看到他快要咧到后腦勺的嘴,怎么都合不攏。 第70章 流氓是耿舒寧先耍的,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沒能堅持到最后。 在水波蕩漾的昏暗中,說不出歡愉還是疼痛的悶熱越來越上頭,叫她不知什么時候就失去了知覺。 再醒過來,她已經(jīng)回到了龍舟上。 還是在她原本的臥寢,旁邊有兩個陌生宮女在旁伺候著。 聽到她醒過來的動靜,其中一個宮女退出去,剩下一個宮女趕忙過來伺候,輕聲替她解惑。 “奴婢巧靜見過主子,您已經(jīng)昏睡了三日,這會子是二十四傍晚時候,才剛回龍舟上,您就醒了?!?/br> “巧荷姑姑和晴芳姑姑受了傷,九衛(wèi)其他女衛(wèi)……為護主而死,奴婢亦屬暗衛(wèi),剛才出去的是晴淑,我們二人都由萬歲爺諭旨歸屬九衛(wèi),往后聽您吩咐?!?/br> “先前救了您的那戶人家已經(jīng)安置在龍舟上,村落里的事情都已經(jīng)處置妥當,您且不必擔憂?!?/br> 耿舒寧昏昏沉沉聽著巧靜說話,她關(guān)心的事兒,巧靜都稟報得挺清楚,暫時她什么都不想問。 她抬起手打斷巧靜想稟報更多的意思,一張嘴,嗓子眼兒跟含了刀片似的。 “我渴了?!?/br> 說完,耿舒寧皺眉,捂著喉嚨,白皙小臉兒皺成了包子,滿心腸地后悔挑釁那狗東西。 她渾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疼得像要不久于人世一樣,簡直想直接死過去。 當然,不全是胤禛的鍋。 在水里被沖刷了一夜才被沖上岸,確實給她留下了不少暗傷。 只是在那村子里的時候,她神經(jīng)時刻緊繃著,顧不上那么多,反倒覺得自己狀態(tài)挺好。 一放松下來,所有的疼都來湊熱鬧嗚嗚~ 她不后悔跟胤禛發(fā)生什么,就是后悔自己澀欲昏心,在不合適的時機沖動,讓自己傷上加傷。 巧靜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扶著耿舒寧起來,伺候她喝完。 耿舒寧這才覺得嗓子稍微舒服些,想起巧靜剛才的稟報,心里又開始難受。 她輕聲問:“九衛(wèi)死了的暗衛(wèi)是如何安置的?” 巧靜剛要說話,就有腳步聲自外頭進來。 同樣有些沙啞的低沉聲音,替巧靜回答她—— “朕叫林福收斂了他們的尸身,就地火葬,回頭會將他們的骨灰葬去京郊的寺廟里,經(jīng)年受香火功德供養(yǎng)。” 耿舒寧昏迷三日,不是因為虛弱,而是路上隨行的太醫(yī)喂她喝了能安眠的藥湯子,讓她無知無覺度過趕路的不適。 靠近龍舟后,胤禛就沒再叫人喂她,御前隨時都叫人盯著這邊的動靜。 晴淑在耿舒寧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出去稟報了,胤禛才會來得這樣快。 他很不見外地坐到床頭,接替退開的巧靜,將耿舒寧攬到懷里,替她捋了下凌亂的黑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