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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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身為暗衛(wèi)的那一刻起,為主子出生入死就是他們的本分,忠心的暗衛(wèi),死后都能享香火供奉?!?/br> “這是所有暗衛(wèi)畢生所求,不信你問問林福,問問你的婢女,他們不會后悔?!?/br> 耿舒寧下意識看向巧靜,巧靜紅著眼眶點頭,像是激動,又像是替同僚高興,看耿舒寧的目光更灼熱許多。 身為暗衛(wèi),他們從小就知道皇四子是他們的天。 是他將無父無母甚至飽受欺凌的乞兒撿回去,給了他們一個更體面的未來,甚至成了天底下最尊貴之人的奴才。 若是沒有萬歲爺,也許他們現(xiàn)在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甚至死了也只能是無人在意的孤魂野鬼。 所以,暗衛(wèi)從來不怕死。 他們清楚主子不會視他們的性命為螻蟻,隨意揮霍,他們會死得其所,死了也有根可落。 耿舒寧抓著胤禛的袖口輕揉,人命的重量沒那么容易消弭,她懶洋洋地開口請求—— “等回去了,我想時不時去給他們上炷香,可以嗎?” 如果需要香火供養(yǎng),她也想供養(yǎng)著他們,別人她不管,但她不能叫為她拼命的暗衛(wèi)無人惦記。 胤禛不太理解她的這份愧疚,叫所有人都退下去以后,順著她的慵懶也躺下去,抱著她微微用力。 他語氣慎重且冷沉,“有時候朕實在是不知道,你在夢里都看了些什么。” “歲寧,誰都沒有你重要,你得答應朕,無論何時,你都要先保全自己?!?/br> 耿舒寧不想跟他說上輩子受到的教育,有些底線她自己堅持就好,她不會要求四大爺有后世人的覺悟。 她在他頸側蹭了蹭,故意淘氣,“您這話說著也不虧心,您都把我弄暈了!” 胤禛:“……” 其實知道她沒有跟人圓房,還是第一次,他心里其實格外歡喜,這會子卻有點說不出口。 他只捏捏她的臉頰,聲音微涼:“是誰對朕霸王硬上弓的,還要朕提醒你?” “你渾身上下也就這張嘴硬,哄得朕不上不下的,你倒是快活了?!?/br> 耿舒寧:“……” 她略有點心虛地想起來,這狗東西說的話倒沒有水分。 她先開的頭,卻……咳咳,只能接納個開頭就哭得不能自已,他都沒敢用太大的力氣,還順著她的心意起伏。 她得了好滋味兒,就有些不耐煩,哼哼唧唧喊著疼,都沒叫他滿足一回就沒了知覺。 如此說來,四大爺還怪慘……不對,她怎么又開始反省自己? 耿舒寧下意識抬起頭,張嘴輕咬他下巴,沙啞至極的嗓音也不妨礙她撒嬌。 “那爺也該反省一下自己!我那么疼都還抱著您沒松手呢,現(xiàn)在渾身都不舒服,您說話還總這樣刻?。 ?/br> 都已經是睡過的關系了,怎么還懟來懟去的,那些甜寵電視劇和小說到底怎么來的? 胤禛抬起下巴,將她更往懷里摁,低低的聲音透過胸腔傳入耿舒寧耳中。 “行,朕錯了,朕溫柔些?!?/br> 耿舒寧唇角微勾,這還差不多。 被他抱著,溫柔哄著,她先前所有飄飄蕩蕩的不安都有了落腳之地。 她乖巧靠在胤禛懷里,小手不自覺攬上自家男人的腰肢,感覺自己也該說幾句甜蜜話哄哄他。 只是不待她開口,胤禛灼熱的氣息就湊到她耳畔,帶著磁性的低沉聲音比龍舟下的河水還溫柔。 “歲寧,朕剛發(fā)現(xiàn),你就是欠收拾,收拾服了你才會聽話?!?/br> “你且安心,等你養(yǎng)好身上的傷,你要是再敢胡鬧,朕就叫你再也下不了床。” 耿舒寧:“……” 她恨恨推開這狗東西,她就多余幻想他會談戀愛。 她咬牙忍住痛呼,跟個烏龜似的慢吞吞翻個身,離他遠一些,胤禛只含笑以胳膊撐著腦袋看著。 耿舒寧白他一眼,問起正經事兒,“張總督無礙吧?” 那日她落水的時候,刺客的攻勢還不減呢。 “前幾日沒來得及跟你說,刺客頭領我認識,爺您也認識,就是廖氏那位掌柜?!?/br> 胤禛眼神微凝,“暗衛(wèi)查出來刺客確實是反清復明的謀逆之輩,卻沒從中查到天地會的蹤影?!?/br> 他自從認識廖家少主廖清河后,一直叫人暗中盯著呢。 可現(xiàn)在暗中盯著的人沒發(fā)現(xiàn)不妥,廖清河卻動了手……他心下微沉。 要么就是盯梢的暗衛(wèi)有問題,要么……那廖清河知道他的身份了。 當初跟他一起救下廖清河的,是跟他一起處境辦差的五弟允祺。 這次允祺身子不舒服,沒有跟隨御駕南下,唯一跟允祺關系親密的……只有允禟。 先前騙買一案,跟允禟也脫不開干系。 胤禛的眼神愈發(fā)沉凝,老九沒有那么高明的手段,他背后必有人出謀劃策。 這事兒得查清楚。 若只是兄弟間爭權奪利,太上皇還在,他可以放任。 可若允禟走岔了路子,吃里扒外,有損江山社稷,就算太上皇攔著,他也不會留他。 但面對耿舒寧擔憂的眼神,胤禛沒有多說,只轉開話題,露出個微諷的笑。 “你倒是還惦記著張鵬翮,也是巧了,他昨日剛進了折子上來,不忘謝過你的救命之恩?!?/br> 胤禛深深看著耿舒寧,“你為何要讓人救他?” 耿舒寧不解,“他不是個清廉又有才能的大臣嗎?既然是爺之肱骨,我救他有什么問題?” “那你是為了朕,還是為了他?”胤禛眼神更加幽暗。 “先前你在龍舟上對朕說過的話,對著張鵬翮也適用,是也不是?” 耿舒寧一想起張鵬翮那小老頭樣子,就有些不可思議,四大爺這是吃個小老頭的醋? 她答應過胤禛不會騙他,這會子也懶得哄他,只慢吞吞翻了個白眼。 “我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都說百姓為重君為輕,這不也是您最看重的?” 胤禛呵笑出聲,用手纏著她的發(fā)絲輕拽,“那你可知道,他謝過了你的救命之恩后,依然不忘提醒朕,莫要過分寵信你,以免牝雞司晨之禍?” 不止如此,張鵬翮甚至頭鐵到,直言自己進了密折去暢春園。 在張鵬翮看來,女子有才比起男子來更危險,既然太上皇也知道耿舒寧的存在,他就更要勸諫這對天家父子小心謹慎。 胤禛清楚,回頭等進了京,太上皇那里還有一關要過。 只是這事兒就不必叫耿舒寧知道了,他會替她擋下危險。 耿舒寧聞言則愣了下,白嫩的臉蛋兒不自覺鼓了鼓,那小老頭竟然瞧不起女人? 她略有點膈應。 但面對胤禛涼薄帶諷的眼神,耿舒寧不愿意低頭,只梗著脖子冷笑。 “我又不是跟他過日子,他眼瞎心盲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只管問皇上,要不要給我多上幾層枷鎖,免得我這牝雞飛到您這真龍脖子上阿屎阿尿!” 胤禛被她嬌滴滴的脾氣逗得想笑,知道她身上有傷,也不拽她,只俯身上前,輕攬著她。 “朕信歲寧,如信朕自己,朕的心意,你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嗎?” 耿舒寧臉頰微微泛紅,戳著他胸膛不說話。 他連皇后之位和獨寵都承諾了,甚至連國運都拿來發(fā)誓,這事兒要是被太上皇知道,他可能連皇帝都當不成。 所以他的心意,她自然清楚。 只是剛談戀愛的女人,就是忍不住要作啊。 她上輩子可是連男朋友花沒買對顏色都要鬧的性子。 說白了就是活得太自我,只是在這個世道,耿舒寧也清楚不能太作。 她小聲哼哼著解釋,“我這人懶,對權勢什么的不感興趣,我只是想為百姓,為您多做些事情,叫這世道更好一些?!?/br> 胤禛親親她額頭,“朕知道?!?/br> 她若真貪戀權勢,就不會一直鬧騰著想法子出宮了。 耿舒寧抬頭,胤禛低頭,稍稍溫情的對話,叫幔帳里又升起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灼熱。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嘴,總之等耿舒寧反應過來,兩人就貼在了一起,孽源戳得她本就不舒服的地方更疼。 她揚著脖頸兒,氣息不穩(wěn)地細喘著推他,“我不舒服,熱,您離我遠一點?!?/br> 胤禛不想松手,她身上的香氣,微微濕潤額頭的細汗,還有迷蒙著水光的杏眸,都叫他心懷繾綣。 他嘶啞著嗓音哄,“再叫朕親一會兒,朕不動你?!?/br> 耿舒寧像個拔掉無情的渣男一樣,表情冷酷抬腳踹他,靈魂三連問—— “您折子批完了嗎?該見的大臣見完了嗎?該處理的政務處理完了嗎?” 胤禛:“……” 他離開二十多日,確實積攢了不少政務,這會子還真是抽空過來的。 耿舒寧得意挑眉:“我餓了,渾身都疼得厲害,您行行好,趕緊去忙吧,別折騰我了!” 胤禛無奈看了眼自己最難受的地方,只能恨恨擰她鼻尖。 “你等朕忙完!” 鬧騰這一場,耿舒寧心情好了許多,將胤禛的威脅拋之腦后,咬牙起身洗了個澡,吃了些東西填飽肚子,也去辦自己的事兒。 * 墩兒和墩兒奶奶被安置在龍舟甲板旁的梢間里。 不是要虐待他們,只是為了避免叫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份,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