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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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年后,又因她的執(zhí)念,連累無數(shù)人消失在樓繁寺。 孟厭:“你死前跟她說了什么?” 崔子玉撲進(jìn)孟厭懷里大哭,“我讓她等我轉(zhuǎn)世,等來生繼續(xù)作畫。” 可她去了地府,再也不能轉(zhuǎn)世為人,畫妖苦等了她百年。 “我死了太久,竟也辨不出自己生前所繪之畫?!贝拮佑衲贸觥懂嬏么毫睢罚粡垙埧催^去,“這些,其實(shí)是我從前畫的?!?/br> 孟厭尚有一事奇怪,“若此事真是畫妖所為,為何隔了百年,她才開始誘人去樓繁寺?” 見幾人提起一年前,書生好心解釋道:“一年前,有一伙盜墓賊曾挖開樓繁寺后院的一座孤墳,里面有一副棺材,但沒有尸骨。” “或許畫妖作亂的源頭,便是那座空墳?!?/br> 月浮玉向書生道謝后,帶著幾人疾步往樓繁寺趕。 寺中一如往昔,幾人去到后院,尋路找到那座空墳。 墳已被挖開,腐朽不堪的棺材就那般留在墳中,里面空無一物。 孟厭折了一根粗樹枝,在墳邊四處搜尋。果然讓她發(fā)現(xiàn)一截?cái)嗄?,上面刻著五字?/br> 「江婉儀之墓」 “子玉,這好似是你的墳?!泵蠀拰嗄具f給崔子玉,“你的尸骨不在此處,難道是衣冠冢?” 崔子玉笑著搖搖頭,“哪來的尸骨。我死后,被人挫骨揚(yáng)灰了?!?/br> 孟厭大罵月封陽變態(tài),“他真是活該被人殺了,活該斷子絕孫?!?/br> 畫妖作亂的根源找到,眼下他們要做之事,便是找到畫妖,救出被她引誘之人。 要見畫妖,就得入幻境。 月浮玉面色漲紅,輕咳幾聲,“這樣,大家今日在寺中,多想想男女之事。兩人一組,若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有異,便大聲呼喊。” 顧一歧指指自己,又指指月浮玉,“我該和你們一起,還是和孟厭姜杌一塊?” 月浮玉:“隨你?!?/br> 顧一歧默不作聲走向孟厭,“姜杌,你不會介意吧?” 姜杌:“不!介!意!” 五人就此分開,孟厭帶著兩人在寺中閑逛,不時(shí)抱怨幾句,“今日非要讓我想,我倒不敢想了?!?/br> 顧一歧背著手,左顧右盼,“你多想想。我們幾人中,唯你平日想的最多做的最多。” 此話拐彎抹角,意在指責(zé)她好色。 在孟厭聽來,屬實(shí)不是什么好話,“你還有臉說我!從前在地府,你做夢還喊過我的名字呢?!?/br> 顧一歧微微露笑,“只喊過一次,難為你記到現(xiàn)在?!?/br> “你們倆當(dāng)我是死人嗎?” 姜杌陰惻惻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顧一歧回頭看他一眼,“你放心,我已決意修無情道,于仕途上更進(jìn)一步?!?/br> 孟厭怕姜杌吃醋,趕忙拉過他安撫,“你聽話,等我回地府,便寫成親文書?!?/br> “你每回寫個文書,沒個一年半載憋不出來?!苯粚?shí)在不放心孟厭做事,“不如我直接去找酆都大帝求情?” 顧一歧抖抖衣袖上的枯枝落葉,“不巧,地府眾仙的姻緣一事。從上月起,由本官負(fù)責(zé)批閱?!?/br> 姜杌:“……” 三人在寺中來回轉(zhuǎn)了好幾圈,色。欲沒起,倒起了殺心。全因顧一歧與孟厭炫耀,他下月不僅將升官,往后每年還會額外加一千兩的俸祿。 孟厭氣得牙癢癢,一拳打在柱子上,“憑什么你我都犯了錯,你卻能步步高升?” 姜杌倚在樹下,“孟厭,人得有自知之明。你整日偷懶?;蛔鍪拢缃裆心芰粼诘馗?,實(shí)乃酆都大帝心善?!?/br> “你們倆,煩死了!” 孟厭被兩人氣得七竅生煙,坐在石階下,尋來一根又一根樹枝,大力掰斷。 樹枝斷裂的聲音猶在耳邊,顧一歧舉目看向無聲無息的寺廟,“月大人和崔大人呢?” 自分開后,他們?nèi)撕盟圃傥从龅竭^另外兩人。 “他們倆難道一起中招了?” 三人在寺中找了一圈,最終確定月浮玉與崔子玉進(jìn)了幻境。 孟厭站在壁畫前氣喘吁吁:“我們怎么辦?” 顧一歧與姜杌對看一眼后,齊齊看向她:“孟厭,靠你了!你快想?!?/br> “兩個沒用的小白臉?!?/br> 孟厭欲哭無淚,在左右兩人的逼迫下,只能坐在地上,絞盡腦汁想一些男女之事。 想了約半個時(shí)辰,她發(fā)覺壁畫上有一個貌若姜杌的男子,不停朝她招手。 她遲疑地伸出手,在與他十指相扣的瞬間,她的眼睛被人蒙上。再睜眼時(shí),她已身處一間女子的閨房。 紗幔低垂,青煙彌漫。 床榻上似乎有人,孟厭一步步走近,快到床前時(shí),她被人兩只手拉住,“孟厭?!?/br> 孟厭一回頭,發(fā)現(xiàn)是姜杌與顧一歧,“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 姜杌晃晃腕間的銀鐲,“你消失的一瞬,銀鐲拖著我們上前找你?!?/br> 三人推門出去,入目是成千上萬扇一模一樣的房門。 每扇門打開,里面都是一男一女,重復(fù)做著同樣的事。 開了近三十扇門,他們?nèi)晕凑业皆赂∮衽c崔子玉。 孟厭:“照我們這樣找下去,月大人與崔大人的孩子,怕是都能喊人了?!?/br> 顧一歧:“月大人是正人君子。” 孟厭:“可子玉是他的心上人?!?/br> 心上人近在眼前,本就被勾起色。欲之心的月浮玉,哪還顧得上其他。 姜杌抿唇未說話,從打開第一扇門起,他便發(fā)覺此幻境有些古怪。他看過《畫堂春令》上所有的畫,第一扇門中的男女出現(xiàn)在《畫堂春令》第二冊第三頁,房中桌上寫著一個“一”字。 而第二扇門中的男女,卻出現(xiàn)在《畫堂春令》第三冊第十頁,房中桌上寫著一個“二”字。 門中之男女,毫無規(guī)律可言。破局的關(guān)鍵,在于找出桌上之字。 要找出月浮玉與崔子玉在哪間房間,就得先找出他們出現(xiàn)在哪幅畫中。 “我們錯了?!?/br> “哪里錯了?” “答案在房中,不在門外?!?/br> 兩人隨他回到來時(shí)的房間,“快找找畫?!?/br> 孟厭在一個角落找到一冊春畫,上面寫著《畫堂春令》。 姜杌快速翻著書,“找,從畫中把月浮玉與崔子玉找出來。” 顧一歧明白過來,與他一起開始翻書。 三冊書翻完,在翻到第四冊時(shí),顧一歧發(fā)現(xiàn)其中一幅畫有些不對勁,“這對男女,瞧著有些生疏啊……” 兩人隨他看去,畫中男女坐在床榻的兩邊,各自抱著手,桌上寫的是“三三九五”。 “第三千三百九十五扇門。” 三人忙不迭去找門,緊趕慢趕,好歹趕在房中兩人親吻之前,破門而入。 孟厭第一個進(jìn)房,一看月浮玉的舉動,便知自己擾了上司的好事,“月大人……是顧一歧推我進(jìn)來的?!?/br> 月浮玉端正坐好,“你們總算來了?!?/br> 姜杌走進(jìn)房中,“來是來了,眼下該怎么出去?那個畫妖呢?” 崔子玉紅著臉,“我試著喊過她,沒人理我。” 孟厭:“要不,我們把畫燒了,逼她出來?” 她想著,畫妖愛畫。若毀了畫,沒準(zhǔn)她便會現(xiàn)身。 “那試試吧?!?/br> 五人在房中燒畫,直到五冊《畫堂春令》燒完,畫妖依舊未現(xiàn)身。 崔子玉盯著房中角落發(fā)愣,“這間閨房是我生前的房間。”她從柜中翻出藏起的筆墨紙硯,坐在桌前鋪紙磨墨,研朱調(diào)粉。 山巒處一筆青墨重重落下,有悅耳女音從畫中傳來,“哎呀,你這顏色用的不對。” “那你說,我該如何畫?” “你輕輕落下便好?!?/br> 一幅山水畫將成,畫妖終于現(xiàn)身,拍著手大贊,“你畫的真好,與我的主子不相上下。” 崔子玉無聲落淚,淚滴到畫中溪流之中,暈染了水墨,恰似一圈漣漪,“你的主子托我告訴你,別等她了。她如今在地府做官,不能轉(zhuǎn)世為人,繼續(xù)與你作畫?!?/br> 畫妖:“可她說過會來找我?!?/br> 崔子玉拿起畫,笑著送給她,“你瞧,我來了?!?/br> 第78章 黃金臺(一) 畫妖接過畫,怔怔看著崔子玉,“主人,你的畫技退步不少。” 聞言,崔子玉的笑容僵在臉上,辯駁道:“地府重享樂,沒有你在旁督促,我有些犯懶。但是每兩日一幅畫,是有的?!?/br> 畫妖拿著畫細(xì)細(xì)端詳,“你騙我,你最多五日一幅畫?!?/br> “是四日一幅畫。” “不可能,這畫技止步不前,定是因你時(shí)常偷懶之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