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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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黃金臺(tái)(二) 三人抱著一堆物件回府,數(shù)孟厭與崔子玉買得最多。 月浮玉正與顧一歧在前廳議事,一聽兩人嘰嘰喳喳的笑聲,便覺煩亂,“你們?nèi)チ撕翁???/br> 孟厭不敢提姚記金銀鋪,只好說是去城中找線索。 倒是崔子玉不管不顧,脫口而出一句,“去瞧了瞧我原先不長眼嫁的人。看他過得好,子孫又多,我挺難受的,便去城中把上月的俸祿花完了。唉,尚不知這月的俸祿有多少?!?/br> 月浮玉面無表情,揮手讓三人坐下。 顧一歧:“我回地府問了閻王大人與四位鬼帝,神荼大人帶我去石壓地獄找到一個(gè)畫妖?!?/br> 那個(gè)畫妖化形千年。 百年前,為了修煉不擇手段。在人間利用一幅美人畫,引誘男子入內(nèi),吸食男子的陽氣與魂魄修煉。 后來,死亡的男子漸多,魂魄卻遲遲不顯。 此事驚動(dòng)地府,酆都大帝派幾位鬼帝前去人間抓捕畫妖。 “他說我們此番遇到的畫妖與他是同族,擅造幻境?!苯酉聛淼脑?,顧一歧斟酌許久,“他還說,幻境唯一的破解之法,是殺死畫妖?!?/br> 孟厭試著開口,“可她并未做壞事?!?/br> 樓繁寺中的畫妖,并非有意引誘那些人入幻境。 她一未吸食陽氣,二未害人性命,實(shí)在算不上罪大惡極。 月浮玉:“我去天庭問了幾位上仙,有一法,可破幻境?!?/br> “何法?” “幫畫妖償愿。心愿若了,她自會(huì)離開。” 此法雖不傷畫妖性命,但問題在于,他們并不知曉畫妖的心愿。 崔子玉摸著頭上的金釵,欣喜道:“試試唄?!?/br> 回房路上,崔子玉消失不見。孟厭獨(dú)自回房,點(diǎn)著蠟燭在床上算錢。 等至夜半,才見發(fā)髻散亂的崔子玉,披著一件紫袍,笑著回房。 “你……膽子也太大了!”孟厭忙不迭拉她入內(nèi),闔上門后,苦心勸道:“你可只有兩分了?!?/br> 崔子玉躺在床上,笑得歡暢,“沒事,他說扣他的分?!?/br> 風(fēng)花雪月之事,孟厭最是喜歡聽。 思及此,她挨著崔子玉躺下,“你真喜歡上他了啊?” 崔子玉的頭抵在孟厭的肩膀,悶聲嘟囔,“我本來就喜歡他?!?/br> “你知道了?” “你們?nèi)齻€(gè)旁若無人說的那般大聲,我又不是聾子?!?/br> 他們?nèi)俗灶欁越徽劊徊活櫵暮艉啊?/br> 她慢慢走近,隱在角落,聽?zhēng)兹苏f起月浮玉與她的往事,那些她從不知曉的往事。 崔子玉指責(zé)孟厭不仗義,“枉我拿你當(dāng)交心的好友,你竟瞞著我?!?/br> 孟厭結(jié)結(jié)巴巴解釋,“我想說,月大人不讓。我一個(gè)七品小官,哪敢得罪他?!?/br> 崔子玉面不改色糾正,“明日才是下月,你眼下仍是九品官?!?/br> “夫唱婦隨,你和他一樣煩人。”孟厭推了崔子玉一把,翻身睡過去。迷糊間,她問起崔子玉的金釵,“對(duì)了,你的金釵呢?三兩銀子買的呢,別弄丟了?!?/br> “他拿走了,說不襯我?!?/br> 次日一早,一行人前去樓繁寺。 因知曉進(jìn)出幻境的法子,這回再進(jìn)幻境,著實(shí)輕松不少。 崔子玉照舊坐在窗前亂畫一通,畫妖生氣現(xiàn)身,“主人,你越來越懶惰了?!?/br> 眾人見她出來,忙上前拉她坐下,“你有什么心愿嗎?” 畫妖嘟著嘴,左搖右晃。想了許久,她道:“還想再看看主人從前畫的春畫?!?/br> 孟厭好言好語,“江浮笑笑生的春畫都被燒了,你換一個(gè)心愿?!?/br> “這世上,還有一本?!碑嬔龜偸?,狡黠一笑,“我只有這一個(gè)心愿?!?/br> 沉默片刻,月浮玉忽然開口,神色沒有任何波瀾,“是還有一本,被我藏起來了。” 走出樓繁寺前,孟厭慢悠悠走至最后,與姜杌竊竊私語,“昨夜子玉去了月浮玉的房中?!?/br> 姜杌四下環(huán)顧,“我和顧一歧看見了。” 孟厭好奇心大起,“你怎么會(huì)和顧一歧在一起?” “成親這事,靠你不如靠我?!?/br> “……” 被月浮玉藏起來的那本春畫,據(jù)他說,藏在他書房的柜中。 孟厭恍然大悟,“怪不得當(dāng)日,你死活不讓我們碰你的書!” 月浮玉沒好氣道:“姜杌擺明沒安好心,若非書被人收去了旁處。我的秘密,早被你們倆嚷嚷出去了?!?/br> 孟厭:“你知道是誰幫你收的書嗎?” 月浮玉:“不是月方進(jìn)便是秦玄,我的事,只他倆知曉一二?!?/br> 不過經(jīng)過月長琴的事,他猜當(dāng)年收書之人應(yīng)是秦玄。 若月方進(jìn)先找到,自然會(huì)拿著書去找月封陽換賞錢。既然畫妖篤定還有一本書存世,那定是秦玄拿走了書。 只是,他實(shí)在不知,秦玄會(huì)把書藏在何處? 一行人先去月府,大門緊閉,門上貼著封條。 短短五日不到,曾經(jīng)車水馬龍的月家,如今枯枝落葉堆滿大門,一派衰敗之象。 幾人翻墻入內(nèi),直奔月浮玉的書房翻找一通。 春畫沒找到,倒找到幾塊碎銀。 孟厭捏著碎銀,諂媚問道:“月大人,這能算是我的嗎?” 月浮玉:“拿著吧。” 書房連同月府翻了個(gè)遍,月浮玉站在空蕩蕩的后院,“走,再去秦家找找?!?/br> 宰相府中,秦浮玉見五人再次登門,既高興又疑惑,“顧公子,你們不是去了蒼梧城嗎?” 月浮玉顧不上與他寒暄,“秦玄在世時(shí)住在何處?平日里常去何處?” 秦浮玉指指后院的一間院子,“曾祖父住在榮壽堂,平日愛去城外教人讀書?!?/br> 榮壽堂在府中最后面,月浮玉邊走邊抱怨,“他大字不識(shí)幾個(gè),倒敢當(dāng)人夫子,也不怕誤人子弟。” “其實(shí)曾祖父后來中舉了?!?/br> “武舉吧?” “哈哈哈,對(duì)?!?/br> 榮壽堂門口有一副對(duì)聯(lián),上書:報(bào)君黃金臺(tái)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1] 自秦玄死后,這里再未住進(jìn)過一個(gè)人,只奴仆每隔半月,會(huì)進(jìn)房打掃。 五人連同秦浮玉,把榮壽堂里里外外找了又找,連秦玄當(dāng)年不知寫給誰的情詩,都翻了出來。 只那本春畫,依然沒有找到。 秦浮玉得知幾人在找自己曾祖父藏起來的一本書,笑道:“曾祖父常說府里藏不住東西,他但凡得了什么好物,大多送去城外的那間私塾?!?/br> 幾人問明私塾所在,馬不停蹄趕去。 那是一間建在城外的鄉(xiāng)野私塾,夫子有十人,學(xué)生不計(jì)其數(shù)。 一聽?zhēng)兹藖硪?,其中一位夫子引幾人去一間柴房,“秦大人送來的所有物件,都在此處。我們這些年賣了一點(diǎn),還剩不少。” 柴房打開,一箱箱金銀珠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姜杌眼尖,認(rèn)出其中一顆夜明珠是前朝皇室之物,“我在宮里面見過,聽說這顆夜明珠,最后進(jìn)了皇陵陪葬?!?/br> 夫子撫須大笑,“這位公子好眼光,這顆夜明珠確實(shí)是前朝高宗皇帝的陪葬品。因價(jià)值連城,我們賣了幾年,也未找到買主?!?/br> 孟厭大驚失色,“啊,這里面的寶物,都是偷來的?” “不算偷。秦大人說,這叫物盡其用。” “他自小歪理便多。” 秦玄中了武舉后,被派到皇陵守衛(wèi)。 每每輪到他當(dāng)值時(shí),他便會(huì)進(jìn)入皇陵盜寶,再托人送去私塾救濟(jì)鄉(xiāng)民。 他守了三年,盜了三年。 直到月封樾造反,他被月封陽召回碧陽城。 誰知,他運(yùn)氣極好。 那日方一回到城中,見一男子被殺手追趕,便好心救下男子送去城外。 結(jié)果,那男子是入城看望親娘的月封樾。之后,月封樾登基為帝,封秦玄為宰相。 月浮玉蹙眉聽完,“秦玄膽子倒大,連宰相都敢應(yīng)下。” “秦大人其實(shí)有很多門客?!?/br> “都是些偷雞摸狗之徒吧?” “哈哈哈,對(duì)?!?/br> 柴房中的金銀珠寶很多,但沒有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