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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初來乍到,還不甚了解,怎么可能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而且看那兩人那副樣子,怕是最后一批貨了。沒有辦法。岳亓煩躁地踢了踢桌角,反倒痛得自己倒吸了一口氣。一旁的近衛(wèi)退了幾步。不管怎樣,現(xiàn)在還有機會,應該抓緊時間去找找其他的水道,萬一呢。就在岳亓打算讓自己和近衛(wèi)軍去找的時候,施世平走了進來。施世平是跑過來的,喘了幾口氣,才站起身來說:“岳將軍,我、我知道……”岳亓猛地抓住施世平的肩,眼也不眨地看著他。施世平咽了咽口水,抬起眼,說:“我知道有一處暗道,跟我來?!?/br>岳亓朗聲笑了起來,用力拍了拍施世平的肩,說“好,真是好啊,沒想到縣老爺還是有用處的啊?!?/br>施世平擦了擦汗,訕訕地說:“那,岳將軍趕緊隨我來吧。”岳亓大手一揮,高聲喊到:“走!”一行人跟著施世平走了。街上的燈開始一盞一盞地熄滅,打更的聲音想起,整個城都沉入了夢鄉(xiāng)。岳亓跟著施世平,彎彎繞繞地走了不少岔路,在小巷里穿來穿去,終于到了地方。那是個荒草叢生的地方,但是扒開重重的荒草,就會發(fā)現(xiàn)即便他們盡量避開但是還是有,有不少已經(jīng)東倒西歪的草,一條路很明顯地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施世平突然停住了。“前面已經(jīng)很明顯了,岳將軍深明大義,一定可以……”岳亓不耐煩地直接走了,那幫人很明顯已經(jīng)去了,時間急迫。順著留下的痕跡,岳亓逐漸靠近。“快點,快點?!?/br>“后面的快點”幾個人腳步匆匆地將剩余的都搬上了船,跟著也上了船。等岳亓扒開到這的時候,船已經(jīng)出發(fā),但是離不遠。岳亓脫了衣服,就潛入水中,其余幾個也跟著下了水。岳亓水性并不是很好,沒過幾秒就伸出頭來,看清了船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一頭扎入水中。岳亓卯足了勁游去,終于到極限的時候,碰到了船。他猛地出了水,激起很大的水花,劇烈地吸了幾口氣。船上傳來腳步聲,他又潛入了水底,慢慢地移到船前面。船上的人走進船邊,俯下身,仔細看了看水面。除了被月亮映得發(fā)亮的河水,他沒看見什么,只好作罷。“難不成是聽錯了?”那個人又看了看水。“怎么了,怎么還不進來,再不進來,酒就喝光了。”“這是最后一回了,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的,回來吧,外面多冷啊?!?/br>“嗯,這就來。”那個人吐了一口口水在水中,心想他媽就是自己嚇自己,進去了。“我去,你們幾個兔崽子,趁老子不在又喝了那么多?!?/br>其中一個喝得臉都紅了的青年從位子上爬起來,東倒西歪地拍了拍他,用水指著他說:“你,是你自己出去的,怪的不得我們?!?/br>“就是!”桌上的幾個人同聲附和著他。“行了行了,怎么都喝這么醉呢?萬一要是出點事怎么辦?”“不會的,都這么多回了,那會有什么事?!?/br>“嗨,他啊”,另一個抬起頭,打了個隔,用手指指了指他,“他啊,他是第一次嘛,總是不放心。”他一把手把旁邊人的頭抱住,小聲地說:“兄弟啊,你可不知道,干這事輕松又拿錢多,你啊,現(xiàn)在才來,真是,真是吃虧了啊?!?/br>“不過,那”,他搖了搖頭,但是還是低了下去,“今天怎么……醉的那么快。”接著,桌上的人都接二連三地著倒了下去。岳亓從船頭跳了上來,放輕了腳步,拿出腰間的小刀,慢慢地靠近船艙。岳亓附耳聽了聽,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他皺了皺眉。突然門被推開,岳亓一下子就被撲到在地,一把刀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同時他的刀尖對著對方的血管。那是一張很凌厲但是很好看的臉,眼睛瞇著,發(fā)出危險的光,嘴巴緊緊地抿著,臉上因為緊張留著汗,肌rou也都緊繃著。岳亓突然就被迷了心,他臉色柔和點,但是對著別人的刀卻沒放下,反而有逼近的趨勢,他開了口問:“你是誰?”“你又是誰?”聲音不像剛剛說話那種醇厚的聲音,而是一種很清脆的、干凈利落的聲音,語氣里的危險沒有使人退卻,反而吸引著人沉在里面。岳亓還沒反應過來,一群黑影就從水中竄了出來,踢開了那人。近衛(wèi)們將那人架住,領頭的那人跪在岳亓面前,說:“將軍?!?/br>岳亓游離的神魂終于被拉了回來,從地上站起來,點了點頭。“無妨?!?/br>一群近衛(wèi)都愣了愣。岳亓轉頭看著那個男人,低聲咳了咳,走進,用指腹擦了擦他嘴邊流出的血。可是手指卻被那人一把咬住。口內(nèi)的溫度不高,牙尖咬破了血管,鮮血流了出來。和痛覺混合著的,還有一股不甚分明的酥麻感,讓岳亓沒有及時地抽出來。等抽出來的時候,手指已經(jīng)被咬得很深了。但是岳亓沒管,將手收在了袖子里,對著近衛(wèi)說:“人都在里面了,將頭調(diào)轉吧?!?/br>岳亓看了看那人,想起在水下時聽到的喊叫聲,又說:“船上應該還有幾個醉掉的人,綁起來?!?/br>“是?!?/br>吩咐完,岳亓又看了看了那人,發(fā)現(xiàn)那人垂著頭,有點手忙腳亂,他想去又不敢,幾番糾結,還是進了船艙。返程的時候,船艙里的人幽幽轉醒,愣愣地看著岳亓。岳亓見他們醒了,猛地將一把刀插在桌子上,說:“終于醒了啊。”幾個人緊緊地縮在一起。岳亓看著他們像鵪鶉一樣,笑了笑,把刀拔了出來,在手在轉了轉,一腳踩在桌子上,指了指那些流民,說:“說說看,這是怎么一回事,說得好,我可能還可以饒你們一命?!?/br>說著還把刀尖對著他們繞了一圈。其中一個膽子大一點,哆哆嗦嗦地說:“我們、我們是替、替齊家送、送貨的?!?/br>岳亓斜眼看了他一眼。“俺們、俺們就是將這些、這些送到、送到……”“送到哪里?!”那個人吞了吞口水,滿是汗水的頭搖了搖頭。“說不說?!不說,我可控制不住這把刀?!?/br>那人縮了縮了,驚恐地看著他,但是還是沒開口。“夷國?!币慌宰哪腥碎_了口。岳亓愣了愣,點了點頭,接著轉頭看著那個人。他向岳亓挑了挑眉,但是沒再說